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少年 - 1
本章節 1962 字
更新於: 2019-02-17
俗話說的好，越不想要讓某件事情發生，那件事情就越會出現。
原本還期待某人出現的莫老闆，幾天下來，開始不希望「那個人」的到來。
說故事咖啡館剛營業不到一小時，十點半毫無預警的現身，莫老闆以為會有一段時間不會見面，現實往往不如他的意。
十點半進入咖啡館，正笑容滿面的選好位子，坐在沙發上。
莫老闆內心惋惜，十點半和他預料中的表情不同，是他最無法應付的狀態，這也是他不想要十點半到來的原因。
十點半穿著黑色西裝，翹著腳打量著遠方的莫老闆，他形影不離的手提箱放在身旁，今天帶上黑框眼鏡，和莫老闆記憶中的打扮有些許的不同。
「真是稀客。」
莫老闆將手中的咖啡遞給十點半，只要十點半一出現，他下意識就會準備好說故事咖啡，這反射性的舉動成為習慣，莫老闆嘗試好幾次都改不過來。
「你還活著，真好。」十點半推了推眼鏡：「你不是我親手殺死的話……就一點都不有趣了。」
「類似的話我已經聽多了。」
十點半這種恐嚇的話語，莫老闆聽過數百次以上，不再感到驚訝或恐慌，還能平靜的對話。
「哦？我以為你要開始挖苦我呢。」
十點半聞著咖啡的香味，小口品嘗。
熟悉的咖啡味在十點半的口中擴散，苦中帶點一絲絲的甘甜，沒有外面販賣的黏膩感，他對咖啡沒有特別研究過，只要不要是廉價的口感他都能夠接受。
「你並不解我，我反而希望你身上那套西裝可以把你悶死。」
莫老闆試圖抱起準備鑽入沙發底下的阿山，一個失神，反而抓空。
「別說笑了，你不可能這麼希望的。」十點半將手中的咖啡放下：「在故事的前提下，你永遠都不會希望我死的。」
「你真殘酷。」
莫老闆不打算承認，儘管十點半說的是事實。
十點半的出現讓莫老闆無法鬆懈，相處的態度自然也與陳士凡的談話模式有所不同。
「就算你是千年老妖，一旦沒有故事，你也活不下去吧？」
「這點無法否認。」
「這樣不是很有趣嗎？人生不能太無聊，我們重新打個賭吧？」
十點半將額頭上的瀏海往上撥，臉上的笑容沒有減退。
莫名而來的信心感，也是莫老闆無法看透十點半的原因之一。
「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之前的賭局是你輸了，連續一個月和我說故事，或許比你想像中難上許多？」
莫老闆隱約感受到十點半的古怪，以往對十點半的印象不同，他有種無法形容的情緒產生。
莫老闆認為，這奇特的感覺就是十點半今天拜訪的理由。
「哦？你什麼時候產生過，我是因為沒有故事才來不了的理由？」
「不是這樣嗎？」
一個月前，十點半想要知道莫老闆的故事，兩人進行打賭。
只要十點半連續一個月都來和莫老闆說故事，勝利者就是十點半，莫老闆必須告訴對方自己的故事。
只要十點半有一天沒有點到說故事咖啡，就算失敗，勝利者便是莫老闆，十點半必須停止胡亂殘殺一個月。
原本將連續來一個月的十點半，在最後幾天卻不再拜訪，勝利者自然變成莫老闆。
「那是因為我的朋友死了。」十點半發出「嘻嘻」的聲音：「我會把兇手給殺掉的。」
十點半的笑容，在莫老闆眼裡格外可怕。
莫老闆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把「笑裡藏刀」呈現的如此完美，和過去的笑容不同，十點半這次是真的夾雜少許殺氣。
