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少年 - 8
本章節 2329 字
更新於: 2019-02-28
「我知道了，我答應。」
莫老闆不等十點半把話說完，連忙同意。
十點半一旦決定的事情，不管用任何方法都無法改變。
就算莫老闆不知道十點半在打什麼主意，還是要選擇不讓十點半抓狂，才是最好的方式。
當初長達一個月的賭約，同樣是在十點半強勢的宣言下做出的約定。
「這才對！」
十點半吹口哨，臉上的表情不再冷漠，他的腦中有說不清的秘密，沒有打算透漏，這也是他計畫中的一部份。
莫老闆看在眼裡，沒有要追問，他相信一切的謎底會在十點半之後的拜訪中得到解答。
故事是需要慢慢醞釀而成的，等待越久越值得，太過心急反而什麼也得不到。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好奇我的故事？」
「這就可以套用你說過的話，『我只是把無聊當有趣』。」
「你這分明是在找藉口敷衍我。」
「我也這麼覺得，喵。」
阿山才剛開口，就被十點半的笑容嚇到乖乖閉嘴。
十點半一臉「我還記得妳剛剛做的事情，現在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阿山識相的逃回吧檯。
「還有一件事情，你知道這陣子的自殺案件嗎？」
「嗯？自殺不太會爆出來吧？」
「沒錯，新聞都沒有公開，因為案件被壓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
莫老闆還沒進行推論，就被十點半打斷。
「我覺得和妖怪有關係。」
「如果真是這樣，妖怪協會不會坐以待斃的。」
「老了，重聽嗎？」十點半忍不住翻了白眼：「我剛剛說是自殺案件了，你不會天真的認為，妖怪協會會去查吧？」
莫老闆的視線移向地板，他不是妖怪協會的成員，自然不清楚妖怪協會的作法，自殺案件和處理人類與妖怪之間的問題稍有不同，照常理來推斷，在沒有妖怪明確操控的證據下，妖怪協會無法出手干涉。
「你不相信我的話嗎？就算我愛殺人、殺妖怪，但……」
「我相信你。」莫老闆用比方才還認真的表情，直視十點半：「但我的認知範圍內，沒有妖怪可以讓人自殺。」
「沒錯，這就是讓我覺得有趣的地方。」十點半一臉興奮：「讓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再用相同的手法把那東西殺死。」
「我知道你的消息很靈通，但我並不認為這件事情你有辦法解決。」
莫老闆的絲路有些混亂，先是陳士凡告知「是人是妖」的存在，現在十點半又表示「能操控人類的妖怪」，兩者看似沒有實質的關聯，他卻認為這兩件事情密不可分。
「哼，我從來都不需要別人幫忙。」
「我只是給你建議。」
「你真的打算幫助我的話，把這東西解除掉，會讓我的效率快上很多。」
十點半伸出手，小拇指上的紅線格外顯眼。
即使被紅線約束，十點半也能在不降低效率的狀態下，繼續執行自己的工作與計劃，他會這樣說，只是想看看莫老闆的反應。
「我很重視人與人之間的約定。」莫老闆見十點半要反駁，又補充：「儘管我不是人類。」
「真沒意思，不過這也不會妨礙我把那東西找出來，別小看我。」
「我期待你下一次的故事。」
莫老闆將桌上剩餘的咖啡喝完。
「哦？你現在是趕我走的意思？」
十點半一臉放鬆的靠在椅背上，莫老闆隱忍的表情，讓他很痛快。
「故事我也聽完了，我不明白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好狠啊，聽完你有興趣的東西，就馬上翻臉不認人了。」
「嗯？我記得你很忙的吧？顧客不會來催你嗎？」
莫老闆對十點半的印象就是一個大忙人，很少有這麼閒情逸致的時候，往往來說故事咖啡館都是講完故事就離開，沒有想要在這裡多待一秒的跡象，今天的反常讓他更加在意。
「催我？你真愛說笑，從來都沒有人敢命令我。」
「真慶幸我是妖怪不是人，所以，你還是去結帳吧。」
「真難得你會講出這種話，不過被你說中了，我等等還有事情要處理，今天之後會有好一段時間見不到你，可別太想我。」
十點半說的是實話，他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今天會來拜訪說故事咖啡館完全是意外，他想當成是意外中的意外。
