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與決鬥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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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1-19
來到了奧賽黎,魔兵正在大肆的屠殺平民。相信達克涅斯、德克荒洛耶以及印特賽恩也會是一樣的光景。不同的是,這裡有一家報社可以保護平民。

我們迅速地衝向那間報社。

遠遠可以看見在魔兵陣中有兩位雙手劍士正在門口奮戰,後方則有一位射手不停的狙擊著魔兵的首級。

我帶頭,避開所有魔兵的要害打出了一條血路。

「大哥、二哥、三哥沒事吧?」

「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愷問,手中的武器並沒有放下的意思。

「這些魔兵是被魔族感染的軍隊士兵,他們的心智被魔氣所污染,只要能夠去除魔氣的來源,就可以用神聖術淨化。」

「那來源是誰啊?」洲焦急地問。

我回答了一則令所有人大吃一驚的回答。

「葦依.涅瓦拉。」

從陵傑的記憶中,我看到了所有的過去:第一戰就是他通風報信,使得亞蘭提洛忒那的魔軍提前趕來支援,之後各項戰局中,陵傑都有向魔軍通報。

而給予他機會的,就是涅瓦拉。

其中,涅瓦拉還有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我們會保護好這些人,我已經令小弟去搬救兵了,你們就快去處理那個偽裝成人類的魔族。」大哥看著我,我點點頭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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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他們又開始如湧泉般湧上來了!」「撐住!我們身後可是四百多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啊!」

我這樣回答三弟,轉身看向後方持弓的二弟。他站在地窖的門上,眼中的戰意告訴我儘管他滿身傷痕亦不會屈服的態度。

此時的我突然想到,為什麼涅瓦拉不趁安達利爾還在的時候發難,而要在現在這個她已經死去多時的時候發難呢?

我搖搖頭,此刻眼前的重點是保護後方的平民。

我一邊揮劍,一邊祈禱瑞他們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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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敏珍二刀流範圍劍技——無形旋風,我強行帶著我後方的三位隊友往前衝鋒。好不容易衝到了軍隊總部,我一腳踹開大門,卻沒有發現任何身影。

「空的!?」「他去哪了?」祥瑞和羽兩聲無法打斷我的思緒。

一瞬間,我想通了。

「要收藏屍體⋯⋯」

我轉身向他們大喊:「在大教堂!!」



利用傳送法陣來到了同樣混亂的印特賽恩,我們直接衝進了大教堂內。

就像之前發狂的我一樣。

熟悉的場景、不同的點在於此時在眼前的不是被魔族詛咒的可憐男性,而是坐在椅子上愜意喝著紅酒的男子與三副棺材。

「你們會在這裡,代表陵傑已經被打倒了嗎?」他一聲冷笑。「我早跟他說過了帶回來處理,他卻偏偏耐不住性子,這下把你給惹出來了啊!輝皇的繼承者。」

「輝皇的繼承者⋯⋯」羽驚愕的低語。

這是我背負的命運與血統,最重要的一部分。

「你來此、是為何呢?」他微笑的看著我說道。

我以行動作出回應。

拔劍,衝鋒。

「唉呀!這可不行啊!」他苦笑一聲,聲音迴響在空曠的教堂中。

「不好好保護仙女怎麼可以呢?」

他的身影瞬間從椅子上消失,我的長劍揮空。而他,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羽的面前了。