「殺與不殺之類的，你就不能節制一點嗎？」
莫老闆輕咳幾聲，嘗試打破現在的窘境。
莫老闆不敢想像十點半爆走的畫面，從以前點過說故事咖啡的客人口中，他就得知十點半的各種事蹟，十點半就是個無法招惹的存在。
「節制？當然可以啊。」十點半雙手打開：「只要說出你的故事，要我怎樣都行。」
「無可奉告。」莫老闆嘆息，眼神有些沒落：「真不明白，你對這件事情的堅持點在哪裡？」
「因為看見你現在的模樣，意外的讓我覺得很有趣啊。」
「這就是所謂的，把無聊當有趣嗎？」
莫老闆正要繼續說下去，卻被十點半打岔：「那邊那個人，別裝了。」
莫老闆隨著十點半的視線看去，十點半正盯著阿山。
原本在沙發底下躲藏好好的阿山，沒料到十點半從頭到尾的說話口氣如此惱火，她越聽越不能接受，抓準時機想要偷襲十點半，沒想到被抓個正著。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發現我是個人，好厲害呀，喵。」
阿山跳到莫老闆的大腿上，遠離十點半那雙盯著獵物的雙眼，把原本要偷襲的念頭打消掉，她沒辦法像攻擊陳士凡那次順利，坐在對面的人類充滿警戒。
「連人和貓都分不清楚，根本不用在這世界生活，還不如去死一死比較快。」
「太誇張了，喵。」
阿山內心為陳士凡默哀幾秒鐘，緊接著打起哈欠，伸展四肢。
隨著待在貓咪體內的時間越久，阿山能清晰感受到十點半赤裸裸的敵意，儘管十點半隱藏的再好，終究是逃不過動物的敏銳。
「阿山，別理他。」
莫老闆撫摸阿山的背，想靠勸阻的話讓雙方冷靜下來。
第一次面對這種狀況，莫老闆還在思考該怎麼解決才是上策，並且禱告十點半不要在店內打架，收拾善後的必定是他。
莫老闆不用轉頭，就感受到店員在吧檯內投射出警告的視線。
「真掃興，我還真想看看這個人生氣是什麼樣子。」
原本還期待某人出現的莫老闆，幾天下來，開始不希望「那個人」的到來。
說故事咖啡館剛營業不到一小時，十點半毫無預警的現身，莫老闆以為會有一段時間不會見面，現實往往不如他的意。
十點半進入咖啡館，正笑容滿面的選好位子，坐在沙發上。
莫老闆內心惋惜，十點半和他預料中的表情不同，是他最無法應付的狀態，這也是他不想要十點半到來的原因。
十點半穿著黑色西裝，翹著腳打量著遠方的莫老闆，他形影不離的手提箱放在身旁，今天帶上黑框眼鏡，和莫老闆記憶中的打扮有些許的不同。
「真是稀客。」
莫老闆將手中的咖啡遞給十點半，只要十點半一出現，他下意識就會準備好說故事咖啡，這反射性的舉動成為習慣，莫老闆嘗試好幾次都改不過來。
「你還活著，真好。」十點半推了推眼鏡：「你不是我親手殺死的話……就一點都不有趣了。」
「類似的話我已經聽多了。」
十點半這種恐嚇的話語，莫老闆聽過數百次以上，不再感到驚訝或恐慌，還能平靜的對話。
「哦？我以為你要開始挖苦我呢。」
十點半聞著咖啡的香味，小口品嘗。
熟悉的咖啡味在十點半的口中擴散，苦中帶點一絲絲的甘甜，沒有外面販賣的黏膩感，他對咖啡沒有特別研究過，只要不要是廉價的口感他都能夠接受。
「你並不解我，我反而希望你身上那套西裝可以把你悶死。」
莫老闆試圖抱起準備鑽入沙發底下的阿山，一個失神，反而抓空。
「別說笑了，你不可能這麼希望的。」十點半將手中的咖啡放下：「在故事的前提下，你永遠都不會希望我死的。」
「你真殘酷。」
莫老闆不打算承認，儘管十點半說的是事實。
十點半的出現讓莫老闆無法鬆懈，相處的態度自然也與陳士凡的談話模式有所不同。
