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過凡人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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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9-18
聖經本來就是人為的二創產物，與真正的神的故事，就像本尊跟複製人，看似一樣，其實要先有本尊才有後來的複製人，雙方永遠不會是一樣的東西，還會因為成長經歷不同，漸漸走向各自的道路。
「萊奧納多就是衝著這點，才會那麼想得到我。我是前亞當時代，為伊甸量身訂做的產物，還得到許多魔女，一個魔女就是連結兩個時代的橋樑，每個時代都是一種證明，即使魔女路徑因為大陸崩潰而不存在了，這些時代也不會跟著消滅，被消滅的只有連結、傳輸的方式，得到我相當於得到這些時代的主導權，萊奧納多打算透過得到我，讓他的神之子自由地在這個時代重現各個時代流傳的神話之力，至於其他人——則會因為神之子的唯一身分，讓原先的虛構故事變成徹底的虛構故事，在正牌的神之子面前抬不起頭。」
一旦萊奧納多真的做到這點，過往對神話的解釋都會陸續被顛覆。他們過去的那些戰鬥，充其量是在走萊奧納多的老路，而且模仿不等於正本，也永遠不可能超越正本，萊奧納多實現了市場的壟斷，專利權與解釋權被萊奧納多死死地掐在手上。
「但是，只要我死了，萊奧納多反而無法成為神之子，也有可能因為大陸設下的防火牆外洩，讓原先被隔絕在世界之外的伊甸再次得到自由。」
內憂外患，被夾擊到無路可退，萊奧納多‧赫‧麗貝爾非但無法拯救全人類，反而會淪為全人類的敵人。
「至於你，本身的屬性就與人類相伴，沒有方法可以打倒，就算現在被打倒，也會在那之後捲土重來，人類不是需要你，而且你的存在決定了人類的根本。」
聖經提到的天使，並非毫無根據，天使與惡魔既是一體兩面，也是人類這種生物的極端延伸。
「力量不如別人的你，要怎麼對付你最憎恨的人類，或許只有壽命限制之類的東西了。本來就沒有壽命概念的你，只要等到對方死掉就是你贏了。」
米蒂亞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因為報仇這種東西，就是要親手去做才有意思。都是報仇了，怎麼可以是「坐享其成」呢？
於是，米蒂亞笑裡藏刀一般地質問：
「阿奎那，你到底有多弱呢？會有這樣妄想的你，早在你想到的那一刻就已經輸了。輸得一敗塗地。輸得毫無爭議。你只是一個輸家。」
因為這些傢伙今天遇到了她。
「因為你們今天遇到了我，我也和你們一樣，不死屬性，無論經過多少歲月，這具身體都不會有一點變化，幾百年前是十歲的孩子，現在依然是十歲，以後當然也會是，不會變的東西永遠都不會變。」
因為碰上了她這個絕對壁壘，讓這些最擅長與別人玩捉迷藏的膽小鬼，非得親自出馬。
「其實，你們一直都在，拉勒米堡開放招募新成員後，故意混進去，你們認為只有這樣才可以推動我們前往未知大陸。」
怎料，遇上了她這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敵手。
「從那時起，王國就一直處於三線敘述的狀態，王國一側、赫麗貝爾一側，最後一條則是你們，七大惡魔一側。」
不是只有他們與赫麗貝爾展開角逐，七大惡魔也在其中，有時是他們的夥伴，又有的時候是他們的敵人，透過讓他們和赫麗貝爾的角逐從中獲利，說穿了就是七大惡魔一直在創造讓他們雙方同歸於盡的機會。
「黑色星期五那時也是，因為這場災難就是你們引發的，為了奪回王國，不惜用這種方式壓制王國……沒錯，你們就是為了讓王國至少在接下來的決戰之前無法動彈，才動用這股力量，省得與赫麗貝爾做了斷的時候，王國又冒出來跟你們爭權奪利，明明讓王國有今天的，是你們這些『最初的概念』啊。」
他們拚死抵抗到最後的那場戰鬥，就只是阿奎那的一場實驗結果，其實他們是在替阿奎那收拾美索不達米亞王國。
這也是為什麼阿奎那一現出真身，王國就不安分，想要衝動又無法衝動，像這樣無能狂怒也是一種表達，因為那個當下她剛從阿奎那體內被吐出來，這是王國認可的「阿奎那真身」，所以王國才會有動作，它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他們。
