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假就是該整天躺在床上過

本章節 6713 字
更新於: 2019-02-12
  
  從外頭回來總部,已經入夜,大多數人都集中在餐廳,入門時,獄寺先去首領聯合辦公室一趟,雲雀先回自己房間,休整狀態、換上一襲黑色的浴衣,思忖著,然後離開房間。
  
  交待完今天的事項後,獄寺回到自己一片黑暗的臥室,才關上門打開電燈開關時,沒被光所驅走的黑暗直逼而來,雙手被扯住,「喀咑「一聲,熟悉的金屬感割上手腕,並將他推到牆邊。
  
  「雲雀!」就算來不及看清,也能知道是誰。
  
  黑色的身影緊緊環住他,熟悉的鼻息在耳畔撓癢著神經,儘管是被銬上手銬,也不自覺地揪緊了雲雀胸口的黑色布料,濕熱的唇吻舐上頸子,令他微微發顫。
  
  白皙的頸項有著滾燙的熱度,要是一口咬下,會有血紅的汁液奔流而出吧?稍稍放開,查看一下那微微燙紅的臉頰,還有充斥著不解與慌張的銀灰色眼瞳。雲雀舔舔嘴唇,帶著狂氣的眼神、嘴角揚起微笑:「我考慮過了,果然還是這樣最快讓你明白自己的立場。」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獄寺反而鎮定下來,鬆開原先緊抓著衣服的手,回視著雲雀的眼睛是通透而明亮的:「在教會裡向你說的話,反效果嗎?」
  
  「不,如果你沒說清楚,我可能還會等你。」
  
  一把將獄寺的雙手高高扯起,壓制在獄寺上方牆上,阻止了正試圖解開手銬的細小動作,並以疾速將浮萍拐釘入在獄寺雙手之下。感受到牆面的震動與一聲悶響,獄寺發覺自己被釘掛在牆上,更糟的是,牆被打穿了。
  
  「我想當你唯一的性伴侶,而不是什麼最重要的夥伴。」
  
  感受到獄寺暗藏在眼底的驚慌,低頭吻起他的唇,時輕時重,似是要安撫,又伴隨著輕咬的挑逗,雙手自未紮入褲裡的襯衫下襬深入,在他的胸口與腰間游移,感受他的體溫與顫動。
  
  「那你知道怎麼跟個男人做嗎?」輕喘著避開雲雀的狂吻,獄寺好不容易抓到時機問了一句。
  
  「稍微查一下就知道方法,好像也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
  
  雲雀鬆開他的腰帶,把他的褲子下拉,伸手逗弄了下尚未有反應的下身:「這不是挺可愛的嗎?小隼人。」
  
  「不要亂取名字啊,笨蛋。」獄寺臉紅到恨不得可以躲起來。說著時似乎有聽到什麼塑膠罐被打開的聲音。
  
  「把腿打開點。」
  
  感覺到雲雀的手指沾著冰涼濕滑的東西,硬是擠進後穴裡,一時之間除了怪異的不適感與微痛之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是隨著被侵入的動作,體溫急劇上升,被雲雀所深入攪動的地方,有著難以忍受的酸麻脹痛感與刺癢感,讓他忍不住喘息,順著雲雀進出造成的水聲,理智像被水稀釋,好像還能思考,卻無法集中。
  
  『該死,他弄進來的東西不會有催情作用吧?』雖然覺得不妙,但意識急速渙散。
  
  「雖然不知道夠不夠,我也忍不住了。」
  
  雲雀微咬著牙輕喘,把獄寺的腿抬起並起身,把獄寺的意識瞬間集中回來的,是被強硬貫穿下身的疼痛,與彷彿把腸子撕裂般的劇痛。
  
  雲雀一口氣挺進到最深處,緊縮感讓下身的脹痛更明顯,所以他咬著牙把動作靜止在這一刻,重重吐了口氣,試著聚焦在眼前的人身上,發覺獄寺一點聲音也沒有,緊咬著牙關僵直的身子微微打顫,倒映著雲雀的眼眸溢著淚光,緊蹙的眉頭還在逞強。
  
  「平時很吵鬧,關鍵時刻倒很安靜啊。」雲雀帶著笑意喘息,將獄寺的腿移到自己腰間扶著,閉眼將自己的額頭印在獄寺的額上。
  
  緩緩的退出、深深的挺入,雲雀刻意放慢了動作,吻著那張倔強著不肯出聲的嘴,交換著彼此的體液,在此刻間,不僅僅是肉體的慾望得到滿足,連靈魂也彷彿被擁抱著,因高熱而陷入甜蜜的瘋狂。
  
