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與她與她的距離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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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9-21
「會吧……也可能不會？實際上，打從一開始，妳就不認為夢雅與我們有不同吧。」
簡單來說，就是他被耍了。音悅當時會投下那一票，就是為了看他被夢雅異於常人的行徑耍得團團轉，還是要捏這個妹妹的鼻子教訓一下。
只要音輝動了一下，音悅就會往旁邊靠，機靈的程度哪是超自然研究社，根本是足球社。
率性地坐在音弓旁邊，現在有兩個人監視音弓讀書了。
「咦？音悅，妳來了？」
彷彿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雙胞胎姐妹，音弓無比驚訝。
「我來了。」
「妳吃飽了？」
「我吃飽了。」
簡單的對話，說明了這就是能見家的日常。
「音悅，不要打擾音弓讀書。」
「我不會打擾妳讀書的。」
「也不準跟哥哥談戀愛。」
「我不是妳，沒有戀兄情節。」
「妳什麼都不做，來這裡做什麼！十五年的時間都白活了啊。妳這十五年來都學到了什麼？」
這位小姐，妳的習題不做了嗎？還有閒情逸致像這樣疑神疑鬼？
「我自認學到的比妳多。」
當音悅在讀書的時候，音弓在想他這個哥哥；當音悅在參加社團活動的時候，音弓在想他這個哥哥。Ｑ是哥哥，Ａ也是哥哥，總而言之都是哥哥，能見音弓——字哥哥，號哥哥，全名哥哥哥哥。
「音弓知道了，音悅怕音弓變得太聰明，所以在干擾音弓讀書。沒關係！儘管幹擾，要是有更多人監視音弓讀書，音弓會考得更高分！」
「一定要我承認我們社團最近有新活動，所以我把妳列為觀察對象嗎？」
這麼罕見的兄控生物屬實珍貴，堪稱人類瑰寶，記錄下來吧。
「這樣啊。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儘管記錄吧。」
…………
他要怎麼說這個妹妹才好？想來想去，還是那句老話：無藥可醫了。
一段對話看似過去了又好像沒有過去，但她們也不能繼續了，母親大剌剌地走進來，拍手招呼眾人。夢雅與姐姐跟在後頭，她們也要參與接下來的行程。
「人都到齊了吧。」
快速環顧了整個客廳，母親馬上抓住重點地接著說：
「那麼，我們開始吧。」
「啊？妳要續攤？手上連一罐啤酒也沒有，續什麼攤？」
母子倆的視線對上。
「兒子，你說得對，所以你去廚房拿兩罐啤酒。」
音輝準備起身，想要藉機溜掉。每當母親這麼說，准沒好事，要是不趁現在離開，接下來就是直墜地獄，等著死無全屍。
然後，他的肩膀被人按住了。
是母親。
臉上的笑容如同每天一早準時升起的太陽，燦爛正向。
「兒子，你要去哪裡？」
「妳不是要續攤？」
「現在最要緊的是處理這件事。」
母親指著地板。
「是怎樣？莫非德川家康當年埋藏的寶藏就在我們家地下，好，我去倉庫拿鏟子，要幾把？十把還是二十把？我通通拿來，要是有需要，連推土機都一起拿來。」
就像挖溫泉那樣，通通挖出來。
財富自由就靠這次。
「兒子，你在緊張什麼？總覺得你很緊張啊。」
「我只感覺到妳抓我肩膀越來越用力！是怎樣，果然等會有大事要發生了？不對，如果始作俑者是妳這傢伙，就不會這麼簡單！也就是說，其實事情已經發生了！這裡是楚門的世界，我的一切正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任人觀賞、嘲笑！」
什麼電腦密碼，根本不堪一擊，所以他要求正名，這是能見音輝的世界。只要肯正名，他願意交出整台電腦，換取他的人身自由。
「你在說什麼？」
母親已經覺得他在無理取鬧了，無奈之後開口：
「這裡是能見家，不是馬戲團，不需要這麼誇張的自我介紹啊。你在忙什麼？反應也太誇張了吧。」
「自我介紹？」
