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水狸還是海獺？
本章節 3642 字
更新於: 2018-12-23
走在熟悉不過的不法街，途中月麟喊累要米海德讓她騎肩膀。米海德沒特別表示甚麼，抱著月麟的腰讓她騎上去。
視野上升到三百多公分的地方，月麟擺著跩臉高興地喊：「喉喉～～人類看起來都變成了垃圾了！！喀啦啦～～！」
小姐，妳不覺得有點小題大作？
最後，凡一行人停在一間武器鋪前。
經營者是身材矮小但結實的中年亞人鐵匠。
兩頰有大量的鬚毛，水狸的鼻子，扁平的尾巴。
「你們就是卡努喵貓介紹的人嗎？嗯～？看來老天還算長著眼睛的。」
人稱海獺爺的矮小水狸亞人鐵匠依序觀察凡一行人，視線最後停留在米海德肩上的月麟身上感慨地點頭。
「嗯？甚麼意思，我們在哪見過嗎？」
月麟像隻小動物一樣迷迷糊糊地讓米海德放回地面。
「不，聽卡努喵貓說過妳的事情而已。」海獺爺擺手否認。
「喔……」
「卡努喵貓是誰？」重焚問道。
凡接過話題回答：「那是山貓老大的本名。」
「看來鬼人小姐是外來人，不知道這響亮的名字啊。」
海獺爺愉快的大笑。
「哪裡響亮了？應該說，那跟臉湊不到一快的可愛名字讓人很想看看取名字的人一眼……」
＊
「年輕人，我有聽說你想幹的事情。你真的覺得能成功嗎？」
「很困難……」
讓米海德和重焚去挑選自己稱手的武器，海獺爺在這空檔找凡攀談。
「那你為甚麼會有這種發想？」
海獺爺做出質疑的態度，凡看了身旁的月麟一眼回答。
「在我以前想要做傻事的時候，是月麟懸崖勒馬讓我覺醒的。多虧她我才能再重新相信別人。」
月麟在旁高擺勝利姿勢，模樣逗趣可愛。
海獺爺閉上一眼打量兩人，「只是這樣也不用去挑戰與城市一同發芽的腐敗體制吧？」
「因為我跟她訂下約定，要讓她能在陽光底下好好的活動。」
月麟對這句話反而沒有甚麼特別的反應。對他們的對話失去興趣，悄悄的走到重焚身旁觀察她的舉動。
「……不錯嘛～小夥子，做人就是得這樣啊！可別像跟我一起造出躺在那裡，重的沒用石斧那魔法師那麼沒人性。哈哈哈～女人就是得這麼珍惜對待嘛！」
對凡的回答感到滿意，海獺爺高興地拍打著凡的屁股，礙於身高問題實在沒辦法拍到他的背。
凡打算要求他停手前，海獺爺自己就停下，瞠目睛看著舉起牆邊石斧的米海德。
「一隻手拿的動那玩意……不愧是牛人族的。」
「我中意，這斧頭有沒有名字？」
從米海德把玩那將近兩百公分的黑曜色石斧的動作中看的出他少見的興奮起來。海獺爺表示那東西跟長度一樣重。
米海德……可怕的力量。
「有是有……不過，那是魔法師的惡趣味，不大好聽。」海獺爺扁平的尾巴不耐的拍打地面。
「叫甚麼？」
「不壞曜斧．勇往死地。」
米海德用牛人語：「…………死地嗎？」臉上的表情依舊難以分辨。
海獺爺閉起一隻眼睛，藐視不再此的的某人。
他將不壞曜斧稱為處分品，之所以會把帶著魔法屬性的礦石製作成巨大笨重的斧頭不過是魔法師的一時興起。
那個魔法師只取走棒球大小的不壞礦石，用暴殄天物的方法處理剩餘的天價礦石。
覺得他的想法有趣，也想見識何謂魔力鍛造的海獺爺參了一腳。
成品過於笨重，魔法師也不想在研究外的事情浪費魔力，索性將不壞曜斧棄置於此。
魔法師表示：「會拿著那種沒效率的武器奔赴戰場的蠢蛋，多半是急著送死吧？」
武器不會損壞，但使用者會先讓重量消磨殆盡。
「價格的話不用擔心。你們是卡努喵貓介紹的人，而且，那種沒有價值的廢品我不會漫天叫價。」
「感謝。」