「就這麼想討回自己的國家？四千三百年前這裡是你們的阿卡德王國？」
「……」
一到了關鍵問題就選擇沉默。
「你們到底有多沒自信？先做再說，這句話不是留給行動派說的，而是有能力去做的行動派說的。別的不提，就憑你們，光是吃下我這塊肥肉都做不到，先前那場戰鬥已經說明一切。」
再來幾次都一樣。
這些傢伙只是徹頭徹尾的輸家，現在還想把她堵在巷弄，真不知道是誰被逼進死角。
先打倒她，再去處理現出真身的萊奧納多‧赫‧麗貝爾，計畫很美好，然而現實是骨感的。這裡是現實，不是童話故事的世界，不是光有努力、光有計畫就做得到的。
「——米蒂亞，妳說得對，這些傢伙贏不了妳。」
「……？」
這不是阿奎那的聲音。
這是——誰的聲音？
正當米蒂亞還在錯愕，阿奎那的身體隨之粉碎了，化成灰，距離下一次的復活還要一段時間。要說她現在可以做什麼？或許就是與打倒阿奎那的傢伙打，阿奎那不是她的對手，打倒阿奎那的傢伙應該就可以吧？
「你是……」
阿奎那不是現在才被打倒的。為何她會這麼想，因為不知何時阿奎那就住嘴任憑她一人胡言亂語了。這裡都變成這樣了，阿奎那會有那個耐心讓她單方面輸出？根本恨不得就地解決吧。
但是，又是誰？就算對方不露出真面目，米蒂亞心底也有數了。
然後，米蒂亞瞪大眼，不敢置信似的開始用視線去捕捉，因為她現在不應該去看對方，而是自己。
她的胸口狠狠地中了一槍。
不知何時，老人來到她面前，往她胸口一插，完美的一擊穿過了她的身體，米蒂亞無法動彈，只能乾瞪眼認清自己的無力。
「聖日耳曼……！」
「到現在還在用那個名字稱呼我啊。」
老人的語氣毫無感情，已經得到她的現在，再也不需要假惺惺地仿冒別人了。
「米蒂亞，乖乖地把妳的魔女之力交給我吧。」
都說萊布尼茨是萊奧納多，為什麼每當提到萊奧納多，就不會想到萊布尼茨呢？如果萊布尼茨的存在就是萊奧納多的備案，用來處理旁枝末節的秘密武器，那也能說是萊奧納多親自出馬吧？
那就是現在。
特別是現在。
除了挑起爭端，反轉英雄論的觀點，還要得到她這個第一魔女啊。而且，她的存在才是重點。
於是，這老人趁亂混了進來。
根本不用管霧刃是不是已經找到想找的人，人類在做的事怎麼可以用神的概念去解釋，他們不是最清楚了嗎？所以，這場戰鬥他們也是以神之領域為前提而戰。
他們面對的從頭到尾都是沒辦法以人類的角度可以解釋的東西。以至於米蒂亞想在最後的最後，吼出那個名字：
「萊奧納多‧赫‧麗貝爾————！」
「萊奧納多就是衝著這點，才會那麼想得到我。我是前亞當時代，為伊甸量身訂做的產物，還得到許多魔女，一個魔女就是連結兩個時代的橋樑，每個時代都是一種證明，即使魔女路徑因為大陸崩潰而不存在了，這些時代也不會跟著消滅，被消滅的只有連結、傳輸的方式，得到我相當於得到這些時代的主導權，萊奧納多打算透過得到我，讓他的神之子自由地在這個時代重現各個時代流傳的神話之力，至於其他人——則會因為神之子的唯一身分，讓原先的虛構故事變成徹底的虛構故事，在正牌的神之子面前抬不起頭。」
一旦萊奧納多真的做到這點，過往對神話的解釋都會陸續被顛覆。他們過去的那些戰鬥，充其量是在走萊奧納多的老路，而且模仿不等於正本，也永遠不可能超越正本，萊奧納多實現了市場的壟斷，專利權與解釋權被萊奧納多死死地掐在手上。
「但是，只要我死了，萊奧納多反而無法成為神之子，也有可能因為大陸設下的防火牆外洩，讓原先被隔絕在世界之外的伊甸再次得到自由。」
內憂外患，被夾擊到無路可退，萊奧納多‧赫‧麗貝爾非但無法拯救全人類，反而會淪為全人類的敵人。
「至於你，本身的屬性就與人類相伴，沒有方法可以打倒，就算現在被打倒，也會在那之後捲土重來，人類不是需要你，而且你的存在決定了人類的根本。」
聖經提到的天使，並非毫無根據，天使與惡魔既是一體兩面，也是人類這種生物的極端延伸。
「力量不如別人的你，要怎麼對付你最憎恨的人類，或許只有壽命限制之類的東西了。本來就沒有壽命概念的你，只要等到對方死掉就是你贏了。」
米蒂亞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因為報仇這種東西，就是要親手去做才有意思。都是報仇了，怎麼可以是「坐享其成」呢？
於是，米蒂亞笑裡藏刀一般地質問：
「阿奎那，你到底有多弱呢？會有這樣妄想的你，早在你想到的那一刻就已經輸了。輸得一敗塗地。輸得毫無爭議。你只是一個輸家。」
