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殊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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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10-19
第二章 殊者（一）
電梯打開，走出一個個頭矮小的女孩子，而她的身後跟著兩個身著軍服的男性軍人，從他們身上的階級章能看出他們的位階並不低，神色表情嚴肅地讓新來的二人彷彿來到軍營，不由得緊張地吞了口水。
女孩子則完全不像是軍人，她的眼神十分黯淡，身上只穿著簡潔的白襯衫與黑長褲，手上沒有帶著任何東西，也沒有任何軍人的階級章，更沒有他們身披的研究白袍，根本搞不清楚這個人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那就是你們的專案。」紀尚傑彈了下指，指尖正對著女孩，而她剛好往他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紀尚傑一副與她熟識的樣子上前搭話，「靜書好久不見啊！看起來沒長高欸，有沒有吃飯啊？」
從這種對話內容可以判斷他們是真的很熟，不然就是季尚傑單方面裝熟了。
「你才沒吃飯，會長高才有鬼。」女孩冷冷地回應他，絲毫不留一點讓人耍幽默的餘地。
兩人當然不敢像紀尚傑這樣說話，張如真站在一旁端詳著女孩，女孩神情冷漠，看起來也沒有想過來和他們說話的意思，再看向她身後的兩名軍人，他們莊重肅穆的神態沒有動搖，一人緊盯著女孩，另一人則是盯著他們二人。
「有夠怪的，幹嘛一直盯著我們。」楊競豪沒好氣地說著。
「不知道，我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張如真抬起雙手查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但一無所獲，顯然問題不是他們的外表。
「妳覺得那女生是誰？也是新人嗎？」
「可是她沒有跟我們在同一個時間地點集合，也沒穿著規定的白袍，應該不是吧。」
「那表示可能是比那個吊兒啷噹的學長更資深的大學姐嗎？」
「學姐嗎？」
張如真定睛觀察這個女孩，她渾身散發出的氣質實在不像是年長者，而且就算是學姐，該穿的服裝也是該穿的吧？
紀尚傑此時終於寒暄完，帶著那個女孩來到二人面前。
「先介紹一下，這位是藍靜書，你們今後要跟我一同負責的專案。」
「那個，我有問題。」張如真像個乖學生般地舉起手。
「好的，請說。」
「我們的專案是什麼意思？」
「咦？這樣講聽不懂嗎？意思就是她就是殊者，今後要跟我們一同協作研究的對象。」
二人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他們居然這麼快就要開始跟殊者接觸，原本以為要先做雜物個幾周或是負責普通的小型研究計畫，之後才會接觸跟殊者切身相關的研究，沒想到安排居然這麼快。
「幹嘛一副看到珍禽異獸的表情，殊者也是人嘛，不必這麼驚訝。」
紀尚傑一邊說一邊拍著藍靜書的頭，他沒發現藍靜書的表情中的不悅，以及他後方兩個軍人見到他的行為而轉向他的略為不滿的眼神。
藍靜書只輕輕向他們點了個頭，沒有開口說些寒暄，也沒有介紹下自己，完全能讓人感受到這女孩非常不想跟人打好關係。
她冷淡的態度讓張如真也不敢隨意出聲攀談，楊競豪則是對這種態度略微不滿，雙方都不說話，就在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時，紀尚傑打斷了這種氛圍。
「那麼，先去實驗室做例行檢查吧，靜書妳今天要做的項目都記得吧。」他一邊說著一邊推著藍靜書往前走，毫不在意距離感這回事，藍靜書嘴上說著「不要一直推我」卻也沒真的伸手把他攆開，似乎早已習慣這種相處方式。
眾人進到實驗室，紀尚傑從角落推來一台儀器，一顆半圓形物體嵌在中央，看不出是什麼用途。
藍靜書站到儀器面前，雙手放到半圓形上，紀尚傑則拿出放在置物櫃的筆電坐到一旁的座位，打開了幾個程式。
