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配Ｘ２

　　十代首領整團出去觀光的隔天，九代首領也說想看看鎮上的情況，於是兩位首領暫時不在家，不過一切工作照常運行。
　　
　　時近正午，斯庫瓦羅帶著幾名扛著大箱子的部下，一臉愉悅地踏入總部大門：「嘿！小子們！快來驗貨！」
　　
　　鯊魚的大嗓門連獄寺在辦公室內也能聽得一清二楚，立刻衝出門，在大廳發現斯庫瓦羅，怒氣沖沖地：「鯊魚混蛋！為什麼一個人去搞事了？我明明寫清楚要你帶列維和瑪蒙去的！」
　　
　　「你明明是寫著順利的話我一個人能搞定！」斯庫瓦羅回吼，一旁的部下們紛紛戴上耳塞。
　　
　　「但是保險一點應該帶上瑪蒙！列維雖然平時沒什麼用，但是這次的地點派得上用場！」獄寺爆氣，協助清點戰果的人員們紛紛把箱子撤去首領聯合辦公室，避難似地。
　　
　　「結果好就好！老子可是相信你的計畫，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你腦漿被你家首領打空了是不是？！別人的忠告要聽啊！」
　　
　　「鏘！」一聲玻璃破碎聲，在斯庫瓦羅後腦處激起血紅色飛濺。
　　
　　「渣滓！」低沉懾人的男性嗓音從後方傳來，回過頭去便可見到那被憤怒火炎所纏身的魔王身影：「這些天你去哪？」
　　
　　「XANXUS！」「混帳首領！」幾乎同時開口。
　　
　　「對不起吶！斯庫醬！我們擋不住首領！」路斯里亞怯怯地和貝爾、瑪蒙、列維躲在遠遠的角落，雖然貝爾和列維都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安心去死吧～」
　　
　　「老子是去工作的！發什麼火啊？！」一邊怒吼著並躲開XANXUS射來的一發子彈，眼看XANXUS似乎張口正要說什麼，獄寺猛扯住他的手臂，硬是將他拉開，眼前是猛爆性增殖起的黑色針球。
　　
　　「終於從山洞裡出來了，猴子王。」以凜冽笑意說著的人全身纏繞著彷彿會把人撕碎的鬥氣，與主人不同，超萌可愛的小刺猥靈巧地躍上主人的手臂，發出「嗶」的叫聲。
　　
　　『首領們一個不在就出大事了！』躲在辦公室大門內的部下們顫抖不已。
　　
　　「雲雀恭彌。」XANXUS雙眼似乎燃起火焰，「喀喳」地亮出另一把槍。
　　
　　「等等！不能在總部打！」獄寺和斯庫瓦羅幾乎是同時擋到兩人中間，獄寺吼道：「想打我有好地方給你們打個夠！現在！立刻！停手！」
　　
　　「好地方？」「太麻煩了。」
　　
　　「絕對比這地方能打得更爽。」獄寺雖是嘴角微揚，也微微冒汗。
　　
　　「不能讓我滿意就先打死你。」XANXUS收了槍，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心裡想著的是讓死老頭碎碎唸很煩。
　　
　　「……小卷，回來。」雲雀收去針球與小卷，心裡想著的是既然這是老婆的提議的話……
　　
　　「我現在就帶路。」
　　
　　既然他們都同意了，事不疑遲，必須快點把這兩個瘟神帶離大廳才行。獄寺轉身朝通往地下室的電梯方向走去，一邊看向斯庫瓦羅：「你先去把自己弄乾淨。」
　　
　　「不行，我跟你們一起去。」斯庫瓦羅接過獄寺遞來的手帕，邊擦著頭上的酒液快步跟上：「沒流血，沒事。」
　　
　　四人一同進了電梯，看著獄寺按下地下五樓的鍵，斯庫瓦羅問：「你要帶首領他們去匣兵器試驗室？」
　　
　　「不，是個更棒的地方。」獄寺得意地回以一笑。
　　
　　出了電梯，走過長長的通道，目的地是一間擺設一大屏幕與機械的控制室，正中央地板有個大圓板，獄寺打開總電源並按下開關打開那個大圓板，是一個極深的圓型通道，上下的方式只有連接電纜繩的握把，總共四條纜繩。握把連接纜繩一側較為寬大，有兩排各七個小按鍵與上下端呈三角型的大按鍵。