比起找到中意武器的米海德，能夠處理掉麻煩物件的海獺爺反而更高興。
「是說？牛哥哥身上有錢？」
發現動靜的月麟返回這邊問。
「米海德有在幫望希工作的…………」
「誒？是喔…………」
在月麟高高興興過著購物的每天（最近有收斂的傾向），米海德可幾乎包辦所有家務。有時還會去幫花店進貨，甚至做為護衛跟著望希家中另外兩個負責飾品的狐人小姐來往狐人族的隱居辦理飾品的點收清款。
省下親自走一遭的功夫，望希可是大氣的給出不少報酬。
還說出「自從米海德先生住進來之後，我家變得比以前還要乾淨。那些女孩們也會委託米海德先生整理房間。不過……醉翁之意不在酒，真希望米海德先生別讓她們有機可乘，要不就會失去一個難得的清潔工了……」這聽著有些危險話……
那些房客真的會那麼做嗎？竟然望希再三交代，那就代表她們真的可能會做出那種事。
凡覺得大概是自己沒有魅力才不會遇襲吧……
「水狸的老爺爺，你這的暗器真少……」
「鬼人的小姐啊，叫我海獺爺就好了。──真罕見，我還以為妳是耍劍舞的，沒想到是暗兵部的……」
「你知道鬼人的部隊怎麼運作？」
「我好歹也是個賣兵器的老頭，多少知道一些。」
重焚拿起匕首耍弄，越耍越多把，弄得像馬戲團一樣。
留下一把匕首頂在角上，剩餘的全在一瞬間歸位，連個聲音都沒有。
「小姐的功夫了得啊……」海獺爺看到這場難得一見的演示，蹭了蹭鼻子讚嘆。
「嗯…………做工是不馬虎，卻覺得少了甚麼……」
重焚的角頂著晃蕩的匕首，抱胸沉思。
不能客人感到不足，海獺爺會耐心等待意見。
當專業受到挑戰時，有人會惱羞成怒驅趕客人，海獺爺則是想用技術扳倒客人的類型。
想通原因的重焚睜眼，左額冒出火星：「臨戰的戾氣！老爺子的東西雖然比戰時的兵器質量更高，但少了那種騷動我心的戾氣啊！」
「這個…………」
海獺爺傷腦筋的用尾巴拍背，無法理解重焚的感性。
「老師，我們不是來給人添亂的……」
「抱歉，我也覺得自己像是來亂的……」
收斂不自覺溢出的魔力拿下匕首，重焚乖乖地拿起想要的暗器交給凡結帳。
若沒經過相處，凡根本無法想像第一次見面那個尖銳的女鬼人會有天然呆的一面。真希望那些排斥亞人的凡人們試著與他們相處……
這些話由不相信凡人的凡來說或許有些矛盾。
老樣子，學生的東西就是老師的東西。
雖說重焚不是沒有償還的念頭，但她也沒有時間出外工作。凡只好用上學費一詞安撫良心不安的她。
多虧山貓老大在戶頭裡撥了個甚麼「白色同好獎金（只能用在月麟小妹妹身上！）」才能勉強的供養兩個女人。
那個人還真喜歡白色啊…………
不用重焚催促，凡也想早點展開冒險者活動。只靠騰出的時間去山貓老大那兒打工已經無法支持家計了……
再加上望希手製的鬼牙面具（口罩型）與鬼頭皮帶，幾本上是呈現赤字狀態。
明明沒有女人緣，卻要提供兩個女人的生活費。
人生意外的驚喜，總有滿滿的惡意與逆境……
臨走前，海獺爺開口叫住月麟。
他遞出一把看似短劍的東西：「這玩意比吹箭筒好用多了。」
起先月麟對海獺爺知道自己持有吹箭筒一事感到疑惑。隨後她突然想起那天大概在經過這附近時，追著她的人數量明顯減少了。
「水狸爺爺，謝謝你。但是我不能收你的東西。」
就算海獺爺裝傻否認幫助過月麟一事，但這舉動已經將事實暴露給月麟。月麟連同那天的事情一同道謝。
海獺爺不耐煩的牽起月麟的小手，硬把東西塞給她。
「錢我會跟那個小夥子收，生意人可不做虧錢事。」
「那也不能強迫推銷啊……」