  每一度進出,獄寺都會被雲雀牽引出莫名的騷動,由小小的呢喃以至於放聲大吼,幾度淹沒貫穿身體的痛覺,索求著雲雀的熱度、雲雀的接觸,理智努力地對抗著,因此埋沒任何對雲雀發出渴求的訊息,只期盼著能快點結束。
  
  雲雀按捺不住地加快速度,一陣衝刺後,強硬頂上獄寺的身子,「喀噹「的金屬撞擊聲落在腳邊,獄寺雙手環在他的頸後,用盡氣力地攤軟在他身上,在他耳畔喘息。
  
  雲雀將他抱上床,解開那白色襯衫的扣子。獄寺只是看著他動作,手腕在雪白的床褥上留下幾道紅痕。雲雀在脫去身上浴衣後,伏上獄寺高熱未退、汗水淋漓的雪白身子,雖然是較為纖細的身型,也有著緊實的肌肉,身上留著大大小小的白色刻痕,心口處上的最是明顯,犬與千種一起刻下的印子。
  
  「剛剛讓你分心了,現在最好專心一點,隼人。」
  
  「真沒想到你這麼有精神。」獄寺閉眼,一副認命了的樣子。
  
  『好痛……不想做……只是親吻和擁抱不行嗎?』
  
  『啊……但是,夫妻同床是義務吧?』
  
  「隨便你了,弄壞也沒關係。」『如果這樣就能讓你滿意的話……』
  
  「這提議是目前聽過最好的。」
  
  低頭輕咬雪白胸口上的粉紅小丘,身下人蹙眉發出一聲難忍的輕吟,這聲讓他身下又開始感到脹痛。伸手輕撫獄寺觸感極佳的腰腹部,會有輕輕的喘息聲應和著,下移撫摸柔順細軟的毛髮,不知何時已經硬挺的陽具吐出幾滴透明黏液。於是揉上那與自己的相比顯得可愛的小傢伙。獄寺發出低吟,右手扣緊身下的床褥,左手伸起遮去自己的眼睛。
  
  弄壞也沒關係。
  
  抬起獄寺的臀部,再度感受一次差點直接噴發的緊痛快感,這次,聽到獄寺一聲彷彿理智被揉碎的輕喚。什麼溫柔對待之類的再也顧不上,只想奮力感受他的一切,把自己的印記深深捅插進他的最深處。渴望著粉碎他的一切、把他吞噬殆盡,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如果說,理智像是黑暗中的光一樣的東西,那麼,剛才被銬上的手銬就像是蜘蛛絲般的存在,一旦失去了那根蜘蛛絲,就會被黑暗所吞沒。雲雀的情慾就像是那兇猛的黑暗,轉瞬間便被撕咬得忘記自己的模樣,感受著被觸碰、被親吻、被擊碎,然後,所謂的『自己』好像已經不存在,意識空盪盪,喉中傾吐出不曾由自己發出的聲音,回應著狂暴的衝擊。
  
  慾望的黑暗轉瞬化為失神的空白,有個人正發狂般地吻著自己,那心跳、那體溫,如此渴求,所以回以擁抱。
  
  之後,意識斷了線,也許雲雀有說什麼,也許沒有,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已經回不去過往的關係,再也不能把雲雀當作夥伴,無論接下來會如何,他的一生,只有這一個伴侶,再也不會有別人能像這樣地,融刻進他的靈魂裡。
  
     *     *     *     *     *
  
  把自己的右手交疊在那無力的左手上,十指交合。細看著昏睡過去的臉龐,紅潮已經退去,靜靜闔上的睫毛還沾著水光,忍不住伏身吻去微鹹的水滴,如果說這是愛的話,那自己必定愛他愛得很深很深,所以才會在放肆的侵佔他之後,感到心疼與憐惜。
  
  光是一次兩次還不夠,還想一直一直這樣相愛下去。
  
  把他擁進懷裡,緊緊地。
  
     *     *     *     *     *
  
  溫暖優美的鋼琴旋律,彈奏者是留著一頭長長波浪銀髮的大姐姐,她就坐在自己身旁,纖纖長指靈活優雅地在黑白琴鍵上來回,時如貓兒靈動、時如鳥兒輕啄,沒有對話。只是在金黃色陽光灑進的房間裡,凝望著其實是媽媽的大姐姐側影,心裡就滿溢著溫暖,因為實在是太滿了,所以從眼眶裡溢出來,溫暖的水滴。
  
