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就讓我愛你（下）
本章節 4607 字
更新於: 2019-01-13
「又想再說'我很抱歉'嗎？」Magnus的臉上露出一種自嘲的笑容。
「我很抱歉。」Alec輕輕地咬住了舌頭。
Magnus沉重地嘆了口氣后，便站起來走近Alec。
貓主席繼續在兩個男人的腿之間，悠閑地走來走去。
「Alexander，你真的快把我給搞瘋了。為什麼你總是讓我變成這樣？為什麼你每天都讓我受苦，令我活在煎熬之中？每一次都和我調情，然後再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告訴我，Alexander，你究竟想做什麼？請你傾聽你的心聲，然後再告訴我……你心裡所真正渴求的到底是什麼？你究竟想要我怎麼辦呢？」
「我……我不知道。」被逼迫得不知所措的Alec，又一次的躲開了Magnus灼熱的視線。
「我現在真的很累了。說真的，你可以換一點新鮮的台詞嗎？除了說『我很抱歉'和『我不知道'之外，你到底能不能說些其他的話？」Magnus與Alec的距離站得很接近，直到他們雙方的臉頰都幾乎要相互碰觸了。他們甚至都能感受得到那在皮膚上燃燒針刺般的緊張感。
Alec試圖向後移動並打算逃離Magnus，這種近距離的壓迫感讓Alec顯得無所適從。但Alec在轉身之時，卻意外地被絆倒並向後跌坐在沙發上。緊抓著機會的Magnus這次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放過Alec。只見Magnus他向前走了一步，用一個居高臨下的站姿向下盯著Alec瞧，而這一次有完全準備的Magnus讓Alec再也無處可逃。
「如果你真的一點也不曾想過要擁有我的話，那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說真的，你的做法和態度讓我感到非常困惑！」Magnus認真地說道。「Alexander，我知道你對我有特殊的感覺。而我必須承認，我也跟你一樣有著相同的感覺。我的心裡很清楚，我知道你想要擁有我，而我也一樣每時每刻都渴望著想要擁有你。」
Alec的臉色泛紅且開始變得燥熱。他四處胡亂張望，儘可能的避免與Magnus眼神相對。Alec的雙手也因逐漸攀升的緊張感而緊緊相握。緊握成拳的手也因嵌進肌膚的指甲壓力而引起陣陣疼痛。但縱然在這麼高壓的情況下，Alec依然選擇自欺欺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Alec對著Magnus說。
「對別人說謊總是比較容易的，但是你怎麼能夠對自己也撒謊呢？Alexander，你明明就知道我在說些什麼！」
「請你馬上閉嘴，不要再胡言亂語了！」此刻的Alec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了。
Magnus帶著悲傷的目光凝視著Alec，看著那對自己怒顏相向的Alec，Magnus他驕傲的自尊心和信心正一片片的瓦解消失。「老實說，我現在真的很困惑。我已經不太能確定，是否我的判斷就是正確無誤的了。或許，你說的都是對的。我不過是在胡言亂語吧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Magnus終於做出了決定。
而他，也終於下定決心轉身離開。
就把這一切都當成是一場痴人說夢的笑話吧！
也許，Alec Lightwood本來就不是個適合他的人。
「我想在這件事情上，Alec你是正確的。我真的感到很抱歉，也想對你說聲對不起。我對此事確實有些反應過度了。所有的一切就到此為止，直接來個了結吧！就請你忘記我說的那些話，也請你忘記在這裡發生過的一切。你用不著擔心，我和你之間的事就只會是存在我們倆人之間的秘密，我是不會去告訴其他任何人的。而你，現在隨時都可以馬上離開。Alexander，再見了，永遠不見。」
看著Magnus堅決的背影，Alec感覺自己被突如其來湧上心頭的絕望悲傷感所淹沒。
「Magnus。」他眼神難過地低聲喚著Magnus的名字。
而此時情緒也瀕臨崩潰邊緣的Magnus再也維持不了紳士該有的品格，只見Magnus完全控制不住情緒地大聲喊叫。「如此的猶豫不決和那無止盡的優柔寡斷根本就對事情沒有任何的幫助！真的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說下去了！根本也就沒有爭辯下去的必要，麻煩你馬上離開這裡！」背對著Alec的Magnus打住了遠去的腳步，卻依然沒有轉過頭。