了解對方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幫助弱小，凡有些傻眼的笑了。他掏出錢包拿起好幾張紙幣交出，海獺爺卻只抽走幾張抵銷成本。
那把短劍簡直是為了蛇人量身打造的護身武器。
中空的劍柄中有個容器，能從尾端進行拆卸。在容器中倒入毒液，可以透過些許的魔力催動加壓，再從劍身中射出毒液或毒針。
除了這個陰險的功能以外，還有讓劍刃充滿毒性的能力。
若讓對方看見你拿出一把短劍，他鐵定會認為你打算近身戰鬥，這個時候你卻突然射出毒針……
難怪海獺爺會說比吹箭筒好用多了。
「還有，當作附贈的。小夥子再掏錢買走這東西吧……」
「您可真會做生意啊……」
海獺爺從櫃檯底下拿出一把長刀，凡接過刀鞘拉出刀身，是把銀色中混雜白色斑點的怪刀。
「這東西充滿怨念和魔力，是把會認主人的妖刀。」
海獺爺一邊梳理鬍鬚，一邊說出駭人的話語。
「水狸爺爺為甚麼要把這種東西交給主人啊！！」
海獺爺伸手制止準備奪過刀子的月麟，繼續道：「我想，如果小夥子是真心為了亞人們奮鬥的話。上面那些人一定很樂意住你一臂之力吧。」
「這難道是……」
「我某些朋友的骨灰加進金屬中鑄成的長刀。他們都是跟你差不多的夢想家，雖然不是在這個城市……但你們都是做過同樣的夢，說過同樣的話。我想，即便種族不同，他們也會願意與你一同奮鬥吧……」
海獺爺僅僅只是照著友人們的意志鑄造這把長刀，有貓人、熊人、蟲人等……全都做過一樣的事情。
他們也相信凡人與亞人和平共處的可能性。
『如果有一天，無法再繼續活動的我們還能幫助擁有同樣想法的人。到時請你把由我們構成的心念交給他。』
海獺爺覺得他們很傻，為何死卻不願乖乖入土。人都死了還掛念看不到頭的事情是何苦呢？
不過與他們的心願相反，海獺爺倒是故意把刀子的名字取的很諷刺。
千人斬首．群獸之怒，這是看透各種凡人壓迫亞人場面──或是，相反的構圖的海獺爺與亡友們賭氣而為之。
視野上升到三百多公分的地方，月麟擺著跩臉高興地喊：「喉喉～～人類看起來都變成了垃圾了！！喀啦啦～～！」
小姐，妳不覺得有點小題大作？
最後，凡一行人停在一間武器鋪前。
經營者是身材矮小但結實的中年亞人鐵匠。
兩頰有大量的鬚毛，水狸的鼻子，扁平的尾巴。
「你們就是卡努喵貓介紹的人嗎？嗯～？看來老天還算長著眼睛的。」
人稱海獺爺的矮小水狸亞人鐵匠依序觀察凡一行人，視線最後停留在米海德肩上的月麟身上感慨地點頭。
「嗯？甚麼意思，我們在哪見過嗎？」
月麟像隻小動物一樣迷迷糊糊地讓米海德放回地面。
「不，聽卡努喵貓說過妳的事情而已。」海獺爺擺手否認。
「喔……」
「卡努喵貓是誰？」重焚問道。
凡接過話題回答：「那是山貓老大的本名。」
「看來鬼人小姐是外來人，不知道這響亮的名字啊。」
海獺爺愉快的大笑。
「哪裡響亮了？應該說，那跟臉湊不到一快的可愛名字讓人很想看看取名字的人一眼……」
＊
「年輕人，我有聽說你想幹的事情。你真的覺得能成功嗎？」
「很困難……」
讓米海德和重焚去挑選自己稱手的武器，海獺爺在這空檔找凡攀談。
「那你為甚麼會有這種發想？」
海獺爺做出質疑的態度，凡看了身旁的月麟一眼回答。
「在我以前想要做傻事的時候，是月麟懸崖勒馬讓我覺醒的。多虧她我才能再重新相信別人。」
月麟在旁高擺勝利姿勢，模樣逗趣可愛。
海獺爺閉上一眼打量兩人，「只是這樣也不用去挑戰與城市一同發芽的腐敗體制吧？」
「因為我跟她訂下約定，要讓她能在陽光底下好好的活動。」
月麟對這句話反而沒有甚麼特別的反應。對他們的對話失去興趣，悄悄的走到重焚身旁觀察她的舉動。
