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時間點：中學三年級】
　　
　　「Ciao！獄寺少年。」
　　
　　某日晚上，當獄寺準備從衣櫃拿換洗衣物出來時，有一隻藍藍的、圓圓的貓臉不明物體正坐在衣櫃裡那乾淨的衣物堆上，伸出白色圓圓的手向他打招呼，所以立刻關上衣櫃門，並後退好幾步到臥室門邊，刷黑了臉：『等等……剛那是啥？多ＯＡ夢？那不是很老的日本國民漫畫人物嗎？』
　　
　　「真沒禮貌啊，難得我自未來給你帶禮物來了。」衣櫃被自內打開，那藍藍的東西這麼說著。
　　
　　「未來？禮物？你果然是多ＯＡ夢吧？」
　　
　　「如果照目前這樣下去，未來你無法成為合格的彭格列十世左右手，你的曾曾曾孫對你十分失望，所以派我來協助你。」藍藍的東西從肚子上的白色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小方塊，那東西看似只是長兩公分寬一公分的小東西，但中間是圓型空心：「噹噹～好惡顯示儀！把這個裝在你的眼鏡上，它可以讀取映照在鏡片上的人對你的喜歡或厭惡，在你的鏡片上顯示出來。有了這東西，你就可以馬上知道你的態度、你的行為，十世首領究竟是喜歡還是討厭了。」
　　
　　「這麼神奇？」獄寺伸手接過，藍藍的東西主動關上了衣櫃門：「那就這樣，我回未來看你有沒有長進。」
　　
　　「啊，有沒有說明書？」
　　
　　說著再打開櫃子門時，裡面已經不見那藍色貓臉的怪東西，只堆著乾淨衣物一如往常。
　　
　　低頭看著手上的小玩意兒，難免疑惑，但最厭惡的是，未來的自己居然不能成為十代首領左右手？自己到底欠缺了什麼？答案在手上這小玩意兒嗎？
　　
　　『明天上學時就來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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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獄寺將頭髮束起，戴上了銀框眼鏡，那黑色的小東西剛好可以裝在鏡架上，想想應該是這麼用的吧？既然戴上了眼鏡，索性拿起一本書站在十代首領的家門旁，隨手翻著書頁。
　　
　　「咦？今天要考試嗎？不然你怎麼一早就開始看書了？」
　　
　　一抬頭就看到棒球笨蛋堆著一臉傻笑舉著一隻手：「早啊，獄寺。」
　　
　　鏡片上果然顯示了兩行小色塊，上面一行是紅色，下面一行是藍色，在山本的臉旁顯示的是紅色長、藍色短。所以怒起眉來：「可惡！值得紀念的開箱初體驗就這樣浪費在你這笨蛋身上了！」
　　
　　「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啊？」山本只歪著頭，擺出一副抱歉的笑容。
　　
　　「不要跟我搶！我要第一個向十代首領請安！」「啊，這句我就聽得懂了。」
　　
　　「我出門了！」
　　
　　大門一開，行色匆匆的綱吉連扣子也還沒扣好，就跑出來，被兩人的聲音吸引而看了過來，獄寺立刻放開山本的領子，轉向綱吉，以九十度鞠躬加一臉笑容：「早安！十代首領！」
　　
　　「早啊，阿綱。」山本一臉笑，綱吉也回以微笑：「早安，山本君、獄寺君。」
　　
　　「早上能在這裡遇見十代首領真是太湊巧了，我們一起去學校吧！」獄寺抬起頭來，開心地這麼說著，然後注意到十代首領看過來時，那頭上顯示的色塊是藍紅一樣長的。
　　
　　「啊……嗯。」綱吉這麼應著。
　　
　　「阿綱，你有聽說今天要考試嗎？」「沒有。」
　　
　　當山本說話，綱吉看過去時，獄寺注意到，那兩人頭上的色塊都變成紅色長、藍色極短，而稍稍愣住：『等等，這情況表示，十代首領對山本相當中意，而且不怎麼討厭的意思嗎？但對我卻是……難道我真的左右手失格嗎？！』
　　
　　『雖然我知道十代首領對山本比較……』
　　
　　『我、我現在的立場真的很糟糕嗎？！』
　　