Magnus根本就想不通為什麼Alec要這麼無情的對待他？似乎從認識Alec至今，那寡情殘忍的Alec給Magnus帶來的就只有毫無盡頭的心痛。Magnus曾經一度以為，昨天晚上的自己在經過漫長的孤獨歲月後又一次的找到了真愛。但原來，那所謂的真愛依然離他非常遙遠呢！
另一邊廂，縱使只是幾分鐘的談話和沉默時刻……但是對於Alec來說，這看似短暫的時間卻猶如一個世紀之久，那麼的漫長且熬人。從小到大，在整個成長的過程中，Alec從來都沒有機會向其他人剖白過真實的自己。這種不坦誠真我的人生態度，對Alec而言，每時每刻都是一種難忍的煎熬。抑鬱的情緒和壓抑的情感，這種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每一天都在吞噬著Alec，直到他逐漸消失了對未來的熱情和渴望。
或許，昨天晚上Alec所做的本來就是一個錯得離譜的舉動。在強烈的感情支配下，Alec因衝動而做出了一個浮躁的決定。那就是Alec他竟然突破了心防，並坦誠的告訴了Magnus他心裡對他真正的感受。事實上，Alec從未對Magnus說謊。而事實確實如此，Alec是多麼的希望自己能繼續留在Magnus的身邊，這樣的話Alec他就永遠都不會再感到孤獨了。但是另一個事實是，Alec知道他永遠都不可能有機會能讓他的父母知道他真實的性取向。若是有一天，Alec真的有機會向父母坦誠一切的話，他們肯定也是不會接受那樣子的Alec。況且，除此之外，Alec本身老實說也不是很能確定，他是否是真的愛上了Magnus。
「也許，Magnus不過只是另一個替代品吧了。就像Jace一樣，我用他們作為否定我真實自我的借口。」Alec黯然神傷，沉重地嘆了口氣。
最後，Alec對自己揚起悲傷卻釋懷的笑容。他笑了笑，道：「我很抱歉，Magnus。如果因為我的懦弱而傷害了你，我想請求你的原諒。」
當聽到那身後傳來的破碎聲音后，Magnus無法再假裝狠心，只能無奈地轉過頭去看著Alec。這時的Alec看起來幾乎是一副快哭的模樣。Alec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令人心碎，他好像是從裡到外都在開始被絕望摧毀，整個人變得支離破碎殘壞不堪。
「Alexander。」Magnus輕聲叫著Alec的昵稱。
Alec用凝望注視著Magnus，紅著的眼眶盈滿淚水，了無生氣的眼神充滿著悲傷。
「你幾乎快殺死我了，Alexander。」Magnus倒抽一口涼氣，然後動作迅速地走向Alec。
當感覺到那彷彿是這世上最溫暖的擁抱包圍著自己時，Alec完全驚呆了。他茫然地站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很抱歉，因為我的緣故讓你感到悲傷哭泣了。但是你也必須知道，Alexander，你同時也在撕裂我脆弱的心。」Magnus用令人心碎的語氣對Alec說道。此時的Magnus，他自己的眼睛里也充滿了悲傷的淚水。
Alec感到他的心在那一刻徹底崩潰了。失去了所有的自制力，Alec終於敗給了情感，選擇放開了理智將自己深埋的感情都迸發出來。
「Magnus，我……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我不確定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再說，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愛一個人。Magnus，你能教教我嗎？我也不敢去承認這種感覺，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完全無法確定，我是否會將你視為否定我真實自我的替代品或借口。我真的沒有勇氣，也不能向你承諾任何事情。更何況，Magnus……你是一個暗影魅族的高階術士，而我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暗影獵人！如果這件事情讓我的父母知道之後，他們一定會殺了我的，而且他們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原諒我了！」