「……不錯嘛～小夥子，做人就是得這樣啊！可別像跟我一起造出躺在那裡，重的沒用石斧那魔法師那麼沒人性。哈哈哈～女人就是得這麼珍惜對待嘛！」
對凡的回答感到滿意，海獺爺高興地拍打著凡的屁股，礙於身高問題實在沒辦法拍到他的背。
凡打算要求他停手前，海獺爺自己就停下，瞠目睛看著舉起牆邊石斧的米海德。
「一隻手拿的動那玩意……不愧是牛人族的。」
「我中意，這斧頭有沒有名字？」
從米海德把玩那將近兩百公分的黑曜色石斧的動作中看的出他少見的興奮起來。海獺爺表示那東西跟長度一樣重。
米海德……可怕的力量。
「有是有……不過，那是魔法師的惡趣味，不大好聽。」海獺爺扁平的尾巴不耐的拍打地面。
「叫甚麼？」
「不壞曜斧．勇往死地。」
米海德用牛人語：「…………死地嗎？」臉上的表情依舊難以分辨。
海獺爺閉起一隻眼睛，藐視不再此的的某人。
他將不壞曜斧稱為處分品，之所以會把帶著魔法屬性的礦石製作成巨大笨重的斧頭不過是魔法師的一時興起。
那個魔法師只取走棒球大小的不壞礦石，用暴殄天物的方法處理剩餘的天價礦石。
覺得他的想法有趣，也想見識何謂魔力鍛造的海獺爺參了一腳。
成品過於笨重，魔法師也不想在研究外的事情浪費魔力，索性將不壞曜斧棄置於此。
魔法師表示：「會拿著那種沒效率的武器奔赴戰場的蠢蛋，多半是急著送死吧？」
武器不會損壞，但使用者會先讓重量消磨殆盡。
「價格的話不用擔心。你們是卡努喵貓介紹的人，而且，那種沒有價值的廢品我不會漫天叫價。」
「感謝。」
比起找到中意武器的米海德，能夠處理掉麻煩物件的海獺爺反而更高興。
「是說？牛哥哥身上有錢？」
發現動靜的月麟返回這邊問。
「米海德有在幫望希工作的…………」
「誒？是喔…………」
在月麟高高興興過著購物的每天（最近有收斂的傾向），米海德可幾乎包辦所有家務。有時還會去幫花店進貨，甚至做為護衛跟著望希家中另外兩個負責飾品的狐人小姐來往狐人族的隱居辦理飾品的點收清款。
省下親自走一遭的功夫，望希可是大氣的給出不少報酬。
還說出「自從米海德先生住進來之後，我家變得比以前還要乾淨。那些女孩們也會委託米海德先生整理房間。不過……醉翁之意不在酒，真希望米海德先生別讓她們有機可乘，要不就會失去一個難得的清潔工了……」這聽著有些危險話……
那些房客真的會那麼做嗎？竟然望希再三交代，那就代表她們真的可能會做出那種事。
凡覺得大概是自己沒有魅力才不會遇襲吧……
「水狸的老爺爺，你這的暗器真少……」
「鬼人的小姐啊，叫我海獺爺就好了。──真罕見，我還以為妳是耍劍舞的，沒想到是暗兵部的……」
「你知道鬼人的部隊怎麼運作？」
「我好歹也是個賣兵器的老頭，多少知道一些。」
重焚拿起匕首耍弄，越耍越多把，弄得像馬戲團一樣。
留下一把匕首頂在角上，剩餘的全在一瞬間歸位，連個聲音都沒有。
「小姐的功夫了得啊……」海獺爺看到這場難得一見的演示，蹭了蹭鼻子讚嘆。
「嗯…………做工是不馬虎，卻覺得少了甚麼……」
重焚的角頂著晃蕩的匕首，抱胸沉思。
不能客人感到不足，海獺爺會耐心等待意見。
當專業受到挑戰時，有人會惱羞成怒驅趕客人，海獺爺則是想用技術扳倒客人的類型。
想通原因的重焚睜眼，左額冒出火星：「臨戰的戾氣！老爺子的東西雖然比戰時的兵器質量更高，但少了那種騷動我心的戾氣啊！」
「這個…………」
海獺爺傷腦筋的用尾巴拍背，無法理解重焚的感性。
「老師，我們不是來給人添亂的……」
「抱歉，我也覺得自己像是來亂的……」
收斂不自覺溢出的魔力拿下匕首，重焚乖乖地拿起想要的暗器交給凡結帳。