　　還沒從震驚中醒神，那兩人已經走到下個路口了。一回神，這才立刻快步跟上，蒼白著臉跟在綱吉身後，看著那兩人，有些發愣。
　　
　　到了學校進了教室，很快地被一片紅暴了視野，只知道女生們又在獄寺君長獄寺君短、山本君長山本君短的叫個不停，正想著要把眼鏡取下時，下意識地看了十代首領一眼，發現正面帶微笑地看過來的十代首領，頭上的藍色色塊緩緩變長了……
　　
　　「十、十代首領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不禁有點慌了地開口問，但綱吉聽了他的問語困惑了一秒，就又是那看似溫和的微笑搖著手：「獄寺君沒做什麼啊？怎麼這麼問？」
　　
　　雖然綱吉這麼說，但藍色的色塊明顯又長了一點，看得獄寺臉色由白轉青，低下頭，腳步搖晃地往自己的位子去：「沒……沒事……」
　　
　　「獄寺今天怪怪的啊。」山本看著那背影這麼說：「又壞肚子嗎？」
　　
　　「嗯……」綱吉也只是困惑地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為什麼？我哪裡有問題？』坐在自己位置上，一手拄在額頭上，不自主地視線又往綱吉那方飄，綱吉正看向山本，而色塊依舊是紅的長、藍的極短：『問題不在我做了什麼，而是我本身就有些地方十代首領不喜歡嗎？』
　　
　　移回視線往黑板方向，臉頰上染了點紅：『呃……用了奇怪的詞，可是不是那個意思啦……』
　　
　　搖了搖頭：『我不是在意十代首領喜不喜歡我，我在意的是我有沒有做好左右手的工作。』
　　
　　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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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課時十代首領被老師點名回答，偷打暗號時發現藍塊又增加了。
　　
　　『十代首領認為我太多事了嗎？』感到焦慮。
　　
　　體育課時要大家把球傳給十代首領，藍塊又增加了。
　　
　　『十代首領不喜歡出風頭嗎？』有點明白了。
　　
　　中午時買了飲料回來給十代首領，好不容易藍塊才回到和紅塊一樣長的位置。
　　
　　『跑腿還是有用的。』感到高興。
　　
　　但是和自己一起去的山本，從十代首領那裡得到更長的紅塊……
　　
　　『可惡！』只能在心裡生氣。
　　
　　下午下課時間嚇跑了對十代首領出言不遜的笨蛋，藍塊又上升了。
　　
　　『咦？』一頭霧水。
　　
　　放學時收拾好書包，才正和十代首領四目相接時，藍塊增加了……
　　
　　這次，打斷了原本想說一起回家的建議，沈默了數秒後，撓上頭堆著歉笑：「對不起！十代首領，我想起來老師要我放學後留下來談話，今天不能陪您回家了。」
　　
　　「嗯。」雖然綱吉臉上只小小的微笑，但藍塊減少了極大幅度……
　　
　　心臟有點難受，但還是硬扯著笑，拎著書包向他敬禮，離開教室：「我去辦公室了！再見！十代首領！」
　　
　　「獄寺君再見。」
　　
　　踏上走廊時聽到那溫和並帶著笑意的聲音，覺得心好痛……
　　
　　『原來……十代首領覺得我很煩嗎？』
　　
　　『他比較喜歡我別纏著他嗎？』
　　
　　立刻離開校舍，躲在一旁花壇的草木陰影下，等著十代首領出來。
　　
　　『好！我不纏著您！但我還是會默默守護您的！』
　　
　　過了好些時候，才看到十代首領和京子一起出校舍，邊走邊談笑著。而那兩人對視的時候，紅色色塊都要突破視野了，反而藍色色塊完全不見蹤跡。
　　
　　『嗯，我想起來了，十代首領很喜歡京子，但我不知道京子也這麼喜歡十代首領啊……』
　　
　　『這女人眼光不錯嘛。不愧是十代首領看上的女人，和那些只會看臉的蠢女人不同，她懂得十代首領的內涵與迷人之處。』
　　
　　滿意地點了點頭，並鬆了口氣：『原來十代首領想和京子一起回家。也對，如果我跟著，他就沒辦法像這樣……我懂了。』