「死吧。」

伴隨著他的宣言,他立刻將長劍揮下。

羽基於身體的反射動作,架起細劍企圖擋住了對手的斬擊。可纖細地劍身無法擋下這充滿力量的一擊,它應聲碎裂。

這時,碎裂的劍身之中迸出強烈的閃光。這是光屬性妨礙魔法——閃光彈。

下個瞬間,我利用光影迷步的裏招式——光影回步回到了羽的身旁,一個揮擊逼退魔將。

直到這時,祥瑞和香蓮才反應過來。

他們同時認知到了魔將的實力。

向後一跳挪出空間的魔將立刻張開了魔族特有的漆黑薄翼,就在這時,棺材緩緩地開啟,從中爬出了三位本以戰死的魔將。

「天逐者——夫逐.亞伯汗、墮落領袖——寒烏.布拉德、遺忘之塔塔主——女伯爵伊瑟塔維拉.伊莉莎白,你們就好好享受吧!」下一個瞬間,魔將消失在大教堂之中。

我把早上打造的細劍交到了羽的手中,隨即鼓動神力塑造了暫時的翅膀並向外頭飛去。

飛出室內後,立刻一個九十度直直向上飛。穿過層層雲海之後,在血紅色的月下看見了那位魔將的身影。

雲海之下,是慘不忍睹的地獄。而造成此事件的,是眼前的魔將。

雖然心中十分的氣憤,但我還是開口了。

「你有什麼目的?烈努卡特!」

從他驚訝的表情來看,我叫出他的本名令他十分的驚訝。

魔軍的第四把交椅,嗜血奪魂者——烈努卡特.古爾塔契丹,是一位連現今的神將們都需敬畏三分的魔將。實力不完全的我想必不會是他的對手,可為什麼我還追上來呢?

「你的目標,是我手中的遠古王者嗎?」

我兩隻手同時握著黑劍,它們的本名是叫遠古王者之劍,是從上古傳承至今的六族共通神器。

「正確來說,是身為遠古王者持有者的你!」烈努卡特張開了雙手,仰望天空。「這場神魔戰爭很長,距離上次停戰,已經過了三千多年了。也就是說,等了三千多年,淨化者們終於找到了他們的主人。儘管時間流逝,淨化者們失去力量而淪為了遠古王者,但它們的持有者勢必是可令戰爭天秤傾倒的個體。」

「所以,你將士兵腐化成魔族,藉此支開我身旁所有的夥伴,來促使我跟你一對一嗎?」

烈奴卡特很清楚,一對一,他,穩操勝卷。

「那又該換我問你了,首先,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身分的?」

「因為你的魔力。」我直視著他的雙眼回答:「能將記憶竄改這麼久,卻不會讓人發現突兀與怪異,代表了你的魔力勢必是高階的魔族。」

「我竄改了記憶?」

「葦依.涅瓦拉在亞蘭提洛忒那就戰死了。」

烈努卡特露出了笑容。

「真厲害!」

儘管受到了誇獎,但我仍然高興不起來,我心中還有疑問未解開。

「為什麼?不在安達利爾活著的時候發難?而要等到現在?」

「因為,我本來沒有要出手的。」

「沒有要出手?」我懷疑的看向他,而他也只是微微地聳聳肩:「我到此只是要確認安達利爾的忠誠以及奉魔君之命幫她脫離封印罷了,沒想到她卻被殺了,還是被遠古王者的持有者所斬殺的。」

「你的意思是,這次的行動,只是為了要排除我這個持有者嗎?」

他點點頭。

「其實,我們很像呢!」魔將猛然蹦出的這句話,令我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我們很像?什麼意思?」我皺起了眉頭,聆聽著魔將追思遙遠過去的話語:「我今年同樣是十八歲,父母分別是半魔與人類。我們家是魔族的末流,屬於奴隸階級。在我八歲那年,我被父親奪去了所有魔力,性命垂危,是我的祖父與祖母犧牲了自己,把所有的魔力灌注在我的身上才令我活了下來。」

