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九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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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1-05
「真的嘛!哇,真的是好便宜呢,老闆!」面前琳瑯滿目商品全部竟然只需這點錢,實在太實惠了!怎麼叫人不心動!
「真的真的!」
「小姑娘要買得快點行動,瞧瞧我手上這條漂亮裙子,現在跟這些一起買就送給你!」
珍珠般色澤的紡紗裙子柔軟舒適,一看就不是凡品,少許費用即可購得,物超所值啊!
「哇!!」
上鉤了,上鉤了,這姑娘真夠蠢的,小販看對方像不經世事的模樣,一看就是頭大肥羊!
「好啊好啊,大叔,全都幫我都包起來,啊!還有那邊那個!」
「好好好!」
銀貨兩訖,交易愉快。
完全不知道自己受騙的藍衣小姑娘額前青絲垂下,兩鬢秀髮向後梳,以一條淡藍色髮帶繫上,一雙大眼清澈透亮且天真可愛,看的知曉實情的旁人無不搖頭,偏偏又不能破壞他人好事。
只得暗暗祈禱這小姑娘回家不會被家人責備,但願這家人能好好教教孩子,別將來被人賣了還為對方算錢……
小販飛快左看右看迅速收拾攤位,開玩笑,要是等會那個小姑娘家人找來還得了,不就做白工的!
哼,還想跑?
對街的屋頂上站了一個人,要是小販此刻轉頭定能看出這人是誰!正是方才被他當成冤大頭的藍衣姑娘!?
「嘶……」
「別急,再等下。」
先前主人就有說過這商販不誠實,沒想到主人說的是真的!要不是看上對方賣得商品入得了眼,才不浪費時間呢!
小姑娘也就是一身藍衣的夏髓嘟著嘴尾隨小販後頭,邊跟蹤邊嫌棄普通人走路這麼慢!
這邊夏髓和小柏還沒回家,躺在屋裡養傷的蘇清被一連串拍門聲吵起……
「來了。」
臉色蒼白的蘇清隨意披了件外衫,見桌上留有一碗清粥和幾道小菜以及一籃手作饅頭,拿起饅頭咬一口才想起他正要去開門。
「蘇姑娘,蘇姑娘!」
「你在不在啊?」
啊……低頭看了身上的男裝,匆忙趕回去換套女裝開門,門口站了個等太久滿臉不悅一身大紅衣頭頂大紅花的婦人。
「請問你是……」
「喲?總算開門啦?來來來,後面的人把東西都給我抬進去!」
沒有回答蘇清的問題,看著像媒人的婦人不顧人還在門後,粗魯拍開門害得蘇清差點跌坐地上,逕自指揮人把院子塞滿物品。
「這是……」
「哎呀!蘇姑娘原來你在這邊啊!怎麼好端端坐地上呢?不乾淨,來來,我扶你起來!」
「謝、謝謝。」
分明是你剛硬要闖進來把我推倒的,現在說得好像他的錯似的,蘇清無語的想。
「瞧瞧,果然蘇姑娘就是漂亮,連整個家也打掃得乾乾淨淨沒半點灰塵,怪不得咱們王老闆這般喜歡你。」
「王老闆?」
「咱們鎮上當鋪的王老闆啊,你不知道?」
「我……」
誰知道!蘇清哪會曉得什麼王老闆,他最近都在床上躺著養傷,什麼王老闆關他什麼事!