　　
　　洋洋得意地笑起：「哼哼……我又向十代首領左右手邁進一步了吧？」
　　
　　『好！我要確保十代首領和京子可以順利發展！』
　　
　　確立了目標，興高采烈地跑出樹叢，靜悄悄地跟在那兩人之後。注意那兩人談笑風生之餘，也在留意著四周的情況。然後發覺那兩人不是往回家的路走，而是商店街的方向：『嗯，是約會嗎？請放心，十代首領，妨礙者一律爆死！』
　　
　　注意到前方車道上有石子：『奇怪，那種拳頭大的石頭應該不會出現在車道上……』
　　
　　車子高速行駛的聲音由遠而近地傳來，警覺感尚未化成思緒，腳步便往前衝，事情發生得極快，只感到頭上一陣熱，與十分刺耳的驚叫聲……
　　
　　回神過來時，是十代首領正扶著坐在地上的自己，而抬頭看上時，鏡片上映著兩人驚慌蒼白的表情、擔憂的眼神、不停說著什麼但自己意會不過來的嘴型、與兩道極長的藍色、兩道極短的紅色。
　　
　　『啊……我嚇到京子了嗎？』
　　
　　所以立刻勉強起身，對著那兩人展露笑容，搖著手：「沒、沒事……我……馬上走。」
　　
　　轉身再走回頭，耳旁嘈雜著大小混亂的不協和音，自覺腳步在搖晃，所以以全力加快了步伐。
　　
　　『又搞砸了。』
　　
　　分辨不清道路往哪兒，只知道遇到的第一個轉角，立刻進入。
　　
　　『必須立刻自那兩人眼前消失才行。』
　　
　　只是這麼想著而踏入那幽暗的巷道時，一道黑影就擋在眼前。認得出是中學極惡委員長，認得出他腳下躺著一堆不良，但眼前的景色已分崩離析成雜訊，只知道那對眼睛朝自己看來時，那突破畫面的藍條是這片黑白中唯一的色彩。
　　
　　「……原來你這麼討厭我啊？」勉強扯起一個笑，接著，便什麼也感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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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雀先生送了不少人進醫院，但第一次看您親自送人來的。」
　　
　　迷迷糊糊間聽到誰這麼說著，所以緩緩睜開乾疼的眼皮，眼前重重綠色布幔，是急診暫時安置病床的位置。
　　
　　「他救了本校的學生，送他一程也無妨。」雲雀冷淡的聲音，將獄寺的視線吸引過去，那人正站在出口處倚著牆，回答不知誰說的話。
　　
　　想起那突破天際的厭惡指數，所以出聲：「這份人情我一定會還的。」
　　
　　『明明那麼厭惡我，就因為那種理由送我來醫院，這做事亂七八糟的混蛋其實度量很大嗎？把我丟在那裡不就得了嗎？真是個無法理解的怪人。』
　　
　　「別讓我再見到你就是最好的還人情方式了。」冷眼一瞪後便挪步離開，那身影消失於布簾之後。
　　
　　『果然……很討厭我啊……』
　　
　　視線自那無人的出口處挪回，垂下了眼簾。
　　
　　『真不可思議。本來很討厭他的，現在知道他這麼厭惡我，反而沒那麼討厭他了。』
　　
　　「醒了？」聽到他的聲音，值班護理師立刻過來看情況，又是拿小手電在他眼前晃，又是為他量血壓與體溫：「頭會不會暈？眼睛看東西正常嗎？這多少？」
　　
　　伸著三根指頭在他面前晃著，所以回答：「三。」
　　
　　「先留在醫院觀察一下吧。」布幔外的醫生這麼指示，所以護理師起身：「我去安排病房。」
　　
　　感到頭暈目眩，所以閉上眼休息，只是感覺眨個眼而已，自己的所在就已經轉為一般病房，但是是個人病房，而不是和其他病人在一起。看著窗簾透著陽光，正猜著自己應該沒待醫院太久，看見自己的書包和眼鏡被放在一旁的床頭櫃，銀色的鏡框上有著紅色的痕跡，拿起來才發現那小黑盒上已經滿佈已乾的血跡，看了下身上，已經被換上一套病人服。拿過書包，找到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已經是隔天的上午七點，臉色一青。
　　
　　『靠！我睡這麼久！還沒向十代首領請假啊！！！』在心裡慘嚎著。
　　