「但是,苦難還沒完。魔族之間戰鬥比的是欺騙世界的能力,魔力的多寡與強度可以說是絕對的。我因為這個的關係飽受摧殘,但我從來不放棄訓練。終於,我熬出了頭。」

魔力是可以鍛鍊的,這個男子克服了先天的不足,熬出自己的一片天。

「十二歲那年,我在比武招親的擂台上。成功擊敗所有阻礙對象,與名門之女定下了婚約,也是在那座舞台上,這傢伙來找了我。」

他溫柔地撫摸著他腰邊的長刀,繼續娓娓道出:「這是墮落者長刀,是魔族的聖物,也是堪比淨化者的武器。之後魔君賦予了我戒律,成就了今日的我。」

原來如此,我們的確有許多很像的地方。可是⋯⋯

「你跟我說這些要幹嘛?」

「我們十分的相近,這使我不願意殺掉你這樣的可用之才。」

他向我伸手。

「瑞。紅水弓,加入我們吧。成為魔軍的一份子。」

我不屑地笑道。

「你憑什麼覺得我作為神族,會叛逃到魔族陣營中?」

「你是一個特殊的個體。」他燦笑著繼續說:「你身上的血統十分的複雜,但是有一點你無法否認,就是你也擁有魔族的血統。」

「⋯⋯或許吧?那又如何呢?」

「既然擁有魔族的血統,那就有資格成為魔族的一份子。神族總要想辦法融入人類的社會,魔族是不用的,飽受世間各種歧視的你,在魔族陣容裡是比較容易生存的。而且⋯⋯」

他的雙眼堅定地看向我。

「你早已墮入了魔道,就讓我幫你回想起來吧!」

一瞬間,我的眼前場景一變,變成了在奧賽黎的戰場之中。

我看到了當時的自己。

成為魔族的自己。

不管自己的傷,不管眼前的對象,只要管自己是否揮刀,是否砍殺了眼前的個體。

其中,包含了自己的愛神。

『很爽快,不是嗎?』這時,在我的腦海響起了某一個聲音。

『不用以什麼高貴的情操來束縛自己,只需要放縱自己的殺欲、解放自己的本能!』

我看著砍殺了一切眼前的對象,來到了大教堂,面對四十幾位的魔化主教,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

『人類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那個聲音繼續在我的腦中發言:『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

滿身傷痕的我繼續往前走,不看已經戰死的四十位魔兵、受我波及的五位聯合軍戰士以及為了阻止我而沉淪血海的親友們繼續往地下城走。

這時有一位女子再度擋到了我的面前,發狂的我再度向她揮劍。

跟上次不一樣,被砍的她這次是撲入了我的懷中。

「⋯⋯⋯⋯」

輕聲的細語,是生前尋求的保證,是以死換回情郎心智的覺悟。

閉上眼,再睜開時,眼前已經不是大教堂了,而是烈努卡特僵硬石化的表情。

「為什麼?我看你⋯⋯」

「因為。」我溫柔的笑著說:「羽說她不喜歡那樣的我,她希望我不要再變成那副模樣。」

這段話,連烈努卡特都笑了。

「愛的力量,是嗎?那沒辦法了,為了魔軍的霸業。」

收起笑臉,他展露無愧於魔將稱號的專注表情。

「那,讓我們開始吧。」

我的回應方式,是鼓動我身上所有的神力——不論是我的,還是我家人的。

「動真格啊!那麼⋯⋯」

魔將閉上了雙眼。

「我就用兩成五的力量來跟你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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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的面前,三位的魔將,都是有極高的強度。

繼承貴族之名的女伯爵就先不說了,寒烏.布拉德身為亞蘭提洛忒那的守將,給我軍也造成了巨大的打擊,其弓術之精良更是令我做夢都會發寒顫。

還有,天逐者。

我至今仍然忘不掉他把我們當成草人一般砍殺的場景。

我面對著他們,從心裡竄出了恐懼。我的手中,是把從未使用的細劍。

對手,都是最高級別的魔將。


「「「這不是那位沒用的女子嗎?」」」


三位魔將同時開口,我沒有對過女伯爵,所以她應該是對那個叫做香蓮的女人說的吧。

這時,祥瑞開口了:

「死者不要出來虛張聲勢了。」

「祥瑞!」我警告他:「你沒見過他們的厲害!」

「他們,都被主人所斬殺了。」

我瞪大眼睛。

「我未來的目標,是要可以站在主人的身邊為他而戰!如果連他擊敗的對手都打不贏,那要如何站在他的身旁?」

我不禁倒吸一口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對啊!」女弓使也開口了:「如果不能打敗他所打倒的對手,那憑什麼站在他旁邊呢?」

祥瑞往前踏了一步。

「主人對女伯爵有滿腔的仇恨,我來幫他發洩。」

「那個拿弓的交給我,他是我突破自己的破口!」

他們一瞬間討論完自己要面對的對手,只剩下一個魔將了。

可是⋯⋯

那個身影、那個場景,喚醒了我心中最深處的恐懼。

「如果妳連自己的心魔都突破不了的話,別說作為我的女主人,連站在主人身旁都不配!」

祥瑞丟下這句話後便向前衝去。

而這句話,驚醒了我,宛如在臉上打了一個巨大的耳光。

我上戰場的目的,難道是一直看著瑞的背影嗎?。

(不是!我的目標是親手地帶來和平!再將他帶回家鄉!)

