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突然冒出個小蘿莉

「我，這是在哪？」朦朧中，瑞絡醒了過來，「好冷，這裡是哪裡？」

意識逐漸清晰后，瑞絡發現自己在一片空曠的雪原上，狂風肆虐，片片雪花也一同起舞。瑞絡在之中打顫著，透過雪霧，他看到了在不遠處的似乎有著燈光。

「是獵人小屋嗎？先過去再說吧。」瑞絡一邊朝手中哈氣，一邊邁步向小屋走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瑞絡在每移動一步后風雪似乎會變得更加強烈，他身上單薄的衣服可有可無。一個踉蹌，瑞絡摔進了厚重的雪堆中，想再站起來之時，被凍僵了的四肢根本不聽使喚。

「到此為止了嗎？莫名其妙的到來，不明不白的被凍死？」瑞絡自嘲著，任由一層又一層的雪將他慢慢覆蓋。

「你，難道就不想活下去嗎？」黑暗中，一個無法定義的聲音響起，就像人在默念什麼時候的聲音，不知從何而來，但它就是確確實實的存在著。

「活下去，有什麼意義嗎？」就在瑞絡自己對自己說出這句話時，一幅畫面閃過了他的腦海，「意義嗎？我還得屠盡那群畜生啊。」

瑞絡猛的睜開眼，從雪堆里掙扎的爬出。其四肢仍舊無法支撐其進行移動，他乾脆在雪堆中爬著走。在經過幾分鐘的行走之後，瑞絡總算是來到了不遠處的小屋中。

「打擾了。」瑞絡將門關上后爬向火堆，溫度在他那早已凍僵的皮膚上蔓延開來，不一會兒他便恢復了行動能力。

「不對，有點不對勁。」瑞絡總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是哪裡。

「早上好啊，大哥哥。」應該是聽到了聲響，從裡屋走出了一個白髮小蘿莉。

「現在，是早上么？」看著外面陰沉的天空，瑞絡並不是很確定。

「大哥哥，人家餓了。」蘿莉這話明顯是在向他討要著食物。

「我找找看這裡面有沒有吃的。」話雖如此，瑞絡卻是藉機探索著整間屋子，儘管腦袋有些混亂，但是與生俱來的警惕心絲毫沒有減弱。

在查看了整間屋子，並沒有發現任何可以的地方，也沒有找到任何食物儲備。外面這麼大的風雪，卻只有小孩子在家，看來大人們是出去打獵了。

「誒，你爸媽大概什麼時候回來？」瑞絡詢問道。

「爸媽？那是什麼？」蘿莉的反問差點沒讓瑞絡暈過去，不過考慮到了也父母雙亡的可能，瑞絡換了個問題。

「你家的大人啊，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大哥哥你在說什麼啊，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的。」

「一個人住？」瑞絡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也沒有持續多久，很快的他就將矛頭轉向了實際問題：食物。

「小妹妹，你餓嗎？」瑞絡撫摸著蘿莉的頭。

「我有名字，我叫雪姬，還有我很餓。」

「那你待在這裡，我去找點食物。」瑞絡微微一笑，向廚房走去。

如果瑞絡沒有猜錯的話，這間屋子已經存在有段時間了，並且缺少維修。那麼在如此潮濕溫暖的地方，可是蛀蟲的溫床。瑞絡打開了地下儲藏室的門，果然，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黴菌味。

借著火光，瑞絡看清了地下室還有好多其他生物，看來這裡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生態圈。在角落的一塊腐朽木板吸引了瑞絡的注意力，走近看，在上面還有許多白色的顆粒在移動著。

「這些都是豐富的蛋白質啊。」瑞絡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將火把插在牆上后，拿起木片和之前帶上的鍋，一刮就是一堆。