「噢，Alexander。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愛情並不是以這種單方面的方式運作的。所有的感情維繫都建立在雙方的努力和用心經營的基礎上。其實我也不能確定你是否就是適合我的那個人。同樣的，我也無法向你保證任何事情。畢竟人生總是充滿變數的，而我想你也是非常清楚這一點！雖然我對你的家人不太熟悉，但是有一點是我非常確定的。Alexander，你是時候對自己坦誠，不應該再封鎖自己的內心了。而且，你難道就不曾想過嗎？就算是困難重重，就算真的得不到他們的諒解，你也必須坦白的告訴你父母親這一切。」
「不！那對我來說太困難了！我根本就負荷不來那種壓力，也承受不了後果！我甚至不知道，我心裡感受到的那種感情，是不是就叫作『愛情』……」Alec顫著唇說，語氣里透著不安。
Magnus讓自己的淚水靜悄悄地從眼角流下，然後在劃過臉龐之際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迹。他用淺褐色的眼珠子望著Alec。「告訴我，如果我遇到了危險，你會不會救我？就像我為你奮不顧身地抵擋David的攻擊救了你一樣？」
Alec深吸了幾口氣后，用十分堅定的話語回答。
「答案是肯定的，我自然是會救你的。可是這並不能解釋所有的一切。你難道忘了嗎？Magnus，我是一名暗影獵人。而我們暗影獵人生來的使命就是為了拯救那些受苦難煎熬，或處於危險之中的無辜之人。」
「沒錯，這的確不能解釋所有的一切。可是這卻能清楚的表明你是關心我的。現在，告訴我。為什麼你會過來我的家，然後與我通宵飲酒聊心事，最後更在這裡醉酒過夜？就像你剛才自己說過的話，我顯然就是一名巫師術士。你難道一點保衛自我的防衛意識都沒有嗎？Alexander……」
「我知道這並非尋常之事，但是Magnus，這都是因為我相信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過我很清楚地知道，你是永遠都不會傷害我的。就像你自己說的一樣，你會在我有危險的時候，奮不顧身的保護我。你這樣的做法對一個高階術士來說，也是非常不合情理的！畢竟又有幾個暗影魅族能像你如此犧牲自己，只是單純為了拯救像我這樣的暗影獵人呢？」
「你說得對，Alexander。可是，你卻忽略了最為重要的一點。其實，我和你之間還是有著很大的分別，那就是……」Magnus用手背拭去自己臉上的淚水，接著對著Alec露出燦爛的笑容。Magnus的笑臉是那麼的真心誠意，寫滿了對Alec的愛意與欽慕之情。
「我完全知道我在做些什麼。我很清楚，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你一見鍾情了。Alexander，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只為給你最好的。我很有信心，我可以待你比其他人對你都好。」Magnus說這話的時候抬手輕撫Alec的臉頰，這讓Alec整個人的肌肉都處於緊繃狀態。Alec就這樣如一座雕像般佇立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
「現在……就請你給我一個走進你心裡的機會。就讓我愛你，好嗎？」Magnus說。
Alec猶豫了好一會兒后，不確定地問道：「就算我無法向你保證任何事情？」
Magnus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我們倆的關係能維持多久，但是……就讓我們倆珍惜此刻，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時光。讓我們一起努力，一起用心維繫感情，好不好？」
「好！」Alec也點頭回應。在誠實的吐露出所有感情和心聲之後，Alec整個人都感覺輕鬆多了。如釋重負的Alec現在只感覺內心充滿了明亮的希望，一種熱切的渴望讓Alec突然有了面對恐懼及面對未來的勇氣。
當Alec用緊抱著Magnus的同時，Magnus也同樣張開雙臂用力回應Alec的熱情。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前所未有的靠近，就連兩顆心之間的距離亦是如此。
