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的羔羊 - 4
本章節 2452 字
更新於: 2019-02-15
莫老闆抬頭：「只要你不說，就不會被發現了。」
「哼，我現在就可以去通報。」
陳士凡想看莫老闆的失態表現，故意和對方唱反調。
雖然陳士凡不怎麼喜歡那麼死板的協會，嘴上說說也沒什麼不妥，如果能嚇到莫老闆對他來說更好。
「你不會的。」
莫老闆回應很快，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更讓陳士凡火大．
「你這傢伙憑什麼這麼賭定？」
「因為你需要我。」
陳士凡兩眼瞪著莫老闆，靠在椅背上沒有接話。
莫老闆明白陳士凡不想反駁、也不願反駁，腦海中思考該如何找台階讓對方下，沒想到阿山幫了他一把。
「你還真是衝動，喵。」
阿山跳到桌面上，找到空位坐下。
「啊？臭貓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陳士凡朝阿山的方向靠近，臉離阿山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就在你看我、我看你的狀況下……阿山伸出手掌上的爪子，往陳士凡的臉上打去，速度極快，毫不手軟。
莫老闆注視陳士凡臉上的傷痕以及哀號聲，在內心為對方默哀幾秒。
「啊！！！！痛死啦！！！」
陳士凡雙手遮住臉，在沙發上翻滾好一會。
「真是沒禮貌，喵。」
阿山舔拭手掌，連看也不看陳士凡一眼。
面對不禮貌的人，阿山當然不會手軟，陳士凡需要一點報應才不會這麼目中無人。
「給你個建議，還是別招惹阿山比較好。」
莫老闆抱起阿山拉開距離，避免更可怕的傷害發生，並且憐惜的看著陳士凡臉上的爪痕。
阿山滿足的在莫老闆懷裡用頭蹭著對方的襯衫布料，這個舉動不管做幾次她都不嫌膩，貓咪的特性彷彿融入到靈魂當中。
「我一定要殺了這隻臭貓！」
「我原本的身體已經死了，只剩靈魂還在，連這點也看不出來嗎？喵。」
阿山被莫老闆放在腿上，她找個舒服的姿勢趴下，沒有因為陳士凡的恐嚇而有所退縮。
阿山想不起來以前是怎樣的人，現在的她在沒有任何約束的狀況下，伸張正義也不會有一絲害怕，畢竟她也沒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事物。
「冷靜一點。」
「給我閉嘴！這家店根本沒有正常人！現在連貓都不正常了！我不殺了臭貓就不姓陳！」
陳士凡早有心理準備，明知這家店相當怪異，也沒想過會詭異到這種程度。
妖怪變成人類的樣貌到處行走，對陳士凡來說是非常衝擊的事情，更不用說現在連貓咪體內都困著人類的靈魂，還有什麼比這些還要驚恐的事情嗎？他不敢想像。
「長的不難看卻兇巴巴的，真可惜，喵。」
「我才不想聽臭貓說的屁話！」
陳士凡正準備揮拳，兇惡的狠勁突然消失，他看向窗外幾秒鐘，沉默不語。
有股視線一直盯著陳士凡，他感受不出來是敵意還是觀察，有可能是那些妖怪害怕的存在，他沒有打算放過這次機會，更沒有理由繼續待在這裡。
「我有事要先走，把結界打開。」
陳士凡自顧自的走到吧檯，從口袋拿出錢包。
陳士凡現在很焦慮，只想快點離開這家店，窗外的視線讓他越來越在意，深怕錯過一分、一秒，就會失去抓住對方的機會。
陳士凡沒有打算拜託莫老闆幫忙，只要莫老闆乖乖調查他委託的真相就好，至於其他目的，如果不是由他親手解決就會失去意義。
「嗯？今天真早。」
莫老闆觀察陳士凡的眼神，打聲指響。
結界消失無蹤，沒有任何聲音提示，也看不見結界的樣貌，靠著透明的結界隔絕外在干擾，對莫老闆來說輕而易舉。
「我要怎麼相信你這傢伙不會食言？搞不好下一次就裝死不幫忙！」
陳士凡想起重要的事情，回頭瞪著莫老闆。
依照莫老闆的個性，陳士凡認為下一次見面，莫老闆就會裝傻不認帳。
從以前的被戲弄的閒聊對話來看，陳士凡曾被耍得團團轉，如果他這次不好好提醒，絕對不會要到他想要的答案。
「你是不是對我有所誤會？」莫老闆笑了幾聲，收起笑容：「我，從不食言，尤其跟故事有關。」
陳士凡沒有接話，打開大門，用門上發出的鈴聲當作回答。
陳士凡比誰都清楚莫老闆這句話的信用，卻也不想承認，和故事有關的事情莫老闆都相當遵守諾言，一般對話除外。
「謝謝光臨！」
陳士凡一離開，屋內又恢復咖啡館該有的寧靜，這才稍為讓莫老闆喘口氣。
「什麼是結界，喵？」
「一旦點了說故事咖啡，我就會開起結界，主要是怕打擾其他客人。」
稀少的客人並沒有對剛才的暴動有任何影響，每位客人都專心做自己的事情，就連陳士凡離開，都沒有任何一位客人注意到。
「真是意外的用心，喵。」
