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誤會
本章節 3344 字
更新於: 2019-02-22
<第四章>
「不要！」一聲驚叫，北辰岄被惡夢驚醒，仍然驚魂未定時，一張清秀俊美的臉龐就出現在面前，「啊---！」北辰岄再度尖叫，邊叫邊爬到牆角，然後發現眼前是個十二三歲的大哥哥。
「嗯…看來是真的醒了。」俊臉少年點頭表示確定，然後就被巴頭了。
「唉呀！師父你怎麼巴我的頭啦！」
「我交代你不要嚇到小朋友，你沒聽到嗎？」蒼月影很怒。
少年低頭，小聲喃喃：「你也交代我要待在文心草堂啊…」
「嗯----？」蒼月影怒氣值再上升百分之二十。
少年感到危險，連忙搖手否認：「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
「嗯。」蒼月影一聲冷哼，轉頭望向北辰岄，張開雙臂，表情疼惜，語氣溫柔：「做惡夢了嗎？」
「仙人！」北辰岄又驚又喜，投入蒼月影懷抱。
「別害怕，那個是我的徒兒，叫做洛星羽，他若欺負你，來跟我說，記住了？」
「好。」
站在一旁的洛星羽虎軀一震，深吸一口涼氣，靠！我失寵了？
抱了好一段時間，蒼月影感到懷中的北辰岄不再發抖了，才問：「不怕了？」
北辰岄點頭。
「餓了嗎？」
北辰岄想了想，點頭。
蒼月影微笑：「我烤了一些野菜松茸，還有幾條魚，先吃一點吧。」
北辰岄笑著點頭，蒼月影抱起他往書桌走去，過去幾天，他們都在那裏吃飯。
在一旁的洛星羽看得異常羨慕，他師父很久沒有對他這麼溫柔了！於是他望向北辰岄的眼神就帶了點忌妒。
「魚？」北辰岄一抖，抱住蒼月影的脖子驚問：「仙人！那些魔人呢？那些魔人呢？」顯然他是想起去』拿』魚，結果遇到魔人的事情了。
「別怕別怕！」蒼月影急忙安撫：「魔人都死了！不會來傷害你了！別怕！乖！」
又是好一陣安撫，北辰岄的心情才重歸平復，吃烤魚野菜時，蒼月影將魔人自相殘殺的情況說了一遍，北辰岄聽到最後一個魔人是被洛星羽殺死，他看向洛星羽的眼神就帶了崇拜羨慕、高山仰止。
洛星羽雖然不喜歡北辰岄，但被人崇拜的感覺還是讓他心頭甚爽，於是酷酷的回一句：「還好，總算來得及，大家沒事就好。」
事成而不居功，深藏功與名，哇！這是大俠風範啊！
北辰岄看向洛星羽的眼神更加閃亮了！理所當然，洛星羽心頭也更加舒爽。一旁的蒼月影對自家徒兒的應對也是相當滿意，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洛星羽發現，當然是飄飄然了。
餐後，收拾桌面時，洛星羽想起塗立德，於是轉頭問蒼月影：「師父，外面那個人要怎麼辦？」
「外面有人？」北辰岄疑惑：「誰？」
「唉…」蒼月影淡淡嘆一口氣：「是塗立德。」
北辰岄一愣，隨即怒氣騰騰：「那個壞人！」
「壞人？」洛星羽突然感到很有興趣：「怎麼壞？」
「他罵柳師姐！」北辰岄很怒：「還帶魔人來抓仙人！」
帶魔人來捉我師父？所以是魔人的奸細囉？活太久嫌膩了嗎？
洛星羽望向蒼月影：「師父，是真的嗎？」
蒼月影嘆氣：「也許他有苦衷吧？再說，他也命不長久了。」
那就是真的囉！ 洛星羽二話不說走出山洞。
因為山洞狹小，洛星羽在山洞外有樹蔭的地方，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塗立德就被安置在那裏。
洛星羽走上前去，啪啪兩聲，賞了塗立德兩巴掌：「喂！有事情問你！快起來！」