瑞絡並沒有趕盡殺絕，畢竟那樣會破壞生態平衡的。瑞絡爬出了地下室，將門關好，他也不想這些生物在他睡覺的時候與他親密接觸。

「大哥哥找到什麼好吃的了嗎？」見瑞絡從地下室出來了，雪姬興匆匆的跑了上去。

「看。」

「蟲，蟲子！」看著一鍋白蟻，雪姬立馬後退到三米開外。

「去掉頭就可以吃了，蛋白質是牛肉的四倍。」說著，瑞絡將鍋架在了爐火上，帶上另一口鍋，轉身打開了大門。

「你幹嘛！」

「呼呼呼！」在快速的舀上一捧雪后瑞絡迅速的把大門關上，他現在對外界已經有陰影了。

「弄點水喝啊，還有樓下的那些生物也要點水的。」加上在下面的火把，溫度也能夠均衡，物種及數量應該會變得更多。

「下面的那些生物……該不會……」雪姬的臉色逐漸發白。

「沒錯，就是蟲子。」

「啊啊！我現在就去滅了它們！」

「冷靜！雪姬！那是我們的食物來源啊！」瑞絡拼盡全力拉住了接近崩潰邊緣的雪姬，要是蟲子死光了，他們也快了。

「差不多可以出鍋。」瑞絡將白蟻倒在了盤子里，「我要開動了。」

「真的要吃這個嗎？」

「缺點鹽，不過還湊合。」

「額……」面對著一口白蟻一口水的瑞絡，雪姬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咽了一口唾沫，牙一咬心一橫，雪姬也抓了一把白蟻放入口中。

「真香！」

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瞬間雪姬盤中的白蟻盡數消失。

「還有嗎？還有嗎？」面對著雙眼發光的雪姬，這次輪到瑞絡無言了。

「這孩子怕是餓瘋了吧。」瑞絡暗暗吐槽，「先去睡覺吧。」

「啊！你個死變態蘿莉控！沒想到你道貌岸然，內在竟如此齷蹉！」清脆的一聲響，瑞絡的臉上就出現了一道紅斑。

「我就是想保存一下體力怎麼就成了變態了，是我太純潔了還是你太污了……」瑞絡搓揉著受傷的臉頰，有苦說不出。

「啊，原來是這樣啊……我想睡覺了。」

「你還能再假一點嗎……」瑞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靠在客廳的沙發上，沒一會就在此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他猛然驚醒。

「這樣下去會一氧化碳中毒的啊。」看著在爐中燒的正旺炭火，瑞絡站起身來打開了大門，屋外的風仍舊沒有減弱的跡象，所以通風並不需要開太久。

然而風吹進的同時，將原本放置在火爐旁保溫著的水杯吹倒了。儘管水流進了火爐中，但爐火除了發出滋滋聲外，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火勢壓根沒有減弱的跡象。

「等一下……」看到這一幕，瑞絡抱著狐疑的心態再次打開了門，弄到了一捧雪后直接倒在了爐火上。

「這……」只見雪快速的變成了水蒸氣后消失不見，火勢仍舊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這麼說來……」瑞絡的腦子總算開始運作了。

不正常的事情太多了，屋外永遠不會漲也不會停的積雪，不會燃燒殆盡的木炭，不會滅的火焰，以及凍傷后秒恢復，只有一種可能，這裡已經不是正常的世界了。

瑞絡再次來到了地下室，這次將整個地下室能吃的東西一掃而空，全部烤熟后裝進了包裹中。

「雪姬！快醒醒！」瑞絡搖醒了雪姬。

「嗯？晚餐時間到了」

「我們該走了。上來。」瑞絡彎下了腰。

「去哪呀。」

「先把這個穿上，再把這個披上。」瑞絡找遍了整間屋子，將所有能夠保暖的物品都拿了過來，雖然少的可憐。

「拿上這兩個火把，我們要離開了。」

「在這裡呆著不好嗎？」雪姬問道。

「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是嗎？那為什麼要帶上我？」

「把你一個人丟這裡？別開玩笑了。」說著，瑞絡背著雪姬，向大雪之中走去。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跋涉過後，瑞絡漸漸的感覺到了體力不支，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已經將寒冷轉換為了疼痛，而後麻木，在痛苦的嚎叫著，撕扯著他的神經。

