<第十二章>泡澡
本章節 3654 字
更新於: 2019-03-04
<第十二章>
看到洪三爺不懂，洛星羽立刻搶答：「你家大人幫你擦屁股了，很難理解嗎？」
洪三爺面色一黑，控制怒火，直接將目光放在洛星垣身上。
洛星垣瞥了自家師兄一眼，洛星羽接收到目光，微微吸一口氣，他突然覺得好像要倒楣了。
洛星垣看到師兄閉嘴了，才開口解釋：「阿標母親所需的紫河車很多，加上這種東西很難得，恐怕你要失望了。」
洪三爺冷笑：「既是藥材，用錢就能解決。」
又是一個不讀書的。
洛星垣微笑：「看來，你並不知道紫河車就是胎盤吧？」
洪三爺臉色大變，望向四名女修，看到她們全都羞澀不已、低頭看地，頓時明白洛星垣所言不差。如此，那真是用錢也解決不了啊！
跪在一旁的阿標看到洪三爺也解決不了，臉色變得蒼白，想起每每因自己頑劣而哭泣煩惱的母親即將離自己而去，悲從中來，伏地大哭。
眾人被這絕望的哭聲感染，心生不忍，四名女修中的一位，此時目眶含淚，對阿標說：「阿標大哥先別哭，前輩離開前交代，你的問題他的徒兒能解決，你先問問看吧。」
阿標如夢初醒，跪在地上，膝行數步至洛星垣面前就要開口請求，肩膀卻被一隻大手按住，阿標抬頭一看，是洪三爺。
「我虛長你幾歲，冒昧稱你一聲賢弟。」洪三爺目光深邃，看著洛星垣，雙手抱拳：「賢弟，煩請將解決之法告知，我，荊門洪三笑，欠你一次人情。」
在場眾人全部一驚，包括周圍看熱鬧的攤販也是嚇得如同白癡。
荊門洪三笑？是…荊門洪家！哇！難怪官府也要給面子！
眾所周知，黑道雖然自稱俠義道，但在一般人的眼中，仍然是畏懼遠超過敬佩。只有這荊門洪家，乃是真真正正的俠義名門，平時濟弱扶傾、除暴安良、澤批鄉里，戰時除魔衛道、捐獻軍糧，種種事蹟，三尺童蒙皆知，上至儒道釋三大教、天地日月海五方陣眼之主，下至平民百姓、販夫走卒，幾乎都是真心敬佩景仰。除了另一個以俠義著稱的丐幫，俠義道以荊門洪家為魁首。
周圍的攤販看往洛星垣的目光滿是欣羨，能讓荊門洪家的人欠人情，日後有困難，那是真正的出生入死、刀山油鼎，也會幫到底。眼前這個少年真是好運氣，也難怪平時阿標來擺攤，巡守隊從來沒有為難過，人家背景深啊。
洛星垣右移一步，避開阿標，以免僭禮，也是雙手抱拳：「閣下客氣了，我師父交代，診金用琥珀斑紋虎支付，藥材費用必須你自己出，但要解決問題，恐怕尚須不少時間跟人力，煩請閣下體諒。」
「那是當然，賢弟請細說。」洪三笑很滿意，沒有趁機索求荊門洪家的人情，這個人心肝不壞。
「方法其實不難，人的紫河車難求，但牛羊的紫河車相對不難，就算藥效頗有不如，也可以用數量來補。」
「這樣可以嗎？為何我沒聽過牛羊有紫河車？」阿標不懂。
「不相信我師父的醫術，又何必問呢？」洛星垣不悅，我師父連診脈都沒有，只看幾眼就知道你母親的病情，竟然還懷疑？
「阿標！」洪三笑微怒，這個小弟眼色怎麼還是沒長進？
「賢弟請見諒，阿標也是心急所致，請賢弟解釋。」
「眾人沒有聽過牛羊有紫河車，是因為牛羊產完後代之後，會將紫河車吃掉，所以牛羊的紫河車也是很少見。再者平地的牛羊很少，飼主通常也不知道牛羊的紫河車可以入藥，所以也不會特別留意。不過，現在是春天，正是阿加草原的羊群產子之時，你們派人去阿加草原拜託牧民留意，那邊羊群量大，就算今年沒有買到足夠的量，加上明年後年也差不多夠用了，對了，那邊的牧民原本就有收藏一些羊的紫河車，可以先買來給阿標的母親服用，先控制住病情再說。」
「原來如此。」洪三笑滿意了：「尊師在談笑樓與我四叔飲茶，煩請賢弟先移步前往，待我將雜事處理完，再與賢弟共飲一杯，如何？」
