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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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2-03
要說人類的本質的話,應該就是犯賤了吧,人總是不吸收教訓,都是向著同一結局邁進,譬如說是歷史戰爭,十不離九它們的結局都有著同樣的命運,不是戰爭滅國,就是革命改國,當皇的終究會出現昏主,結果亡國。法國大革命有路易十五、十六世,及後拿破崙出現,拿破崙掌權,戰爭失敗而亡。
這裡不是歷史教學,就不深入說明,只說大概結果,但那就是一個——循環。
就是如何也好,結果總是離不開一樣的循環——至少不願學習了解的人如此。
然則是否人總往同一結局而行?此話未必。
偉人們有不少確然在最後而相近的果而消失,但那大多數都是為皇者——開創者之後代——不願學習,恃仗那自身的權所致。
反之像是愛思考的人,總能做出改變,科學家就是例是,且是吸收錯誤進步。
那為甚麼我會說人的本質是犯賤?
因為人總是以為自己會有更好的改變、成績,恆常地去探索,提著不會有問題的心態踏上死刑台。
可能失敗,可能成功,可能兩者皆可。
就是循環著。
但改變的方法很是簡單,不過是思考罷。
若不思考,就如他們一樣,得到的是一個慘不忍睹、欲哭無淚的境況。
雨珠潺潺落著,綿綿細雨帶出一絲淒涼;溼濡的環境則帶出不可負擔的重量,呼吸驟然沉重,吸入的空氣份量顯得龐大,實不然也,但,每一口都艱辛得不可言表。
可能其實不關於天氣,而是他們現在的局面所致也不定。
總之,壓力山大。
「喂……喂!!可別睡著了!還未到時候呀!」一名男子叫道,像是要把肺中所存的空氣都注入到話語之中,格外宏亮;不只是踏在水中的腳所泛起的漣漪及浪花聲,拳頭緊握所發出的骨骼碰撞聲,那如斯細微的聲音,都竟在詠輝的聆聽範圍之內。
「這可不是睡覺,而是叫失去意識好嗎?」
詠輝輕聲呢喃,那聲音細之又少,但像是不想與人爭執,故意為之。
緩緩站起,看見藍色的身影在前方的幾個物體身後快速跳躍,輕快的,在水上用輕功一樣,樹因她而起的落葉聲、晃動聲、落葉堆被踩踏的破碎喀擦聲,在詠輝的聽覺內可是挺清晰的,但對前方的三隻,可就不同了,一傻大叫、一傻向前,注意力早就被吸光了。
詠輝左手提起,用像是盾的前臂抵住前方第一隻怪物——「異物」——心誠提醒的下才記得的稱謂。
拳頭撞擊到鐵一樣的東西所反響的聲音稍大,但明顯其威力弱上許多——比上次的鳥人來說,至少詠輝是這麼認為。
同時第二隻已至,幸而它從右方而來,詠輝隨即用右手搧開它,令那瘦弱的如遭炮彈般後退,撞到樹後重重摔倒。
空出右手,他立馬用右手直撃前方的異物,前後不過數秒——前方的也太慢了。
但撃中前方的一剎,左方的殺來,看來一撃是要遭受的了——
白色的傢伙一拳撃落,異物三號的骨骼斷裂,再起不能。
第四隻上前補位,卻是不留情面的以自己的同伴作遮掩,迅步衝刺至白色的身前。
紅色緃然看到,但也遲了半拍,未能提醒他,只能看著白色連著被拋棄的異物一同撞開並受傷——劇本在四號異物心中是這樣想的——人算不如天算,更何況它是怪物。
白色的側身閃避,左手同時一下打破它的頭顱,血水吱吱逆出。
藍色的最後向紅色的所撞開的那隻割去。
咽喉遭受深深的切割,血液從中像瀑布似的落下,提醒著這一隻是他們眼裏所見到的最後的一隻。