「徒兒住手！」蒼月影牽著北辰岄跟出來：「不可對傷患如此！」
「師父不用擔心。」洛星羽手下不停，繼續啪啪啪：「我下手有分寸。」
蒼月影還要阻止，沒想到傳來一陣虛弱的呼痛聲，塗立德真的醒了！
「痛…痛……救命…救命……」
「想要活命嗎？」洛星羽微笑：「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救我…救我…咳咳…你…想知…道什麼？咳…救我…我不想死…」
「魔人與你有何關係？」
「魔人…？」塗立德神智漸漸清醒：「咳咳…我不認識那些魔人…」
「哦！」洛星羽根本不相信：「那為何你會跟魔人在一起？」
「是他們抓到我…」塗立德喘氣，似乎很不舒服，想要移動身體，卻只能轉動腦袋，然後，被他瞥見站在一旁的北辰岄，他一愣之後張大眼睛：「是你！是你！那些魔人…要找的是你！」
洛星羽順著塗立德的視線一看，竟然是北辰岄，他淡淡回頭問塗立德：「那些魔人為何要找一個孩子呢？」
塗立德眼神閃爍，喘了幾口氣才說：「是柳昭儀跟魔人…咳咳…串通，條件是…孩子要安全…」
北辰岄急忙大叫：「你騙人！壞人！」
「原、來、如、此！」洛星羽畢竟只有十二三歲，涉世未深，加上事涉其師，關心則亂，聞言登時怒氣勃發，找不到主謀，先找共犯出氣，舉起右手就想給北辰岄一巴掌。
蒼月影一直在旁邊觀看，見洛星羽被騙發怒，立刻擋在北辰岄身前。
洛星羽右手懸在空中：「師父！你為什麼袒護他？」
「徒兒，你被騙了。」蒼月影說完走到塗立德面前：「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為何你還要騙人？」
塗立德眼神閃爍氣喘吁吁：「我…沒有…沒有…騙人…」
蒼月影一嘆，伸手將洛星羽腰間的儲物袋摘下，翻翻找找，拿出一柱香，吩咐一句：「將口鼻遮住。」隨後放在炭爐裡點燃，把香移到塗立德口鼻前。
塗立德覺得情況不妙，想要躲開，無奈他身受重傷，根本無法移動，呼吸之間，將煙吸入，幾息過後，隨著吸入的煙越來越多，塗立德眼神越來越癡呆迷茫，動作也越來越小。
蒼月影見塗立德越來越安靜，看來藥效已經差不多夠用，於是將香熄滅，揮手將剩餘的煙揮散。
「柳昭儀真的有跟魔人串通嗎？」蒼月影語氣平淡。
「沒有。」
聽到塗立德的回答，洛星羽頓時如遭雷擊。蒼月影微微瞥了自家徒兒一眼，見洛星羽滿面通紅，無地自容的樣子，吩咐一句：「徒兒，男子漢不怕做錯事，怕的是做錯事卻不承認，你了解嗎？」
洛星羽低著頭侷促不安，只微微點頭表示自己了解。
「我還有事要問他，你們先出去吧。徒兒，要誠心跟人道歉，知道嗎？」
洛星羽再度微微點頭，向北辰岄招招手，一起離開棚子。
蒼月影待兩人離開之後，臉色變冷，繼續詢問：
「你為何要陷害柳昭儀呢？」
「因為我一直追求她，她卻不理我，一直關心一個乳毛未乾的孩子。」
「是什麼原因讓你追求她呢？」
「她的天賦很好，入門一年就晉升正式弟子，入門兩年就將"大玄靈符經"的入門心法學至高階。門主常說，若不是仙魔大戰再起，民間資源短缺，否則，憑她的勤奮，加上充足的資源，當可在十八歲完成築基，這是門派祖師爺才有的紀錄。我聽了以後，便想追求她，讓她作為我在門派發展的助力。」
原來是想吃軟飯啊… 蒼月影看向塗立德開始帶了鄙夷。
「那她為何要關心北辰岄呢？」
「自北辰岄入門，她便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了，表面上的理由是她曾經受過北辰岄父母的照顧，但我知道她其實是領了北辰岄之母的命令，先進門派中，等到北辰岄進入門派之後，方便照顧罷了。」