「現在先教你們第一件事——殊能的測試與紀錄，你們兩個都過來這裡。」他讓二人分別坐在他兩側，把筆電上的程式畫面給他們看。
「測試用的儀器只要插電就能用，而儀器的紀錄會自動跟電腦上的程式連動紀錄，你們要做的就是從旁確認紀錄過程中沒有出差錯，像是跟儀器的連線中斷，或是靜書突然不想配合之類的。」
「我才不會。」
「好啦好啦妳最乖了。」
紀尚傑講解著程式與儀器的使用注意事項，兩人一邊仔細聆聽一邊做著筆記。
「……」大概是紀尚傑話比較多，他正在說明時她就被晾在一邊沒人理，她也不想去跟始終待在她身後的軍人聊天，因此現在她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能在原地發呆。
「……大概就是這樣，明白了吧？那麼接下來就是實際測試，靜書，該妳囉。」紀向傑向藍靜書揮手示意她可以開始測試。
藍靜書把視線放在儀器上，雙手開始施力輸出殊能，她的雙手旁出現些許白霧，儀器則是從半圓物體開始結霜，一路結到儀器底盤，整台儀器被潔白的霜所覆蓋，這景象讓二人目瞪口呆，生平從未見過這種跟超能力沒兩樣的事情，接著他們又想起，不對，這裡就是研究超能力的地方。
「好好好靜書可以停了！這邊已經有資料了！」紀尚傑連忙喊停，「呼，現在這邊有資料了，我們就這樣處理……」接著開始向二人講解如何處理儀器的測試資料。
藍靜書拿出手帕開始擦拭手上的霜，儀器上的霜不去理會也無所謂，反正這台測試儀器防水防火防雷防爆，一點結霜不會影響使用。
「大概是這個樣子，那接下來換間實驗室，我們要測試其他項目了。」紀尚傑說著，拿起筆電領著所有人到另一邊實驗室。
這間實驗室裡擺放的儀器跟剛才使用的儀器很不一樣，一個透明的半圓形圓罩裡竟有一顆人腦，二人完全看不出這台儀器的作用又是什麼。
剛才在講解儀器操作與資料處理時有提到，藍靜書的殊能是冰凍，能將任何地方的水氣凍結，既然要測試冰凍能力，那為什麼會出現帶著大腦的儀器呢？兩人完全摸不著腦袋。
「那個，這台又是要做什麼的？」楊競豪問。
「這台是來測試第二項能力的。」
「第二項能力？」
「沒錯，靜書是全世界目前唯一一個有兩種殊能的複合殊能者，所以我們測試當然要測兩種能力。」
紀尚傑很淡然地說著很驚人的事實，張如真覺得腦子快爆炸了，怎麼感覺第一天上班就這麼累？
「能不能先跟我們解釋關於殊者們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先瞭解他們的話會比較好理解我們到底要做什麼工作。」
「但如果要認識他們要花挺久的時間，而且關於他們的事情這裡都有資料可以調閱，先等我把基本的東西講完再說吧。」紀尚傑如此回絕了張如真的提議，並轉頭向藍靜書說：「換妳了靜書。」
藍靜書站在罩著人腦的儀器前，將手放到圓罩上，這次沒有像方才一樣出現結霜的情形，但是筆電的程式畫面很清晰地顯示儀器正在跑數據。
「這是測試什麼能力？」張如真問。
「基本上是測試輸出的殊能在神經元之間前進的速率。」
「所以是？」
「這說來有點長，靜書的第二個能力是心理控制，而要能控制人的心理狀態就需要控制大腦，要控制大腦就要控制神經元，所以這是測試控制神經元速度的基礎測試。」
紀尚傑同樣說著更驚嚇的事實，同時間測試結束，藍靜書雙手離開了儀器，筆電的數據資料也跑完了，這次紀尚傑放手讓兩人試著處理資料，兩人緊張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做，深怕不小心就做錯了。
「很好，就是這樣，看來下次就不需要我了可以放你們自己跟靜書配合啦。」紀尚傑很滿意兩人的表現。
接下來，紀尚傑帶著眾人又換到另一間實驗室，這次的實驗室明顯比前兩間大上許多，大約有兩間教室那麼大，但此處卻空無一物，牆壁地板都是泛著銀光的金屬材質。
紀尚傑要眾人待在門口處，只讓藍靜書站在離他們幾步遠的位置，同時把手上的筆電畫面給兩人看。
「這間實驗室的數據是在這個地方紀錄，靜書，開始囉。」
藍靜書雙手向前伸，掌心對著空蕩的室內，輕微施力，雙手冒出些微白霧。
不到幾秒，整間室內突然像魔法一般被迅速凍結，不同於剛才的白霜，這次是貨真價實的寒冰從藍靜書的周邊四散，綿延至整間實驗室，轉瞬間實驗室成了冰天雪地。
張如真看著腳邊的碎冰，張大的嘴完全忘記闔上，一旁的楊競豪亦是，紀尚傑看著這兩人的反應覺得有些好笑。