三人放鬆下來,四周的寂寥更是一種戰爭號角——敵方已經被殲滅——他們安全了。
他們放下心頭上的警戒,心誠朗朗道:「搞定了!靠我們三人的實力對付了這群的異物了!」他像是那些達成人生里程碑而嚎啕大哭的人,為自己的成功而歡愉著。
「不,現在的話還是先離開吧?」詠輝心中竊喜,自己終究能發揮用途,但他了解到危險可能還在潛伏著,故先揮手道。
「就是說呀……我認為與其在這在傻子般叫道可不是上策……」曦遙同樣建議道。
「也是呢……好了,那把這全部的異物石頭都拿了以後便回去吧!」心誠站起來,像是失落的小孩子噘嘴說道。
很多很多隻,他們從到達樹林後便清除了數隻。
「這裡是異物的聚居地吧?」心誠拾起石頭,對於數量何其多的石頭,他不禁問道。
「從來的時候就該知道了吧?不然為何我會叫你們別去?」詠輝像看透一切地說道。
「只是有一個人在玩變身遊戲——變身!變身!地叫道,所以才不知道而已。」曦遙則嘲諷道,不留情面。
「不……不是呀!你看!我們現在可是保護人類的英雄喔!沒有看過嗎?英雄總是大喊著『變身!』的呀!難道就你們就不想感受一下那澎湃的、熱血的實感嗎?」
「我們可不是英雄好嗎——至少現在不是,還未能夠成為……而且…那種令人感到羞恥的台語還是不說為妙吧?很尷尬的。」口直心快,那就是曦遙的代名詞。
詠輝笑而不語,因為他認為最後還是屈服的曦遙所說的話沒有說服力可言。
「不!你最後還是說了的對吧!詠輝!你也聽到的!你說是不!?」
『就知道……』
「至少我是沒有說的~但我同意曦遙的看法呢。」詠輝他倒是樂於損人,以至少自己沒有說帶出她說了的意思,同時又指出心誠的行為確實不合常理。
至少在詠輝這次清楚看到他那不知為何特別有品味及霸氣的犧牲者形態時,更令他對心誠這幼稚的行為所帶來的反差有不滿的情緒。
說來詠輝在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是犧牲者的形態、燈火又不明亮,所以對他一開始就像小孩的說話方式沒甚麼意見,何況他也把心機放在了另一人的身上。
但這一次,不僅是他作為成人的那臉孔竟也是比自己還像是少年,就連性格也十分好動活潑的樣子,卻有著明顯帥氣的白色的形態,教他只能在嘴中嘟噥道:「主角呀……」
那種白色中帶有黑色的紋路,又是輕盈的甲冑,頭上的形態不知是神的祝福還是巧合,他的頭是像龍張開口一樣,也就是戰隊中常見的造型。
除了帥氣外,看看自己的「款色」,還是帥氣。
『現在的話,應該可以透過他們找到自己的用處了吧?應該戰鬥與否、自己的價值也應形成了一點吧?』
詠輝心中帶有高興的情感,現在好像是終於記得它一樣,讓它綻放開來。
可是在他帶有滿足感地拾取石頭時,他發現了一點的不協調感。
『說起來……我們來的時候這些怪物們,像是在迎接我們似的,一步步的增加,卻是不怎麼強的,而且最後的這波攻勢,都是由它們發起的……!!』
詠輝看向自己本身用右手撥開了的那異物的方向,發現那地方尚有數顆石頭在周遭,但樹的地方卻沒有那隻異物的石頭。
『大意了!真的是大意了!那隻怪物在上幾次的場合中也有出現來著!』
詠輝發現自步入樹林之後的多次戰鬥中,那隻異物早早已出現數次,而每次都是一擊打退,然後以為它已經死了。
沒有數它們的數量——每隻異物死後會有一顆的石頭出現,但詠輝沒有留意到。
此刻的詠輝像是如夢初醒般,了解一切都未完結,不如說是它們的開始,這說法更合適。
「好像……有甚麼要來了?是甚麼聲音?」心誠像是發現有點兒的不妥,於是向人問道。
如此一來,詠輝就更確定了——它們要來了!