「盛意拳拳、卻之不恭，先謝過閣下，請。」洛星垣抱拳。
「請。」洪三笑抱拳，心情舒爽。
「師弟，那我呢？」洛星羽舉手發問。
「師兄也一起來吧，唉…師兄等一下乖一點，不怎麼痛苦的處罰，你就先領受吧。」
「啊？為什麼？」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洪三笑等洛星羽二人離開之後，扶起阿標：「把你的攤位收一收，帶我回去見阿嬸。」
「是！三爺！」
四名女修中，年紀最大的那一位發現就要散場了，竟然沒有人理她們四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頗為不爽，張嘴就要爭取存在感，卻發現衣袖有人輕輕拉扯，轉頭一看，是三妹，剛剛提醒阿標的那一位。
三妹招招手，四個美女圍成一圈，低頭小聲說話，互相交換目光之後，一起點頭，然後嘻嘻笑笑轉身離開。
周圍看熱鬧的攤販此時大呼一口氣，這齣戲終於散場了，要開始做生意了，以後有故事可以跟顧客講了。
晚上，眉月已過中天，洪三笑跟洛星羽舉著三百斤的大石頭，雙腿半蹲站在三塊磚頭堆成的磚頭柱上，這在荊門洪家有個專有名詞叫做「頭頂百斤石，腳踏方寸地」，專門用來處罰因為衝動而誤事的家族子弟，因為這種處罰需要被處罰者專心調配身體靈力，以應付石頭的重量並維持身體平衡，是用來訓練定力與耐心的好方法。
洪三笑是因為今日事情沒問清楚就要袒護自己的小弟，差點與人生死決鬥，所以被他四叔處罰，這一點洪三笑沒話講，他今天確實衝動了。
洛星羽跟著被處罰當然也是因為衝動誤事，因為他昨天沒有搞清楚小斑是不是師傅偷的，就對師父大小聲，所以，當他師父看到洪三笑被處罰的時候，就叫洛星羽跟著一起做，洛星羽無奈，誰叫他"衝動"呢。
時間是一個時辰，雖然三百斤的重量，對築基第三層修為的他們來說不算什麼，但是舉一個時辰加上雙腳半蹲站在搖搖晃晃的磚頭柱上，仍然讓他們大汗淋漓全身發抖，而且，他們倆人都還沒吃晚餐……
「喂！你家…是苦牢吧？」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家沒人性"。洛星羽很抖，全身肌肉幾乎沒有感覺了。
「男子漢…也會叫苦？」洪三笑雖然也很不好過，但依然要回嘴。
洛星垣嘆氣：「只剩下一刻鐘了，你們還是乖乖堅持吧。」說完繼續煽火煮湯，嗯…是一個大水缸的量，裡面放了很多藥材。
「師弟…你在…煮什麼？」
「等一下要給你泡的洗澡水啊。」
「有什麼…功用？」
「舒筋活血、化瘀止痛、去傷解鬱，嗯…大小便失禁也有效。」
「大小便…失禁？」
「你全身抖成這樣，差不多也要大小便失禁了。」
洪三笑、白猴與阿強噗哧一笑。
洛星羽抗議：「哪有…可能！」
洛星垣停下扇子：「那你等一下要不要洗？」
「要！」
「賢弟！有…我的…份嗎？」這是洪三笑問的。
「有啊。」
「你…大小便…失禁？」這是洛星羽問的，他明顯要討回面子，但沒有人理他。
洪三笑：「感謝！」
「不客氣，時間快到了，先請你兩個隨身小弟將浴桶搬出來。」
「白猴！阿強！」洪三笑一聲呼喚，兩人立刻飛奔進澡堂將浴桶搬出來，然後倒進半浴桶溫水。
洛星垣將煮好的藥水平均分配至兩個浴桶裡，試試水溫，覺得太熱，又倒進一些冷水，方才滿意。
看了看用來計時的線香已經快要燃盡，洛星垣走到自家師兄面前：「師兄，等一下站好，我放下石頭再抱你進浴桶。」然後再吩咐白猴跟阿強：「你家三爺由你們負責，要小心，控制力量，照我的動作來。」
「是！」白猴與阿強現在知道洛星垣醫術也是不錯，身在俠義道闖蕩，認識一個高明的大夫，身家性命就多幾分保障，對醫生那是絕對要尊敬的。