原來是有秘密背景的是北辰岄的母親……
「你如何知曉此事呢？」
「我知道，每十日童生弟子便可回家一天，通常都是柳昭儀帶北辰岄回家。為了追求柳昭儀，我打聽到北辰岄父母居住在灣河鎮的家，那是個小店舖，店鋪後面還有個小菜園，隔兩三個店面有一家客棧，那一天，我在客棧二樓靠窗的位置，看到柳昭儀帶北辰岄回家後，她跟著北辰岄的母親到後面的菜園說話，柳昭儀好像很著急，我清楚聽到柳昭儀說了"小姐"兩個字，才發現她在北辰岄的母親面前動作態度像個婢女，說話像是跟主人回事的樣子，北辰岄的母親動作儀態也像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後來，同樣的情況，我又看到了幾次，才確定我想的是對的。」這整段話很長，塗立德一邊說一邊喘氣，而且聲音越來越小。
「北辰岄的母親叫什麼名字？」
「柳望月。」
蒼月影皺眉，竟然真的叫"望月"？難道北辰岄的名字是個巧合？
「你確定不是假名？」
「在官府黃冊名錄是這個名字沒錯。」
蒼月影還想問北辰岄的父親叫什麼名字，卻發現塗立德已經再度昏迷，想來是消耗太多體力之故，於是翻眼瞼、切脈、探鼻息，發覺塗立德心跳漸漸無力，呼吸也是若有似無，除了肉體生機漸漸渙散，在奇經八脈內流動的靈力也已經流失大半，看來，塗立德已經剩下不到一天的生命了。
蒼月影走出棚子，深吸一口氣，放開身心感受天地間靈氣的變化，發覺輪迴大陣的力量增強了許多，算了一下日子，明天就是黑翼魔鴞戰死後的第十日，輪迴大陣威力最低的時間也差不多要過去。
看來，暫時沒有機會離開了………
蒼月影看向北方的天空漸漸遠離的一片黑雲，眼中有種難言的意味。
「不要！」一聲驚叫，北辰岄被惡夢驚醒，仍然驚魂未定時，一張清秀俊美的臉龐就出現在面前，「啊---！」北辰岄再度尖叫，邊叫邊爬到牆角，然後發現眼前是個十二三歲的大哥哥。
「嗯…看來是真的醒了。」俊臉少年點頭表示確定，然後就被巴頭了。
「唉呀！師父你怎麼巴我的頭啦！」
「我交代你不要嚇到小朋友，你沒聽到嗎？」蒼月影很怒。
少年低頭，小聲喃喃：「你也交代我要待在文心草堂啊…」
「嗯----？」蒼月影怒氣值再上升百分之二十。
少年感到危險，連忙搖手否認：「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
「嗯。」蒼月影一聲冷哼，轉頭望向北辰岄，張開雙臂，表情疼惜，語氣溫柔：「做惡夢了嗎？」
「仙人！」北辰岄又驚又喜，投入蒼月影懷抱。
「別害怕，那個是我的徒兒，叫做洛星羽，他若欺負你，來跟我說，記住了？」
「好。」
站在一旁的洛星羽虎軀一震，深吸一口涼氣，靠！我失寵了？
抱了好一段時間，蒼月影感到懷中的北辰岄不再發抖了，才問：「不怕了？」
北辰岄點頭。
「餓了嗎？」
北辰岄想了想，點頭。
蒼月影微笑：「我烤了一些野菜松茸，還有幾條魚，先吃一點吧。」
北辰岄笑著點頭，蒼月影抱起他往書桌走去，過去幾天，他們都在那裏吃飯。
在一旁的洛星羽看得異常羨慕，他師父很久沒有對他這麼溫柔了！於是他望向北辰岄的眼神就帶了點忌妒。
「魚？」北辰岄一抖，抱住蒼月影的脖子驚問：「仙人！那些魔人呢？那些魔人呢？」顯然他是想起去』拿』魚，結果遇到魔人的事情了。
「別怕別怕！」蒼月影急忙安撫：「魔人都死了！不會來傷害你了！別怕！乖！」
