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人（一）
本章節 3593 字
更新於: 2025-09-19
第一章 新人（一）
二零八零年九月，陽明山上某處，隸屬於國防部的軍事用地，一名女子正站在新建成的大樓外，她深呼吸了好幾次，努力讓身心做好待會兒面試的準備，她再三確認好該帶上的物品都萬無一失，總算鼓起勇氣踏入大樓。
大樓內某間面談室，一個身著白袍，背靠著桌子，正在翻閱人事資料的男子小聲哼著時下流行的歌曲。
「今年的新人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門外傳來了聽起來略帶緊張的敲門聲，他喊了聲請進，門後走進一個年輕的女性，整潔的西裝與僵硬的神情，他完全能看出這就是今年來面試的新人。
「歡迎，來面試的嗎？」
「對、對！」
這人緊張到有點結巴，不過他沒因此扣了印象分數，並放了杯水到她的位子上。
「先坐下吧。首先，能先簡述一下關於殊這項技術的發展嗎？」
「好！那個……」女子輕咳幾聲清嗓，「殊能指的是，大約在二零三零年代，臺灣出現第一位擁有超能力的人，後來這種超能力由發現的團隊命名為殊能，擁有者則稱為殊者。
接著，世界各國都紛紛出現殊者，許多國家因應這個局勢，都各自成立針對殊能的開發研究單位，包含這個不對外公開的特殊技術部門。」
「嗯，很好，重點都說到了，那麼關於這個不公開的部門，能說明為什麼你們會收到徵召跟面試通知嗎？」
青年冷不防丟出這個出乎意外之外的提問，女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咦？呃……我們符合什麼條件嗎？」
青年彈了一下手指，「沒錯！所以是什麼條件呢？」接著繼續提問，沒有要放過因事情超出預料而摸不著腦袋的面試新人。
「呃……這個……」
女子被這個問題卡住，這下她真的開始慌了，她會因為答不出問題而失去機會嗎？她想都不敢想。
「是……我們夠聽話嗎？」
「不錯，對了一半。」青年又彈指，這次他就不打算繼續為難她，很乾脆地揭曉答案，「嚴格來說是，你們口風夠緊。」
「口風夠緊？這是怎麼判斷的？」
「我們自有一套辦法，這部分就不便透露了。」
說是不便透露，其實就只是在他們就讀研究所期間，刻意放出些無傷大雅的不實謠言並包裝成秘密告訴那些被測試的對象，藉此觀察每個人的反應，若是沒有暴露，那就能視為合格。
「好啦，那麼下一個問題……」
接著青年又問了幾個面試規定的問題，即便他本人覺得問不問都無所謂，僅是無意義的形式主義，而且他本人早就有定案了。
「那麼，面試結束，妳可以先回去了，請靜候通知，再次感謝妳來面試。」
「好，謝謝。」
女子十分恭敬地敬禮後，推開門走出面談室。
青年輕輕呼出口氣，喝了口水潤一潤喉嚨，自言自語地說：「看來今年也差不多嘛，大家都一樣無聊。」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他拿出來看了眼來電的名字，吹了聲口哨，接了起來。
「喂？中校，怎麼這時間打給我？妳那裡現在應該是半夜吧？」
—————————————————————————————————————————————
「啊-----------我面試該不會失敗了吧？」
女子手遮蓋著臉部，額頭貼在咖啡廳的玻璃桌面，正懊惱著昨天的面試自己是否表現不佳。
「現在煩惱也來不及吧，面試都結束了。」面前的高中友人沒怎麼替她擔憂，她是實話實說，面試都結束了多想也沒意義。
「可是我還是會擔心啊……」
「擔心無益，快喝咖啡吧，都涼掉了。」
女子無精打采地捧起面前的卡布奇諾，輕輕啜飲，確實已經涼了，但她並不介意，這家是她的愛店之一，即使是涼掉的咖啡對她而言都十分香醇，她就是如此地喜歡這家店。
「不過小真，妳非得要去那種地方工作嗎？」友人又再次提問起這個她已經不知道聽身邊人嘮叨多少次的問題。