很快，線香燃盡，處罰結束，洛星垣深吸一口氣，運轉內息，發力接過三百斤大石，"咚"的一聲，放在一邊，然後將師兄抱起，放進浴桶裡，白猴與阿強也同樣動作，將洪三笑放入浴桶中。
「哦〜好爽〜」洛星羽忍不住，這水溫剛剛好，而且藥材也有效果，才泡沒多久就覺得痠痛漸漸被抽離。
「賢弟，你的醫術是跟你師父學的嗎？」
「當然啊，只不過我也是學點皮毛而已，應付尋常的傷勢疾病還可以，太難的我就沒辦法了。」
「喔？為何？」洪三笑很疑惑，得遇良師，豈有不盡心學習之理？
「喂！你問那麼多幹嘛？」洛星羽不爽，問這麼多，想要幹嘛？
洪三笑也不爽了，瞪了洛星羽一眼：「又不是問你。」
洛星垣微笑：「師兄，不要緊，我已經想通了。」
喔〜聽起來…有一段故事啊！洪三笑的好奇心被勾起了。
洛星羽還是很懷疑：「是嗎？」
「是啊，沒天分就不用強求啊，了解一些症狀，背一些藥方，也是一種學習方式，所謂的"驗方派"差不多也是這樣啊。」
「嗯〜你能這樣想就好，"窮人體之奧祕，調陰陽五行而致中和"，聽起來很厲害，但是沒有修為輔助也是一場夢，說不定以後你修為精進了，五感敏稅之後，什麼滑脈、遲脈、虛脈都能輕易摸出來，學起來也就簡單了，不用擔心！慢慢來，比較快！」
洪三笑聽完他們師兄弟的對話，大致能了解為何洛星羽會不爽了。想不到看起來很輕浮的洛星羽是一個溫情的人，果然要了解一個人，只看表面是不行的。他對洛星羽的印象改變不少。心裡對他們師兄弟相互扶持的情誼也頗為羨慕，他們荊門洪家子嗣不少，兄弟間明爭暗鬥是避免不了，只是家規嚴謹，歷代家主皆以軍法治家，洩漏家族內情的處罰很重，所以外人不知道罷了。
「你們先在這邊泡，我去幫你們準備吃的。」
「師弟！你要準備什麼？」洛星羽眼睛發亮。
「嗯…就叫它"白法達鍋"吧！」
看到洪三爺不懂，洛星羽立刻搶答：「你家大人幫你擦屁股了，很難理解嗎？」
洪三爺面色一黑，控制怒火，直接將目光放在洛星垣身上。
洛星垣瞥了自家師兄一眼，洛星羽接收到目光，微微吸一口氣，他突然覺得好像要倒楣了。
洛星垣看到師兄閉嘴了，才開口解釋：「阿標母親所需的紫河車很多，加上這種東西很難得，恐怕你要失望了。」
洪三爺冷笑：「既是藥材，用錢就能解決。」
又是一個不讀書的。
洛星垣微笑：「看來，你並不知道紫河車就是胎盤吧？」
洪三爺臉色大變，望向四名女修，看到她們全都羞澀不已、低頭看地，頓時明白洛星垣所言不差。如此，那真是用錢也解決不了啊！
跪在一旁的阿標看到洪三爺也解決不了，臉色變得蒼白，想起每每因自己頑劣而哭泣煩惱的母親即將離自己而去，悲從中來，伏地大哭。
眾人被這絕望的哭聲感染，心生不忍，四名女修中的一位，此時目眶含淚，對阿標說：「阿標大哥先別哭，前輩離開前交代，你的問題他的徒兒能解決，你先問問看吧。」
阿標如夢初醒，跪在地上，膝行數步至洛星垣面前就要開口請求，肩膀卻被一隻大手按住，阿標抬頭一看，是洪三爺。
「我虛長你幾歲，冒昧稱你一聲賢弟。」洪三爺目光深邃，看著洛星垣，雙手抱拳：「賢弟，煩請將解決之法告知，我，荊門洪三笑，欠你一次人情。」
在場眾人全部一驚，包括周圍看熱鬧的攤販也是嚇得如同白癡。
荊門洪三笑？是…荊門洪家！哇！難怪官府也要給面子！
眾所周知，黑道雖然自稱俠義道，但在一般人的眼中，仍然是畏懼遠超過敬佩。只有這荊門洪家，乃是真真正正的俠義名門，平時濟弱扶傾、除暴安良、澤批鄉里，戰時除魔衛道、捐獻軍糧，種種事蹟，三尺童蒙皆知，上至儒道釋三大教、天地日月海五方陣眼之主，下至平民百姓、販夫走卒，幾乎都是真心敬佩景仰。除了另一個以俠義著稱的丐幫，俠義道以荊門洪家為魁首。