又是好一陣安撫，北辰岄的心情才重歸平復，吃烤魚野菜時，蒼月影將魔人自相殘殺的情況說了一遍，北辰岄聽到最後一個魔人是被洛星羽殺死，他看向洛星羽的眼神就帶了崇拜羨慕、高山仰止。
洛星羽雖然不喜歡北辰岄，但被人崇拜的感覺還是讓他心頭甚爽，於是酷酷的回一句：「還好，總算來得及，大家沒事就好。」
事成而不居功，深藏功與名，哇！這是大俠風範啊！
北辰岄看向洛星羽的眼神更加閃亮了！理所當然，洛星羽心頭也更加舒爽。一旁的蒼月影對自家徒兒的應對也是相當滿意，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洛星羽發現，當然是飄飄然了。
餐後，收拾桌面時，洛星羽想起塗立德，於是轉頭問蒼月影：「師父，外面那個人要怎麼辦？」
「外面有人？」北辰岄疑惑：「誰？」
「唉…」蒼月影淡淡嘆一口氣：「是塗立德。」
北辰岄一愣，隨即怒氣騰騰：「那個壞人！」
「壞人？」洛星羽突然感到很有興趣：「怎麼壞？」
「他罵柳師姐！」北辰岄很怒：「還帶魔人來抓仙人！」
帶魔人來捉我師父？所以是魔人的奸細囉？活太久嫌膩了嗎？
洛星羽望向蒼月影：「師父，是真的嗎？」
蒼月影嘆氣：「也許他有苦衷吧？再說，他也命不長久了。」
那就是真的囉！ 洛星羽二話不說走出山洞。
因為山洞狹小，洛星羽在山洞外有樹蔭的地方，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塗立德就被安置在那裏。
洛星羽走上前去，啪啪兩聲，賞了塗立德兩巴掌：「喂！有事情問你！快起來！」
「徒兒住手！」蒼月影牽著北辰岄跟出來：「不可對傷患如此！」
「師父不用擔心。」洛星羽手下不停，繼續啪啪啪：「我下手有分寸。」
蒼月影還要阻止，沒想到傳來一陣虛弱的呼痛聲，塗立德真的醒了！
「痛…痛……救命…救命……」
「想要活命嗎？」洛星羽微笑：「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救我…救我…咳咳…你…想知…道什麼？咳…救我…我不想死…」
「魔人與你有何關係？」
「魔人…？」塗立德神智漸漸清醒：「咳咳…我不認識那些魔人…」
「哦！」洛星羽根本不相信：「那為何你會跟魔人在一起？」
「是他們抓到我…」塗立德喘氣，似乎很不舒服，想要移動身體，卻只能轉動腦袋，然後，被他瞥見站在一旁的北辰岄，他一愣之後張大眼睛：「是你！是你！那些魔人…要找的是你！」
洛星羽順著塗立德的視線一看，竟然是北辰岄，他淡淡回頭問塗立德：「那些魔人為何要找一個孩子呢？」
塗立德眼神閃爍，喘了幾口氣才說：「是柳昭儀跟魔人…咳咳…串通，條件是…孩子要安全…」
北辰岄急忙大叫：「你騙人！壞人！」
「原、來、如、此！」洛星羽畢竟只有十二三歲，涉世未深，加上事涉其師，關心則亂，聞言登時怒氣勃發，找不到主謀，先找共犯出氣，舉起右手就想給北辰岄一巴掌。
蒼月影一直在旁邊觀看，見洛星羽被騙發怒，立刻擋在北辰岄身前。
洛星羽右手懸在空中：「師父！你為什麼袒護他？」
「徒兒，你被騙了。」蒼月影說完走到塗立德面前：「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為何你還要騙人？」
塗立德眼神閃爍氣喘吁吁：「我…沒有…沒有…騙人…」
蒼月影一嘆，伸手將洛星羽腰間的儲物袋摘下，翻翻找找，拿出一柱香，吩咐一句：「將口鼻遮住。」隨後放在炭爐裡點燃，把香移到塗立德口鼻前。