「Magnus，謝謝你願意以男朋友的身份來愛我。」Alec說。
【未完待續】
「我很抱歉。」Alec輕輕地咬住了舌頭。
Magnus沉重地嘆了口氣后，便站起來走近Alec。
貓主席繼續在兩個男人的腿之間，悠閑地走來走去。
「Alexander，你真的快把我給搞瘋了。為什麼你總是讓我變成這樣？為什麼你每天都讓我受苦，令我活在煎熬之中？每一次都和我調情，然後再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告訴我，Alexander，你究竟想做什麼？請你傾聽你的心聲，然後再告訴我……你心裡所真正渴求的到底是什麼？你究竟想要我怎麼辦呢？」
「我……我不知道。」被逼迫得不知所措的Alec，又一次的躲開了Magnus灼熱的視線。
「我現在真的很累了。說真的，你可以換一點新鮮的台詞嗎？除了說『我很抱歉'和『我不知道'之外，你到底能不能說些其他的話？」Magnus與Alec的距離站得很接近，直到他們雙方的臉頰都幾乎要相互碰觸了。他們甚至都能感受得到那在皮膚上燃燒針刺般的緊張感。
Alec試圖向後移動並打算逃離Magnus，這種近距離的壓迫感讓Alec顯得無所適從。但Alec在轉身之時，卻意外地被絆倒並向後跌坐在沙發上。緊抓著機會的Magnus這次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放過Alec。只見Magnus他向前走了一步，用一個居高臨下的站姿向下盯著Alec瞧，而這一次有完全準備的Magnus讓Alec再也無處可逃。
「如果你真的一點也不曾想過要擁有我的話，那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說真的，你的做法和態度讓我感到非常困惑！」Magnus認真地說道。「Alexander，我知道你對我有特殊的感覺。而我必須承認，我也跟你一樣有著相同的感覺。我的心裡很清楚，我知道你想要擁有我，而我也一樣每時每刻都渴望著想要擁有你。」
Alec的臉色泛紅且開始變得燥熱。他四處胡亂張望，儘可能的避免與Magnus眼神相對。Alec的雙手也因逐漸攀升的緊張感而緊緊相握。緊握成拳的手也因嵌進肌膚的指甲壓力而引起陣陣疼痛。但縱然在這麼高壓的情況下，Alec依然選擇自欺欺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Alec對著Magnus說。
「對別人說謊總是比較容易的，但是你怎麼能夠對自己也撒謊呢？Alexander，你明明就知道我在說些什麼！」
「請你馬上閉嘴，不要再胡言亂語了！」此刻的Alec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了。
Magnus帶著悲傷的目光凝視著Alec，看著那對自己怒顏相向的Alec，Magnus他驕傲的自尊心和信心正一片片的瓦解消失。「老實說，我現在真的很困惑。我已經不太能確定，是否我的判斷就是正確無誤的了。或許，你說的都是對的。我不過是在胡言亂語吧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Magnus終於做出了決定。
而他，也終於下定決心轉身離開。
就把這一切都當成是一場痴人說夢的笑話吧！
也許，Alec Lightwood本來就不是個適合他的人。
「我想在這件事情上，Alec你是正確的。我真的感到很抱歉，也想對你說聲對不起。我對此事確實有些反應過度了。所有的一切就到此為止，直接來個了結吧！就請你忘記我說的那些話，也請你忘記在這裡發生過的一切。你用不著擔心，我和你之間的事就只會是存在我們倆人之間的秘密，我是不會去告訴其他任何人的。而你，現在隨時都可以馬上離開。Alexander，再見了，永遠不見。」
看著Magnus堅決的背影，Alec感覺自己被突如其來湧上心頭的絕望悲傷感所淹沒。
「Magnus。」他眼神難過地低聲喚著Magnus的名字。
而此時情緒也瀕臨崩潰邊緣的Magnus再也維持不了紳士該有的品格，只見Magnus完全控制不住情緒地大聲喊叫。「如此的猶豫不決和那無止盡的優柔寡斷根本就對事情沒有任何的幫助！真的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說下去了！根本也就沒有爭辯下去的必要，麻煩你馬上離開這裡！」背對著Alec的Magnus打住了遠去的腳步，卻依然沒有轉過頭。