　　『等等，還是立刻往學校去？！這時間應該……』
　　
　　想起了那總不斷上升的藍色，所以停下了令自己暈眩感直升的腳步。
　　
　　『或許……』
　　
　　『我別總一天到晚跟在十代首領身邊比較好。』
　　
　　拿著手機，撥通了十代首領的電話，那方傳來那擔憂的聲音：「獄寺君！你沒事吧？昨天流那麼多血……我想找你但找不到你。」
　　
　　聽到那人的聲音時，一瞬間失了言語，但還是扯起個笑，既然忘了想說什麼，那就說些該說的話吧：「那個……十代首領請不用擔心，我現在在醫院，雲雀送我來的。」
　　
　　「雲雀前輩？」「啊……只是剛好遇見他……」「嗯……我幫你向學校請假吧。需要什麼讓我幫你準備嗎？」「不用麻煩了，我等等就會回家休息的，而且應該明天就會去學校。」「別勉強，你不是一個人住嗎？還是留在醫院好些啊。」「小傷而已，沒事。」「那好吧……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嗯，謝謝十代首領。」
　　
　　幾句道別後掛了電話。走到窗簾旁開了窗戶，呼吸點新鮮空氣後，稍稍回到現實，才發覺真正該頭痛的是醫療費：『可惡，急診費用超貴的，扣了之後我還剩多少生活費？』
　　
　　轉身收拾了下書包，在櫃子裡找到自己的制服，這才發現那米黃色的西裝外套在肩上與胸前染了大片血跡，連白襯衫也在領口到胸前染了不少血：『靠！我的制服不會毀了吧？變成這樣穿著走在路上超顯眼，但手邊也只剩制服啊……』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立刻脫下病人服換上制服，帶好自己的書包，打開病房門時還鬼祟地東張西望一下，趁著沒有值班護理師出現時，偷偷離開醫院。
　　
　　『抱歉！我先回去查一下帳戶領點錢！我會回來付醫藥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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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iao！獄寺少年。」
　　
　　一回到家，回臥房要換衣服時，衣櫃就被自內打開，那隻藍藍的不明物體又出現並打招呼：「我是來回收道具的。」
　　
　　「哦……嗯……等我一下。」明顯反應有些遲鈍，離開房間後沒多久，拿著他的眼鏡回來，並拆下那個小黑盒給藍色怪東西：「不小心弄髒了……」
　　
　　「沒關係，不過……」以白色圓手拿起來仔細端詳：「這壞掉了。忘了告訴你，這東西不能碰水，沾到血時就錯亂了顯示……你有在聽嗎？」
　　
　　「哈？嗯……」兩眼發直的獄寺被叫了的時候才出聲回應：「要賠嗎？」
　　
　　「這倒不是問題，弄乾後再按這裡就會恢復正常。還想繼續使用嗎？」
　　
　　「不要了。」那無神的銀眸子視線隨便落在地上：「那東西搞得我七上八下，感覺更混亂了。」
　　
　　「對你有幫助嗎？」
　　
　　「……算有吧？」
　　
　　「那我回未來去了。」見那似乎因傷而難以集中注意力的模樣，藍色怪東西就這麼收起那小黑盒，在關上櫃門前，說了：「幹得很好，如果你沒挺身而出，京子怕是會重傷甚至死亡吧？」
　　
　　獄寺只是看著那關上的衣櫃門發呆。
　　
　　『京子？』
　　
　　腦袋一片混沌。
　　
　　『我那時候……是想救誰來著的？』
　　
　　路上的石頭、高速的車輪急駛聲、走在人行道上的兩個人……京子的位置在外側。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
　　
　　腦中閃過十代首領抱著全身是血的京子緊張痛哭的模樣。
　　
　　『因為，如果京子出事的話，十代首領會很傷心的……』
　　
　　所以沒有懷疑車子會不會輾過石子、會不會正好擊中京子，就這麼全力衝刺了。
　　
　　『幹得很好嗎？』
　　
　　無血色的臉上浮現了寬慰的笑容。
　　