　　
　　獄寺拿起連接纜繩的握把，分給另外三人一人一個：「會到這裡來的也不是什麼虛弱的傢伙，拿著這個直接跳下去吧。」
　　
　　「不需要。」雲雀說著就把握把扔了，直直往下跳。像是競爭意識發作一樣，XANXUS也直接跳了下去。斯庫瓦羅也跟著下去，獄寺無奈地輕吐口氣，自己握著握把下去。
　　
　　直直落下大約一分鐘，便可見到寬廣的地下空間，寬到在這裡練習開跑車也不是問題。但XANXUS不是很滿意：「只是空間大了點。」
　　
　　「空間大了點就不錯了吧？」最後下來的獄寺拿著握把搖了搖：「這是個可以變化地形的模擬戰鬥空間，大空七種氣象、大地七種地形，要不要體驗一下古里炎真的重力地形？」
　　
　　說著，手指按了握把小按鍵其中之一，場地中出現大大小小的黑洞。
　　
　　「重力地形的話，氣象推薦是暴風。」說著再按下一個按鍵，場地頓時狂風大作：「如何？這樣的場地好玩嗎？」
　　
　　「真有意思！」斯庫瓦羅看來很開心地吼著：「總部地下什麼時候有這種好地方？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從來沒瞞著你，是你不在乎除了任務之外的閒事吧。」獄寺帶著笑意看向另兩個已經摩拳擦掌打算開幹的人：「再告訴你們一件超棒的事，等我和斯庫瓦羅出去後，你們兩個相殺到死也沒人來阻止你們，只有最後還能站得起來的人離得開這裡，開心吧？」
　　
　　雲雀快步走來，揪起獄寺的領帶拎來就是一陣狂吻，想著也許雲雀很開心吧？獄寺回應起他的吻，歛下眼簾一邊輕輕喘息著。
　　
　　斯庫瓦羅為之傻眼，後腦一陣吃痛，便被XANXUS狠狠咬住嘴唇，來不及阻止，溫熱的舌與唾液交纏起鐵鏽微鹹味，急速失去氧氣令他暈眩。
　　
　　雲雀依依不捨地鬆開獄寺，後者以指尖拭去唇上的濕潤唾沫，笑得極其魅人：「好了，祝你玩得開心。」
　　
　　「你最好先請個病假。」雲雀回以別有用意的淺笑。
　　
　　在XANXUS鬆開昏倒的斯庫瓦羅時，獄寺伸手接了過來，將他扛上肩並纏上另一條纜繩，所有握把上的纜繩迅速回捲，將兩人往上拉去，在他們從上空消失後，這個空間便沒有任何其他離開的手段。
　　
　　「維斯塔！形態變化！」XANXUS喚出天空嵐獅虎，並與雙槍結合成獸帝銃，發出巨吼：「給我消失！」
　　
　　「小卷，形態變化。」刺猥躍起發出光芒，發動彭格列齒輪化出雲雀身上一襲改造長外套，執起浮萍拐面帶笑容朝XANXUS奔去：「咬殺你！」
　　
　　銃拐交擊發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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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嘻嘻嘻！」
　　
　　在頂上的控制室裡，瓦利安的成員幾乎都來了，齊聚在大屏幕之下，觀賞他們首領戰鬥的英姿。獄寺則坐在一旁直盯著小屏幕注意機械運轉是否正常，一手按著耳上扣著的耳機專注聆聽，提醒了他們一句：「安靜點，吵死了。」
　　
　　屏幕上的兩人一來一往，因狂風而數度與黑洞擦身而過。
　　
　　「碰到那個黑洞會怎樣？」路斯利亞問，獄寺回答：「會被壓碎。」
　　
　　過了好些時候，那兩人似乎沒有分出勝負的契機，只有身上的傷不停在增加。斯庫瓦羅洗完澡，穿著白襯衫與黑長褲而非制服，拎著些食物和飲料回到這房間，坐在獄寺身旁：「還沒打完啊？」
　　
　　「這兩人沒那麼快。」
　　
　　見他這麼專注，斯庫瓦羅從袋子裡掏出一罐黑咖啡放在獄寺手邊，自己也開了罐咖啡喝起：「你注意什麼？」