  大姐姐發現到了的樣子,停下了鋼琴音,雪白的指尖朝自己的臉頰撫了過來,帶著安撫人心的微笑開口:『隼人。』
  
  那聲音是男人的聲音,是能令他心神顫動的、特定的某個男人的聲音,轉瞬間,朝自己靠近的大姐姐,變成一個有著黑色頭髮的男人,懾人的丹鳳眼是雨雲般的深灰色,光是被盯著看就暫停了呼吸。
  
  『這個人,會殺了我吧。』
  
  『但是,如果是這個人的話……』
  
  『把我殺了也沒關係。』
  
  酸澀的眼瞼因刺眼的陽光有了反應,但實際上讓人完全清醒的,果然還是像被大卡車輾過一樣的全身疼痛,尤其腰部簡直像是要斷了一樣。
  
  眨了眨眼,讓不爭氣的淚液滋潤過眼球,才在慢慢清楚的視界中,見到了和方才夢中一樣角度、一樣距離的熟睡臉龐,揉揉眼睛確認一下是不是還在作夢,才注意到手腕已經被好好纏上一圈繃帶,而且上身也被穿好一件白色的襯衫,就是在白色被子下,下身還是裸著的,雖然不知道雲雀在想什麼,但的確是被清潔得很乾淨了。
  
  這麼說來雲雀自己呢?近得可以聞到香皂的氣味,上身也是穿著白色的睡衣,那下面呢?突然天人交戰起是要掀被子看還是伸手摸一把,還沒考慮好雲雀便睜眼,伸手將他緊緊抱進懷裡。
  
  『下半身裸著的!而且很有精神!』確認到時獄寺臉都青了。
  
  「早安,隼人。」帶著笑意,一手往下撫弄著獄寺的下身:「休息夠了吧?」
  
  「昨晚還不夠嗎?」獄寺臉色由青轉白。
  
  「六年的份一個晚上當然不夠。」雲雀起身伏在獄寺上方,一手撐著床一手不安份地捉弄著,帶著強烈慾求的眼神,欣賞著獄寺的表情由煞白的驚懼轉為迷亂的赧紅。
  
  「啊……」被觸碰到敏感地帶而發出不由自主的低吟:「雲雀,別這樣……」
  
  雲雀的指尖從獄寺的下身抹起一滴透明的液體,當著獄寺的面將它舔進嘴裡,舔唇揚起笑容:「為何不?味道很好哦。」
  
  「我已經全身痛了,你再做下去我今天真的要下不了床!」
  
  「下不了床才好,今天還是病假,你就安份躺床上吧。」
  
  「那吃飯的問題怎麼辦?」
  
  「吃什麼飯?吃你就夠了。」
  
  「我不是食物!」
  
  應著雲雀手指入侵的動作,獄寺歸於沉默,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顫動,與重重的喘息聲。
  
  雲雀微微發著熱汗、眼裡流淌著充斥狂氣的情慾,緊咬著的白牙不再從容,似是維持著一線隨時潰決的理智,簡直就像是看著美味肉塊卻要忍耐著不去咬的飢餓肉食動物。
  
  『這樣的雲雀也很可愛呢。』
  
  禁不住這樣想著,撐起身子吻上雲雀的嘴唇,舌尖交纏,一手扶上雲雀早已提槍就緒的下身,上下撫弄出透明的黏液,聽著越發急促的雲雀的喘息,心裡好像有什麼觸動萌芽,讓他甘願忍受身體疼痛也想看看雲雀情慾高漲的表情,還有快感被滿足時的愉悅神情。
  
  「……隼人,叫我的名字。」
  
  雲雀在耳畔的低吟,如此動聽。
  
  「……恭彌……」
  
  熾熱而堅硬的,貫穿沒入自己的身軀,雖然不好受,但沒昨晚那麼疼了。
  
     *     *     *     *     *
  
  完事之後,獄寺趴掛在床沿,感覺自己快斷氣了。
  
  『媽媽啊,雖然我覺得被這個男人殺了也沒關係……』
  
  『但這種死法果然不想要。』
  
  一旁,以手機和草壁交待些事情後,雲雀一臉神清氣爽地將獄寺以公主抱抱起。獄寺感到驚嚇:「做什麼?」
  
  「洗澡。」
  
  「我可以自己來。」
  
  這麼說著時,已經被抱到淋浴間放下。勉強扶牆站起,雙腿卻不停打顫,所以被雲雀理所當然地壓制在牆邊,只得背貼著牆雙手扶上雲雀的胸膛。雲雀打開水龍頭,溫水有如小雨從頂上淋下,在兩人身上起了薄薄水霧。
  