「喂，你要是覺得我是累贅就把我扔下吧。」

「哈，你要是能活下去的話我也很樂意把你扔下啊。」瑞絡仍舊強撐著。艱難著邁出每一步，此時也就只有在雪姬手中的火把能給他些動力了。

越向前移動，風雪形成的阻礙愈加強烈，著反倒讓瑞絡愈加覺得要到了結界的邊境。

「你為什麼突然間覺得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

「嘛，不會熄滅的火，不會疊加的積雪，獨自一人在雪原小屋中的蘿莉，這一切的一切不都與現實世界相違背嗎？雪姬。」

「那你不會覺得……我也是虛構的嗎？」

「當然啦。」

「那你為什麼還帶上我？把我放那裡也是一樣的吧。」

「怎麼說呢？可能因為我在這個世界同樣也是虛構原因，又或者因為我是蘿莉控吧。」瑞絡微微一笑。此時，在眼前透過雪霧，能夠看到淡淡的極光。

「我們到了！」在踏出邊界之後，瑞絡感覺自己掉入了另一個次元。

「好溫暖……」寒冷，喧囂，疲憊，疼痛盡數消失，只留下了一片白光似乎要將他融化，「好……柔軟？」在空白中，瑞絡的手似乎摸到了什麼，接著從左側臉傳來的一陣劇痛將他直接從睡夢中扯出。

「死變態蘿莉控！」這是瑞絡醒來后聽到的第一句話，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小蘿莉，但不知為何雙手抱胸，雙眼泛紅。

「誒？」瑞絡一臉懵逼，不過感覺眼前的小蘿莉有點眼熟，「你是……哪位？」

「你不記得了嗎？」蘿莉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失落。

「我難不成失憶了？」瑞絡開始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在看到洞內並沒有開始腐爛的哥布林屍體，除了這個莫名的小蘿莉是如何出現的之外，其他事情並沒有忘記。

「非常抱歉，我真的想不起來您是誰了，還請原諒！」瑞絡雙手合十，鞠躬以表歉意。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記住，我叫雪姬。」雪姬如同對小孩子一般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麼雪姬小妹妹，你知道你為什麼在這嗎？」瑞絡希望這個莫名其妙的小蘿莉告訴他他走丟了要帶回家之類的東西，然而雪姬第一句話就嚇到了瑞絡。

「你是我的主人，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在這呢？」雪姬一臉嚴肅，看起來不是鬧著玩的。

「主……主人？我這一個晚上都幹了些什麼……」

「你要對我負責喲……」雪姬也順勢拋了個媚眼。

「我相信我就是做夢也不會對平板感興趣的。」

「你這傢伙很讓人火大誒……」

「我不是你的主人嗎？你為什麼沒有穿女僕裝？」瑞絡說話的同時，腦海中浮現出了超短裙女僕裝時的雪姬的樣子，傲嬌中又有些可愛，小巧中又有些身材。

「喂喂，把你那噁心的想法收一收，口水都流出來了。」雪姬露出了厭惡的眼神。

「好了，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魔鬼。能解釋一下現況嗎？」瑞絡回到了問題所在。

「好的大哥哥。」雪姬又回到萌萌噠的平常狀態。女人真的是水做的，說變就變。

「那個呢，人家叫雪姬，是寄宿在封霜中的『魂』。」

「封霜？那是什麼？」

「就是那把劍啊。」雪姬指了指瑞絡為了以防不測而放在身旁的劍。

「魂又是什麼，我好像聽老巫婆說過。」然而作為瑞絡這傢伙從來就沒有認真聽過課。

「簡單來說一把兵器存在了千百年之久沒有損壞就會形成魂了。」

「是嗎？那魂小姐，請你繼續寄宿在刀里吧。」

「不行的。」雪姬幾乎是立刻拒絕了瑞絡。

「啊？你不是什麼魂嗎？」

「我知道啊，我也試過，就是回不去。」

「好吧，那就走吧，我還有事情。」瑞絡站起身，向洞外走去。

「話說回來，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瑞絡，恆瑞絡。」

「瑞絡，你現在是打算去哪裡？回家嗎？」

「家嗎？我家要還在的話也不會見到你了。」瑞絡嘆了口氣，「先和我去鎮子吧，我朋友應該會在那裡，畢竟我身上沒多少錢。」說這句話的同時，瑞絡祈禱著其餘三人身上又帶著錢幣。

鎮子，也就是澤斯鎮，距離瑞絡所在地直徑大約十公里開外，既然沒有任何交通工具，瑞絡也沒有繞路的打算，只是在路上思索著一會兒見到了索羅他們該怎麼和他們解釋卡德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