「那我真高興。」
「沒有我的故事，你可別太寂寞呀。」
「我一點也不喜歡你的故事，尤其是今天的。」
「以前的故事有什麼好聽的？不就是一些玩遊戲的故事嗎？」
「我覺得那時的你比較快樂。」
十點半繃著臉，不等莫老闆補充，他迅速收拾好東西，莫老闆連他起身的動作都還來不及捕捉，他就提著手提箱，用極快的步伐往門口走去。
「等一……」
莫老闆正要伸手，下一秒，結界破碎的聲音響起。
臨走前，十點半對店員投射鄙視的眼神。
店員重摔杯子，十點半這才笑容滿面的離開，屋內的氣氛也跟著緩和下來。
店員清楚接收到十點半那雙惡意的眼神，她不用試圖去理解，從十點半以前到現在的想法，她清楚明白，十點半是看不起身為妖怪協會一員的她。
店員把妖怪協會當成是光榮的職業，鎮上討厭妖怪協會的人也不少，她誰都能包容，就是無法容忍十點半的瞧不起。
「嗯？小店員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莫老闆將馬克杯拿進吧檯，店員的背影充滿殺氣。
「我真不明白，您的腦子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大腦、小腦、腦幹、前額葉腦漿之類的。」
莫老闆打開水龍頭，清洗完馬克杯，隨後拿起乾淨的布擦拭。
「您還是閉嘴吧。」
「小店員好狠毒。」
「我是絕對沒有辦法和您，還有剛剛那個人相處的。」
「嗯？十點半跟妳說了些什麼嗎？」
店員回頭瞪了莫老闆一眼，寂靜無聲。
店員一直都在做自己份內的工作，十點半是說故事咖啡館的客人，她只能忍住想要掐死十點半的衝動，身為店員自然不能出手，更無法口出惡言，這是她對這份工作的尊重，對於十點半的所作所為，只能選擇容忍。
「我很好奇，莫老闆以前是怎麼和十點半相處的，喵？」
原本縮在吧檯內睡覺的阿山動動貓耳，睜開眼。
阿山在睡夢中，隱約有聽見他們的談話，她感受到十點半的氣息消失，才敢說話。
「我只是面對不同個性的客人，做一些禮讓。」
阿山歪著頭：「禮讓？喵？」
「這大概也是學習當人類的一部分呢。」
莫老闆的回答讓阿山百思不得其解。
阿山聽到「人類」這個詞，自動忽略整句話，莫老闆的思維對她來說太過脫序。
莫老闆不等十點半把話說完，連忙同意。
十點半一旦決定的事情，不管用任何方法都無法改變。
就算莫老闆不知道十點半在打什麼主意，還是要選擇不讓十點半抓狂，才是最好的方式。
當初長達一個月的賭約，同樣是在十點半強勢的宣言下做出的約定。
「這才對！」
十點半吹口哨，臉上的表情不再冷漠，他的腦中有說不清的秘密，沒有打算透漏，這也是他計畫中的一部份。
莫老闆看在眼裡，沒有要追問，他相信一切的謎底會在十點半之後的拜訪中得到解答。
故事是需要慢慢醞釀而成的，等待越久越值得，太過心急反而什麼也得不到。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好奇我的故事？」
「這就可以套用你說過的話，『我只是把無聊當有趣』。」
「你這分明是在找藉口敷衍我。」
「我也這麼覺得，喵。」
阿山才剛開口，就被十點半的笑容嚇到乖乖閉嘴。
十點半一臉「我還記得妳剛剛做的事情，現在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阿山識相的逃回吧檯。
「還有一件事情，你知道這陣子的自殺案件嗎？」
「嗯？自殺不太會爆出來吧？」
「沒錯，新聞都沒有公開，因為案件被壓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
莫老闆還沒進行推論，就被十點半打斷。
「我覺得和妖怪有關係。」
「如果真是這樣，妖怪協會不會坐以待斃的。」
「老了，重聽嗎？」十點半忍不住翻了白眼：「我剛剛說是自殺案件了，你不會天真的認為，妖怪協會會去查吧？」
莫老闆的視線移向地板，他不是妖怪協會的成員，自然不清楚妖怪協會的作法，自殺案件和處理人類與妖怪之間的問題稍有不同，照常理來推斷，在沒有妖怪明確操控的證據下，妖怪協會無法出手干涉。
「你不相信我的話嗎？就算我愛殺人、殺妖怪，但……」
「我相信你。」莫老闆用比方才還認真的表情，直視十點半：「但我的認知範圍內，沒有妖怪可以讓人自殺。」