周圍的攤販看往洛星垣的目光滿是欣羨，能讓荊門洪家的人欠人情，日後有困難，那是真正的出生入死、刀山油鼎，也會幫到底。眼前這個少年真是好運氣，也難怪平時阿標來擺攤，巡守隊從來沒有為難過，人家背景深啊。
洛星垣右移一步，避開阿標，以免僭禮，也是雙手抱拳：「閣下客氣了，我師父交代，診金用琥珀斑紋虎支付，藥材費用必須你自己出，但要解決問題，恐怕尚須不少時間跟人力，煩請閣下體諒。」
「那是當然，賢弟請細說。」洪三笑很滿意，沒有趁機索求荊門洪家的人情，這個人心肝不壞。
「方法其實不難，人的紫河車難求，但牛羊的紫河車相對不難，就算藥效頗有不如，也可以用數量來補。」
「這樣可以嗎？為何我沒聽過牛羊有紫河車？」阿標不懂。
「不相信我師父的醫術，又何必問呢？」洛星垣不悅，我師父連診脈都沒有，只看幾眼就知道你母親的病情，竟然還懷疑？
「阿標！」洪三笑微怒，這個小弟眼色怎麼還是沒長進？
「賢弟請見諒，阿標也是心急所致，請賢弟解釋。」
「眾人沒有聽過牛羊有紫河車，是因為牛羊產完後代之後，會將紫河車吃掉，所以牛羊的紫河車也是很少見。再者平地的牛羊很少，飼主通常也不知道牛羊的紫河車可以入藥，所以也不會特別留意。不過，現在是春天，正是阿加草原的羊群產子之時，你們派人去阿加草原拜託牧民留意，那邊羊群量大，就算今年沒有買到足夠的量，加上明年後年也差不多夠用了，對了，那邊的牧民原本就有收藏一些羊的紫河車，可以先買來給阿標的母親服用，先控制住病情再說。」
「原來如此。」洪三笑滿意了：「尊師在談笑樓與我四叔飲茶，煩請賢弟先移步前往，待我將雜事處理完，再與賢弟共飲一杯，如何？」
「盛意拳拳、卻之不恭，先謝過閣下，請。」洛星垣抱拳。
「請。」洪三笑抱拳，心情舒爽。
「師弟，那我呢？」洛星羽舉手發問。
「師兄也一起來吧，唉…師兄等一下乖一點，不怎麼痛苦的處罰，你就先領受吧。」
「啊？為什麼？」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洪三笑等洛星羽二人離開之後，扶起阿標：「把你的攤位收一收，帶我回去見阿嬸。」
「是！三爺！」
四名女修中，年紀最大的那一位發現就要散場了，竟然沒有人理她們四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頗為不爽，張嘴就要爭取存在感，卻發現衣袖有人輕輕拉扯，轉頭一看，是三妹，剛剛提醒阿標的那一位。
三妹招招手，四個美女圍成一圈，低頭小聲說話，互相交換目光之後，一起點頭，然後嘻嘻笑笑轉身離開。
周圍看熱鬧的攤販此時大呼一口氣，這齣戲終於散場了，要開始做生意了，以後有故事可以跟顧客講了。
晚上，眉月已過中天，洪三笑跟洛星羽舉著三百斤的大石頭，雙腿半蹲站在三塊磚頭堆成的磚頭柱上，這在荊門洪家有個專有名詞叫做「頭頂百斤石，腳踏方寸地」，專門用來處罰因為衝動而誤事的家族子弟，因為這種處罰需要被處罰者專心調配身體靈力，以應付石頭的重量並維持身體平衡，是用來訓練定力與耐心的好方法。
洪三笑是因為今日事情沒問清楚就要袒護自己的小弟，差點與人生死決鬥，所以被他四叔處罰，這一點洪三笑沒話講，他今天確實衝動了。
洛星羽跟著被處罰當然也是因為衝動誤事，因為他昨天沒有搞清楚小斑是不是師傅偷的，就對師父大小聲，所以，當他師父看到洪三笑被處罰的時候，就叫洛星羽跟著一起做，洛星羽無奈，誰叫他"衝動"呢。
時間是一個時辰，雖然三百斤的重量，對築基第三層修為的他們來說不算什麼，但是舉一個時辰加上雙腳半蹲站在搖搖晃晃的磚頭柱上，仍然讓他們大汗淋漓全身發抖，而且，他們倆人都還沒吃晚餐……