Magnus根本就想不通為什麼Alec要這麼無情的對待他？似乎從認識Alec至今，那寡情殘忍的Alec給Magnus帶來的就只有毫無盡頭的心痛。Magnus曾經一度以為，昨天晚上的自己在經過漫長的孤獨歲月後又一次的找到了真愛。但原來，那所謂的真愛依然離他非常遙遠呢！
另一邊廂，縱使只是幾分鐘的談話和沉默時刻……但是對於Alec來說，這看似短暫的時間卻猶如一個世紀之久，那麼的漫長且熬人。從小到大，在整個成長的過程中，Alec從來都沒有機會向其他人剖白過真實的自己。這種不坦誠真我的人生態度，對Alec而言，每時每刻都是一種難忍的煎熬。抑鬱的情緒和壓抑的情感，這種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每一天都在吞噬著Alec，直到他逐漸消失了對未來的熱情和渴望。
或許，昨天晚上Alec所做的本來就是一個錯得離譜的舉動。在強烈的感情支配下，Alec因衝動而做出了一個浮躁的決定。那就是Alec他竟然突破了心防，並坦誠的告訴了Magnus他心裡對他真正的感受。事實上，Alec從未對Magnus說謊。而事實確實如此，Alec是多麼的希望自己能繼續留在Magnus的身邊，這樣的話Alec他就永遠都不會再感到孤獨了。但是另一個事實是，Alec知道他永遠都不可能有機會能讓他的父母知道他真實的性取向。若是有一天，Alec真的有機會向父母坦誠一切的話，他們肯定也是不會接受那樣子的Alec。況且，除此之外，Alec本身老實說也不是很能確定，他是否是真的愛上了Magnus。
「也許，Magnus不過只是另一個替代品吧了。就像Jace一樣，我用他們作為否定我真實自我的借口。」Alec黯然神傷，沉重地嘆了口氣。
最後，Alec對自己揚起悲傷卻釋懷的笑容。他笑了笑，道：「我很抱歉，Magnus。如果因為我的懦弱而傷害了你，我想請求你的原諒。」
當聽到那身後傳來的破碎聲音后，Magnus無法再假裝狠心，只能無奈地轉過頭去看著Alec。這時的Alec看起來幾乎是一副快哭的模樣。Alec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令人心碎，他好像是從裡到外都在開始被絕望摧毀，整個人變得支離破碎殘壞不堪。
「Alexander。」Magnus輕聲叫著Alec的昵稱。
Alec用凝望注視著Magnus，紅著的眼眶盈滿淚水，了無生氣的眼神充滿著悲傷。
「你幾乎快殺死我了，Alexander。」Magnus倒抽一口涼氣，然後動作迅速地走向Alec。
當感覺到那彷彿是這世上最溫暖的擁抱包圍著自己時，Alec完全驚呆了。他茫然地站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很抱歉，因為我的緣故讓你感到悲傷哭泣了。但是你也必須知道，Alexander，你同時也在撕裂我脆弱的心。」Magnus用令人心碎的語氣對Alec說道。此時的Magnus，他自己的眼睛里也充滿了悲傷的淚水。
Alec感到他的心在那一刻徹底崩潰了。失去了所有的自制力，Alec終於敗給了情感，選擇放開了理智將自己深埋的感情都迸發出來。
「Magnus，我……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我不確定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再說，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愛一個人。Magnus，你能教教我嗎？我也不敢去承認這種感覺，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完全無法確定，我是否會將你視為否定我真實自我的替代品或借口。我真的沒有勇氣，也不能向你承諾任何事情。更何況，Magnus……你是一個暗影魅族的高階術士，而我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暗影獵人！如果這件事情讓我的父母知道之後，他們一定會殺了我的，而且他們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原諒我了！」