「這種場面你們以後還會看到很多次，要早點習慣。」
他拿著筆電確認畫面上數據有確實接收到，繼續指導兩人數據該怎麼處理，但此時兩人心神已經快要被一連串驚奇的變化干擾地無法專注，紀尚傑見這兩人似乎已經沒有辦法專心聽講，分別在二人面前彈了好幾次手指。
「振作一點！這是工作，要專心聽之後你們之後才做得來，認真一點好嗎？」
兩人連忙道歉，紀尚傑知道第一次見到這些場面當然會嚇到人，不過他們可是要在這裡工作的人，這麼輕易就被嚇壞以後可怎麼辦？
又換到另一間實驗室，這次的實驗室內中央有個同樣裝著人腦的儀器，藍靜書熟門熟路地一樣站在儀器前，雙手放在關住腦袋的半圓罩，紀尚傑向二人說明這次測試的目的。
「接下來呢，是要測試靜書對個體心理資料的掌握程度，這裡有這個腦袋生前主人的詳細資料，等等靜書會說出一些關於這個人的個人資料，你們就一一核對看看正不正確，然後也可以換成你們問問題，讓靜書來回答的形式。」
「我有問題。」
「競豪請說。」
「請問這個人的生平資料這麼詳細是合法的嗎？為什麼連幼稚園的得獎事蹟都會有？」
「一切公平公正且合法，只差沒公開了，這當然是這個人生前就簽署過相關合約同意把他的人生資料交給我們使用，只要謹記絕對不要讓資料流出這裡就好，就如同我們一開始說的那樣。」
二人點了點頭，徹底明白這裡真的不是普通的職場，一路下來見識到太多若沒被這裡錄取這輩子絕對都見不到的光景。
「好啦，都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們就開始囉，靜書。」
藍靜書像剛才一樣，對著圓罩施力，但這次外觀上沒有甚麼變化，沒有白霧也沒有任何異樣，她僅是一直碰觸圓罩，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動作。
「學長，我們要這樣看著她發呆多久？」楊競豪有些不耐煩地問。
「也不用發呆啊，現在筆電畫面上的問題，看你們開心想問哪個就問。」
「我看一下……」張如真瀏覽著畫面上的問題，不過問題多半都是問瑣碎的日常生活，感覺都是些問起來也毫無意義的問題。
「學長，問這些問題真的有意義嗎？」
「那妳覺得有意義的問題是什麼？想到的話儘管問啊。」
張如真試著自己想問題，但想破頭也想不到更好的。
「這些問題看起來很無聊，因為重點本來就不是問題答案本身的內容，而是靜書的能力。」
電梯打開，走出一個個頭矮小的女孩子，而她的身後跟著兩個身著軍服的男性軍人，從他們身上的階級章能看出他們的位階並不低，神色表情嚴肅地讓新來的二人彷彿來到軍營，不由得緊張地吞了口水。
女孩子則完全不像是軍人，她的眼神十分黯淡，身上只穿著簡潔的白襯衫與黑長褲，手上沒有帶著任何東西，也沒有任何軍人的階級章，更沒有他們身披的研究白袍，根本搞不清楚這個人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那就是你們的專案。」紀尚傑彈了下指，指尖正對著女孩，而她剛好往他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紀尚傑一副與她熟識的樣子上前搭話，「靜書好久不見啊！看起來沒長高欸，有沒有吃飯啊？」
從這種對話內容可以判斷他們是真的很熟，不然就是季尚傑單方面裝熟了。
「你才沒吃飯，會長高才有鬼。」女孩冷冷地回應他，絲毫不留一點讓人耍幽默的餘地。
兩人當然不敢像紀尚傑這樣說話，張如真站在一旁端詳著女孩，女孩神情冷漠，看起來也沒有想過來和他們說話的意思，再看向她身後的兩名軍人，他們莊重肅穆的神態沒有動搖，一人緊盯著女孩，另一人則是盯著他們二人。
「有夠怪的，幹嘛一直盯著我們。」楊競豪沒好氣地說著。
「不知道，我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張如真抬起雙手查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但一無所獲，顯然問題不是他們的外表。
「妳覺得那女生是誰？也是新人嗎？」
「可是她沒有跟我們在同一個時間地點集合，也沒穿著規定的白袍，應該不是吧。」
「那表示可能是比那個吊兒啷噹的學長更資深的大學姐嗎？」
「學姐嗎？」
