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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ction 1 春之祭
Chapter 4 勝利的代價 (1)
本章節 2160 字
更新於: 2018-12-03
「一切就看今天了。」
佳蒂站在T大露天體育場的入口前，一手握著拳，有些興奮地抬頭一望。上方掛著「T大數學系春之祭」的布條，一切的鍛鍊將在化為勝負。她雖對未知的結果感到不安，卻也同時感受到一股只能往前的衝勁。
在T大於前幾年承辦世界級的大學運動會後，露天體育場的設備便被升級到絕不亞於其他一流的場地。從南側的入口走入，可以看到定期整理的環形跑道，正中間的則是今天比賽的舞台。階梯式的觀眾席位於二樓，環繞著整座體育場，並且定距搭載了轉播用的螢幕和音響。
位於北側相對高聳的塔則容納了轉播區和控制室。而選手將從東、西側分別入場，頗有一絲古羅馬競技場對決的趣味。
「呀！早安，日比同學！」「喔！早啊！」
佳蒂剛走上觀眾席，數米外的長武就朝她揮了揮手，一旁原先在和楓榭聊天的德雷也朝氣十足地喊了聲。她擠過坐得離走道比較近的人靠了過去。
「嘻，準備好了嗎？等等的比賽我可不會輸給妳！」德雷亮出腕上的Connector，恰恰反射著陽光而顯得格外耀眼。
「我才想這麼說咧。」佳蒂在長武騰出的空位坐了下來：「說起來，來的人還真不少耶！起碼整圈體育場沒有哪個方位是特別空著的。」
「平常大家都對你們數學系的Connector很好奇，難得有個機會可以親眼看看。」楓榭大腿上放著一個褐色的紙袋：「而且今天又是週末，人才會特別多吧！」
「不過我們戰鬥的時候用的是Connector的VR Mode，沒有Connector的話會看不到造出的武器呀！」
「我也是來了才知道喔。」楓榭邊說邊拿出身旁一副白色鏡框的太陽眼鏡：「據說是每個非數學系的觀眾都配發一副，戴上它就能看到你們的戰鬥了。不過離開的時候當然會被收回去。」
「嘿，妳戴上去看看。」「這樣嗎？」在德雷的要求下，楓榭戴上了眼鏡。她還不太習慣地調整著之際，德雷就忍不住掩著嘴笑道：「很好看！很適合妳嘛！」
「討、討厭，你只是想說這句話吧！」楓榭難為情地拍了下德雷的背，兩人隨即喜孜孜地笑著。
唔，他們倆進展的速度還真快哪。佳蒂和長武不約而同地想道，也很有默契地別過眼光，沒再打擾他們。
要是自己也能這麼直率就好了。佳蒂微微地嘆了口氣，卻也發現一旁的長武同樣表情有些落寞。為了轉換氣氛，她看了看周遭後隨口問道。
「對了，怎麼沒有看到瑞爾？」
「唔，哈亞士同學的話，剛才說要去買飲料。」長武望向樓梯的方向：「這麼說起來也去好久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
「銧啷──」
北側的通廊下，瑞爾把口袋內的零錢投入自動販賣機，不料再次伸向口袋時，發現內裡已經空空如也。即使拿出皮夾，也只有派不上用場的鈔票。他眼巴巴地望著販賣機內的飲料，努力思考著對策。
「零錢不夠嗎？」「唔，久韶學長……」
聽到熟悉的冷漠語調，瑞爾倏地回過頭，只見久韶一手叉在口袋，悠悠哉哉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他隨手拿出一枚硬幣：「有空記得還我就好。」
「咚！」「謝謝學長。」瑞爾一手握著寶特瓶，連忙道謝。原先表情凝重的久韶看到也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
「等等比賽加油呀。」久韶看著熱鬧的體育場說道：「一直希望能跟你好好對戰一場，可不要先被淘汰掉了。」
「嘻，我會努力的──啊，等一下，學長！」瑞爾笑嘻嘻地回道，但見久韶就要回到觀眾席，又趕緊叫住他。
「什麼事？」
「昨天晚上，納瑟西斯學長來找我了。」瑞爾掃視著周遭，確認沒有其他人：「他知道我們兩個曾經談過的事情。」