  雲雀為他搓揉臀部時,有什麼暖暖滑滑的東西從後穴流了出去,本來就微紅的臉頰此時紅得發燙,低著頭靠在雲雀肩上就怕現在的表情被見著。當雲雀的手指又伸進去時忍不住一聲驚呼:「喂!」
  
  「是清裡面,不是要在這裡做。」雲雀似笑非笑地:「明天再試試這裡做。」
  
  「不行,滑倒可不是說笑的,因為這種理由受傷會被笑死。」微退一寸瞪視著雲雀,此時看來有幾分嬌嗔。
  
  雲雀沒回答,只是直直地看著他,看得他承受不了,正要別過眼神時又被攫住、被吻上,帶著清甜的流水混進兩人的唾液中,交融著、吞嚥而下。
  
  「恭先生!東西我送過來放在桌上。」
  
  從房間裡傳來草壁的聲音,獄寺感到有些窘迫與慌亂,雲雀卻咬得更緊了。
  
  『不許分心、不許想著別人的事,現在的你,只能看著我、想著我。』
  
  沒有言語,但過激的情感透過指尖的力度、舌尖的糾纏傳達過來,要抗拒還是要安撫?果斷選擇了後者,所以回以激情的擁吻,給足了可以把自己撕咬殆盡的暗號。
  
  他能為他做的事情並不多,至少這一刻,要滿足他才行。
  
     *     *     *     *     *
  
  「獄寺!」
  
  山本慌張的叫聲、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浮萍拐狠狠插在門旁牆上的聲音幾乎是同時發生的。
  
  看著差點打穿自己腦袋的拐子閃著懾人的白光,嚇得蒼白了臉、吞了口口水。
  
  獄寺慵懶地趴伏在枕頭一側,在手下攤著一本有奇怪生物圖片的月刊,抬頭看向山本有著極度不悅感:「敲門是基本禮貌。」
  
  「我、我看你房間牆外有一段像是雲雀的拐子,我怕你被殺了所以……」
  
  「那、那個啊……」獄寺白皙的臉立刻染上紅,眼神別了開:「我會盡快修理,沒事。」
  
  把頭舒適地擱在獄寺腰上的雲雀放下正讀著的素麵精裝書籍,冷冷瞪視著門口那個不識相的傢伙。
  
  山本看那兩人穿著一白一黑的睡衣在床上一趴一躺、像廢人高中生一樣,雲豆小卷也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桌上擺了幾本很明顯可以看出是誰要看的書,一副今天都不會下床的樣子……好吧,看來是真的沒事。
  
  「今天我、阿熏跟前輩要去準備比賽了,地方蠻遠的,阿綱、古里他們也要一起去應援,你去不去?這趟去至少要一星期吧?可能比賽完就會直接回日本了。」
  
  「我還有工作,但是我要去為十代首領送行!」
  
  正想立刻撐起身子時,發現下半身幾乎動不了。回過頭去發現雲雀正瞪著他:「不行,你今天根本下不了床。難不成你想讓你十代首領看你像隻剛出生的小牛一樣,兩條腿抖個不停、站都站不直嗎?」
  
  說著時,雲雀微揚的笑意有點壞壞的。
  
  一時之間,憤怒、羞愧感同時湧上。很想朝雲雀頭上尻一拳,但還是忍住了,因為他說得對,雖然他就是兇手。
  
  爽朗的山本當然知道雲雀說的代表什麼意思,視線忍不住盯著獄寺看,在銀髮遮蔽的雪白頸項依稀可見深色的印子--幾乎沒辦法把他當一般男人看,尤其是跟自己同生共死這麼長一段時間的朋友,像個女人一樣的被另一個自己認識的人上了的這種事,心理衝擊其實是蠻大的。獄寺雖然個性差,但皮相還是相當優良,忍不住開始幻想這兩個人是怎麼做的,自己應該不是心理有病吧?平時高高在上又粗魯的獄寺會渴望男人的碰觸嗎?平時總是滿口惡言粗聲粗氣的獄寺會像個女人一樣嬌喘淫叫嗎?
  