　　
　　「屏幕上這裡是他們兩人的火炎值、心跳脈搏數，耳機裡報的是氧氣值與機械是否出現異常。」獄寺稍稍後仰，拿起斯庫瓦羅給的咖啡：「畢竟是第一次啟用，那兩個又是一等一的怪物，會不會故障很難說。」
　　
　　「嗯……」
　　
　　沉默了些時候，斯庫瓦羅有點尷尬地：「看不出來你們兩個關係這麼好。」
　　
　　「彼此彼此。」獄寺回以會心一笑。
　　
　　突然，獄寺伸手撥了幾個鍵，扯下耳機：「好了，斯庫瓦羅，我們快走！」
　　
　　斯庫瓦羅雖有些不明白，但立刻跟上他的腳步，一瞟向大屏幕，只見場地氣象效果已消失，那兩人蹲著不動。跟著獄寺跳下戰場，腳步急奔向他的首領，清晰可見好幾個傷打在軀幹上，一條手臂也骨折了，跪在地上似乎已經喪失意識。
　　
　　那方，雲雀雖然不像XANXUS明顯的大傷，但也是全身傷痕累累，獄寺扶著同樣昏過去的雲雀檢查，肋骨共斷了三根，有內出血的跡象。
　　
　　獄寺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下幾個鍵，從他們附近降下兩座醫療用運輸艙。兩人很快地把受傷的人扛上安置好，再以遙控讓運輸艙上升：「我們也快上去等接人。」
　　
　　「聽你說得好像是生死戰，原來不是嗎？」
　　
　　「真是的話我怎麼向首領們交待？」獄寺輕吐一下舌，明明因為擔心受怕都蒼白了臉，也要逞強：「反正讓他們爽過一輪了。」
　　
　　斯庫瓦羅的臉色同樣白得像紙一樣不停冒著冷汗，按下向上的按鍵把自己往上送：「嘖，讓他們知道之後可有你好受的。」
　　
　　「到時再說吧，這兩個戰鬥狂才不會管身邊的人擔不擔心。」獄寺的話語儘管是帶著笑意，卻也有藏不住的顫抖緊咬著。
　　
　　「呿！誰要擔心那個混帳首領？肯定不會死的啦！」
　　
　　「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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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恭彌，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明明你前進的方向沒有我，我前進的方向沒有你；你守護的地方沒有我，我守護的地方沒有你……但我們還是在一起了，這是個很明顯的錯誤。』
　　
　　坐在身旁的人，有著一頭耀眼的銀髮，穿著米黃色的校服，風吹來，揚起來的模樣像小鳥的翅膀，說著這些話時的側臉十分憂傷，明明聲音好像在吟詩般動聽。
　　
　　那側影像是要被風吹走般，所以伸手想拉住他的衣袖，幾滴透明的水珠被風吹來落在他的手背上。
　　
　　紛亂銀髮下的嘴唇開闔著：『你也要離我而去了嗎？』
　　
　　天旋地轉，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從空中下墜時，他朝那人伸出了手。
　　
　　『我不會離你而去，』
　　
　　抓住了那人的衣袖，緊緊把他擁入懷裡。
　　
　　『我也不許你離我而去。』
　　
　　突然被推開，但手臂仍被緊緊抓牢，眼前的人不再是他心心念念的銀髮少年，而是黑髮的、全身烙著燒痕的男子，帶著狂氣地大笑，將他拉向下，不停下墜：『給我消失吧！雲雀恭彌！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掙脫不開，因為自己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死死抓著對方。
　　
　　『一起消失吧！哈哈哈！』
　　