那天為了救小柏,蘇清不顧禁制硬是使用劍術,害得他幾乎快去掉半條命,半條腿都踏進鬼門關。
所幸他的手因為沾到血,成功喚醒夏髓劍的劍靈,劍靈同樣二話不說一肩扛起照顧主人責任,就為了讓蘇清能專心養傷。
目前落腳的小鎮位於南方,是劍靈特別找的。
據夏髓沉睡前的記憶,喀香黎在將她交由李西陵保管後,按照兩人母親的師妹阿紫姑姑指示,把血剎給帶往南邊一帶,至於確切位置歷經歲月有所更動,已不在原處了……
「沒事,不知道沒關係!」
「你只要知道咱們王老闆瞧著你心喜,想與蘇姑娘你共結聯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語畢還對著蘇清眨眨眼,臉頰上厚重粉底龜裂,逼得蘇清好想大喊:「大膽妖孽,光天化日下膽敢出來擾亂人間,看劍!」
用手絹作為掩飾輕咳幾聲,誰讓他現在的角色就是個長年病弱的女人,因家中因素與妹妹兩人流浪到南方,碰巧行經小鎮覺得此處適合居住,便挑了一套典雅小住下。
幾乎鎮上的人都知道有這麼對美麗姊妹相依為命,長姊美麗溫柔,小妹可愛活潑好動,雖然父母早走只剩二人但不成影響,頓時成為鎮上不少正值婚配的男子最好的對象。
平常有夏髓在還能應付,今日正好派她出去查點事情,這下可好了,媒婆正大光明進門───
「我………」
「哎!你定是同意了對吧?好的,我這下就去和王老闆說,人家老闆雖然離過婚也有三個兒子,不過你放心,人家王老闆說了,只要姑娘您同意嫁給他,他保證一生一世對您好!哪怕是天上月亮,水中珠玉,王老闆必定通通親自為您取來,討您得歡心!」話說到後面連敬語都用上了!
閉著嘴不說話,獨留媒婆滔滔不絕說王老闆的好,摸摸肚子,吃了一小口饅頭的蘇清有些餓,偏偏媒婆仍在繼續說。
「這王老闆啊他……」
「嬤嬤。」餓得難受的蘇清決定阻止她,她再講下去怕沒到天黑是不會停的,到時他非餓死不可!
「能請你,把這些拿回去還給王老闆嗎?」
「我家院子小容納不下,還請代我向王老闆說聲謝謝,王老闆心意我很感激,可惜清兒的心早許給良人,哪怕良人不在身旁但彼此心意相伴,絮清兒無法接受王老闆,抱歉。」
說完以手絹裝作拭淚,一雙眼眸淚眼迷離,看得所有人心疼得很,唯有蘇清內心嗷叫好餓啊!想吃東西!
「我、我……」
媒婆顏面扭曲完全說不出話來,她本著拿人錢財為人辦事,怎會曉得碰了根軟釘子,怎麼叫她回去交差?
嘿,再不給他說話啊!
沒關係,蘇大爺開口直接打得你體無完膚!
全程都沒讓他說完一句話,都你講就好了,而且對方有三個兒子,真要進門是誰對誰啊?
講起這鎮上有三個兒子的人,蘇清立刻清楚。
這個媒婆簡直可惡的很,竟想把他硬塞給那個肚子大得如十月懷胎,後院藏有數名小妾的老頭!?
「蘇、蘇姑娘你真不再想想?王老闆是真心想待你好……」不死心仍然想說服蘇清,媒婆掙扎著。
「嬤嬤。」
「我為良人付出多年心意,良人愛我惜我更不嫌棄我身體不好,倘若我真要嫁給王老闆,清兒卻無法以真心對他,對我,對王老闆都不公平,這樣的婚姻哪會幸福美滿!更對不起我的良人!」
「想來嬤嬤您也經手不少對夫妻,應該比小女子更懂夫妻間要長久的道理,只能說今生是清兒和王老闆無緣,謝謝他厚愛。」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蘇清都餓哭了,好餓!
好姑娘啊!真的是好姑娘!
媒婆心想,雖然對不起那王老闆,但這麼個好姑娘可不能白白被糟蹋,還是回去和王老闆說白,大不了錢退回去,更不會打壞自己經營多年的名聲,壞了自個兒生計!
