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殺老師X雪村亞久里 天堂(5)

　　陪著學生們複習段考的同時，他也逐漸掌握自己該怎麼和大家相處。到了現在，他已經能如往常和學生們笑鬧，並同時提升學生們的成績。
　　這次段考Ｅ班成績相當不錯，有三個人、不，七個人獲得單科全校第一。在考前，他允諾各位，只要有幾個單科第一就讓幾個人同時暗殺自己長達人數乘十的秒數。
　　全班經過討論，決定要在從Ａ班贏得的小島之旅實行。
　　「就和『那次』一樣呢……」他喃喃。提到小島，就不能忘記那次鷹岡的陰謀。他不禁握緊雙拳，這次絕計不能再讓學生們涉險。
　　只是最後還是無法避免。在自己被引到別處時，學生們已經被迫接受應岡的挑釁。當他趕到時，渚已經贏了鷹岡。雖然全班諒解他也在別處處理棘手的狀況而無法前來，他還是相當自責。
　　自責之餘，他打自心底感到害怕。
　　這些似乎冥冥之中皆有定數，那麼之後更危險的事，難道亦是如此？他有沒有自信，能保這些學生們周全？
　　他的低落全被雪村亞久里看在眼中。回到飯店，他們被安排在同一間客房，雪村抓住剛洗完澡的他，擔心地問：「殺老師，怎麼了嗎？」
　　他很是猶豫。對烏間說出的話，能不能對她說？
　　「什麼都能跟我說哦，就算我不能想出好的解決辦法，但是我能當一個垃圾桶，讓你把所有事情倒出來！」
　　最後還是折服在那雙熠熠發光的眼睛。他們兩人坐在床上，他把回憶全數說出來。說到雪村的死亡，還稍稍哽咽──撇頭一看，發現雪村已經泣不成聲。
　　「啊啊、別哭啊！」他手忙腳亂，應付不了女人的淚水。
　　即便心中因為故事而難過，雪村還是伸手捧住他。這讓他登時一愣。
　　「死神先生、殺老師，你說沒來得及在『我』活著時親手碰過我…那樣也沒關係……從此刻起…我代替『我』補回來，好嗎？」
　　他一怔，心裡五味雜陳。雪村把他的臉往自己拉近，最後兩額相貼。「死神先生，請不要難過……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那個溫度，就和那時隔著玻璃，用觸手摸到的溫度相同。直到現在，他都還記得第一次碰到的溫暖。
　　他伸出一隻手，覆在雪村的手上；另一隻手，描繪著雪村的唇瓣。「亞久里…我想抱妳、我想吻妳、我想擁有妳，可以嗎？」
　　任何女人面對人生中的第一次都會稍感害怕，但雪村毫不猶豫：「如果是死神先生，我願意。」因為是喜歡的人、最喜歡的人。
　　一得到答覆，他如野獸般掠奪她的豐唇。他有些急躁、想要感受雪村，她也非常包容地任他肆意索取。
　　月亮高掛天中，灑在臨窗的床上。已經完事的他把雪村緊緊抱在懷裡。雪村可以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在自己的肌膚上流淌。「亞久里…亞久里……」他低啞喊著，每喊一次就加重手上的力道。
　　雪村騰出手，輕撫他的後腦勺。「我在哦……」
　　「亞久里…我愛妳、我好愛妳……亞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