「殊者不是聽說都挺危險的？而且還有超能力，萬一他們一個不爽就直接幹掉妳怎麼辦？」
友人傾身靠近她，手靠在嘴邊小聲地說著。
「也不一定會這樣吧，而且應徵面試時也說了國防部在有接觸的時候會全程在場不會放我們單獨接觸啊。」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誰知道那些會是什麼樣的人。」
女子--------張如真攪拌著手中的咖啡，仍想試著說些什麼反駁，但友人卻先出聲結束話題。
「好啦妳自己小心點就好，對了，之前那家新開的百貨公司要不要等等去逛？聽說最近新開幕有打折喔。」
兩人就這樣繞去了普通的日常話題，雖然當下沒能說完想說的話，當張如真日後回想起這天時，仍然有股不甘。
告別了友人回到自己的家，張如真把東西放到書桌上，懶洋洋地躺到床上。
友人的提醒浮上心頭，她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殊者的危險性，但她再三思慮過後，還是認為沒親自見到那些殊者，什麼都不能下定論。
外面傳來母親喊吃飯的聲音，她趕緊起身走向客廳以免挨罵。
床邊的手機跳出了新郵件的通知，當她吃完飯回房，發現郵件通知並看清楚發信者後，緊張地先按住胸口，努力深呼吸幾下，穩住心情之後戰戰兢兢地開啟郵件。
「親愛的張如真小姐，恭喜您獲得本所錄取，請於下列日期到指定地點報到……」她喃喃地念著郵件上的文字，認清自己確定錄取的當下，忍著想大叫的衝動，緊抱著枕頭開心地在床上翻滾。
「我錄取了！」手機上的畫面被她來回翻看好幾遍，她開心地無法自拔，忍著在房間裡蹦蹦跳跳的衝動，她打給了高中友人通知這個消息，友人自然是恭喜她，但仍不忘留下幾句提醒。
「恭喜啊，但別忘了小心一點喔，不知道那些殊者是怎麼樣的妖魔鬼怪嘛。」
「妖魔鬼怪太誇張了啦，他們不至於這麼恐怖吧。」
「什麼事都不好說嘛，總之妳自己注意點，如果真的哪裡不對趕快辭職。」
「好啦，我會小心。」
掛斷電話後，她趕緊確認好報到的日期與所需準備，並準備上床睡覺，即使離報到日期還有一段時間，她仍細數著該攜帶的物品並像是供奉一樣擺在書桌最顯眼的位子，以迎接報到的那天。
而終於到了報到日當天，她來到當初面試時的國防部大樓，這次她不像上次緊張畏縮，可以堂堂正正地走進去。
出示了報到郵件中附上的證明，國防部的人員領著她走到一棟位置深入的大樓，接著抵達某間會議室，走進去後有另外一個男人坐在長桌旁的位子上，張如真不記得見過他。
「張小姐請先坐下吧。」人員如此指示，同時指著男人旁邊的座位。
「啊、好！」
等到人員離開之後，男子開口問道：「妳也是新來的嗎？我剛偷聽到他們只錄取了兩個人。」
「兩個人？這麼少？」
「對啊，不過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待多久，說不定做不慣之後就離職了。」
「咦？」
「我聽說的啦，這裡似乎意外滿操的，徵的人又少，表示這裡根本是過勞職場啊，」
「這我沒聽說過欸……」
「反正如果覺得苗頭不對就快閃啦，哪個職場不是這樣？」
「嗯……」
「過不過勞是不好說，但是如果上班講太多話倒是有可能被開除啦。」一道輕鬆的聲音跟著門打開的聲音一起進入室內，來人就是之前面試上碰到的青年面試官。
兩人連忙端正坐姿，並拉好身上的研究白袍，男子把剛才略帶囂張的態度收回，趕緊擺出乖巧順從的模樣，張如真也雙腿併攏，準備仔細認真聽面試官接下來要說的話。
面試官見這兩人的轉變馬上看出他們其實還很緊張，連忙擺了擺手說：「不需要太緊張啦，都錄取進來了沒那麼容易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趕人走啦，我們都缺人缺的要命了。」
這話沒讓兩人變得放鬆，反而更加擔心，是不是剛才的對話被聽見了？
「總之呢，張如真小姐，還有楊競豪先生，先歡迎你們加入國防部國家科學研究中心特殊技術部。
