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19 我無法停止
本章節 2531 字
更新於: 2019-01-30
NO 19 我無法停止
唐元瑜與崔雪兒坐在學生餐廳裡用中餐。吃了幾口，皺起眉頭，將臉撇向窗外。
這是怎麼回事？這幾天為什麼蘇靖澤老是陰魂不散？
有時送水，有時送零食，甚至午餐飲料也要幫自己加點。
他一定是故意的！到底想幹什麼？那一天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蘇靖澤直勾勾地盯著唐仲瑜看，也不避諱。
這幾天觀察唐仲瑜，發現他和唐元瑜的相似之處超乎想像的多。比如喜歡喝橙汁、喜歡吃洋芋片，吃飯一定要加一些調味料，發窘時會斜咬著嘴唇，害羞時會從耳朵先開始變紅，驚訝時會張大眼眸又眨呀眨的。甚至更細微的，笑的時候，嘴唇露出潔白牙齒的弧度；沈思的時候，眼珠子左右轉動的頻率。都幾乎與唐元瑜完全無異。這些事，以前竟然自己全都沒有注意過。。
體認到這些，令蘇靖澤狂喜又狂悲。明白自己的確是愛上了唐仲瑜，原因似乎不是因為他長得像唐元瑜，而是因為相處之後他的體貼、他的隱忍、他的脆弱。可是他在某些部分又是那麼像唐元瑜，使自己根本分不清到底愛上的是誰，越是想釐清越是混淆。最後，只好說服自己，他是元瑜用生命保護的弟弟，就將愛元瑜的那份感情轉移來愛仲瑜，相信元瑜應該會理解。
現在仲瑜拒自己於千里之外，但那雙眼睛跟元瑜一樣是不會掩飾與騙人的。明明是對自己還有感情，卻總是藏抑著，應該是受到的傷害太深。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盡全力彌補，沒有別的方法。
「仲瑜？不好吃嗎？」崔雪兒問。
「呃！不是，我不太餓！」唐元瑜笑了一下，勉強又舀了幾湯匙。看向崔雪兒的餘光瞥向蘇靖澤，他正目不轉睛看著自己。那目光太招搖、太具侵略性。唐元瑜警覺地收回視線，不敢再看。默默低頭又吃了幾口，只覺得芒刺在背很不自在。
突然傳來鋼琴的演奏聲，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餐廳小舞台的鋼琴邊，蘇靖澤坐在那裡，悠然自得地彈奏著不知名的新曲。一曲奏罷。抬頭掃視在場的男男女女。最後將視線固定在某個方向。
「各位，底下我將獻唱一首我自己作詞作曲的歌《I can't stop》，送給我最重要的人。我要向他道歉。因為我，讓他承受了很多誤解，也遭受了許多欺侮。這些都是我的錯。我不敢奢求他原諒我，只希望他今後不要再受到傷害了，我會盡我可能去補償他、保護他。」蘇靖澤目光炯炯，旁若無人直視唐元瑜。要別人知道，最重要的人是他，這些話也是說給他聽的。
唐元瑜蒼白著臉，不發一語，強抑著激動。知道自己正被所有餐廳內的人群注視，很想站起來，轉身就走，無奈身子就是不肯聽話，僵硬無法動彈。他非常害怕即將要面對的，也不敢去探究蘇靖澤現在對他是什麼樣的感情。無論是愧疚或同情、無論是憐愛或疼惜，都不能要了。他知道此次若是淪陷在他的柔情中，將會開啟另一個悲劇。可是面對蘇靖澤時，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身心。唐元瑜只能認命地閉上眼睛。
蘇靖澤雙手放回琴鍵上。歌聲流洩，琴聲繚繞。
「一天就這一次，讓你浮現在我眼前吧！一天就這一次，讓我可以恣意凝視你，
