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過凡人 6
本章節 3254 字
更新於: 2025-09-18
要是萊夏也加入戰局，他們這邊就沒問題了。要拖多久就拖多久，只不過杜恩哈特還是有一個疑問：
「萊夏，你們幾個是分頭行動的吧？雅蕾絲也是？」
趁著活死人擋住敵人的進攻，杜恩哈特撥出了一點時間。敵人已經吞沒整個王國了，所有人都是敵人，團體行動或單獨行動都不是好方法。
杜恩哈特趁機偷看了一下對面的名單，默拉特拉、西麥堤芬、戴勒梅爾、帕拉塞爾斯。他們不是自願加入的，意思不就是說只要被打倒，就會自動倒戈嗎？
分散行動，看似可以避免被團滅，但現在的情況對他們只有「不利」兩個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敵人就是故意設局要他們選擇，烏托邦一般的和平美好或反烏托邦的霸道主義。
這場戰鬥需要的既不是人數也不是力量，而是更具體的東西，那是什麼？至少不會是爭取時間的他們，應該去思考的東西。說是爭取時間，讓霧刃與米蒂亞鎖定敵人大將的下落，那也是他們的一相情願，他不認為霧刃手上的聖經密碼可以反將敵人一軍。
戴勒梅爾手上的武器劈落，不打算留活口的氣勢，終於粉碎了他的活死人屏障，讓帕拉塞爾斯可以把煉金術的觸手伸向他，突然從活死人碎片蹦出來的冥府小鬼們逐一咬碎煉金術的產物，暫時逼退敵人勢力。
「叔叔，我知道你在擔心我們，但我想雅蕾絲沒問題的，而且西爾芙應該已經過去了。我們不只要爭取時間，還要阻止這個國家變成第二個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因為這場戰鬥，終於讓人搞懂先後順序了。」
「先後順序……嗎？」
「不是因為米蒂亞大人等魔女的出現，才讓伊甸想出魔女機制，其實他們從一開始就把米蒂亞大人她們作為備案，所謂的時代是為了分散風險，以便出現因為衝突而誕生更多阿爾卡特拉斯大陸。」
「只要人類不斷陷入分裂，原先集體意識一般的烏托邦幻想也會跟著被打散啊。這不就是當年的巴別塔？」
如果人類有餘力團結，神就會被當作唯一目標。一旦神對人的控制失去合法性，諸神時代就會消失。前亞當時代與後亞當時代，並非兩千年前後的差別，直到霧刃他們攻略未知大陸，他們都還認定這個時代還處在前亞當時代，而這種「幻覺」——就在昨天宣告結束了。
萊夏一邊閃躲敵人的追擊，一邊道出真相：
「所以，這場戰鬥只能持續到其中一方被完全打倒，只要衝突還在繼續、升溫，人們就沒有足夠的思考時間去想何謂烏托邦，比起烏托邦，他們更會去想活下去的方法、打倒敵人的方法。」
夢，只有在有餘力的時候才會做。
他們現在就沒有這個閒暇啊。何況是根本不知情的民眾，多達三百萬份的民意，現在就是敵人的最大武器，如果不能讓民眾做夢——他們就是最大敵人。
「如果對象只剩我們幾個，即使我們手上握有的東西是特別的，失去也沒關係囉？」
他很想這麼說，剛剛戴勒梅爾也不像只是為了打倒他們而揮出手上的大剪刀，可是……有必要如此本末倒置嗎？
「就因為我們發現聖日耳曼就是萊奧納多‧赫‧麗貝爾？」
但是，早在聖日耳曼詐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了。
「可是，聖日耳曼也不打算藏吧？我反而認為我們發現的時間點已經算晚了。」
非得等到人家詐死，這個時間點和本人直接告訴他們答案有何兩樣。