雖然當初面試時沒跟你們說，你們收到我們這個部門的面試通知時大概也很訝異，畢竟我們是自己主動找人而不是開放民眾來應徵，但無論如何，你們選擇了接受面試並且合格來到這裡，接下來就要為這個地方盡一份心力了。
這裡基本上最大的原則只有一個——不能把工作內容洩漏出去，不管是接觸到的人，文件，或是任何事物，都只能讓他們留在這裡，不能帶出這個地方，你們身邊的人最多只能知道你們在這工作，除此之外不能讓他們知道任何事情。」
面試官像是要強調般伸出兩根食指往地板一指，「所以我們才要挑選口風夠緊的人，因為這裡的一切說穿了就是國家的最高機密。」
兩人點了點頭。
面試官拍了一下手，「很好，對了，我好像也還沒自我介紹，我是紀尚傑，算是你們的學長，稱呼隨便你們喊，別太難聽就好。」
接著他起身，「那麼，我帶你們先參觀一下這裡吧，先從比較不重要的地方開始。」
他領著兩人從會議室、資料室等稀鬆平常的地方開始逛起，這一層樓逛完以後，他們搭電梯到了地下五樓，這裡人更少，隱約也可以感覺得到氣氛變得更加嚴肅。
「這裡基本上都是研究室跟實驗室，所有的設備器材研究資料都在這裡，且不得攜出這裡。」紀尚傑轉身朝向兩人，「這點非常重要，記住了嗎？」
兩人點頭示意理解，季尚傑轉過頭繼續向前走，這裡的格局很簡潔，一條直通到底的長廊，兩側都是研究室與實驗室，有幾間室內有人正在擺弄設備，或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手上的資料。
「現在比較閒一點，大家基本上就是在維護器材整理資料什麼的，當然這些不會現在讓你們做，因為要等到你們負責的專案下來後才有需要你們做的事情。」
楊競豪開口問：「那我們什麼時候會接到專案呢？」
「很快。」
很快是多快啊？楊競豪在心裡暗自吐槽。
此時紀尚傑的手機發出震動，他接起來，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聽得出他變得十分興味盎然。他掛斷手機，愉快地轉身朝著兩人，「你們的專案來了。」
二零八零年九月，陽明山上某處，隸屬於國防部的軍事用地，一名女子正站在新建成的大樓外，她深呼吸了好幾次，努力讓身心做好待會兒面試的準備，她再三確認好該帶上的物品都萬無一失，總算鼓起勇氣踏入大樓。
大樓內某間面談室，一個身著白袍，背靠著桌子，正在翻閱人事資料的男子小聲哼著時下流行的歌曲。
「今年的新人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門外傳來了聽起來略帶緊張的敲門聲，他喊了聲請進，門後走進一個年輕的女性，整潔的西裝與僵硬的神情，他完全能看出這就是今年來面試的新人。
「歡迎，來面試的嗎？」
「對、對！」
這人緊張到有點結巴，不過他沒因此扣了印象分數，並放了杯水到她的位子上。
「先坐下吧。首先，能先簡述一下關於殊這項技術的發展嗎？」
「好！那個……」女子輕咳幾聲清嗓，「殊能指的是，大約在二零三零年代，臺灣出現第一位擁有超能力的人，後來這種超能力由發現的團隊命名為殊能，擁有者則稱為殊者。
接著，世界各國都紛紛出現殊者，許多國家因應這個局勢，都各自成立針對殊能的開發研究單位，包含這個不對外公開的特殊技術部門。」
「嗯，很好，重點都說到了，那麼關於這個不公開的部門，能說明為什麼你們會收到徵召跟面試通知嗎？」
青年冷不防丟出這個出乎意外之外的提問，女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咦？呃……我們符合什麼條件嗎？」
青年彈了一下手指，「沒錯！所以是什麼條件呢？」接著繼續提問，沒有要放過因事情超出預料而摸不著腦袋的面試新人。
「呃……這個……」
女子被這個問題卡住，這下她真的開始慌了，她會因為答不出問題而失去機會嗎？她想都不敢想。
「是……我們夠聽話嗎？」
「不錯，對了一半。」青年又彈指，這次他就不打算繼續為難她，很乾脆地揭曉答案，「嚴格來說是，你們口風夠緊。」