　　突然，溫暖的觸感碰上額頭……
　　
　　從黑暗中見到光芒，意識與眼前的影像緩緩集中，眼前是天使般泛著光暈的容顏，帶著笑容再度低頭吻上他的額：「歡迎回來，見到閻羅王了嗎？」
　　
　　熟悉的天花板，是自己的臥房，幸好不是在醫療室XANXUS的隔壁床。感到眼睛幾分酸澀，所以再度閉上眼：「見到了，長得一副很想被咬殺的樣子。」
　　
　　「嗯，那就好。」
　　
　　那人起身離開他，聽著紙張翻動與筆劃過的聲音，一筆一畫地，俐落地圈畫回混沌的意識。
　　
　　「我睡多久了？」
　　
　　「一天。」獄寺臉也沒抬地平淡說著：「依靠晴屬性的匣兵器，現在你沒有生命危險，但活性化的代價是你必須乖乖休養上一陣子……嘛，至少兩天躺著別做大動作吧。想要什麼，我都能幫你準備。」
　　
　　『我差點死了嗎？』回憶著交戰片斷，然後想起：「勝負未分。」
　　
　　「你們是同時倒下的，就當平手吧。」獄寺神色不改地繼續讀著文件，並轉了一下指尖上空閒著的中性筆。
　　
　　「不，我認為那時應該還能動……」雲雀蹙起眉問：「我的傷勢如何？猴子王的傷勢如何？」
　　
　　這時獄寺的視線才看過來，沈默了會兒，視線落到反方向的地上：「好啦，我承認我動了點手腳，最後放了麻痺氣體讓你們沒戰到最後。」
　　
　　只有一秒，亮出倒刺的浮萍拐已經橫在獄寺的頸子上，暴怒的雲雀從緊咬的牙關裡擠出幾個字：「還有什麼遺言？」
　　
　　獄寺抬頭回以怒瞪：「沒有。」
　　
　　「很好。」
　　
　　拐子揚起，獄寺視線移開，輕笑一聲。
　　
　　那觸動了雲雀極不愉快的回憶，而停止了揮下拐子的動作。身軀不聽使喚地搖晃了一下，腳步試圖站穩時，獄寺起身撐住了他，並將他推回床舖上躺下，邊為他拉扯著被子沒好氣地：「活性化強制治療那種大傷害的結果，你現在是處於非常虛弱的狀態，傷口隨時會扯開，還是先別亂動吧。」
　　
　　那眉眼依舊怒騰著殺氣，獄寺跪在他的身旁，沈默著，歛了容顏，雙手撫上他的拐子，良久，才吐出低語：「對不起，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唯獨任你在我面前死去這種事……」
　　
　　如此簡單易懂的事，但怒氣並不會因理解而立刻歸零。
　　
　　「……說對不起有用嗎？」雲雀別開了臉。
　　
　　「我知道。」獄寺拿起他的拐子，靠向自己的頸子：「雖然我想說等你傷好點再討論這件事，如果你很急的話，現在也不是不能動手。」
　　
　　拐子被主人一把甩開，在獄寺的頸子和手上劃開幾道紅痕，雲雀相當不高興地：「別像個女人一樣尋死覓活的，很煩。」
　　
　　「什麼像女人一樣？！女人的話現在應該抱著你哭哭啼啼不停撒嬌吧？！」獄寺怒起暴吼：「不就是知道你把勝負看得和命一樣重我才只能拿出這種補償嗎？！去你的！」
　　
　　雲雀沈默地直盯著他，沒過三秒，獄寺臉一紅看向一旁：「抱歉，明明該道歉的，反而兇你了。」
　　
　　「手給我。」
　　
　　雖然有點遲疑，但獄寺還是把手交到雲雀的手上，看著雲雀執起他的手，將滲出血紅的劃痕湊上嘴唇，舔舐著：「在發抖，為什麼？」
　　
　　「才、才沒發抖……」逞強著，被順著手扯下了身子，如預期地被壓在雲雀身下，被舔上頸子的細小紅痕。雲雀低語：「你說的沒錯，我把勝負看得和命一樣重。」
　　
　　微涼的白銀髮絲在指間閃閃發光，那溫暖的體溫間有著舒心的氣味，吸吮起微鹹的鐵銹氣味，被那不怎麼有力也不怎麼柔軟的臂膀環上，被溫柔的手指撫上肩胛，像是任憑他處置了的那樣。
　　
　　『我把勝負看得和命一樣重，卻不想為了勝負失去你。』
　　
　　『雖然很憤怒，但立場對換，我也無法做到對你置之不理……』
　　
　　如同指環戰時，還要說服自己只是順手罷了、只是路過罷了、只是他的距離最近罷了……