「而且，也不是因為聖日耳曼不幸被殺，我們才開始懷疑這個隱世老人，聖日耳曼也不是透過自己被殺來告訴我們他的事情，沒有人會蠢到把自己的事情說給敵人聽來讓敵人有機會。這不是推理小說，犯人藉被殺提前退場讓自己從嫌疑犯名單中去除，這裡是現實，我們只是反向推測七大惡魔的關係鏈，因為這件事就是七大惡魔做的。」
「為何七大惡魔要這麼做，一定是深仇大恨，不然也想不到其它可能。也就是說，七大惡魔也想親手殺了萊奧納多‧赫‧麗貝爾，七大惡魔一直在等一個時機，就這樣……七大惡魔被萊奧納多利用了，七大惡魔想殺了萊奧納多，而萊奧納多也在尋求退場時機，兩人一拍即合，雖然沒有說好，卻完美地演了一齣戲騙過所有人。」
因為雙方利益一致，卻又不同陣營，以至於他們在那個瞬間頓了一下。可是，如果他們也有事情要去做，他們就只能把任何可能性都加進證據列當中。
「因為……你們要過去未知大陸了吧？那麼，作為主辦人的萊奧納多也要跑一趟了——在那裡與你們一決勝負，你們要攻略大陸，而他要完成神之領域。」
超越存在。
亦即——萊奧納多要藉著眼下所有可以利用的一切，來讓他完成真正意義上的登峰造極。
「既然要超越，就要有一個明確對象。他是人類，我們也是人類，所以我們就是他的墊腳石，你們在大陸的每場戰鬥都是他成長的養分。」
就像每款遊戲最後都有一個大魔王鎮守，打完魔王才能過關。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的最終魔王就是萊奧納多‧赫‧麗貝爾。
「只要有人可以解開大陸的每道鎖，都會在最後的最後迎接萊奧納多，然後落得被萊奧納多打敗的下場。」
萊奧納多‧赫‧麗貝爾不僅是這款遊戲的最終魔王，更是這款遊戲的莊家。
「骰子的所有權與使用時機都在萊奧納多手上，無論玩家怎麼擲最終都會讓萊奧納多勝出，這座大陸本身就是萊奧納多用來完成神之領域的祭壇，所以——他也只會在最後的最後找上你們。」
多達三十萬玩家共襄盛舉的舞台，萊奧納多都只會鎖定以美索不達米亞勢力為名的玩家。
「不只是現在，其實萊奧納多那時也是在拯救全人類，只要他可以打倒你們，甚至得到米蒂亞大人，一直在大陸蠢動的靈薄獄就會就此煙消雲散。聽上去荒唐，但所謂的神、上帝不就是這麼來的嗎？因為凌駕人類之上，要做到拯救世界輕而易舉……」
於是，萊奧納多‧赫‧麗貝爾被全人類奉為了「神之子」。
「過程什麼的、方法什麼的都是其次，重要的是結果，人們也只有在得救之後才有心情回顧，何況可以想通的人還是少數，那就不是需要在乎的事情了。」
就是這樣，他們直指聖日耳曼就是萊奧納多‧赫‧麗貝爾。這是新生五賢老的政治基礎，再熟悉不過的東西，是騙不過他們的，他們都是萊奧納多的徒子徒孫。
「因為這次的對手只是人類，萊奧納多也不需要費太大力氣，『臨時生成』的身體就像是為了模仿人類眼中的強悍，所以是一個壯漢形象。」
現在想到那場戰鬥仍耿耿於懷似的，萊夏沉默許久之後這才重新開口：
「失敗了也無妨，大不了出動真身，也就是說萊奧納多從頭到尾都不需要透過米蒂亞大人進入神之領域，他早就是神之子了。那場戰鬥反而是他為我們量身訂做，考慮到我們的實力，故意降格到與我們差不多的水準。」
這是羞辱，從未有過的羞辱，這一路走來，他們都做了什麼？雖然他從未上過前線戰鬥，卻因為他也是赫麗貝爾家的一員，可以理解這種「天然的差距」。
如果努力可以彌補天生的不足，為何那麼多人的努力都像是讓人死得晚一些，永遠在邊陲地帶徘徊。努力——充其量是讓自己不會死得那麼沒意義。
眼前的戰鬥，完全無法讓他們轉移注意。
已經到了可以邊閒聊邊應付的程度，這也是敵人為了他們做出來的調整吧。因為這樣，杜恩哈特再也不能說，他從未上過前線了。這裡就是前線，他現在正在戰鬥。
