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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1-01
「──呼~~呼。」墨英頷首對著掌心不斷直吹熱氣,想用這簡單的動作,把那讓他直打顫的寒氣驅離,但無奈天不從人願,滾滾不迭的風流,夾帶著冬時未去的凍人意境,伴隨弱小到不可見的春意而來。
我究竟哪根筋裝錯,使我會聽信那位該死渾蛋的話跑來受此苦難,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早知會有如此下場,就該無視他那愚蠢的鬼主意,好好待在我那溫暖的被窩裡才對,墨英心裡不斷暗暗咒罵著那位孽友。
「喂喂,小心點,別只自顧自的暖手呀,現在世風日下,常有怪事出沒,你可要注意別走丟了,途中可是會讓好心的怪叔叔帶回家喔~~唔,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嗎,我心中的小鹿到處亂撞可是弄的我受不了,嗚嗚,別過來阿,實在有夠殺的~~呵呵呵。」
墨英冷眼站在一旁,甚至要止住不只有點想大退三步慾望,努力想完全無視身旁演著的單人劇,舉手投足跟小丑沒兩樣的同伴。
這位說風涼話的傢伙不是別人,正是使我會做出這不智決定的禍因。
同伴調侃著身旁友人,邊笑邊有感而發般道:「果然來排隊的人真是多阿,看著這數不清的人頭,睡在這的決定真是對阿。」擺了擺略為僵硬的雙手,羅鋒也學墨英對著掌心吹了口熱氣,想把擾人的寒氣驅走。
墨英早就習慣了同伴的調侃,完全不想多理會他一絲,僅是對於目的與動作的無法連結到理想狀態感到煩躁,放棄再做這毫無成果的保暖行動,舒展了下僵硬的身軀,垂下肩頸,眼中就只剩無趣的意向,抬起僵硬的頭看著前方,在這寒冷中靜靜等待。
現在社會中,會出來排隊拿號碼牌等搶購現象實在稀少得屈指可數,應該說,現在的社會,在家中網購的模式早已取代舊時代出外購物,多數人幾乎是在方便的VR模擬檢驗商品後,從網際網路上購物下單後,等著訂購東西在今日或隔日在自己訂下的方便時刻送到府上,享受著各家各戶方便的貨品配送系統......話說前頭─並不是我宅,是現在社會基本的習慣,雖然當初動推動這服務的公司也沒想到會如此。
就常理來看,要做到標的行動,根本不會有這麼舊時代的購物流程,不過廢話再多,事實足以佐證,這樣的稀有事件仍被我碰上了,想起昨天一放學出校,立刻被捕捉並夾帶送到定位,拒絕都拒絕不了的綁架行動,途中還一直說什麼這樣比較有風情,我還風流勒,反正結果就是我跟他廢話了一整晚,到現在仍等待著發售之事實。
雖然這位罪魁禍首羅鋒的人就是我,墨英從小就認識的死黨,但自幼兒園再小學同班三年到初中高中同校,現在雖然不是考取同家大學,可依舊有時覺得,在他不安靜時,煩的可不是一時半刻,雖然他不僅是長久以來的孽緣也是僅僅最要好的朋友......