張如真定睛觀察這個女孩，她渾身散發出的氣質實在不像是年長者，而且就算是學姐，該穿的服裝也是該穿的吧？
紀尚傑此時終於寒暄完，帶著那個女孩來到二人面前。
「先介紹一下，這位是藍靜書，你們今後要跟我一同負責的專案。」
「那個，我有問題。」張如真像個乖學生般地舉起手。
「好的，請說。」
「我們的專案是什麼意思？」
「咦？這樣講聽不懂嗎？意思就是她就是殊者，今後要跟我們一同協作研究的對象。」
二人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他們居然這麼快就要開始跟殊者接觸，原本以為要先做雜物個幾周或是負責普通的小型研究計畫，之後才會接觸跟殊者切身相關的研究，沒想到安排居然這麼快。
「幹嘛一副看到珍禽異獸的表情，殊者也是人嘛，不必這麼驚訝。」
紀尚傑一邊說一邊拍著藍靜書的頭，他沒發現藍靜書的表情中的不悅，以及他後方兩個軍人見到他的行為而轉向他的略為不滿的眼神。
藍靜書只輕輕向他們點了個頭，沒有開口說些寒暄，也沒有介紹下自己，完全能讓人感受到這女孩非常不想跟人打好關係。
她冷淡的態度讓張如真也不敢隨意出聲攀談，楊競豪則是對這種態度略微不滿，雙方都不說話，就在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時，紀尚傑打斷了這種氛圍。
「那麼，先去實驗室做例行檢查吧，靜書妳今天要做的項目都記得吧。」他一邊說著一邊推著藍靜書往前走，毫不在意距離感這回事，藍靜書嘴上說著「不要一直推我」卻也沒真的伸手把他攆開，似乎早已習慣這種相處方式。
眾人進到實驗室，紀尚傑從角落推來一台儀器，一顆半圓形物體嵌在中央，看不出是什麼用途。
藍靜書站到儀器面前，雙手放到半圓形上，紀尚傑則拿出放在置物櫃的筆電坐到一旁的座位，打開了幾個程式。
「現在先教你們第一件事——殊能的測試與紀錄，你們兩個都過來這裡。」他讓二人分別坐在他兩側，把筆電上的程式畫面給他們看。
「測試用的儀器只要插電就能用，而儀器的紀錄會自動跟電腦上的程式連動紀錄，你們要做的就是從旁確認紀錄過程中沒有出差錯，像是跟儀器的連線中斷，或是靜書突然不想配合之類的。」
「我才不會。」
「好啦好啦妳最乖了。」
紀尚傑講解著程式與儀器的使用注意事項，兩人一邊仔細聆聽一邊做著筆記。
「……」大概是紀尚傑話比較多，他正在說明時她就被晾在一邊沒人理，她也不想去跟始終待在她身後的軍人聊天，因此現在她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能在原地發呆。
「……大概就是這樣，明白了吧？那麼接下來就是實際測試，靜書，該妳囉。」紀向傑向藍靜書揮手示意她可以開始測試。
藍靜書把視線放在儀器上，雙手開始施力輸出殊能，她的雙手旁出現些許白霧，儀器則是從半圓物體開始結霜，一路結到儀器底盤，整台儀器被潔白的霜所覆蓋，這景象讓二人目瞪口呆，生平從未見過這種跟超能力沒兩樣的事情，接著他們又想起，不對，這裡就是研究超能力的地方。
「好好好靜書可以停了！這邊已經有資料了！」紀尚傑連忙喊停，「呼，現在這邊有資料了，我們就這樣處理……」接著開始向二人講解如何處理儀器的測試資料。
藍靜書拿出手帕開始擦拭手上的霜，儀器上的霜不去理會也無所謂，反正這台測試儀器防水防火防雷防爆，一點結霜不會影響使用。
「大概是這個樣子，那接下來換間實驗室，我們要測試其他項目了。」紀尚傑說著，拿起筆電領著所有人到另一邊實驗室。
這間實驗室裡擺放的儀器跟剛才使用的儀器很不一樣，一個透明的半圓形圓罩裡竟有一顆人腦，二人完全看不出這台儀器的作用又是什麼。
剛才在講解儀器操作與資料處理時有提到，藍靜書的殊能是冰凍，能將任何地方的水氣凍結，既然要測試冰凍能力，那為什麼會出現帶著大腦的儀器呢？兩人完全摸不著腦袋。
「那個，這台又是要做什麼的？」楊競豪問。
「這台是來測試第二項能力的。」
「第二項能力？」
「沒錯，靜書是全世界目前唯一一個有兩種殊能的複合殊能者，所以我們測試當然要測兩種能力。」
紀尚傑很淡然地說著很驚人的事實，張如真覺得腦子快爆炸了，怎麼感覺第一天上班就這麼累？
「能不能先跟我們解釋關於殊者們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先瞭解他們的話會比較好理解我們到底要做什麼工作。」