  雲雀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告訴那個小動物,他的狗現在歸我管,要叫他做什麼之前先向我報備。」
  
  「對十代首領太無禮了!雲雀!」

  雲雀對獄寺的怒吼視若無睹。
  
  「嘛~嘛~」山本笑著從房裡退出:「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勉強,我會跟阿綱好好說的,再見!」
  
  山本關上門離開後,獄寺嚷了一聲「不行!」就抄起自己的手機,直接撥給綱吉:「十代首領!我是獄寺!很抱歉不能跟你們同行!連送行也沒辦法!十分抱歉!」
  
  看自己的枕頭連連道歉,如果不是站不起來,肯定是整個人拜伏在地上的道歉吧。雲雀輕吐口氣,不管看再多次還是覺得這很智障。
  
  電話裡傳來綱吉一貫溫和的聲音:「沒關係啦!我這裡有很多人陪著,你不要擔心。雲雀前輩這麼久以來都自己一個人,你應該多陪陪他,比起我,他更需要你,獄寺君。」
  
  「十代首領……」獄寺有種感激涕零的激動,不自覺地揚起幸福滿溢的笑容:「謝謝,一路順風。」
  
  「嗯,再見!」
  
  看著獄寺貌似很開心地掛掉電話,雲雀有點吃味,於是轉換話題:「好像很久沒見到你的嵐貓了?」
  
  「……那個啊,」獄寺的表情變得很尷尬:「可能要麻煩你了。」
  
  「怎麼回事?」
  
  「只要你在附近時就騷動個不停,所以像這種時候都不放出來,等你不在附近的時候再花個兩三天去安撫牠。」
  
  「當你的寵物真可憐。」
  
  「要我為了抓牠跟你打照面,我寧可給牠撓個兩三天。」
  
  現在可以心平氣和地在同一間房間裡說話,在當時簡直是無法想像的事。這對雲雀來說也只是彼此彼此的事,因此揭過不談:「讓牠出來吧,只有牠被關著怪可憐的。」
  
  「……」獄寺猶豫了一會兒:「瓜,出來吧。」
  
  電視櫃裡傳來「碰」一聲,冒著嵐焰的小貓從櫃門內衝出來,氣勢洶洶地朝床上的獄寺飛撲而去,朝立刻趴下躲避的獄寺一陣亂撓。
  
  「喵喵喵喵喵喵喵!」
  
  「嘖!痛死了!」被撓到受不了而出手抓住牠,當然抓住牠的動作阻止不了牠繼續撓。
  
  看不下去了,雲雀才出聲:「瓜,過來。」
  
  「喵~」一聽到雲雀的聲音,瓜心花怒放地靈巧跳了過去,在雲雀的掌心下蹭得歡,獄寺忍不住炸毛:「到底誰是主人啊?!」
  
  「不用計較了,你們兩隻全歸我收編。」雲雀說得很理所當然。
  
  「我不是歸你的!」稍歛了怒氣,只有聲音比較大聲而已,看瓜很開心的樣子,也就算了。
  
  正要專心繼續看書時,手臂一陣刺痛,然後就是小卷害怕地:「咕嗶」。正想著自己是不是嚇到牠時,瓜就是不由分說地衝上來一陣亂撓,然後跳到小卷面前坐定挺胸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喵~」
  
  「嗶~」小卷好像很開心。
  
  「瓜!你這傢伙!」
  
  一時之間鬧騰不已。
  
  「喵喵喵!」
  
  雲雀放下手中的書,朝這方向看過來:「你們,妨礙到我讀書了。」
  
  雖然語氣不帶怒意,但也夠讓場子鎮定下來,那方一人一貓全嚇呆了:「……抱歉。」「喵!」
  
  安靜下來後,雲雀繼續讀起書,任著雲豆在他肩上和頭上跳來蹭去的。約半小時後讀完了手上這一本,起身伸個懶腰,才發現他的枕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似乎正準備翻頁的左手下還窩著熟睡的小刺猥跟貓。
  
  『三隻寵物嘛。』
  
  雲雀伸手輕撫那頭銀髮,也許疲累所致,就算吻上他的耳廓也沒能弄醒他。從桌上拿了下一本書,躺回獄寺的腰上,繼續專心閱讀。
  
  「啾啾啾!」
  
  雲豆飛到獄寺頭上,開始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