「那我想……這場戰鬥也是有意義的。」
「叔叔？」
杜恩哈特趁機閉上眼，隨後輕輕睜開，像是閉眼的瞬間可以讓他看到更多東西，他確實看到了。
「所以萊奧納多才會那麼配合我們似的，一直等到我們開始建造文明基礎之後發起進攻。」
現實與神話的邊界究竟在哪裡呢？至今，他們都還在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答案看似在眼前，卻又因為不可能的事情接連出現，讓他們每每撲空。
「神之領域……是嗎？」
他們這裡也有一個無限接近神之領域的打手，杜恩哈特打從心底地肯定：
「這樣的話，我們這裡的幫手也快來了。」
「咦？」
如果幫手就快來了，他應該也可以兩手攤開，什麼都不做一般吧。將事情都推給對方即可。就算是會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情，杜恩哈特真的什麼都不做，眼見默拉特拉的刑具即將插進他的喉嚨——
閃光呼嘯而過。
只見刑具飛了出去，默拉特拉倒地，其他敵人也無法動彈。
杜恩哈特沒事，雙手插口袋。
「喂喂喂，一直要我待命，就是不讓我動作，是怎樣？等到這一刻才放行，這樣你很開心？這才是你要的？」
男人不是很開心，嘴裡仍在抱怨：
「要是我慢一步來，你的人頭就沒了，只要能讓我早一點來，或許事情也不會惡化到這一步啊。你到底是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
「你是……」
伊比鳩魯。
伊比鳩魯吐出舌頭，舌頭上面有一個字，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善」字，男人真的是伊比鳩魯本人。
「嗨，萊夏，我來了。這個時間出動的，不只我一個啊。」
「萊夏，你們幾個是分頭行動的吧？雅蕾絲也是？」
趁著活死人擋住敵人的進攻，杜恩哈特撥出了一點時間。敵人已經吞沒整個王國了，所有人都是敵人，團體行動或單獨行動都不是好方法。
杜恩哈特趁機偷看了一下對面的名單，默拉特拉、西麥堤芬、戴勒梅爾、帕拉塞爾斯。他們不是自願加入的，意思不就是說只要被打倒，就會自動倒戈嗎？
分散行動，看似可以避免被團滅，但現在的情況對他們只有「不利」兩個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敵人就是故意設局要他們選擇，烏托邦一般的和平美好或反烏托邦的霸道主義。
這場戰鬥需要的既不是人數也不是力量，而是更具體的東西，那是什麼？至少不會是爭取時間的他們，應該去思考的東西。說是爭取時間，讓霧刃與米蒂亞鎖定敵人大將的下落，那也是他們的一相情願，他不認為霧刃手上的聖經密碼可以反將敵人一軍。
戴勒梅爾手上的武器劈落，不打算留活口的氣勢，終於粉碎了他的活死人屏障，讓帕拉塞爾斯可以把煉金術的觸手伸向他，突然從活死人碎片蹦出來的冥府小鬼們逐一咬碎煉金術的產物，暫時逼退敵人勢力。
「叔叔，我知道你在擔心我們，但我想雅蕾絲沒問題的，而且西爾芙應該已經過去了。我們不只要爭取時間，還要阻止這個國家變成第二個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因為這場戰鬥，終於讓人搞懂先後順序了。」
「先後順序……嗎？」
「不是因為米蒂亞大人等魔女的出現，才讓伊甸想出魔女機制，其實他們從一開始就把米蒂亞大人她們作為備案，所謂的時代是為了分散風險，以便出現因為衝突而誕生更多阿爾卡特拉斯大陸。」