　　
　　其實只是放不下手罷了……
　　
　　「咳嗯！」門口傳來草壁的提醒聲：「恭先生，您現在的情況恐怕不適合……」
　　
　　一聽到其他人的聲音，獄寺原本想逃開，又怕動作太大傷了雲雀，臉紅燙得如蘋果一樣，放開了原先還抱著的雙手，掩上臉縮了起來等著雲雀放開他。
　　
　　看到這副發抖害羞的小動物模樣，再大的怒火也瞬間熄滅了。
　　
　　放開了獄寺，倒回自己的床舖裡，雲雀淡漠地給了一句評語：「剛剛那情況我認為撒嬌是不錯的選擇。」
　　
　　「什、什麼不錯？！老子又不是女人！辦不到啦！」
　　
　　獄寺又羞又怒地跑出房。
　　
　　「工作狂這麼快就要上線了？」「去張羅吃的啦！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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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半天，獄寺去醫療室拿藥時，便發現斯庫瓦羅披散一頭雪白長髮趴臥在病床上，衣衫不整由單薄的被單遮蓋下半身，翻著白眼呈屍體狀。
　　
　　應該是兇手的XANXUS並不在醫療室裡，想必是能到處趴趴走了。
　　
　　「S先生，你還活著嗎？」
　　
　　沒回答。
　　
　　俯身確認還有呼吸心跳就可以不管了。
　　
　　突然想到有趣的事，獄寺脫下黑西裝外套，改披上醫療白大褂，戴上聽診器與眼鏡，將斯庫瓦羅床位所在的隔簾好好拉齊，並在簾外掛上【隔離重症，嚴禁探望】的牌子。
　　
　　把需要的藥品塞進白大褂口袋，拎著黑外套，滿面春風地越過餐廳、大廳等等區域，無視他人好奇的眼光，回到有草壁看守的房間。草壁見到他的穿著，嚴肅緊繃的表情鬆了開，叼著草笑道：「真沒誠意，應該要換護士服才好，下半身要穿露點大腿的窄裙。」
　　
　　「太傷眼的不行，要是讓太多部下和同事一起請病假可慘了。」自然的談笑：「現在方便進去會診嗎？」
　　
　　「XANXUS來了。」
　　
　　一聽到這名字，就像陣雷敲進腦子。立刻將門拉開，那還穿著病人服裝、左手打著石膏的男子正盤坐在坐臥著的雲雀身邊。
　　
　　「渣滓打算轉業？」看向門口處的人，XANXUS一貫冷笑。
　　
　　「要是護士服就好了。」雲雀也發出嘲諷式冷笑。
　　
　　「那邊的傷患不要亂跑！」獄寺一手插腰一手扶鏡框，微偏頭冷冷地：「把斯庫瓦羅弄成那樣扔著，不怕被撿走嗎？」
　　
　　如果身上穿的是護士服，現在的姿態可是精明幹練的護理長，不是什麼軟萌易推倒的小護士呢。
　　
　　「誰敢撿老子就讓他從世上徹底消失！」
　　
　　正吼著時，獄寺已經去旁邊倒了杯清水，數著藥丸：「拜託你對他好一點，那副慘狀真是不忍卒睹，堂堂作戰隊長被你搞得像塊破布，還扔在醫療室供大家觀賞。」
　　
　　「渣滓！你什麼身份敢跟老子說這些？！」
　　
　　「難道還要你爹教你處理這種私事？你幾歲人了？」獄寺跪坐在雲雀身旁，正好與XANXUS正對面：「不要被你口中的渣滓看笑話，要九代首領開口時全總部的人都知道了。」
　　
　　XANXUS忿忿地轉過頭去。獄寺將理好的藥丸放在紙上，和清水一起交給雲雀，但雲雀不接，故意問：「醫生有提供餵藥服務嗎？」
　　
　　獄寺眉尾一挑，以著很不爽的表情將紙上的藥丸全含入口中，再含一口清水，起身雙手扶上雲雀的臉頰，迅速含上那薄情的嘴唇，以舌將苦澀的藥丸運進那口白牙內，一滴水滑落雲雀的下頷，頗為煽情。
　　
　　雲雀嚥下了藥物，但沒打算就這麼放開，雙手環上他的腰與背，瘋狂地纏上帶著苦味的舌頭，掠奪他口中所剩無幾的水份。
　　
　　「喂！老子還在這裡！」
　　