「就算你是千年老妖，一旦沒有故事，你也活不下去吧？」
「這點無法否認。」
「這樣不是很有趣嗎？人生不能太無聊，我們重新打個賭吧？」
十點半將額頭上的瀏海往上撥，臉上的笑容沒有減退。
莫名而來的信心感，也是莫老闆無法看透十點半的原因之一。
「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之前的賭局是你輸了，連續一個月和我說故事，或許比你想像中難上許多？」
莫老闆隱約感受到十點半的古怪，以往對十點半的印象不同，他有種無法形容的情緒產生。
莫老闆認為，這奇特的感覺就是十點半今天拜訪的理由。
「哦？你什麼時候產生過，我是因為沒有故事才來不了的理由？」
「不是這樣嗎？」
一個月前，十點半想要知道莫老闆的故事，兩人進行打賭。
只要十點半連續一個月都來和莫老闆說故事，勝利者就是十點半，莫老闆必須告訴對方自己的故事。
只要十點半有一天沒有點到說故事咖啡，就算失敗，勝利者便是莫老闆，十點半必須停止胡亂殘殺一個月。
原本將連續來一個月的十點半，在最後幾天卻不再拜訪，勝利者自然變成莫老闆。
「那是因為我的朋友死了。」十點半發出「嘻嘻」的聲音：「我會把兇手給殺掉的。」
十點半的笑容，在莫老闆眼裡格外可怕。
莫老闆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把「笑裡藏刀」呈現的如此完美，和過去的笑容不同，十點半這次是真的夾雜少許殺氣。
「殺與不殺之類的，你就不能節制一點嗎？」
莫老闆輕咳幾聲，嘗試打破現在的窘境。
莫老闆不敢想像十點半爆走的畫面，從以前點過說故事咖啡的客人口中，他就得知十點半的各種事蹟，十點半就是個無法招惹的存在。
「節制？當然可以啊。」十點半雙手打開：「只要說出你的故事，要我怎樣都行。」
「無可奉告。」莫老闆嘆息，眼神有些沒落：「真不明白，你對這件事情的堅持點在哪裡？」
「因為看見你現在的模樣，意外的讓我覺得很有趣啊。」
「這就是所謂的，把無聊當有趣嗎？」
莫老闆正要繼續說下去，卻被十點半打岔：「那邊那個人，別裝了。」
莫老闆隨著十點半的視線看去，十點半正盯著阿山。
原本在沙發底下躲藏好好的阿山，沒料到十點半從頭到尾的說話口氣如此惱火，她越聽越不能接受，抓準時機想要偷襲十點半，沒想到被抓個正著。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發現我是個人，好厲害呀，喵。」
阿山跳到莫老闆的大腿上，遠離十點半那雙盯著獵物的雙眼，把原本要偷襲的念頭打消掉，她沒辦法像攻擊陳士凡那次順利，坐在對面的人類充滿警戒。
「連人和貓都分不清楚，根本不用在這世界生活，還不如去死一死比較快。」
「太誇張了，喵。」
阿山內心為陳士凡默哀幾秒鐘，緊接著打起哈欠，伸展四肢。
隨著待在貓咪體內的時間越久，阿山能清晰感受到十點半赤裸裸的敵意，儘管十點半隱藏的再好，終究是逃不過動物的敏銳。
「阿山，別理他。」
莫老闆撫摸阿山的背，想靠勸阻的話讓雙方冷靜下來。
第一次面對這種狀況，莫老闆還在思考該怎麼解決才是上策，並且禱告十點半不要在店內打架，收拾善後的必定是他。
莫老闆不用轉頭，就感受到店員在吧檯內投射出警告的視線。
「真掃興，我還真想看看這個人生氣是什麼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