墨英除了羅鋒之外就幾乎不想交什麼朋友,說起為什麼,其實就少少數種,但其實墨英本身並不孤僻,而他那對許多事情無所謂與冷漠的態度使他不太會主動找人開口;若是有人找他攀談,他多少都會有善的笑笑回應,甚至會開開玩笑逗逗他人,但那種無意義的談天,墨英都是能跑多少是多少,並且對其完全不想關心。再來,除了不太喜與人相處與怕麻煩外,就是墨英的長相和聲音。
並不是墨英長的其貌不揚,相反的,墨英長的非常好看。
清秀的外表,纖瘦的體型,精緻的臉蛋,眉目更是如畫中美人一般好看,修長的睫毛與黑如墨的眼眸相映成輝,用羅鋒常對墨英調侃形容的話,就是:「那臉是最美麗的瓜子臉,膚如凝脂;那眸水汪汪的,顧盼生盈;那眉,如兩輪彎月;有纖腰,有平胸,十分美麗有五分英氣、五分秀麗,那不是正含苞待熟的靚麗美少女是什麼?」
所以,這一切如畫龍點睛般的出眾外表使墨英常被錯認性別。
隨著時光流逝,墨英的外表並不如其他男孩產生了許多的化學變化,聲音仍舊是維持著那如童聲般甜美柔和的中性嗓音,雖說不怪,但墨英的體型、身材都屬於纖細瘦高的,況且男性的穿著與中性穿著差不多,並不會說明你是個男孩,在中性的穿著之下,僅看到墨英的臉就會直覺的把他歸類在女性那邊了,每次解釋都十分困擾著墨英,把這個問題歸類在可有可無的身外之物後,不喜與他人多作無益溝通的墨英就慢慢的連解釋都不想解釋了,當然有羅鋒的場合排除在外,沒好好解釋清楚的話,這個惡鬼肯定,沒有例外的會將其化為各種攻擊素材,在適時場合組合應用,造成多種突發事件,吃盡苦頭的墨英可不會讓災難再次發生的要素集合,墨英並沒有羅鋒那常掛在嘴邊所謂M屬性的存在。
不過在小時,男生與女生大多會分成兩派,不是女生的墨英且長相獨立於男性的他在兩方都顯的獨立異群,生性又略為冷淡,望著群體卻格格不入,身在其中心卻無法融入,想要投身於其中,卻無奈被隱隱推出,就像油水無法相容般,經過攪動後短暫苟合過了一陣子又從回分離;漸漸對墨英來說,一個人跟兩人並不會有多大的差異,且ㄧ個人之時,會享有更多的自由,而自己也是不斷在追逐自我的目標下,在習慣之後,這種自由也成了享受,致使墨英都是習慣遠離團體的群落。
而當年能和羅鋒成成為好友,除了家住得近而產生的因緣,更主要的原因是當年小時羅鋒的作風行動,羅鋒遇見墨英時,不只活潑好動,更有著一顆旺盛的好奇心。
初遇墨英時,看著這個漂亮的男生,雖然平時都悶不吭聲,不過只要叫他、找他時都會應一下,像鐘擺樣,碰了它就會為之擺盪;且常常注意到,墨英雖然對大部分的事都不甚關心,但只要在他心中佔了些份量,開始有了注意的投注,就會反常的十分關注在其中。羅鋒看著這樣的他,不知為何覺得挺有趣的,結果變得只要有些事 都會跑去找墨英胡鬧,並常常跟在墨英後當跟屁蟲,久而久之,墨英也注意起這個與其他小朋友不同的羅鋒,並且他在墨英心中的份量漸漸加重,後來才成了無事不談的朋友。
然而為什麼會有許多人會在這兒耗費時間,專程排隊呢?
這都是專程想要取得一頂有如全罩式安全帽的精神連線裝置,用另一種方式說明,這是一款遊戲的專屬精神連線裝置,但一頂市面上常見,普通的精神連線頭盔是不會讓墨英兩人專程來排隊等候的,他們不只是為了這頂頭盔的實體,而是想要其中裝載的「永恆之輪」專屬遊戲帳號與程式;「永恆之輪」這個遊戲對外一共發售2000萬個帳號,這些帳號都要從這些特殊的遊戲頭盔中來取得,並僅限使用這頂特殊頭盔中內附的完整遊戲程式才能使用,未來也不會再有增加販售的限量機會;同時有著每人限買一頂、當場要攜帶自己身份證來購買,且一定要開服當天進行登陸報到動作才可在遊戲後續通行等等限制,但仍是吸引許多見獵心喜的玩家與熱愛這家公司出品遊戲的骨灰級玩家爭相購買,不過,因為數量夠大,許多新鮮人也是有機會能夠取得。
以自由度為主打的「永恆之輪」,內容大致分成兩個方向,一種是常見的以狩獵野怪做任務為主的MMORPG(Multiplayer Online Role-Playing Game)類型,另一種則是以經營與創造模擬類的SIM(simulation game)遊戲,除了這兩大方向更有許許多多的模式可供玩家自行開發來遊玩......