「因為這和『故事』有關。」
莫老闆收拾桌上的咖啡杯，慢慢走到吧檯仔細清洗。
「您今天又把一個客人氣走，這樣我們生意會變差。」
店員站在吧檯內，回想過去無數次的經驗，忍不住直搖頭。
店員不能認同莫老闆的做法，自身也沒有改變的權利，曾經目睹過客人不再登門拜訪的宣言，莫老闆也沒有改變方針，甚至變本加厲。
「嗯？小店員什麼時候開始擔心這些？」
「生意變差就是沒客人，沒客人就會沒錢，沒錢您就無法給我工資。」
店員是認真的，她每個月都在計算收支額，發現今年特別慘淡，一個月不如一個月，每一天的來客人數都在下滑，說故事咖啡館的備用金也越來越少，危機意識越來越嚴重。
「原來妳已經想到這麼遠了，真榮幸。」
「我並沒有在稱讚您。」
注意到客人招手，店員丟下莫老闆，迅速離開吧檯。
莫老闆將貓飼料倒入碗中，隨後放到地上。
阿山衝進吧檯，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距離早飯到現在過去一段時間，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她還對陳士凡使出貓爪攻擊，更需要吃多一點補充體力。
「妳覺得今天的客人如何？」
「很有趣，喵。」
阿山回想陳士凡被抓傷的臉，忍不住嘴角上揚。
莫老闆不敢詢問阿山的笑容從何而來，他總覺得只要一問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決定假裝沒看見。
「我也認為很有趣。」莫老闆瞇起雙眼：「真期盼明天的到來，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再聽下一個故事。」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妖怪呀，喜歡故事卻又把自己限制住，這不是很矛盾嗎？喵。」
阿山努力將食物塞進嘴裡，臉頰一鼓一鼓，伸出舌頭將碗中剩餘的食物舔乾淨。
「我只不過是在學習如何當人類。」莫老闆輕笑：「因為人類就是矛盾的存在。」
阿山心中明白，莫老闆從無可救藥變成走火入魔的地步，「故事」這兩個字都能在莫老闆嘴裡聽到至少一百次，與「人類」哲學相關的詞也不比「故事」還少。
阿山開始禱告自己能快點恢復記憶，早點脫離這裡才是上策，雖然現階段機會渺茫。
「哼，我現在就可以去通報。」
陳士凡想看莫老闆的失態表現，故意和對方唱反調。
雖然陳士凡不怎麼喜歡那麼死板的協會，嘴上說說也沒什麼不妥，如果能嚇到莫老闆對他來說更好。
「你不會的。」
莫老闆回應很快，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更讓陳士凡火大．
「你這傢伙憑什麼這麼賭定？」
「因為你需要我。」
陳士凡兩眼瞪著莫老闆，靠在椅背上沒有接話。
莫老闆明白陳士凡不想反駁、也不願反駁，腦海中思考該如何找台階讓對方下，沒想到阿山幫了他一把。
「你還真是衝動，喵。」
阿山跳到桌面上，找到空位坐下。
「啊？臭貓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陳士凡朝阿山的方向靠近，臉離阿山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就在你看我、我看你的狀況下……阿山伸出手掌上的爪子，往陳士凡的臉上打去，速度極快，毫不手軟。
莫老闆注視陳士凡臉上的傷痕以及哀號聲，在內心為對方默哀幾秒。
「啊！！！！痛死啦！！！」
陳士凡雙手遮住臉，在沙發上翻滾好一會。
「真是沒禮貌，喵。」
阿山舔拭手掌，連看也不看陳士凡一眼。
面對不禮貌的人，阿山當然不會手軟，陳士凡需要一點報應才不會這麼目中無人。
「給你個建議，還是別招惹阿山比較好。」
莫老闆抱起阿山拉開距離，避免更可怕的傷害發生，並且憐惜的看著陳士凡臉上的爪痕。
阿山滿足的在莫老闆懷裡用頭蹭著對方的襯衫布料，這個舉動不管做幾次她都不嫌膩，貓咪的特性彷彿融入到靈魂當中。
「我一定要殺了這隻臭貓！」
「我原本的身體已經死了，只剩靈魂還在，連這點也看不出來嗎？喵。」
阿山被莫老闆放在腿上，她找個舒服的姿勢趴下，沒有因為陳士凡的恐嚇而有所退縮。
阿山想不起來以前是怎樣的人，現在的她在沒有任何約束的狀況下，伸張正義也不會有一絲害怕，畢竟她也沒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事物。
「冷靜一點。」
「給我閉嘴！這家店根本沒有正常人！現在連貓都不正常了！我不殺了臭貓就不姓陳！」