「那些怪物還沒有死光!!要來了!!」詠輝回頭說道,以警告同夥。
「怪物?你是說異物嗎?不會這應該都……!!?」心誠一下子沒有意會到詠輝說的話,還以為那是他的錯覺,但當他看到下一秒的畫面,使他的疑問塞了回去。
數名的異物從詠輝的方向衝了過來,因為詠輝當時還是在轉身的狀態,就算是反應多快,以他那體質的限制,還是未能及時防範一群蜂擁而上的異物的突襲。
第一隻,詠輝在危急間以左手順利擋住;第二隻,猝不及防,快速的劃過他的右側腹,詠輝右手還擊,但對方早已蹬地躍過,向曦遙襲去;右側腹的刺痛及揮拳失敗的行動使詠輝未能在一下之間恢復防禦架式,第三、四、五隻一同向他來了一下痛擊。
然後那三隻便圍著詠輝,封鎖他的行動,對詠輝予取予求。
從之前的戰鬥中,詠輝已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甚至有失去意識的一秒鐘。
如今的他在受到多次的攻擊後,則是玩偶一隻,任人魚肉。
「啊!!!!」頃刻間,詠輝發出一道的慘叫,四肢失去力量,扯線木偶斷線一樣,落葉散開聲在他倒地的時候同時發出。
比鳥人那次更慘,一下子大量的痛傳達到詠輝身上,加上同日已戰鬥過一次又好幾次的小型對戰,詠輝的身體終於不敵痛楚,失去知覺。
見狀的曦遙打算救援,但說了,一隻異物已向她撲去。
那怪物的速明顯比之前的快上許多,一下子來到她的眼前,曦遙只好立即進入戰鬥。
而心誠亦好不到哪去,第一隻到詠輝前面打去的異物也同樣到了他前面。
那傢伙的速度不快,但卻像洪水猛獸般,每一拳到颳起一陣又一陣的狂風,而且它的架式很嚴密,回防的速度剛好令心誠未能得手。
但眼下這不是最大問題,就他們兩人而言,快卻不靈活的、大力卻不快的,都是有辦法解決的,最大問題是詠輝像是被鞭打一樣,被一隻捏起來,一隻不斷的毆打著他。
只見他早已沒有反抗,看得他們更是心寒。
「還有一隻呢?」曦遙馬上便把剛剛那一隻的醜陋的頭顱給割了下來。
那傢伙只是快,但動作並沒有很好,一個空隙露出便被曦遙彎腰由右至左的斜向上的切下去了。
『另一隻呢?』曦遙不禁想道,明明向詠輝圍堵的有三隻,怎成兩隻了?
幸好落葉「散」的踐踏聲在她的身後清楚響徹,她一個左斜轉身把它的手叉著,再把它的手拉下,讓它馬上失去平衡,然後趁它向下跌落的時候左肘向後一撞,把身子完全轉過來後,便用自己原來做出的優勢一把收掉了它。
可以了吧?