「......哈摟~哈摟~有人在嗎~~羅鋒牌麥克風試音,目標在三秒內未回神的話,本程式將啟動……三、二……」
「嗚!怎了?」羅鋒的聲音透入我的耳裡,此時我怔了怔,眨了眨沉重的雙眼,回了神。
「又進入了呀,在大庭廣眾之下很危險的呢,像這麼可愛的你,在不知不覺將會被帶到哪賣掉都不知道。ㄟㄟ,對了,下次要不要帶你去個好地方,有好喝的、好料的加很多與你相之比肩的可愛妹子喔,這可是身為你最好死黨的福利報報,在別處可是尋尋覓覓照不到的。」
會這樣突然進入一個無法感受身旁動靜的思考狀態,有如深層打坐一樣的無他境界,是因為一個從小以來的罕見毛病,就分類界定,很像所謂的亞斯伯格症候群,就是泛自閉症障礙,不過我沒有溝通技巧、認知之類的障礙,一切仿若常人,而朋友少難交談之類的,只是我性格上的問題,將以上歸納,我只有在集中力上的怪異狀態,所以若要針對說起也不能完全歸類是一樣病症;『非自主集中力亢奮』,症狀者若無法有效控制症狀的改善與強化自主意識的集中力管理,會無法主動將過剩的集中力自在應用。這樣一個症狀下,會使人在無意識下過度專注,有時意識時間變慢,有時是倏忽的一恍神,一兩個小時就過去了,在這狀態下的所作所為,最常見的是身體停留在原地,這樣的狀態下會變得無法意識外在周遭的改變,很可能會讓症狀者陷入危險的狀況。
這樣的狀況在一人時算蠻危險的,但有一吵鬧的友伴在旁,很快這「進入」的狀態也會馬上被發現後被叫醒。
「免了,還有別胡亂拿我當什麼妹子的評比標準。還有,買了這遊戲,時間絕對不夠你再多做浪費,我們的每日可是還有晨時和晚上的訓練呢,這些事,你可別忘了。」毫不猶豫拒絕友人的玩樂邀約,墨英略感煩躁的瞇眼看了看錶上時刻,距離與銷售起始已經差不了幾分。
「好啦,好啦!反正能忙裡偷閒,現充的行程才是我華麗表面動態……欸欸,我想起來一件好事,你要不要聽……」不等友人回應,羅鋒逕自進入主題:「這次介紹個適合你的可愛小女朋友,幫你脫離宅男的行動模式,才不會讓我每次見到你,都是一整個完美標準的孤單獨行俠,說真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不把握可是稍縱即逝阿。」
看著邀請對象仍舊一臉拒絕氣息,為了滿足心中滿懷的熱血,也就是讓這位不給面子的傢伙擁有一個充實未來願景,羅鋒乾脆爛好人做到底,笑嘻嘻地搭上友人肩膀,對著這個不視大體的傢伙講解必去原由。
「墨英小弟弟,這個妹妹很好相處,外加三圍完美,跟你同樣好下廚、愛閱讀,又是個推展ACG事業的好夥伴,另有個跳動的好馬尾,恩恩~還是個給人感覺溫馴憨厚的小貓咪,絕不是個嚇人的獅子吼。喔!拜託,相信我,適性佳,屬性又配合,這麼好的組合,只有我這邊廣大的人脈庫才拿得出。」
墨英微微一楞,像意識到什麼的打了個寒顫,好似想起到損友那曾經的行動模式,對外公布經過他巧手扭曲的自己人格一事,挑眉佯怒道:「你這傢伙,不會也跟對方鬼扯我常欣賞馬尾擺盪,愛觀察貓咪,又把我的身家秘密之類的東西給脫口而出。」語氣冷淡外加平的可輾死人的殺氣,冷峻駭人的盯著對方,墨英努力撥開煩人的鬼手。
「這個嘛……絕對不可能,我口風緊的很,你是蘿莉控怪叔叔跟大愛絕對領域等情報,這類無價秘密,我只會在你結婚時程開公布,詔告世人。」
「誰是蘿莉控!」墨英青筋狂跳,化身暴虐的恐龍想把眼前愛造口業惡友給掐死,免得貽害世人。