「那傢伙情報蒐集的能力很強，就這點不能小看。」久韶不為所動，語氣平淡地說著：「反正應該也像我預想的，要你加入他，甚至孤立我，對吧？」
「其實關於會長這件事情，我覺得我還是──」
「想說什麼，等春之祭結束後再說吧。」久韶硬是打斷迷惘的瑞爾：「我那天也說過，我沒有強迫你跟我站在同一陣線的權利。不過，你要是真願意去選會長的話，我會很開心地支持你的。」
「久韶學長……」瑞爾硬是壓下了還想再多說什麼的心情，他明白久韶的用意，畢竟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當然是春之祭。
「喔？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們二位呀！」
就在此時，納瑟西斯突然從兩人身後現身，他的衣著一如既往地正式整齊，絲毫不像等等要運動的人。
完全沒有感受到他的氣息呀。瑞爾愣愣地看著納瑟西斯走到販賣機旁，在三人的寂靜中同樣買了罐飲料。
「怎麼啦？氣氛這麼凝重。」納瑟西斯推了推黑框眼鏡，掩飾不住狂氣地笑了聲：「今天可是春之祭，熱鬧的慶典喔！應該要更加興奮和期待勝利的榮光吧！」
勢在必得的納瑟西斯、眼神不甘示弱的久韶，以及默默觀察兩人的瑞爾，三角形的三個頂點巧妙地勾連出不穩定的均衡，直到久韶終於哼了聲打破沉默。
「比賽快開始了，我要回觀眾席。」久韶說完後轉身就走，納瑟西斯維持著微笑，目送著他的背影。
「吶，瑞爾，昨晚的事情，要是你改變心意了，我還是隨時歡迎你。」納瑟西斯湊到瑞爾面前，表情祥和地深不可測。
「我那時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瑞爾裝作客氣地回道：「我沒有介入你們倆戰爭的打算。失陪了，我也要回去準備。」
「那還……真是可惜呢。」納瑟西斯小聲地沉吟道，沒傳入急著離去的瑞爾耳中。他望向通往控制室的階梯，不由得意味深長地笑了聲。
「等著瞧吧，會長位置也好，今天的春之祭也好，勝利都是屬於我的東西……」
佳蒂站在T大露天體育場的入口前，一手握著拳，有些興奮地抬頭一望。上方掛著「T大數學系春之祭」的布條，一切的鍛鍊將在化為勝負。她雖對未知的結果感到不安，卻也同時感受到一股只能往前的衝勁。
在T大於前幾年承辦世界級的大學運動會後，露天體育場的設備便被升級到絕不亞於其他一流的場地。從南側的入口走入，可以看到定期整理的環形跑道，正中間的則是今天比賽的舞台。階梯式的觀眾席位於二樓，環繞著整座體育場，並且定距搭載了轉播用的螢幕和音響。
位於北側相對高聳的塔則容納了轉播區和控制室。而選手將從東、西側分別入場，頗有一絲古羅馬競技場對決的趣味。
「呀！早安，日比同學！」「喔！早啊！」
佳蒂剛走上觀眾席，數米外的長武就朝她揮了揮手，一旁原先在和楓榭聊天的德雷也朝氣十足地喊了聲。她擠過坐得離走道比較近的人靠了過去。
「嘻，準備好了嗎？等等的比賽我可不會輸給妳！」德雷亮出腕上的Connector，恰恰反射著陽光而顯得格外耀眼。
「我才想這麼說咧。」佳蒂在長武騰出的空位坐了下來：「說起來，來的人還真不少耶！起碼整圈體育場沒有哪個方位是特別空著的。」
「平常大家都對你們數學系的Connector很好奇，難得有個機會可以親眼看看。」楓榭大腿上放著一個褐色的紙袋：「而且今天又是週末，人才會特別多吧！」
「不過我們戰鬥的時候用的是Connector的VR Mode，沒有Connector的話會看不到造出的武器呀！」
「我也是來了才知道喔。」楓榭邊說邊拿出身旁一副白色鏡框的太陽眼鏡：「據說是每個非數學系的觀眾都配發一副，戴上它就能看到你們的戰鬥了。不過離開的時候當然會被收回去。」
「嘿，妳戴上去看看。」「這樣嗎？」在德雷的要求下，楓榭戴上了眼鏡。她還不太習慣地調整著之際，德雷就忍不住掩著嘴笑道：「很好看！很適合妳嘛！」
「討、討厭，你只是想說這句話吧！」楓榭難為情地拍了下德雷的背，兩人隨即喜孜孜地笑著。
唔，他們倆進展的速度還真快哪。佳蒂和長武不約而同地想道，也很有默契地別過眼光，沒再打擾他們。