眼角餘光捕捉到了夢雅與姐姐陸續坐到他的對面，能見家又全員團聚了。
「夢雅剛來的時候，做過一次自我介紹吧。」
「嗯……是啊。」
姑且同意吧。那叫自我介紹……算是吧。算吧。音輝抱著半認可半受騙的心情點頭，母親對他的這個反應很滿意。
「然後呢？為什麼要再做一次？妳說自我介紹對吧？但是，在場有誰不認識的？有嗎？」
他已經不會在毫無意義地拖時間了，這是真切的事實。在場的每個人都是能見家成員，半年的相遇與相處不是虛假，正因為他們已經充分地認識對方，像這樣的自我介紹反而才是多餘的。
於是，音輝與夢雅四目相交。
彷彿時間與空間都在這個瞬間停止，這裡只有他們雙方，因為這樣互看，所以音輝看得出來夢雅在想的事情與他一致。
他們都知道，等會對方就會透過「自我介紹」聽到自己的事情。
這不是天機，不需要隱瞞，而且有必要一聽。
明明前提是這樣，說到他們自己的事情，卻又讓人難以忍受。
說得再直接一點，他們只想單方面地聽對方的事情。
這是天機沒錯，只不過要看是由誰的角度來看這件事。
「好吧，我知道了，說就說吧。」
他不希望別人拖時間，那麼他就要先以身作則，而且……他已經決定跨出舒適圈了，就讓他跨出去吧。
母親故意晚一秒接收這則訊息。
當他終於下定決心，母親這才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落到了夢雅身上。
一樣。
母親選擇以靜制動，將事情的主導權交給他們這些孩子。
只要一人不同意，所有人都不需要自我介紹。
這不是什麼意見分歧，需要投票少數服從多數來避免無謂的爭執。
正好相反，因為太多人想參與，需要在那之前過濾掉不想參與的人。
從母親的樣子來看，她是第一個。
音弓、音悅這對雙胞胎姐妹也沒有意見似的，母親才這麼說，就已經進入狀態。
姐姐也是，就是因為她早在之前就聽說了這件事，才會跟在母親後頭進客廳。
他是唯一不知情的人。
不，夢雅也是。所以，母親才會在得到他的認可之後，找上夢雅。
夢雅應該一直與母親、姐姐在一起，結果她也被矇在鼓底……怎麼看都不是，分明是知情不報，以為這樣可以矇混過關。
到盡頭了。
再掙扎就不像妳了，夢雅，趕快束手就擒吧。音輝開始從眼神對夢雅施壓。
才剛開始，就被母親擋在中間，他看不到夢雅了。被母親預判了他的下一步。
簡單來說，就是他被耍了。音悅當時會投下那一票，就是為了看他被夢雅異於常人的行徑耍得團團轉，還是要捏這個妹妹的鼻子教訓一下。
只要音輝動了一下，音悅就會往旁邊靠，機靈的程度哪是超自然研究社，根本是足球社。
率性地坐在音弓旁邊，現在有兩個人監視音弓讀書了。
「咦？音悅，妳來了？」
彷彿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雙胞胎姐妹，音弓無比驚訝。
「我來了。」
「妳吃飽了？」
「我吃飽了。」
簡單的對話，說明了這就是能見家的日常。
「音悅，不要打擾音弓讀書。」
「我不會打擾妳讀書的。」
「也不準跟哥哥談戀愛。」
「我不是妳，沒有戀兄情節。」
「妳什麼都不做，來這裡做什麼！十五年的時間都白活了啊。妳這十五年來都學到了什麼？」
這位小姐，妳的習題不做了嗎？還有閒情逸致像這樣疑神疑鬼？
「我自認學到的比妳多。」
當音悅在讀書的時候，音弓在想他這個哥哥；當音悅在參加社團活動的時候，音弓在想他這個哥哥。Ｑ是哥哥，Ａ也是哥哥，總而言之都是哥哥，能見音弓——字哥哥，號哥哥，全名哥哥哥哥。
「音弓知道了，音悅怕音弓變得太聰明，所以在干擾音弓讀書。沒關係！儘管幹擾，要是有更多人監視音弓讀書，音弓會考得更高分！」
「一定要我承認我們社團最近有新活動，所以我把妳列為觀察對象嗎？」
這麼罕見的兄控生物屬實珍貴，堪稱人類瑰寶，記錄下來吧。
「這樣啊。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儘管記錄吧。」
…………
他要怎麼說這個妹妹才好？想來想去，還是那句老話：無藥可醫了。
一段對話看似過去了又好像沒有過去，但她們也不能繼續了，母親大剌剌地走進來，拍手招呼眾人。夢雅與姐姐跟在後頭，她們也要參與接下來的行程。