「唉呦,我沒說啦,放一百萬個心,保護當事人權益是本行的老規矩,而且,我可是很保護朋友的。」靈敏地躲過攻勢,再輕巧的一個滑步走位,動作一氣呵成,途中還煞有義氣地拍拍友人肩膀,羅鋒直接無視所有殺氣加眼刀,在與墨英輪換的位子上,一副「我是好人」的表情拍拍胸口,自信滿滿的說。
「真是的,好心被驢騎,對你這個不識好人心的人真難用話來講解。唉……總之,對方是個平時絕對邀不到的女孩,要不是各方交通,合作協力並從中給予大量賄賂給她的好閨密來硬拉催促,你絕對不會再不正經的地點遇見其身影。」
瞇著眼睛看著眼前偽裝人形的魔鬼,打架不知道打不打得贏又嘴不過對方,場地也不適和,墨英頓時有點身感無力。
「是好心被驢踢,還有,就這樣講,她這不是出現了,你是在自打嘴巴嗎?」墨英渾身無力的吐槽,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找出空隙發動攻擊。
「唉唉,對方如果是個好女孩,那拜託別把對方拖進這種害羞的窘況。」千叮嚀再交代,墨英不經在心中嘆氣。
就算自己缺個女友不想被像小學生樣硬湊對……
「喔,是嗎,放心吧,我們聚會的場地是一間史詩超強無敵棒的餐廳,許多料理都很高檔喔,聽說還常有野生的退休五星級主廚出沒呢,他們都是那間餐廳主人的好友,來站台的。我可是都打聽好了,那天可是有眾多你平時看不到的稀有特製菜餚。」
「鋒……你是紅娘復生還是想轉行當謀婆這行。」這傢伙利誘再利誘,無所不用其極的要我去,但對大眾活動真的無感,他所謂的現充生活離我可遠的呢。
「唉呦,我還帶著把呢,要也是先去把那話兒弄掉才行。」聳聳肩,羅鋒擺手笑了笑。
「算了,你不來那我不用這麼大費周章,那女孩我第一眼就覺得是你的菜,防守範圍極窄的你,有機會一定要認識一下。」羅鋒對這個只有臉能看的絕望峭壁無奈地嘆了口氣,真心覺得當個大善人真是難。
「唉喲!搞啥吶。」羅鋒突然感到身子被強行拉動。
「別吵,開始了。」翻了翻白眼,墨英好氣沒氣的在心中吐嘈,真不知是誰一直吵想買遊戲的。
墨英望著逐漸向前並亂了套的隊伍,不用多想就知這騷動代表了發售時間已到了,抓著看似恍神的羅鋒上路,墨英不疾不徐地跟著隊伍前進著;好不容易在保全的努力維持下,隊伍並沒有亂成一團,墨英兩人才得以進入會場。
終於,墨英站到了櫃台前,抓緊時間對著櫃檯人員拿出自己的身分證同時交了應付的錢款,忙碌到焦頭爛額的櫃台人員一眼確認身分是本人並快速的對電腦輸入了些資料後,迅速的遞了一頂頭盔給墨英。
「帳號與說明書都存在裏頭,請一定要讀完說明書與切結書」
交易很短的結束。
櫃台人員簡短的吩咐完又開始準備起另一頂要給下一位的頭盔;墨英匆匆忙忙地拿著頭盔也沒多想,心中只想馬上離開這擠沙丁魚似的遊戲銷售點跟羅鋒會合,到了集合點,墨英就將脆弱的遊戲頭盔包裝好準備要立即返回家中。
「我們快回去吧,你不是說要搶先進入體驗?」看著完全沒有時間感的友人,墨英大嘆,「我記得開服時間很緊湊,趕緊先到家研究一番,進入遊戲時才不會拖到時間。」在說好的集合地點看到遠方散漫走來的友人,墨英首要先叮囑他別在外逗留遊蕩。
「好好好,真是沒耐性~~」
唉?真不知道是誰一直吵說迫不急待想進入遊戲的,搞的好像是我似的。
「欸,這次的邀約,你可是一定要來的啊,他們也有準備要玩這款遊戲,不過搶不搶的到又是另外回事了……」羅鋒左右看了看,「啊拉啦!你就別想太多,就當一次線下聚會就好了。」羅鋒熱情的拍拍墨英肩膀,擺了擺手,踏上停放在不遠的腳踏車,輕鬆愜意的邁向歸途。