「我回來了!」 「回來啦?今天有點晚。」
送走媒婆不久,夏髓拎了大包小包出現。
見蘇清面無表情嚼著饅頭,嚇得她趕快拿出幾塊剛出鍋的鹹糕,泡壺熱茶遞給主人。
「嗯?」疑惑怎麼劍靈要拿走他的饅頭。
「主人您別吃冷饅頭,吃吃這鹹糕,剛出鍋的很好吃喔!」夏髓一把拿走冷饅頭,把裝有鹹糕盤子推到蘇清面前。
「好,我嘗嘗。」
將主人咬過的饅頭向身後拋,貪吃蛇小柏立刻竄出來一口吞掉,慢悠悠滑到蘇清腳邊窩著。
「今天買了什麼?很難得你今天會這麼晚。」
「這個嘛……嘿嘿,說了主人您一定不相信!我拿給您看,哎,小柏快把乾坤戒給我!」
彎下身跑去抓帶著乾坤戒的小柏,小柏哪肯交出來,把自己變成粒球在屋內滾來滾去。
弄得夏髓只能在後頭追著它跑,蘇清沒打算出聲阻止,安靜看著他們打鬧,從屋內到屋外。
「臭小柏!!」
「嘶!」才不臭呢!
小柏見夏髓說它很臭,一股腦鑽進用來接水的木桶裡,趁夏髓摸不著它會跑哪兒去時,「咚」的像粒小砲彈朝她面門撞。
一劍靈一蛇雙雙倒在地上扭打,見打不過對方齊刷刷奔往蘇清跟前嘰嘰喳喳互說雙方不是。
「主人你看那條臭蛇老耍賴,我都不說它老在外頭四處吃人!」劍靈手指著小柏,控訴。
「嘶!嘶嘶!嘶!!」她亂說,明明她才是壞蛋,老欺負小柏!
「聽不懂!說人話,笑你不會說話,蠢蛇!」
「嘶────」
「呵呵,笑你就笑你,呵!」
再拿了塊鹹糕入口,蘇清喝杯茶清清嘴張口喊了聲小柏,委屈巴巴的小柏委屈巴巴來找阿爹,好像夏髓對了它做什麼天大壞事。
「您可不能再放任它,主人。」要是主人管不動就由她來,保證教育得這條蠢蛇乖順,哼!
小柏嚇得拚命搖頭,搭配那個水桶身形莫名搞笑,蘇清拍拍小柏頭,要它叼著乾坤戒去跟夏髓道歉。
「幹嘛?」夏髓雙手抱胸,瞪臭蛇。
「夏髓。」
「別用這態度對它,它還小。」
「……哼。」
見夏髓不管原諒,小柏急得轉團團轉,夏髓雖然裝作閉眼不想看它,實則偷偷睜開一條小縫,強忍笑意抱起水桶蛇就是蹭蹭,生氣歸生氣說穿了夏髓是很疼小柏的,氣過自然消。
「好了,鬧夠了就收點。」裝作不經意朝屋外某處看過,蘇清微瞇起眼,開口對劍靈說。
「我餓了。」
「啊!」
「怪我,我馬上給您做吃的,您等我!」夏髓拎起小柏讓主人等她,飛快跑進廚房。
「慢點,小心摔。」
這個夏髓啊……攏攏外衫來到院子,該提前讓夏髓收拾行囊了,今夜怕是不得安寧。
「唔……」
緊皺眉頭,吃力撐起身體。
周圍一片黑漆漆,偶有幾絲月亮悄悄從關不密實的窗戶探進,外頭道道影子一閃而過,想來他正被裝在某個移動的物體上,即將被運往某處。
「夏髓,夏髓。」
喊了幾句沒有反應,坐起身感到頭暈,這些人下得藥量真不少,搞得他頻頻噁心想吐。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沒了動靜,陸陸續續傳來有人交談聲音,假裝自己還昏迷中,蘇清被粗魯抬起扔進乾草堆,乾草刮疼了他臉頰,忍住疼沒敢發出聲音,待腳步聲漸失才慢慢睜開眼睛坐直。
「嘶…這些人真粗魯。」
看格局他是被關在牢裡,通道暗暗的,唯一照明只有牆上火炬,陰森地牢搭配飄渺不定火光,格外有試膽大會氣氛。
拉下衣物想檢查以後背狀況,突然猛地被推倒在地,正要發作時一件大衣蓋住蘇清,一聲渾厚的嗓音禁止他拿掉。
「不許拿掉,除非你想被外面那群人非禮。」
「……」
不拿就不拿總得讓他露出頭來呼吸,差點沒事蘇清給悶死,剛要詢問為什麼一抬頭,把蘇清給嚇傻了。
這、這……微亮火光下,有一張標緻可愛面孔,為何說話卻如此大叔味濃烈,未免太過反差了!?