因為這些傢伙今天遇到了她。
「因為你們今天遇到了我，我也和你們一樣，不死屬性，無論經過多少歲月，這具身體都不會有一點變化，幾百年前是十歲的孩子，現在依然是十歲，以後當然也會是，不會變的東西永遠都不會變。」
因為碰上了她這個絕對壁壘，讓這些最擅長與別人玩捉迷藏的膽小鬼，非得親自出馬。
「其實，你們一直都在，拉勒米堡開放招募新成員後，故意混進去，你們認為只有這樣才可以推動我們前往未知大陸。」
怎料，遇上了她這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敵手。
「從那時起，王國就一直處於三線敘述的狀態，王國一側、赫麗貝爾一側，最後一條則是你們，七大惡魔一側。」
不是只有他們與赫麗貝爾展開角逐，七大惡魔也在其中，有時是他們的夥伴，又有的時候是他們的敵人，透過讓他們和赫麗貝爾的角逐從中獲利，說穿了就是七大惡魔一直在創造讓他們雙方同歸於盡的機會。
「黑色星期五那時也是，因為這場災難就是你們引發的，為了奪回王國，不惜用這種方式壓制王國……沒錯，你們就是為了讓王國至少在接下來的決戰之前無法動彈，才動用這股力量，省得與赫麗貝爾做了斷的時候，王國又冒出來跟你們爭權奪利，明明讓王國有今天的，是你們這些『最初的概念』啊。」
他們拚死抵抗到最後的那場戰鬥，就只是阿奎那的一場實驗結果，其實他們是在替阿奎那收拾美索不達米亞王國。
這也是為什麼阿奎那一現出真身，王國就不安分，想要衝動又無法衝動，像這樣無能狂怒也是一種表達，因為那個當下她剛從阿奎那體內被吐出來，這是王國認可的「阿奎那真身」，所以王國才會有動作，它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他們。
「就這麼想討回自己的國家？四千三百年前這裡是你們的阿卡德王國？」
「……」
一到了關鍵問題就選擇沉默。
「你們到底有多沒自信？先做再說，這句話不是留給行動派說的，而是有能力去做的行動派說的。別的不提，就憑你們，光是吃下我這塊肥肉都做不到，先前那場戰鬥已經說明一切。」
再來幾次都一樣。
這些傢伙只是徹頭徹尾的輸家，現在還想把她堵在巷弄，真不知道是誰被逼進死角。
先打倒她，再去處理現出真身的萊奧納多‧赫‧麗貝爾，計畫很美好，然而現實是骨感的。這裡是現實，不是童話故事的世界，不是光有努力、光有計畫就做得到的。
「——米蒂亞，妳說得對，這些傢伙贏不了妳。」
「……？」
這不是阿奎那的聲音。
這是——誰的聲音？
正當米蒂亞還在錯愕，阿奎那的身體隨之粉碎了，化成灰，距離下一次的復活還要一段時間。要說她現在可以做什麼？或許就是與打倒阿奎那的傢伙打，阿奎那不是她的對手，打倒阿奎那的傢伙應該就可以吧？
「你是……」
阿奎那不是現在才被打倒的。為何她會這麼想，因為不知何時阿奎那就住嘴任憑她一人胡言亂語了。這裡都變成這樣了，阿奎那會有那個耐心讓她單方面輸出？根本恨不得就地解決吧。
但是，又是誰？就算對方不露出真面目，米蒂亞心底也有數了。
然後，米蒂亞瞪大眼，不敢置信似的開始用視線去捕捉，因為她現在不應該去看對方，而是自己。
她的胸口狠狠地中了一槍。
不知何時，老人來到她面前，往她胸口一插，完美的一擊穿過了她的身體，米蒂亞無法動彈，只能乾瞪眼認清自己的無力。
「聖日耳曼……！」
「到現在還在用那個名字稱呼我啊。」
老人的語氣毫無感情，已經得到她的現在，再也不需要假惺惺地仿冒別人了。
「米蒂亞，乖乖地把妳的魔女之力交給我吧。」
都說萊布尼茨是萊奧納多，為什麼每當提到萊奧納多，就不會想到萊布尼茨呢？如果萊布尼茨的存在就是萊奧納多的備案，用來處理旁枝末節的秘密武器，那也能說是萊奧納多親自出馬吧？
那就是現在。
特別是現在。
除了挑起爭端，反轉英雄論的觀點，還要得到她這個第一魔女啊。而且，她的存在才是重點。
於是，這老人趁亂混了進來。
根本不用管霧刃是不是已經找到想找的人，人類在做的事怎麼可以用神的概念去解釋，他們不是最清楚了嗎？所以，這場戰鬥他們也是以神之領域為前提而戰。
他們面對的從頭到尾都是沒辦法以人類的角度可以解釋的東西。以至於米蒂亞想在最後的最後，吼出那個名字：
「萊奧納多‧赫‧麗貝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