「只要人類不斷陷入分裂，原先集體意識一般的烏托邦幻想也會跟著被打散啊。這不就是當年的巴別塔？」
如果人類有餘力團結，神就會被當作唯一目標。一旦神對人的控制失去合法性，諸神時代就會消失。前亞當時代與後亞當時代，並非兩千年前後的差別，直到霧刃他們攻略未知大陸，他們都還認定這個時代還處在前亞當時代，而這種「幻覺」——就在昨天宣告結束了。
萊夏一邊閃躲敵人的追擊，一邊道出真相：
「所以，這場戰鬥只能持續到其中一方被完全打倒，只要衝突還在繼續、升溫，人們就沒有足夠的思考時間去想何謂烏托邦，比起烏托邦，他們更會去想活下去的方法、打倒敵人的方法。」
夢，只有在有餘力的時候才會做。
他們現在就沒有這個閒暇啊。何況是根本不知情的民眾，多達三百萬份的民意，現在就是敵人的最大武器，如果不能讓民眾做夢——他們就是最大敵人。
「如果對象只剩我們幾個，即使我們手上握有的東西是特別的，失去也沒關係囉？」
他很想這麼說，剛剛戴勒梅爾也不像只是為了打倒他們而揮出手上的大剪刀，可是……有必要如此本末倒置嗎？
「就因為我們發現聖日耳曼就是萊奧納多‧赫‧麗貝爾？」
但是，早在聖日耳曼詐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了。
「可是，聖日耳曼也不打算藏吧？我反而認為我們發現的時間點已經算晚了。」
非得等到人家詐死，這個時間點和本人直接告訴他們答案有何兩樣。
「而且，也不是因為聖日耳曼不幸被殺，我們才開始懷疑這個隱世老人，聖日耳曼也不是透過自己被殺來告訴我們他的事情，沒有人會蠢到把自己的事情說給敵人聽來讓敵人有機會。這不是推理小說，犯人藉被殺提前退場讓自己從嫌疑犯名單中去除，這裡是現實，我們只是反向推測七大惡魔的關係鏈，因為這件事就是七大惡魔做的。」
「為何七大惡魔要這麼做，一定是深仇大恨，不然也想不到其它可能。也就是說，七大惡魔也想親手殺了萊奧納多‧赫‧麗貝爾，七大惡魔一直在等一個時機，就這樣……七大惡魔被萊奧納多利用了，七大惡魔想殺了萊奧納多，而萊奧納多也在尋求退場時機，兩人一拍即合，雖然沒有說好，卻完美地演了一齣戲騙過所有人。」
因為雙方利益一致，卻又不同陣營，以至於他們在那個瞬間頓了一下。可是，如果他們也有事情要去做，他們就只能把任何可能性都加進證據列當中。
「因為……你們要過去未知大陸了吧？那麼，作為主辦人的萊奧納多也要跑一趟了——在那裡與你們一決勝負，你們要攻略大陸，而他要完成神之領域。」
超越存在。
亦即——萊奧納多要藉著眼下所有可以利用的一切，來讓他完成真正意義上的登峰造極。
「既然要超越，就要有一個明確對象。他是人類，我們也是人類，所以我們就是他的墊腳石，你們在大陸的每場戰鬥都是他成長的養分。」
就像每款遊戲最後都有一個大魔王鎮守，打完魔王才能過關。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的最終魔王就是萊奧納多‧赫‧麗貝爾。
「只要有人可以解開大陸的每道鎖，都會在最後的最後迎接萊奧納多，然後落得被萊奧納多打敗的下場。」
萊奧納多‧赫‧麗貝爾不僅是這款遊戲的最終魔王，更是這款遊戲的莊家。
「骰子的所有權與使用時機都在萊奧納多手上，無論玩家怎麼擲最終都會讓萊奧納多勝出，這座大陸本身就是萊奧納多用來完成神之領域的祭壇，所以——他也只會在最後的最後找上你們。」
多達三十萬玩家共襄盛舉的舞台，萊奧納多都只會鎖定以美索不達米亞勢力為名的玩家。