如果這樣也不行，這樣也不行，這樣也不行的話，那麼我該怎麼辦？」
仲瑜！你不知道吧！每一天我努力想要抗拒想你的念頭，可是我做不到。跟自己說今天只想你一次，一次就好，但這一次就是一整天。
「你的一個眼神，就可以擄獲我所有的思緒。
你的一句話，就可以我開心歡笑。
原來我的每一天，全部都是你，全部充滿你，我無法停止想你。
你彷彿香氣瀰漫的春天，依舊清冷，依舊清冷。」
我該怎麼辦？告訴我，仲瑜！不要對我冷漠！告訴我如何能融化你的冰雪。一整天只期待著一次，你不經意的回頭一笑。
「我無法停止，根本無法停止。柔和的微風中，我會想起你
耀眼的陽光下，我會想起你。我無法停止，根本無法停止，想你」
我沒有辦法收回我的心了。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都想著你，無法停止地想著你。
「就在你身後一步的距離，守著你，你會允許嗎？ 在你身後一步的地方，有我等待著你。
如果這樣也不行，這樣也不行，這樣也不行的話，那麼我該怎麼辦？」
唐元瑜張開眼，祈求地看向蘇靖澤。
不！靖澤！不要跟著我，不要等待我，不要讓我的心動搖！我沒有那麼堅強！
我也無法停止我每天對你的思念，可是靖澤啊！我寧願你對我依舊絕情冷酷，這樣我才能放心的離開，帶著一顆滿是愛你的心默默離開。
「著魔了一般，發瘋了一般，拚盡全力呼喊著你，這樣的話，你會願意回頭看一下嗎？
只看著你一個人的我，如今依然冰冷，依然沒有你的溫暖。」
仲瑜！你聽見我的心在呼喚你嗎？請你回頭看一下我。請你再一次用你的柔情溫暖我。好不好？像往日，用熱切誠摯的眼神看我一眼。好不好？
其他人彷彿消失，只剩下彼此，在對方脈脈含情的眼睛裡，尋找思念的解藥。
已經很夠了，靖澤！你給我的，我已經滿足了。此後我會在陽光下、微風中想念你對我的好。也希望你能慢慢忘了我，不再記起我。
仲瑜！我不想放開你！無法停止思念你！告訴我該怎麼辦？該怎麼做才好！
鋼琴音符停止時，唐元瑜撇開頭，無意識地將視線拋在桌沿，神色漠然且清冷。
蘇靖澤在眾人的掌聲中起身，在眾人吆喝著希望主角接受道歉的勸說中走向唐元瑜。就在一步之遙停下來。遞出一個蘋果，微笑著說：「對不起！仲瑜！請你接受我的道歉！」
唐元瑜維持不看他的姿勢，完全不給任何回應。
眾人見場面尷尬，想出聲。
崔雪兒揮了揮手，表示不要插手，率先拿走餐盤，離開。
眾人也識相慢慢地紛紛離去。最後餐廳裡，只剩下他們一站一坐的兩位主角。
「仲瑜？」蘇靖澤試探地叫他。
唐元瑜終於回頭將視線放在他臉上。「謝謝你！蘇靖澤！你今天做的一切，我很感激。」說這話的語氣有著恰到好處的禮貌，可是聽在蘇靖澤的耳朵裡，卻感受到異常的冷漠與疏離。
「可是，這並不會改變什麼的。我們之間的悲劇就演到這裡就好，不要再繼續了。」唐元瑜停頓了一下，露出客套的笑容來。「蘇靖澤！歌曲很棒，但這首歌好像不太適合對著我唱。以後有機會就請唱給別人聽吧！」唐元瑜說罷起身，有禮貌地點了一下頭。「我走了！再見！」不是冷言冷語，卻比刀鋒還要銳利地直戳蘇靖澤的心臟。
那顆不被接受的道歉蘋果，掉落，緩緩滾入方才唐元瑜起身的椅子下。
蘇靖澤面色慘白地看著他瀟灑決絕的身姿，越走越遠。
仲瑜……
我……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告訴我。
要怎麼才能讓你走出你築起的高牆，回來我身邊呢？