「口風夠緊？這是怎麼判斷的？」
「我們自有一套辦法，這部分就不便透露了。」
說是不便透露，其實就只是在他們就讀研究所期間，刻意放出些無傷大雅的不實謠言並包裝成秘密告訴那些被測試的對象，藉此觀察每個人的反應，若是沒有暴露，那就能視為合格。
「好啦，那麼下一個問題……」
接著青年又問了幾個面試規定的問題，即便他本人覺得問不問都無所謂，僅是無意義的形式主義，而且他本人早就有定案了。
「那麼，面試結束，妳可以先回去了，請靜候通知，再次感謝妳來面試。」
「好，謝謝。」
女子十分恭敬地敬禮後，推開門走出面談室。
青年輕輕呼出口氣，喝了口水潤一潤喉嚨，自言自語地說：「看來今年也差不多嘛，大家都一樣無聊。」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他拿出來看了眼來電的名字，吹了聲口哨，接了起來。
「喂？中校，怎麼這時間打給我？妳那裡現在應該是半夜吧？」
—————————————————————————————————————————————
「啊-----------我面試該不會失敗了吧？」
女子手遮蓋著臉部，額頭貼在咖啡廳的玻璃桌面，正懊惱著昨天的面試自己是否表現不佳。
「現在煩惱也來不及吧，面試都結束了。」面前的高中友人沒怎麼替她擔憂，她是實話實說，面試都結束了多想也沒意義。
「可是我還是會擔心啊……」
「擔心無益，快喝咖啡吧，都涼掉了。」
女子無精打采地捧起面前的卡布奇諾，輕輕啜飲，確實已經涼了，但她並不介意，這家是她的愛店之一，即使是涼掉的咖啡對她而言都十分香醇，她就是如此地喜歡這家店。
「不過小真，妳非得要去那種地方工作嗎？」友人又再次提問起這個她已經不知道聽身邊人嘮叨多少次的問題。
「殊者不是聽說都挺危險的？而且還有超能力，萬一他們一個不爽就直接幹掉妳怎麼辦？」
友人傾身靠近她，手靠在嘴邊小聲地說著。
「也不一定會這樣吧，而且應徵面試時也說了國防部在有接觸的時候會全程在場不會放我們單獨接觸啊。」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誰知道那些會是什麼樣的人。」
女子--------張如真攪拌著手中的咖啡，仍想試著說些什麼反駁，但友人卻先出聲結束話題。
「好啦妳自己小心點就好，對了，之前那家新開的百貨公司要不要等等去逛？聽說最近新開幕有打折喔。」
兩人就這樣繞去了普通的日常話題，雖然當下沒能說完想說的話，當張如真日後回想起這天時，仍然有股不甘。
告別了友人回到自己的家，張如真把東西放到書桌上，懶洋洋地躺到床上。
友人的提醒浮上心頭，她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殊者的危險性，但她再三思慮過後，還是認為沒親自見到那些殊者，什麼都不能下定論。
外面傳來母親喊吃飯的聲音，她趕緊起身走向客廳以免挨罵。
床邊的手機跳出了新郵件的通知，當她吃完飯回房，發現郵件通知並看清楚發信者後，緊張地先按住胸口，努力深呼吸幾下，穩住心情之後戰戰兢兢地開啟郵件。
「親愛的張如真小姐，恭喜您獲得本所錄取，請於下列日期到指定地點報到……」她喃喃地念著郵件上的文字，認清自己確定錄取的當下，忍著想大叫的衝動，緊抱著枕頭開心地在床上翻滾。
「我錄取了！」手機上的畫面被她來回翻看好幾遍，她開心地無法自拔，忍著在房間裡蹦蹦跳跳的衝動，她打給了高中友人通知這個消息，友人自然是恭喜她，但仍不忘留下幾句提醒。
「恭喜啊，但別忘了小心一點喔，不知道那些殊者是怎麼樣的妖魔鬼怪嘛。」
「妖魔鬼怪太誇張了啦，他們不至於這麼恐怖吧。」
「什麼事都不好說嘛，總之妳自己注意點，如果真的哪裡不對趕快辭職。」
「好啦，我會小心。」
掛斷電話後，她趕緊確認好報到的日期與所需準備，並準備上床睡覺，即使離報到日期還有一段時間，她仍細數著該攜帶的物品並像是供奉一樣擺在書桌最顯眼的位子，以迎接報到的那天。