(我要在他的身旁,沒有東西可以阻擋我!)

突然間,我眼前的光景被染白了。

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

那個身影,正是我昨天看到的身影。

『主人!讓我來助妳!』

突然響在我腦海的聲音令我大吃一驚,不自主地反問道:「妳是誰?為什麼叫我主人!?」

『我的打造者跟我說,他把我交出去的對象就會是我今生唯一的主人。他把我交給了您,所以您就是我的主人。』

光漸漸散去,那身影也漸漸的消失。

『請主人放心,我為主人而生。決不會拖累您!』

畫面回到了現實,我的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劍拔出。

這把劍,比我用過的任何一把劍都順手。

理論上,愈強大的劍靈應該會使劍愈難操控。

可是,這把劍的打造者卻精心調整了劍靈的強度,使得它雖然強大,依然可以跟我產生共鳴。

劍身的尾部有這把劍的劍名。

仙羽!

我突然懂了,他一個人在地下室苦心工作了整整四天是為了什麼。

今天是我的生日,這把劍更是他煞費苦心所打造的佳作。

「我錯了,瑞。」

(我會用勝利來向你致上歉意。)

(也向你表明,我會追上你的決心!)

「⋯⋯好,我們上吧!」

『是!主人!』

此時,有著精美浮雕的黃金雙刀與漆黑長刀的鏗鏘聲此起彼落;挾帶元素的箭矢在這不大也不小的室內彼此飛來飛去,兩位射手更是展現了令人驚豔的專注力。

此時,夫逐衝向了我,女伯爵將祥瑞頂開後也朝我衝來。

男魔將側身躲開了我的突刺,舉刀朝我劈了下來。我往前一個翻滾避開的同時,祥瑞也已經不知何時的衝到了女伯爵的前面。

夫逐的攻勢還沒完,高舉的長刀纏上了綠色的光輝,他用力往地面砍,地板隨即沿著刀刃的延長線裂開。

面對直衝我而來的範圍型長刀技——地裂斬棘,我跳至空中並用結界建立了立足點。他沿著裂縫向我奔來,跳上我結界的同時再度揮出了一次斬擊,我小腳步的避開後,右手的細劍也已經鎖定了他的胸口。

這招最後因為對手的反應即時,只有打在他用來格擋的左手臂上,可他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二連擊長刀技——弦月在我面前畫出兩段圓弧軌跡,我以手中的細劍將其擋下,減免了傷害卻卸不掉力量,我為之向後飛出。

落地的同時一個後滾翻起身,夫逐在用突進型長刀技——弦月斬直奔而來。我先後跳躲避掉了攻擊,落地那刻彎腰躲避了迎面而來的範圍型刀技白刃斬。

「一昧的閃躲是不能打贏我的!」他再度揮出斬擊,我再度避開。

就在這時,他的門戶大開。

這是我等了許久的勝機,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劍染紅橘光,高速的兩次突刺命中在胸口,身體壓低的同時往腳踝各刺出一劍,起身再度朝門戶大開的胸口刺出四劍。這是八連擊細劍技——星塵飛濺,帶有的屬性是三成光七成火。

在第八下突刺命中的同時,我一腳往前他身上踏去,藉著他的身體為踏板作了後空翻並造成一個小空間。

落地的瞬間,細劍已經發出了足以吞噬一切光輝的黑影,這是重突進細劍技——噬星漆黑。夫逐則是將刀刃朝我刺來,大教堂內微弱的燭光照出了那無形的刀刃,這便是魔族秘劍——無影突牙。