你知道嗎？我已經沒有辦法停止愛你這件事了。
唐元瑜與崔雪兒坐在學生餐廳裡用中餐。吃了幾口，皺起眉頭，將臉撇向窗外。
這是怎麼回事？這幾天為什麼蘇靖澤老是陰魂不散？
有時送水，有時送零食，甚至午餐飲料也要幫自己加點。
他一定是故意的！到底想幹什麼？那一天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蘇靖澤直勾勾地盯著唐仲瑜看，也不避諱。
這幾天觀察唐仲瑜，發現他和唐元瑜的相似之處超乎想像的多。比如喜歡喝橙汁、喜歡吃洋芋片，吃飯一定要加一些調味料，發窘時會斜咬著嘴唇，害羞時會從耳朵先開始變紅，驚訝時會張大眼眸又眨呀眨的。甚至更細微的，笑的時候，嘴唇露出潔白牙齒的弧度；沈思的時候，眼珠子左右轉動的頻率。都幾乎與唐元瑜完全無異。這些事，以前竟然自己全都沒有注意過。。
體認到這些，令蘇靖澤狂喜又狂悲。明白自己的確是愛上了唐仲瑜，原因似乎不是因為他長得像唐元瑜，而是因為相處之後他的體貼、他的隱忍、他的脆弱。可是他在某些部分又是那麼像唐元瑜，使自己根本分不清到底愛上的是誰，越是想釐清越是混淆。最後，只好說服自己，他是元瑜用生命保護的弟弟，就將愛元瑜的那份感情轉移來愛仲瑜，相信元瑜應該會理解。
現在仲瑜拒自己於千里之外，但那雙眼睛跟元瑜一樣是不會掩飾與騙人的。明明是對自己還有感情，卻總是藏抑著，應該是受到的傷害太深。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盡全力彌補，沒有別的方法。
「仲瑜？不好吃嗎？」崔雪兒問。
「呃！不是，我不太餓！」唐元瑜笑了一下，勉強又舀了幾湯匙。看向崔雪兒的餘光瞥向蘇靖澤，他正目不轉睛看著自己。那目光太招搖、太具侵略性。唐元瑜警覺地收回視線，不敢再看。默默低頭又吃了幾口，只覺得芒刺在背很不自在。
突然傳來鋼琴的演奏聲，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餐廳小舞台的鋼琴邊，蘇靖澤坐在那裡，悠然自得地彈奏著不知名的新曲。一曲奏罷。抬頭掃視在場的男男女女。最後將視線固定在某個方向。
「各位，底下我將獻唱一首我自己作詞作曲的歌《I can't stop》，送給我最重要的人。我要向他道歉。因為我，讓他承受了很多誤解，也遭受了許多欺侮。這些都是我的錯。我不敢奢求他原諒我，只希望他今後不要再受到傷害了，我會盡我可能去補償他、保護他。」蘇靖澤目光炯炯，旁若無人直視唐元瑜。要別人知道，最重要的人是他，這些話也是說給他聽的。
唐元瑜蒼白著臉，不發一語，強抑著激動。知道自己正被所有餐廳內的人群注視，很想站起來，轉身就走，無奈身子就是不肯聽話，僵硬無法動彈。他非常害怕即將要面對的，也不敢去探究蘇靖澤現在對他是什麼樣的感情。無論是愧疚或同情、無論是憐愛或疼惜，都不能要了。他知道此次若是淪陷在他的柔情中，將會開啟另一個悲劇。可是面對蘇靖澤時，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身心。唐元瑜只能認命地閉上眼睛。
蘇靖澤雙手放回琴鍵上。歌聲流洩，琴聲繚繞。
「一天就這一次，讓你浮現在我眼前吧！一天就這一次，讓我可以恣意凝視你，
如果這樣也不行，這樣也不行，這樣也不行的話，那麼我該怎麼辦？」
仲瑜！你不知道吧！每一天我努力想要抗拒想你的念頭，可是我做不到。跟自己說今天只想你一次，一次就好，但這一次就是一整天。