　　XANXUS的吼聲阻止了雲雀的動作。好不容易被鬆開後，獄寺伏在雲雀肩上試圖平撫自己的呼吸。
　　
　　「失禮了。」雖然這麼說，雲雀的神色可完全沒感到抱歉。
　　
　　「嘖！」XANXUS以極不爽的態度起身離開，臨走前只扔下一句：「就這麼說定了！」
　　
　　「你們說了什麼？」聽到關鍵詞，獄寺急忙起身直視雲雀的臉。
　　
　　「平手的結果很難接受，所以約定再比一場。」
　　
　　「還要打？」
　　
　　「我和猴子王不分勝負，所以這次換你和鯊魚。」
　　
　　「蛤？？？？？！！！！！」
　　
　　獄寺內心有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你們的勝負干我屁事？！不要亂牽拖人啊喂！！！』
　　
　　「原本我要拒絕，但你突然回來了。」雲雀伸手撫弄那頭銀髮，帶著笑容：「醫生也不錯，很適合你。」
　　
　　先是臉紅然後是發怒：「不要打混！」
　　
　　「不，這是事實。」雲雀拿起配藥的清水喝了幾口：「你贏了讓鯊魚過來，你輸了猴子王要你過去。」
　　
　　聽著雲雀的話，臉都黑了：「讓斯庫瓦羅過來做什麼？我又要過去做什麼？」
　　
　　雲雀用了點時間找適合的詞：「做小妾？」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我也這麼覺得，要我對著那傢伙感覺硬不起來。」
　　
　　「斯庫瓦羅聽到的話作何感想？XANXUS那個人渣！」
　　
　　看著獄寺這麼生氣的樣子，雲雀冷笑：「該擔心的是你吧？猴子王會這麼說當然有必勝的把握，而且看來對你很感興趣。」
　　
　　「是倦怠期想試試別的口味嗎？」獄寺陷入沉思：「明明還有列維在。」
　　
　　雲雀記不得列維的長相：『反正肯定是很弱的小猴子吧？』
　　
　　「不對！我應該立刻去拒絕的。」
　　
　　正當獄寺要起身之時，雲雀拉住他：「留下來。」
　　
　　獄寺回視著他，蹙眉深思，坐回他身旁，然後取出手機撥了號碼，通了之後怒吼：「告訴你家混帳首領！不管他跟雲雀約定了什麼！老子就是堅決不同意！」
　　
　　吼完氣呼呼地掛掉電話。
　　
　　看著氣到有點發紅的側臉，雲雀舔了舔唇：「醫生，能替我看看嗎？」
　　
　　「看什麼？」
　　
　　「下半身。」
　　
　　獄寺的臉登時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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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稍晚，獄寺送了本以紙袋裝好的書給斯庫瓦羅，後者取出一看，表情錯愕：「你給我這種書幹嘛？」
　　
　　「作為參考。」獄寺冷顏回答。
　　
　　「你自己都研究過了嗎？」斯庫瓦羅隨手翻了幾頁，臉頰泛起微紅。
　　
　　「嗯，為了更容易與UMA交流，所以稍稍研究過。」
　　
　　「老子不需要這種鬼玩意兒！」斯庫瓦羅大吼一聲，書立刻被切成碎紙。不過這種反應似乎也在獄寺的預料之中，只說了：「不需要就好。」
　　
　　「啐！老子哪有閒工夫去找女人？！」
　　
　　「雖然是女性參考用書，但是是給你參考用在你家首領身上。」
　　
　　「你說啥鬼話？！」斯庫瓦羅先是愣了會兒，便紅著臉大吼：「老子跟混帳首領不是那種關係！別瞎猜啊！」
　　
　　「唉？是嗎？如果我誤會就算了，抱歉吶。」獄寺以悠然態度回答，比起真心抱歉更是有打混過去的意味在，說完便抬步離開：「我也沒別的事了，晚安。」
　　
　　「滾！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