　　『啊……要是那時候抬起書包來的話……我果然還是欠缺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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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擔心啦！那種小攻擊對我來說不痛不癢！」
　　
　　隔天在學校出現時，立刻被綱吉和京子一臉擔心地圍上了，所以拍著胸脯堆著一臉笑這麼說著，沒意外的被山本吐槽：「都進醫院了。」
　　
　　爆氣反駁：「打到頭暈一下很正常啊！要我說是某人太多事！我就算不進醫院也沒事啦！」
　　
　　「啊，是雲雀前輩。」綱吉因走廊外的騷動而朝那方看去，再回頭，剛才還聊著天的獄寺已經不見蹤影，往下看才發現那人正縮著身子躲在課桌與課桌間呢。
　　
　　廊外的雲雀東張西望了一下便走了。在他走了之後，山本才低頭以手掩嘴對著獄寺小聲說了：「雲雀走了哦。」
　　
　　『那個混蛋！都畢業了還要回來檢查風紀嗎？！都說不想看到我！跳過這一班啊！！！』
　　
　　不知怎地，想起了那滿是雜訊、看不清表情的身影，和那長到突破畫面限制的藍色顯示條，而心一沉：『那是因為……沒必要為了不想看到的蟲子專程改變自己的行程。』
　　
　　『那個還人情的方式，正剛好。』
　　
　　但他好像還沒要起來的樣子，雙手抱頭蜷著身子不吭聲，綱吉有點擔心地看著他：「要不要送你去保健室？」
　　
　　「不用！我很好！」立刻起身，站直身子擺出一副很有元氣的模樣。
　　
　　上課鈴響，走向了自己的課桌，放下書包，坐正在課椅上，卻忘了拿出課本。
　　
　　『……』意識在遊走，有什麼不想意識到的東西正在一片混亂下藏匿著，想被意識到，但不想去意識到那東西……
　　
　　回過神來時，老師已經開始講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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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在綱吉家的庭院裡，獄寺拜伏在里包恩身前。
　　
　　「里包恩先生！請您指導我如何成為出色的左右手！」
　　
　　「……終於想到要請教我了。」
　　
　　「我已經明白現在的我距離合格的左右手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無論是經驗、實績還是社交技巧，我所不足的地方太多太多，連十代首領需要什麼我也不能馬上領會。」
　　
　　「嗯。」里包恩沈默了會兒：「阿綱已經在某些重要會議陪同九代首領出席作學習了，你的確需要學習黑幫事務。你自己有什麼規畫？」
　　
　　獄寺抬起頭：「我想要在十代首領完全接收領導彭格列之前，就成為能獨當一面的左右手。」
　　
　　「如果一切順利，阿綱應該會在大學畢業後成為彭格列的完全領導。」
　　
　　「我不上大學，高中也可以不上……」
　　
　　「不，你還是把高中好好上完，畢業後再讓你往總部去學習。在這之前，抽長假的時間往義大利學習。書還是要好好讀。」
　　
　　「是！」
　　
　　「……」看著那張似乎打定主意了的臉，沈默了三秒，里包恩才問：「你這麼黏阿綱，叫你有空就跑義大利會不會受不了？」
　　
　　獄寺回答：「不會，因為我已經明白，十代首領需要的不是我的貼身護衛，而且現在的我……也不是什麼像樣的護衛。」
　　
　　說著時，深蹙了眉，像是對現在的自己極度不滿。
　　
　　「我想要更多、更廣、更全面地協助十代首領。」
　　
　　「在未來戰時見過的地下基地，近期打算建造了。你有空就去幫強尼二建造地下基地，暑假就去總部幫忙。」
　　
　　「是！我一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