「你的一個眼神，就可以擄獲我所有的思緒。
你的一句話，就可以我開心歡笑。
原來我的每一天，全部都是你，全部充滿你，我無法停止想你。
你彷彿香氣瀰漫的春天，依舊清冷，依舊清冷。」
我該怎麼辦？告訴我，仲瑜！不要對我冷漠！告訴我如何能融化你的冰雪。一整天只期待著一次，你不經意的回頭一笑。
「我無法停止，根本無法停止。柔和的微風中，我會想起你
耀眼的陽光下，我會想起你。我無法停止，根本無法停止，想你」
我沒有辦法收回我的心了。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都想著你，無法停止地想著你。
「就在你身後一步的距離，守著你，你會允許嗎？ 在你身後一步的地方，有我等待著你。
如果這樣也不行，這樣也不行，這樣也不行的話，那麼我該怎麼辦？」
唐元瑜張開眼，祈求地看向蘇靖澤。
不！靖澤！不要跟著我，不要等待我，不要讓我的心動搖！我沒有那麼堅強！
我也無法停止我每天對你的思念，可是靖澤啊！我寧願你對我依舊絕情冷酷，這樣我才能放心的離開，帶著一顆滿是愛你的心默默離開。
「著魔了一般，發瘋了一般，拚盡全力呼喊著你，這樣的話，你會願意回頭看一下嗎？
只看著你一個人的我，如今依然冰冷，依然沒有你的溫暖。」
仲瑜！你聽見我的心在呼喚你嗎？請你回頭看一下我。請你再一次用你的柔情溫暖我。好不好？像往日，用熱切誠摯的眼神看我一眼。好不好？
其他人彷彿消失，只剩下彼此，在對方脈脈含情的眼睛裡，尋找思念的解藥。
已經很夠了，靖澤！你給我的，我已經滿足了。此後我會在陽光下、微風中想念你對我的好。也希望你能慢慢忘了我，不再記起我。
仲瑜！我不想放開你！無法停止思念你！告訴我該怎麼辦？該怎麼做才好！
鋼琴音符停止時，唐元瑜撇開頭，無意識地將視線拋在桌沿，神色漠然且清冷。
蘇靖澤在眾人的掌聲中起身，在眾人吆喝著希望主角接受道歉的勸說中走向唐元瑜。就在一步之遙停下來。遞出一個蘋果，微笑著說：「對不起！仲瑜！請你接受我的道歉！」
唐元瑜維持不看他的姿勢，完全不給任何回應。
眾人見場面尷尬，想出聲。
崔雪兒揮了揮手，表示不要插手，率先拿走餐盤，離開。
眾人也識相慢慢地紛紛離去。最後餐廳裡，只剩下他們一站一坐的兩位主角。
「仲瑜？」蘇靖澤試探地叫他。
唐元瑜終於回頭將視線放在他臉上。「謝謝你！蘇靖澤！你今天做的一切，我很感激。」說這話的語氣有著恰到好處的禮貌，可是聽在蘇靖澤的耳朵裡，卻感受到異常的冷漠與疏離。
「可是，這並不會改變什麼的。我們之間的悲劇就演到這裡就好，不要再繼續了。」唐元瑜停頓了一下，露出客套的笑容來。「蘇靖澤！歌曲很棒，但這首歌好像不太適合對著我唱。以後有機會就請唱給別人聽吧！」唐元瑜說罷起身，有禮貌地點了一下頭。「我走了！再見！」不是冷言冷語，卻比刀鋒還要銳利地直戳蘇靖澤的心臟。
那顆不被接受的道歉蘋果，掉落，緩緩滾入方才唐元瑜起身的椅子下。
蘇靖澤面色慘白地看著他瀟灑決絕的身姿，越走越遠。
仲瑜……
我……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告訴我。
要怎麼才能讓你走出你築起的高牆，回來我身邊呢？
你知道嗎？我已經沒有辦法停止愛你這件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