這麼輕鬆就好了。
墨英自嘲似的砸嘴,踏上自行車,隨著羅鋒身後往宿舍的方向前進,並被對方一路催促到終點。
終於到了宿舍,我們進了自己的房間後,正要坐上自己的書桌,但羅鋒一個箭步,早一步跳進我的床上,放下頭盔的盒子,接起我桌旁的終端連線開始把玩。
「別在我的房間裡亂好嗎。」看著他把臭腳啪的一聲,豪不客氣的放到我的床上,我感覺我的理智線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還有你的腳!」
「哎呀,不小心不小心。」他仍沒下床,將腿來起來在空中晃壓晃,看得我很想就直接動手了。
一個二周半旋轉飛踢,直接讓他從床上好好地滾下來,同時接住他手滑飛起的頭盔。
「哎呀!」他一路滾下,像一顆像皮球,穩穩地滾了兩圈後,好好地座到了我的書桌前。
「別這樣嗎,一起打開驚喜包不是不錯的過程?」羅鋒靠著椅背,斜眼看著我。
「我知道你想幹嘛,床位只有一個,而且你不是只在隔壁?」我把頭坤拋給他,他嘿咻的一聲接住並立刻戴上,瀏覽起內容。
「距離會產生隔閡的,那句名言事怎摩說來著『遠距離戀愛是不會有結果的』。」
「不,聽你瞎掰,我認為那不是名句,更重要的還我安靜舒適圈。」一不小心沒在進門時快速關上門,給這傢伙可趁之機,又給我進來亂。
盯著羅鋒,只覺得那是張萬分討人厭的嘴臉。我的視線漸漸飄向遠方。
我的緘默形成隱形的防護網,鋒完全突破不能,他滿臉無趣。
羅鋒眼裡滿是無辜。小狗附身啊你。
「你真的要趕我走?」
對!所以你趕快動,這傢伙究竟想混到幾時?
羅鋒連退好幾步,莫名心痛的樣子:「你真的真的要我走?」
還演戲?「是是是。」我對著他揮揮手,「趕快走,慢走不送,一路好走。」
他按著心臟,像似得了什麼重病還是遭逢打擊:「你啊你,我們不是朋友嗎?」
「對,等下見,現在趕快滾。」我敷衍的回應。
「再會了,朋友。」鋒終於垂頭喪氣渾身悲劇男主角格局的掉頭離開。
終於送走這名想轉職戲精的瘟神,看到他終於離開我的房間,並確認他沒在房門外偷偷躲著後,我才安心的關上門。
回到專屬自己的空間,墨英拿起被拆封的包裝,將所有內容物攤開到桌面堆方,屈指可數的,裏頭只放了一頂頭盔和交易文本,連一插座跟電源線都沒有。
好奇的研究下頭盔,外部毫無洞孔,沒電源充續處也沒線座。
內置電池?
心中抱持著懷疑的拋了幾下頭盔把玩。
檢視了下頭盔,驅開內心的疑惑後,躺上舒適的床,帶上頭盔啟動開關。
逼……逼……逼的三聲,眼前一亮,基本頁面視窗顯示。
系統開啟的十分迅速,進入裝置開始研究起說明書,內容僅僅幾頁,主要的也只有幾項說明;上面所說,每個人的帳號僅限定本人使用,因為第一次使用時就會自動鎖定腦波與虹膜來實行綁定,綁定後就不可能再讓其他人來使用。
這項功能可就完全杜絕了代練與盜帳號的可能性呀。
隨意地翻完後連契約書都沒看,墨英就拿下了頭盔。
先把生理需求跟麻煩事先完成好了……
在處裡完必要的問題後,墨英起身走回書房。
拿起無線耳機耳機戴上,躺倒在床上,聽著緩慢放送的巴哈第一號奏鳴曲第二章賦格,循著悠揚起伏的弓弦,看著牆上的時鐘,墨英盤算起了「永恆」的開服時間與在心中規畫起要先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