若沒經過相處，凡根本無法想像第一次見面那個尖銳的女鬼人會有天然呆的一面。真希望那些排斥亞人的凡人們試著與他們相處……
這些話由不相信凡人的凡來說或許有些矛盾。
老樣子，學生的東西就是老師的東西。
雖說重焚不是沒有償還的念頭，但她也沒有時間出外工作。凡只好用上學費一詞安撫良心不安的她。
多虧山貓老大在戶頭裡撥了個甚麼「白色同好獎金（只能用在月麟小妹妹身上！）」才能勉強的供養兩個女人。
那個人還真喜歡白色啊…………
不用重焚催促，凡也想早點展開冒險者活動。只靠騰出的時間去山貓老大那兒打工已經無法支持家計了……
再加上望希手製的鬼牙面具（口罩型）與鬼頭皮帶，幾本上是呈現赤字狀態。
明明沒有女人緣，卻要提供兩個女人的生活費。
人生意外的驚喜，總有滿滿的惡意與逆境……
臨走前，海獺爺開口叫住月麟。
他遞出一把看似短劍的東西：「這玩意比吹箭筒好用多了。」
起先月麟對海獺爺知道自己持有吹箭筒一事感到疑惑。隨後她突然想起那天大概在經過這附近時，追著她的人數量明顯減少了。
「水狸爺爺，謝謝你。但是我不能收你的東西。」
就算海獺爺裝傻否認幫助過月麟一事，但這舉動已經將事實暴露給月麟。月麟連同那天的事情一同道謝。
海獺爺不耐煩的牽起月麟的小手，硬把東西塞給她。
「錢我會跟那個小夥子收，生意人可不做虧錢事。」
「那也不能強迫推銷啊……」
了解對方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幫助弱小，凡有些傻眼的笑了。他掏出錢包拿起好幾張紙幣交出，海獺爺卻只抽走幾張抵銷成本。
那把短劍簡直是為了蛇人量身打造的護身武器。
中空的劍柄中有個容器，能從尾端進行拆卸。在容器中倒入毒液，可以透過些許的魔力催動加壓，再從劍身中射出毒液或毒針。
除了這個陰險的功能以外，還有讓劍刃充滿毒性的能力。
若讓對方看見你拿出一把短劍，他鐵定會認為你打算近身戰鬥，這個時候你卻突然射出毒針……
難怪海獺爺會說比吹箭筒好用多了。
「還有，當作附贈的。小夥子再掏錢買走這東西吧……」
「您可真會做生意啊……」
海獺爺從櫃檯底下拿出一把長刀，凡接過刀鞘拉出刀身，是把銀色中混雜白色斑點的怪刀。
「這東西充滿怨念和魔力，是把會認主人的妖刀。」
海獺爺一邊梳理鬍鬚，一邊說出駭人的話語。
「水狸爺爺為甚麼要把這種東西交給主人啊！！」
海獺爺伸手制止準備奪過刀子的月麟，繼續道：「我想，如果小夥子是真心為了亞人們奮鬥的話。上面那些人一定很樂意住你一臂之力吧。」
「這難道是……」
「我某些朋友的骨灰加進金屬中鑄成的長刀。他們都是跟你差不多的夢想家，雖然不是在這個城市……但你們都是做過同樣的夢，說過同樣的話。我想，即便種族不同，他們也會願意與你一同奮鬥吧……」
海獺爺僅僅只是照著友人們的意志鑄造這把長刀，有貓人、熊人、蟲人等……全都做過一樣的事情。
他們也相信凡人與亞人和平共處的可能性。
『如果有一天，無法再繼續活動的我們還能幫助擁有同樣想法的人。到時請你把由我們構成的心念交給他。』
海獺爺覺得他們很傻，為何死卻不願乖乖入土。人都死了還掛念看不到頭的事情是何苦呢？
不過與他們的心願相反，海獺爺倒是故意把刀子的名字取的很諷刺。
千人斬首．群獸之怒，這是看透各種凡人壓迫亞人場面──或是，相反的構圖的海獺爺與亡友們賭氣而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