「人都到齊了吧。」
快速環顧了整個客廳，母親馬上抓住重點地接著說：
「那麼，我們開始吧。」
「啊？妳要續攤？手上連一罐啤酒也沒有，續什麼攤？」
母子倆的視線對上。
「兒子，你說得對，所以你去廚房拿兩罐啤酒。」
音輝準備起身，想要藉機溜掉。每當母親這麼說，准沒好事，要是不趁現在離開，接下來就是直墜地獄，等著死無全屍。
然後，他的肩膀被人按住了。
是母親。
臉上的笑容如同每天一早準時升起的太陽，燦爛正向。
「兒子，你要去哪裡？」
「妳不是要續攤？」
「現在最要緊的是處理這件事。」
母親指著地板。
「是怎樣？莫非德川家康當年埋藏的寶藏就在我們家地下，好，我去倉庫拿鏟子，要幾把？十把還是二十把？我通通拿來，要是有需要，連推土機都一起拿來。」
就像挖溫泉那樣，通通挖出來。
財富自由就靠這次。
「兒子，你在緊張什麼？總覺得你很緊張啊。」
「我只感覺到妳抓我肩膀越來越用力！是怎樣，果然等會有大事要發生了？不對，如果始作俑者是妳這傢伙，就不會這麼簡單！也就是說，其實事情已經發生了！這裡是楚門的世界，我的一切正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任人觀賞、嘲笑！」
什麼電腦密碼，根本不堪一擊，所以他要求正名，這是能見音輝的世界。只要肯正名，他願意交出整台電腦，換取他的人身自由。
「你在說什麼？」
母親已經覺得他在無理取鬧了，無奈之後開口：
「這裡是能見家，不是馬戲團，不需要這麼誇張的自我介紹啊。你在忙什麼？反應也太誇張了吧。」
「自我介紹？」
眼角餘光捕捉到了夢雅與姐姐陸續坐到他的對面，能見家又全員團聚了。
「夢雅剛來的時候，做過一次自我介紹吧。」
「嗯……是啊。」
姑且同意吧。那叫自我介紹……算是吧。算吧。音輝抱著半認可半受騙的心情點頭，母親對他的這個反應很滿意。
「然後呢？為什麼要再做一次？妳說自我介紹對吧？但是，在場有誰不認識的？有嗎？」
他已經不會在毫無意義地拖時間了，這是真切的事實。在場的每個人都是能見家成員，半年的相遇與相處不是虛假，正因為他們已經充分地認識對方，像這樣的自我介紹反而才是多餘的。
於是，音輝與夢雅四目相交。
彷彿時間與空間都在這個瞬間停止，這裡只有他們雙方，因為這樣互看，所以音輝看得出來夢雅在想的事情與他一致。
他們都知道，等會對方就會透過「自我介紹」聽到自己的事情。
這不是天機，不需要隱瞞，而且有必要一聽。
明明前提是這樣，說到他們自己的事情，卻又讓人難以忍受。
說得再直接一點，他們只想單方面地聽對方的事情。
這是天機沒錯，只不過要看是由誰的角度來看這件事。
「好吧，我知道了，說就說吧。」
他不希望別人拖時間，那麼他就要先以身作則，而且……他已經決定跨出舒適圈了，就讓他跨出去吧。
母親故意晚一秒接收這則訊息。
當他終於下定決心，母親這才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落到了夢雅身上。
一樣。
母親選擇以靜制動，將事情的主導權交給他們這些孩子。
只要一人不同意，所有人都不需要自我介紹。
這不是什麼意見分歧，需要投票少數服從多數來避免無謂的爭執。
正好相反，因為太多人想參與，需要在那之前過濾掉不想參與的人。
從母親的樣子來看，她是第一個。
音弓、音悅這對雙胞胎姐妹也沒有意見似的，母親才這麼說，就已經進入狀態。
姐姐也是，就是因為她早在之前就聽說了這件事，才會跟在母親後頭進客廳。
他是唯一不知情的人。
不，夢雅也是。所以，母親才會在得到他的認可之後，找上夢雅。
夢雅應該一直與母親、姐姐在一起，結果她也被矇在鼓底……怎麼看都不是，分明是知情不報，以為這樣可以矇混過關。
到盡頭了。
再掙扎就不像妳了，夢雅，趕快束手就擒吧。音輝開始從眼神對夢雅施壓。
才剛開始，就被母親擋在中間，他看不到夢雅了。被母親預判了他的下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