「不只是現在，其實萊奧納多那時也是在拯救全人類，只要他可以打倒你們，甚至得到米蒂亞大人，一直在大陸蠢動的靈薄獄就會就此煙消雲散。聽上去荒唐，但所謂的神、上帝不就是這麼來的嗎？因為凌駕人類之上，要做到拯救世界輕而易舉……」
於是，萊奧納多‧赫‧麗貝爾被全人類奉為了「神之子」。
「過程什麼的、方法什麼的都是其次，重要的是結果，人們也只有在得救之後才有心情回顧，何況可以想通的人還是少數，那就不是需要在乎的事情了。」
就是這樣，他們直指聖日耳曼就是萊奧納多‧赫‧麗貝爾。這是新生五賢老的政治基礎，再熟悉不過的東西，是騙不過他們的，他們都是萊奧納多的徒子徒孫。
「因為這次的對手只是人類，萊奧納多也不需要費太大力氣，『臨時生成』的身體就像是為了模仿人類眼中的強悍，所以是一個壯漢形象。」
現在想到那場戰鬥仍耿耿於懷似的，萊夏沉默許久之後這才重新開口：
「失敗了也無妨，大不了出動真身，也就是說萊奧納多從頭到尾都不需要透過米蒂亞大人進入神之領域，他早就是神之子了。那場戰鬥反而是他為我們量身訂做，考慮到我們的實力，故意降格到與我們差不多的水準。」
這是羞辱，從未有過的羞辱，這一路走來，他們都做了什麼？雖然他從未上過前線戰鬥，卻因為他也是赫麗貝爾家的一員，可以理解這種「天然的差距」。
如果努力可以彌補天生的不足，為何那麼多人的努力都像是讓人死得晚一些，永遠在邊陲地帶徘徊。努力——充其量是讓自己不會死得那麼沒意義。
眼前的戰鬥，完全無法讓他們轉移注意。
已經到了可以邊閒聊邊應付的程度，這也是敵人為了他們做出來的調整吧。因為這樣，杜恩哈特再也不能說，他從未上過前線了。這裡就是前線，他現在正在戰鬥。
「那我想……這場戰鬥也是有意義的。」
「叔叔？」
杜恩哈特趁機閉上眼，隨後輕輕睜開，像是閉眼的瞬間可以讓他看到更多東西，他確實看到了。
「所以萊奧納多才會那麼配合我們似的，一直等到我們開始建造文明基礎之後發起進攻。」
現實與神話的邊界究竟在哪裡呢？至今，他們都還在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答案看似在眼前，卻又因為不可能的事情接連出現，讓他們每每撲空。
「神之領域……是嗎？」
他們這裡也有一個無限接近神之領域的打手，杜恩哈特打從心底地肯定：
「這樣的話，我們這裡的幫手也快來了。」
「咦？」
如果幫手就快來了，他應該也可以兩手攤開，什麼都不做一般吧。將事情都推給對方即可。就算是會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情，杜恩哈特真的什麼都不做，眼見默拉特拉的刑具即將插進他的喉嚨——
閃光呼嘯而過。
只見刑具飛了出去，默拉特拉倒地，其他敵人也無法動彈。
杜恩哈特沒事，雙手插口袋。
「喂喂喂，一直要我待命，就是不讓我動作，是怎樣？等到這一刻才放行，這樣你很開心？這才是你要的？」
男人不是很開心，嘴裡仍在抱怨：
「要是我慢一步來，你的人頭就沒了，只要能讓我早一點來，或許事情也不會惡化到這一步啊。你到底是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
「你是……」
伊比鳩魯。
伊比鳩魯吐出舌頭，舌頭上面有一個字，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善」字，男人真的是伊比鳩魯本人。
「嗨，萊夏，我來了。這個時間出動的，不只我一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