「噢，Alexander。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愛情並不是以這種單方面的方式運作的。所有的感情維繫都建立在雙方的努力和用心經營的基礎上。其實我也不能確定你是否就是適合我的那個人。同樣的，我也無法向你保證任何事情。畢竟人生總是充滿變數的，而我想你也是非常清楚這一點！雖然我對你的家人不太熟悉，但是有一點是我非常確定的。Alexander，你是時候對自己坦誠，不應該再封鎖自己的內心了。而且，你難道就不曾想過嗎？就算是困難重重，就算真的得不到他們的諒解，你也必須坦白的告訴你父母親這一切。」
「不！那對我來說太困難了！我根本就負荷不來那種壓力，也承受不了後果！我甚至不知道，我心裡感受到的那種感情，是不是就叫作『愛情』……」Alec顫著唇說，語氣里透著不安。
Magnus讓自己的淚水靜悄悄地從眼角流下，然後在劃過臉龐之際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迹。他用淺褐色的眼珠子望著Alec。「告訴我，如果我遇到了危險，你會不會救我？就像我為你奮不顧身地抵擋David的攻擊救了你一樣？」
Alec深吸了幾口氣后，用十分堅定的話語回答。
「答案是肯定的，我自然是會救你的。可是這並不能解釋所有的一切。你難道忘了嗎？Magnus，我是一名暗影獵人。而我們暗影獵人生來的使命就是為了拯救那些受苦難煎熬，或處於危險之中的無辜之人。」
「沒錯，這的確不能解釋所有的一切。可是這卻能清楚的表明你是關心我的。現在，告訴我。為什麼你會過來我的家，然後與我通宵飲酒聊心事，最後更在這裡醉酒過夜？就像你剛才自己說過的話，我顯然就是一名巫師術士。你難道一點保衛自我的防衛意識都沒有嗎？Alexander……」
「我知道這並非尋常之事，但是Magnus，這都是因為我相信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過我很清楚地知道，你是永遠都不會傷害我的。就像你自己說的一樣，你會在我有危險的時候，奮不顧身的保護我。你這樣的做法對一個高階術士來說，也是非常不合情理的！畢竟又有幾個暗影魅族能像你如此犧牲自己，只是單純為了拯救像我這樣的暗影獵人呢？」
「你說得對，Alexander。可是，你卻忽略了最為重要的一點。其實，我和你之間還是有著很大的分別，那就是……」Magnus用手背拭去自己臉上的淚水，接著對著Alec露出燦爛的笑容。Magnus的笑臉是那麼的真心誠意，寫滿了對Alec的愛意與欽慕之情。
「我完全知道我在做些什麼。我很清楚，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你一見鍾情了。Alexander，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只為給你最好的。我很有信心，我可以待你比其他人對你都好。」Magnus說這話的時候抬手輕撫Alec的臉頰，這讓Alec整個人的肌肉都處於緊繃狀態。Alec就這樣如一座雕像般佇立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
「現在……就請你給我一個走進你心裡的機會。就讓我愛你，好嗎？」Magnus說。
Alec猶豫了好一會兒后，不確定地問道：「就算我無法向你保證任何事情？」
Magnus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我們倆的關係能維持多久，但是……就讓我們倆珍惜此刻，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時光。讓我們一起努力，一起用心維繫感情，好不好？」
「好！」Alec也點頭回應。在誠實的吐露出所有感情和心聲之後，Alec整個人都感覺輕鬆多了。如釋重負的Alec現在只感覺內心充滿了明亮的希望，一種熱切的渴望讓Alec突然有了面對恐懼及面對未來的勇氣。
當Alec用緊抱著Magnus的同時，Magnus也同樣張開雙臂用力回應Alec的熱情。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前所未有的靠近，就連兩顆心之間的距離亦是如此。
「Magnus，謝謝你願意以男朋友的身份來愛我。」Alec說。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