「看什麼?」
「沒,沒有!」
「呵呵。」
「騙子,你一定在笑我的聲音!」
蘇清汗啊,這小姑娘看著沒有他高,態度倒是很高傲的,看在對方年紀小,不和她計較!
「我說……」
「說。」
「幹嘛這麼衝啊……」 「你剛說什麼?」
「啊!不,沒有,我只是想請你幫我忙上個藥,他們貌似弄傷了我,我這不是後背疼想看看傷哪好上藥……」
「藥呢?」
「這,這個。」
從衣服暗袋拿出拇指大的藥瓶交給姑娘,轉身背對她露出可能傷著的後背,完全沒發覺對方臉上那一絲猶豫。
「快幫幫我,我冷。」
「…知道了。」
蘇清說的沒錯,白皙後背確實青紫一片,嫩白身子滿是可怕青紫色,看得人特別難受。
仔仔細細為蘇清抹藥,用大衣為蘇清掩實再挪出個地方讓他休息,趕在地牢門再次被開啟前。
「嗚嗚,不要,放開我,嗚───」
「進去,給老子進去!」
「再不聽話信不信我就被上了你!」大手抓住纖細下巴,強迫面對面:「你看著看著挺可愛的,乾脆現在咱們直接做對鴛鴦,到時我看王老闆他們還怎麼不把你給我!給我當媳兒!」
「嗚,救命啊,救命啊!!」
「賤人!」
「啊啊───」
「辦正事要緊,別鬧!」
「嘖!」
幸好混亂之中又來了個人,及時打斷同伴齷齪想法,放開哭慘了的女人,粗魯關進牢內,再次把陰暗還給地牢。
「又一個替死鬼。」
「又?」
聽見蘇清的問題小姑娘笑出聲,低沉笑聲如同鼓聲般敲擊蘇清胸口,疼疼的卻又有些心動,沒來由的。
「是啊,自我進來時前前後後有不少女人被帶出去,出去後就沒有回來過,估計再來就換我們了。」
「全給那王老闆當妾?」那這王老闆可是的老當益壯,後宮擴張的可比皇帝快啊!
「蠢腦子。」
聽見「妾」字,立刻明白蘇清一定又想歪,怪不得這麼蠢,蠢到被人下藥綁起來。
「你說誰蠢呢!」
「誰應了我聲就是指誰,怎麼?還不夠明白?」
「你這個人……」
「別,別吵了,兩位姊姊。」
「誰?」
「誰?」
異口同聲問道不屬於二人的聲音,蘇清意外發現那小姑娘聲線突然變尖細,不似方才那般沉厚。
這轉變速度之快,令蘇清暗暗為他比個讚,但同時疑惑這第三個人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呢,姊姊們,你們的對面。」原來對面牢籠內關有一個梳了個雙丫髻的粉衣姑娘,正友好與二人揮揮手。
「抱歉嚇到兩位姊姊了,我在這好久了都沒人陪我聊天,一時激動就……希望姊姊們不會介意。」
「不會不會,同是天涯淪落人嘛。」人家都好聲好氣說話,叫蘇清他們能怎麼發脾氣。
「呵。」小姑娘冷冷的笑。
「哎哎,你這人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嘶……」
蘇清動作太大叫了一聲,小姑娘收起傲慢,檢查蘇清有哪邊不適,確定沒事後態度再次變回先前,不像方才般著急。
「我沒事。」
「誰管你有沒有事,別死了就行。」
「你……」
「算了!」
哼,蘇清轉過頭不想理她,這小姑娘脾氣真夠差的,好在他倆離得那粉衣姑娘遠,地牢又很暗,沒人發現二人鬥嘴。
「姊姊,你們還醒著嗎?」
「外面月亮好大好圓好亮,要是能夠出去外面看一眼該有多好,可惜我被關在這好多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離開,飛向自由無際的天空,自在翱翔於天空做自己……」
「他們為什麼抓你?」蘇清好奇地問。
「姊姊你好可愛,他們抓我跟抓你們是一樣道理啊,為什麼這樣問我,不信你可以問問你旁邊的姊姊。」