當她想著可以去幫詠輝的時候,卻看到一個令她訝異的畫面——
詠輝被放了下來,但那不是因為他死了、它們轉目標了之類,而是那兩隻被一隻新來的怪物撕開食著。
還一手把它們的石頭打破,吸收著它們的力量。
『在它們死之前食了……然後再把它們的石頭打破?!還有這玩法?!』
曦遙一下亂了,畢竟那麼瘋癲的怪物她還真未看過。
「這……沒有甚麼問題的吧?把沒用的成為自己的力量……它們還該為自己不用一輩子都是廢物而是成為我的細胞高興才是吶……」怪物看向愣住的曦遙,雖然沒有臉的表情,但還是能感覺到它笑嘻嘻的。
曦遙一瞬間呼吸可是屏了起來,心跳也開始加速了,那噗通噗通的聲也怪嚇人的。
但是這也是個好事——詠輝自由了,怪物也少了幾隻,曦遙倒是不相信那傢伙殺了同伴會有多大的增強,所以為此感到一絲的闊心——雖然看到食同伴不能說是令她感到愉快就是。
曦遙馬上的衝了過去,並以她那靈活的身體在它的身邊左穿右插,確是令它嘖有煩言的悶哼數聲,持續的打擊著它。
『不快,這傢伙一點都不快,也不像是之前的硬到會飛起來的程度……但總有一點怪異的動作……不太妙呀……』曦遙並沒有說甚麼,但心中卻是感到有種難以表達的不安。
然後瞟向心誠的方向,看到他居然不知從何時開始在一個打四個卻悠閒自在的,想必是不能來幫忙的了。
然後在那一刻她感受到了殺氣向自己送去,急忙的打了兩個側空翻,安全躲開那突然能置人於死地的打擊。
「變快了?」曦遙不禁暗忖著,心中的擔憂開始慢慢的組織了起來,變得更清晰了,而那感覺也跟眼前看到的相差不遠,這教她心裡愈是緊張。
「啪!」一股用力飛彈的聲音發響,迅雷不及掩耳便到了曦遙的身邊。
也不可以說是很快啦……但就是比之前的快上了許多,這叫曦遙心中打顫。
『這傢伙!!』
曦遙加重力道把手的「武器」盡情的向異物割去,鮮血像是糖漿似的落下。
但那傢伙沒有退縮,繼續反擊,但曦遙眼明手快,在離開時找到空檔再來一記。
『?!』曦遙離開了它,但它又馬上的追了過來,一把向她打去,她用雙手的利刃作回禮,看是它快一步還是自己還一步,但此時怪事發生了。
她的利刃明顯先打到它,殺不死它也是正常,都試了幾次,看來是要打持久戰的,但問題是……問題是她的刃卻是沒有對它造成任何傷害。
這叫她在那一刻不能利用對它造成的傷害而至的停頓離開,而是直接的被打了一拳左臉,被打到遠方。
她停了下來,想必是很痛的一擊,但這不是令她停下來的原因,而是她看向自己的雙刃,發現了刃上黏上了許多的血——那異物的血——像是糖漿一般的血。
別說是利刃了,這就連使用了很久,劍身已損的劍都比它來得鋒利。
「你這傢伙呀……別食太多糖為妙喔!都糖尿病到血成糖漿了……」曦遙撫著把武器收起的雙手說著,帶有著無數的不滿——至少沒有像之前的崩潰倒是很好——曦遙是這樣想的。
收起來的用途是為了讓自己的利刃先消失,不再被血液黏著,那麼再重新使用時就能不受血液的影響了。
正她如此盤算著的時候,心誠也解決掉所有的怪物,而詠輝也回復了知覺,慢慢的站了起來。
「只剩這一隻了嗎?」詠輝氣息虛弱地道,看來他是沒有很大的作用了。
「對呀……只差它了……你能行嗎?」看著詠輝,曦遙如此問道。
「還可以吧……我猜……」詠輝笑笑道,看來是在死撐吧,但是他也必須做點甚麼才行,所以他還是堅持著自己還能打。
「那來吧,詠輝,記住,你是我們的盾,一定要堅持著呀!」心誠則是沒有任何的擔心。
「我是甚麼是候成為盾了?也罷……我去了。」詠輝對於自己是盾感到一點的不悅,盾就是炮灰嘛,任誰都會先這樣想一下的。