塗立德覺得情況不妙，想要躲開，無奈他身受重傷，根本無法移動，呼吸之間，將煙吸入，幾息過後，隨著吸入的煙越來越多，塗立德眼神越來越癡呆迷茫，動作也越來越小。
蒼月影見塗立德越來越安靜，看來藥效已經差不多夠用，於是將香熄滅，揮手將剩餘的煙揮散。
「柳昭儀真的有跟魔人串通嗎？」蒼月影語氣平淡。
「沒有。」
聽到塗立德的回答，洛星羽頓時如遭雷擊。蒼月影微微瞥了自家徒兒一眼，見洛星羽滿面通紅，無地自容的樣子，吩咐一句：「徒兒，男子漢不怕做錯事，怕的是做錯事卻不承認，你了解嗎？」
洛星羽低著頭侷促不安，只微微點頭表示自己了解。
「我還有事要問他，你們先出去吧。徒兒，要誠心跟人道歉，知道嗎？」
洛星羽再度微微點頭，向北辰岄招招手，一起離開棚子。
蒼月影待兩人離開之後，臉色變冷，繼續詢問：
「你為何要陷害柳昭儀呢？」
「因為我一直追求她，她卻不理我，一直關心一個乳毛未乾的孩子。」
「是什麼原因讓你追求她呢？」
「她的天賦很好，入門一年就晉升正式弟子，入門兩年就將"大玄靈符經"的入門心法學至高階。門主常說，若不是仙魔大戰再起，民間資源短缺，否則，憑她的勤奮，加上充足的資源，當可在十八歲完成築基，這是門派祖師爺才有的紀錄。我聽了以後，便想追求她，讓她作為我在門派發展的助力。」
原來是想吃軟飯啊… 蒼月影看向塗立德開始帶了鄙夷。
「那她為何要關心北辰岄呢？」
「自北辰岄入門，她便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了，表面上的理由是她曾經受過北辰岄父母的照顧，但我知道她其實是領了北辰岄之母的命令，先進門派中，等到北辰岄進入門派之後，方便照顧罷了。」
原來是有秘密背景的是北辰岄的母親……
「你如何知曉此事呢？」
「我知道，每十日童生弟子便可回家一天，通常都是柳昭儀帶北辰岄回家。為了追求柳昭儀，我打聽到北辰岄父母居住在灣河鎮的家，那是個小店舖，店鋪後面還有個小菜園，隔兩三個店面有一家客棧，那一天，我在客棧二樓靠窗的位置，看到柳昭儀帶北辰岄回家後，她跟著北辰岄的母親到後面的菜園說話，柳昭儀好像很著急，我清楚聽到柳昭儀說了"小姐"兩個字，才發現她在北辰岄的母親面前動作態度像個婢女，說話像是跟主人回事的樣子，北辰岄的母親動作儀態也像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後來，同樣的情況，我又看到了幾次，才確定我想的是對的。」這整段話很長，塗立德一邊說一邊喘氣，而且聲音越來越小。
「北辰岄的母親叫什麼名字？」
「柳望月。」
蒼月影皺眉，竟然真的叫"望月"？難道北辰岄的名字是個巧合？
「你確定不是假名？」
「在官府黃冊名錄是這個名字沒錯。」
蒼月影還想問北辰岄的父親叫什麼名字，卻發現塗立德已經再度昏迷，想來是消耗太多體力之故，於是翻眼瞼、切脈、探鼻息，發覺塗立德心跳漸漸無力，呼吸也是若有似無，除了肉體生機漸漸渙散，在奇經八脈內流動的靈力也已經流失大半，看來，塗立德已經剩下不到一天的生命了。
蒼月影走出棚子，深吸一口氣，放開身心感受天地間靈氣的變化，發覺輪迴大陣的力量增強了許多，算了一下日子，明天就是黑翼魔鴞戰死後的第十日，輪迴大陣威力最低的時間也差不多要過去。
看來，暫時沒有機會離開了………
蒼月影看向北方的天空漸漸遠離的一片黑雲，眼中有種難言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