粉衣姑娘沒有回答清楚蘇清問題,轉而將球扔回給與蘇清同一處的小姑娘,甩得乾淨。
這個小姑娘……蘇清垂下眼皮。
「哼。」
「抓不抓不都一樣,爛命一條,有什麼好在意,反而我更想快點脫離這地牢,陰暗潮溼待的人全身不舒服。」
蘇清白了她一眼,待在地牢覺得難受,他可是墓地內待上整整百年,雖然說都在睡覺居多。
「唉唉…這位姊姊想得真簡單。」粉衣姑娘搖搖頭,無奈。
「不過啊,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
「不然是怎樣?」喔?有內幕!?蘇清豎起耳朵。
就見粉衣姑娘慢慢移動到欄桿旁邊,月色透過小窗照亮姑娘清秀面容,年紀看上去約十五、十六歲,比蘇清旁邊那位滿口大叔味的可能還小,臉上脂粉不施,宛若鄰家姑娘,清麗可愛。
「這事啊,我也是聽來的,指不定不是真的……」
「聽話王老闆如今富有是因為他在拜魔神,魔神承諾能讓王老闆短時間至富,條件是他得每年獻上祭品,最少得有二十個女人,尤其以出生年月得要陰年陰時陰曆的……」
「哪來這麼多女人啊……」更不要說陰年陰時陰曆的三陰女,天下這麼大,都不見得遇到。
「所以啦,他非得想辦法弄來,像姊姊你旁邊那位姊姊就是了,聽他們說人還是正大光明從官道抓來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她!」官道這麼嚴格,王老闆也敢出手擄人,表示官府絕對和王老闆有戲。
「我……」
「不用特別問了,那個丫頭沒說錯,我確實是被他們從官道上劫來的,她沒有說謊。」
「……喔。」
某人既然霸氣回答,再多問也沒必要,地牢的門在三人短暫安靜時再次被打開來。
在蘇清後頭抓進來的女人又給抓走,三、四個男人不顧她掙扎扛起走人,女人尖叫聲久久不消,迴蕩在所有人耳邊,所有人內心……
「那個女人她……」
「最慘的下場就是成為那群男人玩物,過著生不如死日子直到死去,怎麼,想同情人家?」語氣冷漠,沉厚嗓音內夾帶著不悅。
「哪有,要是我什麼都同情或是插上手,還得了?」
「沒有最好,那你幹嘛問。」
「全當我雞婆可以了吧!只是,雖然說人各有命,但那女的會在這邊應該也和我們一樣,王老闆哪容得了底下人擅自動手,這點不合理,難道不怕他的魔神處罰他?」
「啊……」
「姊姊,忘記說了,其實陰年陰時陰曆的三陰女他們不會動,估計那女是隨目標一同被抓的。」
「……好吧。」
都是些個什麼操作,蘇清想不透也沒想再想,因為先前抹在後背的藥效漸漸發揮作用,讓得他覺得很睏,看來下次少加些會睡覺的藥材好了,萬一臨時發生突發情況根本無法應對。
揉揉眼,蘇清尋了處乾草多的位置慢慢閉上眼睛,什麼他都不想想了,一切待天明之後。
熟睡的蘇清沒有發現,有一隻手輕輕碰碰他的眉眼,低頭在額頭落了個吻,附在他耳邊說……
「好好睡,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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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上周因身體因素沒有更新,也沒來得及發停更一周告示,在此說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