我往右邊多踏了一步,無形的刀刃在我的左臉上留下了傷痕。

跟那時候一樣。

跟那時不一樣的是。

我已經不再是一個會因痛而停下動作的膽小鬼了。

向前刺出的細劍貫穿了他的左胸。

不過,夫逐卻還沒有倒下。

對方是死者,就算貫通了要害,也對他一點意義都沒有。

瑞曾說過,死者被喚醒後只有兩種方法令他保留形體的死去。第一種是用所謂的神聖術來解開魔法,另一種是利用巨大的相剋屬性攻擊。

夫逐是為操控暗元素的魔族,可我沒有任何的光屬魔法或挾帶大量光元素的劍技。

『主人,用那招啊!』

這時,仙羽又再次跟我說話了。

『用我的打造者教您的那招啊!』

(可是,我不夠強!)

『有我在主人身邊,您一定使得出來。』

「極光殺機!!」

一旁的戰局也已經來到了終章。祥瑞高喊招式名的同時,全身也散發了七彩光輝,雙手更是以令人看不清的速度揮劍。

香蓮與寒烏也停下了腳步,中斷了射擊,將自己的一切賭在自己即將射出的箭矢中。

(大家都把自己的一切賭在這一擊,那我把我的一切,也賭在我最相信的男子身上,賭在他送給我的劍與劍技上。)

將細劍拉到與肩齊平,跟往昔不同,劍刃立刻發出了白金色的光輝。

我將劍瞬間刺出,先是貫通了兩邊的肩膀,接者往下腹部再給予一發重突刺,三連刺之後把劍拉回到腰際,向著對方的左右腰間在施以攻擊,然後再把劍拉回到胸前往對手的頸根在一發突刺,最後對準心窩給予一發重擊。

這是瑞所開發的七連擊細劍技,對外的名稱是叫做星母聖詠。

開發時的名字是,羽散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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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技有些可以夾帶魔法及巨大的元素力量,可是劍技能夾帶多少元素,就要看劍靈的強度了。

瑞當時看出了羽手中細劍裡的劍靈強度不夠,所以再怎麼練習都不可能打出他所打出的力量。

這把仙羽,是瑞至今最好的傑作。他謹慎地投注神力來塑造劍靈,並以手動調校劍靈的能力,使其能完美的跟羽做搭配。

這把最高傑作,是送給她的生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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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擊倒了天逐者,祥瑞也放倒了女伯爵,而那一旁舉弓對狙的兩個個體呢⋯⋯

「抹滅射擊!」寒烏射出了一支帶有大量光元素的箭矢。

「月神狩獵矢!」

豈料香蓮射出了一支有更強大的暗元素箭矢。

黑暗如大蛇一般吞噬了微弱不堪的光輝,也吞噬了魔將的身影。

這個也是另一種辦法,將敵方的存在給抹消。


然而射完這一發箭之後,香蓮便力竭倒下了。她本來應該是人類,卻使用了月神的力量,耗盡力量是理所當然的。

「您辦到了呢,羽小姐。」

祥瑞開口向我搭話,我轉向他正要回應,卻發現了異狀。

「⋯⋯你的身體?!」

他他只是笑笑的說:

「我把我的力量耗盡了,會回到我的本體中休息一下。這段時間,主人麻煩您看管一下了,畢竟他很常亂來。」

我不禁輕笑出聲:「交給我吧。」

「拜託妳了,女主人。」

留下這句話之後,他站的地方就只剩下一對黃金雙刀了。

「原來如此,你是個被賦予大量力量的劍靈。就像失落武器一樣。」

我走出大教堂,仰望天空。

正好見到了那一幕。

兩個身影穿過雲層,高速往地面墜落。

比較上面的那個少了一隻右手,左手握著武器往下鎖定目標。

下方的那個仰望天空,毫無動作,右半身更是完全消失。

我以結界為跳板,沒有翅膀的我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天空跳去。

往那個我所珍視的個體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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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趕到印特賽恩的時候,她目睹了最不想見到的場景。

不過,還不是無法挽回的局面。

為了避免最慘的結果,她選擇了兩個法術。

水屬性攻擊魔法——暴風雪,以及水屬性妨礙魔法——碎冰水霧。

這兩個法術,成了最好的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