然而,就在他衝鋒陷陣前,異物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它正一步一步的變成比原本人型的怪物相若甚麼的形態,手變得十分的粗、頭也拉長了,身體也變得臃腫起來,真真正正的成為了怪物的樣貌。
而且也變得更瘋狂了,嘴裡一直發出像是大象叫聲的巨大噪音。
但它還在改變當中,並沒有移動,反應較快的詠輝自然是不會讓它有攻擊的機會,一到了它的身邊,便連珠炮發的打去。
這一下才讓其餘的兩人回過神來,緊接著詠輝進行支援。
但他們的攻擊並不怎麼奏效,是有血流出來,但也是不像之前的來得多。
此時的詠輝瞥見異物有些微的移動,他知道事情不妙了,趕緊叫撤退,但一切都太遲。
只見異物用那粗大的雙手橫掃,眼看要被打到的同伴們,詠輝立馬衝到右手的心誠那擋招。
為甚麼要救他而不是曦遙呢?因為她靈活性高,在那刻詠輝已看到她在閃躲了,但心誠卻慢了一點,所以他決定幫他——幫助比自己有能力的人,總好過坐以待斃。
而換來的結果,是詠輝被打飛,完全不連動彈,以及曦遙被擦傷,失去平衡的情況。
單是擦了一下,就換來失去平衡的劣勢,看來那異物的實力非同小可。
心誠逮到機會,向它的弱點喉嚨打去——一般來說那裏都會是弱點,但自來並不是。
『是眼嗎?但現在的它太大了吧?要打它的眼勢必要跳到它的上方,但懸空的話……』
心誠心中想著對策,但是那卻是難以實行的。
平衡自己的曦遙馬上趁他們在糾纏的時間繞背,希望能命中目標。
『在它背後跳上頭上攻擊,和心誠想的有些相同,但後面的話應是能行的。』
正當她如此想著時,她的動作被看到了,或是被感覺到了,異物霎那間一手揮向她的肚子,懸浮的狀態下可沒有強行移動的方法,只能全然接受,然後撞向遠方的樹上,再慢慢下降。
她的防禦比詠輝低上許多,這一記可是令詠輝直接一動不動的強烈打擊,對於曦遙來說更是不能難捱,在她的盔甲上滲出了不少的血液,應該是內傷的程度吧。
「嘖……」曦遙發出痛苦的叫聲,同時她的聲音中也帶有血絲黏附的感覺,咕嚕咕嚕的。
她倒在地上,與詠輝一樣失去了行動能力。
一切發生不過一分鐘,但三人中卻有兩人退場,對於心誠來說這是最壞的情勢。
那要說的話,心誠是否能贏呢?一般來說應該是可以吧,但必須很長的時間,然而現在的心誠早已消耗了大量的體能,加上擔心兩人的安危,就現在來說,愈久的戰鬥對他只會是愈危險的。
所以他決定放手一博,把一切的力量注入在自己的右手之中,而他的右手也隨之開始發出熱氣、肌肉組織也開始更加結實,而他的手臂也泛出少量的紅光。
就像必殺技一樣,很威風,也很強烈,周遭的樹葉慢慢受他的熱風吹落,手中產生一絲的白霧。
詠輝撐起身來,看到的是雨水在心誠的身旁蒸發,感受到的是比之前更難以吸入肺部的空氣,而對面的異物則是在等待著,自信滿滿的。
然後心誠終於揮下自己蓄力已久的拳頭,向它的喉嚨再次打去!
這是勝負的關鍵!
詠輝在那一刻被綿延不絕的白煙阻擋了視線,『那裏的戰鬥如何?』他只能擔心地想著。
煙霧久未散去,但同時也微微的聽到打鬥的聲音。
當煙霧散去,只見兩個黑影的重疊,沒能清楚的看到情況。
而當詠輝完全看得清楚時,便他感到絕望。
他看到的,是心誠的右手被揪起整個離開地面,血一滴一滴流著的畫面。
心誠毫無反應,但異物像是在玩具般的精神,把他左晃右晃著,最後拋了出去。
人類盡是重複著錯誤,一直認為自己比起其他人更勝一籌、相信著自己。
像詠輝一樣,總是遇上危險,卻未曾學習。
最後只落得失敗的下場。
總是循環著……不知悔改。
『一切……都完了……』詠輝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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