「喂！你家…是苦牢吧？」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家沒人性"。洛星羽很抖，全身肌肉幾乎沒有感覺了。
「男子漢…也會叫苦？」洪三笑雖然也很不好過，但依然要回嘴。
洛星垣嘆氣：「只剩下一刻鐘了，你們還是乖乖堅持吧。」說完繼續煽火煮湯，嗯…是一個大水缸的量，裡面放了很多藥材。
「師弟…你在…煮什麼？」
「等一下要給你泡的洗澡水啊。」
「有什麼…功用？」
「舒筋活血、化瘀止痛、去傷解鬱，嗯…大小便失禁也有效。」
「大小便…失禁？」
「你全身抖成這樣，差不多也要大小便失禁了。」
洪三笑、白猴與阿強噗哧一笑。
洛星羽抗議：「哪有…可能！」
洛星垣停下扇子：「那你等一下要不要洗？」
「要！」
「賢弟！有…我的…份嗎？」這是洪三笑問的。
「有啊。」
「你…大小便…失禁？」這是洛星羽問的，他明顯要討回面子，但沒有人理他。
洪三笑：「感謝！」
「不客氣，時間快到了，先請你兩個隨身小弟將浴桶搬出來。」
「白猴！阿強！」洪三笑一聲呼喚，兩人立刻飛奔進澡堂將浴桶搬出來，然後倒進半浴桶溫水。
洛星垣將煮好的藥水平均分配至兩個浴桶裡，試試水溫，覺得太熱，又倒進一些冷水，方才滿意。
看了看用來計時的線香已經快要燃盡，洛星垣走到自家師兄面前：「師兄，等一下站好，我放下石頭再抱你進浴桶。」然後再吩咐白猴跟阿強：「你家三爺由你們負責，要小心，控制力量，照我的動作來。」
「是！」白猴與阿強現在知道洛星垣醫術也是不錯，身在俠義道闖蕩，認識一個高明的大夫，身家性命就多幾分保障，對醫生那是絕對要尊敬的。
很快，線香燃盡，處罰結束，洛星垣深吸一口氣，運轉內息，發力接過三百斤大石，"咚"的一聲，放在一邊，然後將師兄抱起，放進浴桶裡，白猴與阿強也同樣動作，將洪三笑放入浴桶中。
「哦〜好爽〜」洛星羽忍不住，這水溫剛剛好，而且藥材也有效果，才泡沒多久就覺得痠痛漸漸被抽離。
「賢弟，你的醫術是跟你師父學的嗎？」
「當然啊，只不過我也是學點皮毛而已，應付尋常的傷勢疾病還可以，太難的我就沒辦法了。」
「喔？為何？」洪三笑很疑惑，得遇良師，豈有不盡心學習之理？
「喂！你問那麼多幹嘛？」洛星羽不爽，問這麼多，想要幹嘛？
洪三笑也不爽了，瞪了洛星羽一眼：「又不是問你。」
洛星垣微笑：「師兄，不要緊，我已經想通了。」
喔〜聽起來…有一段故事啊！洪三笑的好奇心被勾起了。
洛星羽還是很懷疑：「是嗎？」
「是啊，沒天分就不用強求啊，了解一些症狀，背一些藥方，也是一種學習方式，所謂的"驗方派"差不多也是這樣啊。」
「嗯〜你能這樣想就好，"窮人體之奧祕，調陰陽五行而致中和"，聽起來很厲害，但是沒有修為輔助也是一場夢，說不定以後你修為精進了，五感敏稅之後，什麼滑脈、遲脈、虛脈都能輕易摸出來，學起來也就簡單了，不用擔心！慢慢來，比較快！」
洪三笑聽完他們師兄弟的對話，大致能了解為何洛星羽會不爽了。想不到看起來很輕浮的洛星羽是一個溫情的人，果然要了解一個人，只看表面是不行的。他對洛星羽的印象改變不少。心裡對他們師兄弟相互扶持的情誼也頗為羨慕，他們荊門洪家子嗣不少，兄弟間明爭暗鬥是避免不了，只是家規嚴謹，歷代家主皆以軍法治家，洩漏家族內情的處罰很重，所以外人不知道罷了。
「你們先在這邊泡，我去幫你們準備吃的。」
「師弟！你要準備什麼？」洛星羽眼睛發亮。
「嗯…就叫它"白法達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