「沒錯，這就是讓我覺得有趣的地方。」十點半一臉興奮：「讓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再用相同的手法把那東西殺死。」
「我知道你的消息很靈通，但我並不認為這件事情你有辦法解決。」
莫老闆的絲路有些混亂，先是陳士凡告知「是人是妖」的存在，現在十點半又表示「能操控人類的妖怪」，兩者看似沒有實質的關聯，他卻認為這兩件事情密不可分。
「哼，我從來都不需要別人幫忙。」
「我只是給你建議。」
「你真的打算幫助我的話，把這東西解除掉，會讓我的效率快上很多。」
十點半伸出手，小拇指上的紅線格外顯眼。
即使被紅線約束，十點半也能在不降低效率的狀態下，繼續執行自己的工作與計劃，他會這樣說，只是想看看莫老闆的反應。
「我很重視人與人之間的約定。」莫老闆見十點半要反駁，又補充：「儘管我不是人類。」
「真沒意思，不過這也不會妨礙我把那東西找出來，別小看我。」
「我期待你下一次的故事。」
莫老闆將桌上剩餘的咖啡喝完。
「哦？你現在是趕我走的意思？」
十點半一臉放鬆的靠在椅背上，莫老闆隱忍的表情，讓他很痛快。
「故事我也聽完了，我不明白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好狠啊，聽完你有興趣的東西，就馬上翻臉不認人了。」
「嗯？我記得你很忙的吧？顧客不會來催你嗎？」
莫老闆對十點半的印象就是一個大忙人，很少有這麼閒情逸致的時候，往往來說故事咖啡館都是講完故事就離開，沒有想要在這裡多待一秒的跡象，今天的反常讓他更加在意。
「催我？你真愛說笑，從來都沒有人敢命令我。」
「真慶幸我是妖怪不是人，所以，你還是去結帳吧。」
「真難得你會講出這種話，不過被你說中了，我等等還有事情要處理，今天之後會有好一段時間見不到你，可別太想我。」
十點半說的是實話，他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今天會來拜訪說故事咖啡館完全是意外，他想當成是意外中的意外。
「那我真高興。」
「沒有我的故事，你可別太寂寞呀。」
「我一點也不喜歡你的故事，尤其是今天的。」
「以前的故事有什麼好聽的？不就是一些玩遊戲的故事嗎？」
「我覺得那時的你比較快樂。」
十點半繃著臉，不等莫老闆補充，他迅速收拾好東西，莫老闆連他起身的動作都還來不及捕捉，他就提著手提箱，用極快的步伐往門口走去。
「等一……」
莫老闆正要伸手，下一秒，結界破碎的聲音響起。
臨走前，十點半對店員投射鄙視的眼神。
店員重摔杯子，十點半這才笑容滿面的離開，屋內的氣氛也跟著緩和下來。
店員清楚接收到十點半那雙惡意的眼神，她不用試圖去理解，從十點半以前到現在的想法，她清楚明白，十點半是看不起身為妖怪協會一員的她。
店員把妖怪協會當成是光榮的職業，鎮上討厭妖怪協會的人也不少，她誰都能包容，就是無法容忍十點半的瞧不起。
「嗯？小店員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莫老闆將馬克杯拿進吧檯，店員的背影充滿殺氣。
「我真不明白，您的腦子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大腦、小腦、腦幹、前額葉腦漿之類的。」
莫老闆打開水龍頭，清洗完馬克杯，隨後拿起乾淨的布擦拭。
「您還是閉嘴吧。」
「小店員好狠毒。」
「我是絕對沒有辦法和您，還有剛剛那個人相處的。」
「嗯？十點半跟妳說了些什麼嗎？」
店員回頭瞪了莫老闆一眼，寂靜無聲。
店員一直都在做自己份內的工作，十點半是說故事咖啡館的客人，她只能忍住想要掐死十點半的衝動，身為店員自然不能出手，更無法口出惡言，這是她對這份工作的尊重，對於十點半的所作所為，只能選擇容忍。
「我很好奇，莫老闆以前是怎麼和十點半相處的，喵？」
原本縮在吧檯內睡覺的阿山動動貓耳，睜開眼。
阿山在睡夢中，隱約有聽見他們的談話，她感受到十點半的氣息消失，才敢說話。
「我只是面對不同個性的客人，做一些禮讓。」
阿山歪著頭：「禮讓？喵？」
「這大概也是學習當人類的一部分呢。」
莫老闆的回答讓阿山百思不得其解。
阿山聽到「人類」這個詞，自動忽略整句話，莫老闆的思維對她來說太過脫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