要是自己也能這麼直率就好了。佳蒂微微地嘆了口氣，卻也發現一旁的長武同樣表情有些落寞。為了轉換氣氛，她看了看周遭後隨口問道。
「對了，怎麼沒有看到瑞爾？」
「唔，哈亞士同學的話，剛才說要去買飲料。」長武望向樓梯的方向：「這麼說起來也去好久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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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銧啷──」
北側的通廊下，瑞爾把口袋內的零錢投入自動販賣機，不料再次伸向口袋時，發現內裡已經空空如也。即使拿出皮夾，也只有派不上用場的鈔票。他眼巴巴地望著販賣機內的飲料，努力思考著對策。
「零錢不夠嗎？」「唔，久韶學長……」
聽到熟悉的冷漠語調，瑞爾倏地回過頭，只見久韶一手叉在口袋，悠悠哉哉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他隨手拿出一枚硬幣：「有空記得還我就好。」
「咚！」「謝謝學長。」瑞爾一手握著寶特瓶，連忙道謝。原先表情凝重的久韶看到也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
「等等比賽加油呀。」久韶看著熱鬧的體育場說道：「一直希望能跟你好好對戰一場，可不要先被淘汰掉了。」
「嘻，我會努力的──啊，等一下，學長！」瑞爾笑嘻嘻地回道，但見久韶就要回到觀眾席，又趕緊叫住他。
「什麼事？」
「昨天晚上，納瑟西斯學長來找我了。」瑞爾掃視著周遭，確認沒有其他人：「他知道我們兩個曾經談過的事情。」
「那傢伙情報蒐集的能力很強，就這點不能小看。」久韶不為所動，語氣平淡地說著：「反正應該也像我預想的，要你加入他，甚至孤立我，對吧？」
「其實關於會長這件事情，我覺得我還是──」
「想說什麼，等春之祭結束後再說吧。」久韶硬是打斷迷惘的瑞爾：「我那天也說過，我沒有強迫你跟我站在同一陣線的權利。不過，你要是真願意去選會長的話，我會很開心地支持你的。」
「久韶學長……」瑞爾硬是壓下了還想再多說什麼的心情，他明白久韶的用意，畢竟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當然是春之祭。
「喔？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們二位呀！」
就在此時，納瑟西斯突然從兩人身後現身，他的衣著一如既往地正式整齊，絲毫不像等等要運動的人。
完全沒有感受到他的氣息呀。瑞爾愣愣地看著納瑟西斯走到販賣機旁，在三人的寂靜中同樣買了罐飲料。
「怎麼啦？氣氛這麼凝重。」納瑟西斯推了推黑框眼鏡，掩飾不住狂氣地笑了聲：「今天可是春之祭，熱鬧的慶典喔！應該要更加興奮和期待勝利的榮光吧！」
勢在必得的納瑟西斯、眼神不甘示弱的久韶，以及默默觀察兩人的瑞爾，三角形的三個頂點巧妙地勾連出不穩定的均衡，直到久韶終於哼了聲打破沉默。
「比賽快開始了，我要回觀眾席。」久韶說完後轉身就走，納瑟西斯維持著微笑，目送著他的背影。
「吶，瑞爾，昨晚的事情，要是你改變心意了，我還是隨時歡迎你。」納瑟西斯湊到瑞爾面前，表情祥和地深不可測。
「我那時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瑞爾裝作客氣地回道：「我沒有介入你們倆戰爭的打算。失陪了，我也要回去準備。」
「那還……真是可惜呢。」納瑟西斯小聲地沉吟道，沒傳入急著離去的瑞爾耳中。他望向通往控制室的階梯，不由得意味深長地笑了聲。
「等著瞧吧，會長位置也好，今天的春之祭也好，勝利都是屬於我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