而終於到了報到日當天，她來到當初面試時的國防部大樓，這次她不像上次緊張畏縮，可以堂堂正正地走進去。
出示了報到郵件中附上的證明，國防部的人員領著她走到一棟位置深入的大樓，接著抵達某間會議室，走進去後有另外一個男人坐在長桌旁的位子上，張如真不記得見過他。
「張小姐請先坐下吧。」人員如此指示，同時指著男人旁邊的座位。
「啊、好！」
等到人員離開之後，男子開口問道：「妳也是新來的嗎？我剛偷聽到他們只錄取了兩個人。」
「兩個人？這麼少？」
「對啊，不過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待多久，說不定做不慣之後就離職了。」
「咦？」
「我聽說的啦，這裡似乎意外滿操的，徵的人又少，表示這裡根本是過勞職場啊，」
「這我沒聽說過欸……」
「反正如果覺得苗頭不對就快閃啦，哪個職場不是這樣？」
「嗯……」
「過不過勞是不好說，但是如果上班講太多話倒是有可能被開除啦。」一道輕鬆的聲音跟著門打開的聲音一起進入室內，來人就是之前面試上碰到的青年面試官。
兩人連忙端正坐姿，並拉好身上的研究白袍，男子把剛才略帶囂張的態度收回，趕緊擺出乖巧順從的模樣，張如真也雙腿併攏，準備仔細認真聽面試官接下來要說的話。
面試官見這兩人的轉變馬上看出他們其實還很緊張，連忙擺了擺手說：「不需要太緊張啦，都錄取進來了沒那麼容易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趕人走啦，我們都缺人缺的要命了。」
這話沒讓兩人變得放鬆，反而更加擔心，是不是剛才的對話被聽見了？
「總之呢，張如真小姐，還有楊競豪先生，先歡迎你們加入國防部國家科學研究中心特殊技術部。
雖然當初面試時沒跟你們說，你們收到我們這個部門的面試通知時大概也很訝異，畢竟我們是自己主動找人而不是開放民眾來應徵，但無論如何，你們選擇了接受面試並且合格來到這裡，接下來就要為這個地方盡一份心力了。
這裡基本上最大的原則只有一個——不能把工作內容洩漏出去，不管是接觸到的人，文件，或是任何事物，都只能讓他們留在這裡，不能帶出這個地方，你們身邊的人最多只能知道你們在這工作，除此之外不能讓他們知道任何事情。」
面試官像是要強調般伸出兩根食指往地板一指，「所以我們才要挑選口風夠緊的人，因為這裡的一切說穿了就是國家的最高機密。」
兩人點了點頭。
面試官拍了一下手，「很好，對了，我好像也還沒自我介紹，我是紀尚傑，算是你們的學長，稱呼隨便你們喊，別太難聽就好。」
接著他起身，「那麼，我帶你們先參觀一下這裡吧，先從比較不重要的地方開始。」
他領著兩人從會議室、資料室等稀鬆平常的地方開始逛起，這一層樓逛完以後，他們搭電梯到了地下五樓，這裡人更少，隱約也可以感覺得到氣氛變得更加嚴肅。
「這裡基本上都是研究室跟實驗室，所有的設備器材研究資料都在這裡，且不得攜出這裡。」紀尚傑轉身朝向兩人，「這點非常重要，記住了嗎？」
兩人點頭示意理解，季尚傑轉過頭繼續向前走，這裡的格局很簡潔，一條直通到底的長廊，兩側都是研究室與實驗室，有幾間室內有人正在擺弄設備，或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手上的資料。
「現在比較閒一點，大家基本上就是在維護器材整理資料什麼的，當然這些不會現在讓你們做，因為要等到你們負責的專案下來後才有需要你們做的事情。」
楊競豪開口問：「那我們什麼時候會接到專案呢？」
「很快。」
很快是多快啊？楊競豪在心裡暗自吐槽。
此時紀尚傑的手機發出震動，他接起來，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聽得出他變得十分興味盎然。他掛斷手機，愉快地轉身朝著兩人，「你們的專案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