「但如果要認識他們要花挺久的時間，而且關於他們的事情這裡都有資料可以調閱，先等我把基本的東西講完再說吧。」紀尚傑如此回絕了張如真的提議，並轉頭向藍靜書說：「換妳了靜書。」
藍靜書站在罩著人腦的儀器前，將手放到圓罩上，這次沒有像方才一樣出現結霜的情形，但是筆電的程式畫面很清晰地顯示儀器正在跑數據。
「這是測試什麼能力？」張如真問。
「基本上是測試輸出的殊能在神經元之間前進的速率。」
「所以是？」
「這說來有點長，靜書的第二個能力是心理控制，而要能控制人的心理狀態就需要控制大腦，要控制大腦就要控制神經元，所以這是測試控制神經元速度的基礎測試。」
紀尚傑同樣說著更驚嚇的事實，同時間測試結束，藍靜書雙手離開了儀器，筆電的數據資料也跑完了，這次紀尚傑放手讓兩人試著處理資料，兩人緊張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做，深怕不小心就做錯了。
「很好，就是這樣，看來下次就不需要我了可以放你們自己跟靜書配合啦。」紀尚傑很滿意兩人的表現。
接下來，紀尚傑帶著眾人又換到另一間實驗室，這次的實驗室明顯比前兩間大上許多，大約有兩間教室那麼大，但此處卻空無一物，牆壁地板都是泛著銀光的金屬材質。
紀尚傑要眾人待在門口處，只讓藍靜書站在離他們幾步遠的位置，同時把手上的筆電畫面給兩人看。
「這間實驗室的數據是在這個地方紀錄，靜書，開始囉。」
藍靜書雙手向前伸，掌心對著空蕩的室內，輕微施力，雙手冒出些微白霧。
不到幾秒，整間室內突然像魔法一般被迅速凍結，不同於剛才的白霜，這次是貨真價實的寒冰從藍靜書的周邊四散，綿延至整間實驗室，轉瞬間實驗室成了冰天雪地。
張如真看著腳邊的碎冰，張大的嘴完全忘記闔上，一旁的楊競豪亦是，紀尚傑看著這兩人的反應覺得有些好笑。
「這種場面你們以後還會看到很多次，要早點習慣。」
他拿著筆電確認畫面上數據有確實接收到，繼續指導兩人數據該怎麼處理，但此時兩人心神已經快要被一連串驚奇的變化干擾地無法專注，紀尚傑見這兩人似乎已經沒有辦法專心聽講，分別在二人面前彈了好幾次手指。
「振作一點！這是工作，要專心聽之後你們之後才做得來，認真一點好嗎？」
兩人連忙道歉，紀尚傑知道第一次見到這些場面當然會嚇到人，不過他們可是要在這裡工作的人，這麼輕易就被嚇壞以後可怎麼辦？
又換到另一間實驗室，這次的實驗室內中央有個同樣裝著人腦的儀器，藍靜書熟門熟路地一樣站在儀器前，雙手放在關住腦袋的半圓罩，紀尚傑向二人說明這次測試的目的。
「接下來呢，是要測試靜書對個體心理資料的掌握程度，這裡有這個腦袋生前主人的詳細資料，等等靜書會說出一些關於這個人的個人資料，你們就一一核對看看正不正確，然後也可以換成你們問問題，讓靜書來回答的形式。」
「我有問題。」
「競豪請說。」
「請問這個人的生平資料這麼詳細是合法的嗎？為什麼連幼稚園的得獎事蹟都會有？」
「一切公平公正且合法，只差沒公開了，這當然是這個人生前就簽署過相關合約同意把他的人生資料交給我們使用，只要謹記絕對不要讓資料流出這裡就好，就如同我們一開始說的那樣。」
二人點了點頭，徹底明白這裡真的不是普通的職場，一路下來見識到太多若沒被這裡錄取這輩子絕對都見不到的光景。
「好啦，都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們就開始囉，靜書。」
藍靜書像剛才一樣，對著圓罩施力，但這次外觀上沒有甚麼變化，沒有白霧也沒有任何異樣，她僅是一直碰觸圓罩，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動作。
「學長，我們要這樣看著她發呆多久？」楊競豪有些不耐煩地問。
「也不用發呆啊，現在筆電畫面上的問題，看你們開心想問哪個就問。」
「我看一下……」張如真瀏覽著畫面上的問題，不過問題多半都是問瑣碎的日常生活，感覺都是些問起來也毫無意義的問題。
「學長，問這些問題真的有意義嗎？」
「那妳覺得有意義的問題是什麼？想到的話儘管問啊。」
張如真試著自己想問題，但想破頭也想不到更好的。
「這些問題看起來很無聊，因為重點本來就不是問題答案本身的內容，而是靜書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