陳士凡早有心理準備，明知這家店相當怪異，也沒想過會詭異到這種程度。
妖怪變成人類的樣貌到處行走，對陳士凡來說是非常衝擊的事情，更不用說現在連貓咪體內都困著人類的靈魂，還有什麼比這些還要驚恐的事情嗎？他不敢想像。
「長的不難看卻兇巴巴的，真可惜，喵。」
「我才不想聽臭貓說的屁話！」
陳士凡正準備揮拳，兇惡的狠勁突然消失，他看向窗外幾秒鐘，沉默不語。
有股視線一直盯著陳士凡，他感受不出來是敵意還是觀察，有可能是那些妖怪害怕的存在，他沒有打算放過這次機會，更沒有理由繼續待在這裡。
「我有事要先走，把結界打開。」
陳士凡自顧自的走到吧檯，從口袋拿出錢包。
陳士凡現在很焦慮，只想快點離開這家店，窗外的視線讓他越來越在意，深怕錯過一分、一秒，就會失去抓住對方的機會。
陳士凡沒有打算拜託莫老闆幫忙，只要莫老闆乖乖調查他委託的真相就好，至於其他目的，如果不是由他親手解決就會失去意義。
「嗯？今天真早。」
莫老闆觀察陳士凡的眼神，打聲指響。
結界消失無蹤，沒有任何聲音提示，也看不見結界的樣貌，靠著透明的結界隔絕外在干擾，對莫老闆來說輕而易舉。
「我要怎麼相信你這傢伙不會食言？搞不好下一次就裝死不幫忙！」
陳士凡想起重要的事情，回頭瞪著莫老闆。
依照莫老闆的個性，陳士凡認為下一次見面，莫老闆就會裝傻不認帳。
從以前的被戲弄的閒聊對話來看，陳士凡曾被耍得團團轉，如果他這次不好好提醒，絕對不會要到他想要的答案。
「你是不是對我有所誤會？」莫老闆笑了幾聲，收起笑容：「我，從不食言，尤其跟故事有關。」
陳士凡沒有接話，打開大門，用門上發出的鈴聲當作回答。
陳士凡比誰都清楚莫老闆這句話的信用，卻也不想承認，和故事有關的事情莫老闆都相當遵守諾言，一般對話除外。
「謝謝光臨！」
陳士凡一離開，屋內又恢復咖啡館該有的寧靜，這才稍為讓莫老闆喘口氣。
「什麼是結界，喵？」
「一旦點了說故事咖啡，我就會開起結界，主要是怕打擾其他客人。」
稀少的客人並沒有對剛才的暴動有任何影響，每位客人都專心做自己的事情，就連陳士凡離開，都沒有任何一位客人注意到。
「真是意外的用心，喵。」
「因為這和『故事』有關。」
莫老闆收拾桌上的咖啡杯，慢慢走到吧檯仔細清洗。
「您今天又把一個客人氣走，這樣我們生意會變差。」
店員站在吧檯內，回想過去無數次的經驗，忍不住直搖頭。
店員不能認同莫老闆的做法，自身也沒有改變的權利，曾經目睹過客人不再登門拜訪的宣言，莫老闆也沒有改變方針，甚至變本加厲。
「嗯？小店員什麼時候開始擔心這些？」
「生意變差就是沒客人，沒客人就會沒錢，沒錢您就無法給我工資。」
店員是認真的，她每個月都在計算收支額，發現今年特別慘淡，一個月不如一個月，每一天的來客人數都在下滑，說故事咖啡館的備用金也越來越少，危機意識越來越嚴重。
「原來妳已經想到這麼遠了，真榮幸。」
「我並沒有在稱讚您。」
注意到客人招手，店員丟下莫老闆，迅速離開吧檯。
莫老闆將貓飼料倒入碗中，隨後放到地上。
阿山衝進吧檯，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距離早飯到現在過去一段時間，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她還對陳士凡使出貓爪攻擊，更需要吃多一點補充體力。
「妳覺得今天的客人如何？」
「很有趣，喵。」
阿山回想陳士凡被抓傷的臉，忍不住嘴角上揚。
莫老闆不敢詢問阿山的笑容從何而來，他總覺得只要一問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決定假裝沒看見。
「我也認為很有趣。」莫老闆瞇起雙眼：「真期盼明天的到來，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再聽下一個故事。」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妖怪呀，喜歡故事卻又把自己限制住，這不是很矛盾嗎？喵。」
阿山努力將食物塞進嘴裡，臉頰一鼓一鼓，伸出舌頭將碗中剩餘的食物舔乾淨。
「我只不過是在學習如何當人類。」莫老闆輕笑：「因為人類就是矛盾的存在。」
阿山心中明白，莫老闆從無可救藥變成走火入魔的地步，「故事」這兩個字都能在莫老闆嘴裡聽到至少一百次，與「人類」哲學相關的詞也不比「故事」還少。
阿山開始禱告自己能快點恢復記憶，早點脫離這裡才是上策，雖然現階段機會渺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