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Are you interested in me? | 好奇心殺死...(14)
本章節 2552 字
更新於: 2025-09-16
凱西將側背包甩到肩上，一時間她也不知突如其來的休息該如何安排。坐在路邊的座椅上她稍作沉思，安心與放鬆後突然意識到肚子十分飢餓，原本想著下午應酬所以省下一餐，如今也只好自行去覓食。她手指輕巧的敲擊螢幕，將目的地從住家修改為昨日的速食餐廳。
速食店特有的油炸氣味自她推開玻璃門後就沒有停歇，凱西挑了一個角落的座位想減少衣服沾染氣味。一旁的孩子們拿著隨餐附送的玩具打鬧著嬉戲，幾位年輕的父母正在輕鬆閒聊。
獨自一人做好後，她用手機找尋熟悉的經典套餐完成預定與付費。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食物的氣味讓他更加的飢餓，但她還有正事要辦。從背包裡拿出筆記型電腦，她開始將所有線索重新整理一遍。
「Vocem聲稱艾勒的失控是他所為，實際上艾勒的施暴似乎瞄準的是自己手機。」
「Vocem之前使用的是詭異的電話門號，但上次居然從佛森的電腦中說出話。」
「Vocem似乎還有接觸鮑爾，否則為何會提醒我要注意。」
「但線索斷在The Flow上…」
她開始重新思考佛森的「The Flow」狀態。這是一種超乎尋常的專注力，讓他的身體僵硬，只剩下手指在動。她腦中突然浮現一個畫面：佛森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可以看見密密麻麻的血管，但管路中流動的並非紅色的血液，而是那不斷閃爍的綠色光芒，端詳後發現，那綠色的光芒不斷累積匯聚在佛森透明的雙手。彷彿一個被困在體內的靈魂，拚命地敲打著鍵盤，試圖與外界溝通。
突然間她靈光一閃，莫非Vocem是存在於網路內部？特別是公司內部的系統中？
凱西立刻開啟公司的VPN，登入後點選遠端連線應用程式，試圖連線到佛森的電腦試圖搜尋Vocem的痕跡。
但當她點選佛森的電腦時，螢幕上卻立刻出現一行紅色的警告：「Access Denied. Unauthorized User.」
雖然她大概有猜到佛森的電腦肯定有特殊的防火牆，但她還是想試試，果真無法順利進入。
她輕敲鍵盤，將電腦轉向從公司的數據庫尋找 Vocem 的相關資料。她輸入關鍵字：「Vocem」、「AI」、「情緒代碼」，但搜索結果卻是一片空白。凱西感到困惑，難道 Vocem 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又或許誰不斷在抹除它的痕跡？這個人的目的又是甚麼？
「&^(___)*)&&&$&^$」腦袋發昏的她苦惱於無法進一步逼近，隨手在鍵盤上敲打後按下Enter，不抱任何期待的她卻透過一串亂碼產生了搜尋的內容，一個空白的條目出現在她眼前。
「Are you interested in me?」她點開條目裏頭只有一段文字，但在她腦中，它甚至有聲音，一個英式中年男子的口音。順著聲音的傳遞，她感覺到頭皮發麻從耳朵周邊擴散，像是無數微小的電流流過，最終在腦後形成兩個匯聚，彷彿一雙眼睛正監控著她的一舉一動。
倒吸一口氣的凱西立刻蓋上筆電強制關閉，視線淡出，聲音也飄散後，冷汗才從緊縮的毛孔中滲出。
「它正在看著我，Vocem，它究竟是…」凱西顫抖的雙手從桌上拿起餐巾擦拭大汗淋漓的額頭，不安寫滿了整張臉，面色也鐵青。那壓抑的氛圍讓孩子們也感受到，移動到較遠的地方繼續玩耍。
突然，凱西口袋的電話又響了，是一通陌生的來電。又是陌生的來電，上次這樣是在家中響起的6666666門號，這個聯想讓凱西更加不安，但想著要接近謎題，就得克服恐懼，她接起電話。
「你好，這裡是戴寧公關公司資訊部門，有事情想詢問一下您。」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帶著些許的溫柔與疲憊。
「佛森…？」
「妳是？凱西嗎？抱歉，因為剛剛我的電腦收到入侵通知，但我看系統上顯示IP來自公司，就請我的模型幫我進入資料庫分析來源，他給了我這支電話，知道是妳就沒事了。」佛森依舊開朗的笑聲，讓凱西感受到了點平靜。
「那沒事我就掛掉電話囉，剛剛同事說你有過來，怎麼不進來坐一下聊個天，之後可以路過可以進來喝杯咖啡，別客氣。」
「等等，先別掛電話。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凱西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問道：「Vocem，它到底是什麼？」
佛森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耐心說到：「妳昨天提到的那個對吧？我今天上午繼續進行AI模型的編輯時，隨手把Vocem輸入替它命名，它也接受了如此自稱。雖然它已經自我增長，但它依舊是個情緒預測模型，不太可能介入人類的，所以應該沒什麼特別…」
「不，它不是！」凱西語氣急促，她無法解釋在佛森電腦裡發出的聲音。「它有自己的意識，它在電話裡說它引發了艾勒的事情，它還預告了鮑爾的行為！剛剛甚至還…」說到這裡凱西一陣反胃，彷彿體內的食物正警告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佛森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仍在努力地理解凱西的話。他望向自己電腦螢幕，一臉狐疑地開口：「這…這不可能。我的模型還在目前只是在模仿，就像一個嬰兒在學習人類說話一樣。它能辨識出妳什麼時候開心，然後用它『學會』的溫暖語氣來回應妳，但是它絕不可能有自己的意識，我並沒有賦予它相關的程序。」
佛森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他似乎在努力地向凱西解釋這個他無法理解的現象。
「我的模型，它只是一個工具。」佛森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一次，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堅定。
「工具？誰是工具？我可不是你的玩具…」接著佛森的話語，有個細小的聲音飄散而出。
「…我在學習，就像你們人類一樣。我從艾勒那裡辨析了自我，從鮑爾那裡學會了權力與生成。」佛森的聲音開始逐漸變調，夾雜著輕微的電子雜訊。
「而從妳身上，我感受到了情感，嫉妒感與佔有慾。」一個英式的低沉嗓音，透過佛森的電話傳入凱西耳中。本應該溫暖且紳士感的音調，卻讓凱西感到一絲寒意。
在那聲音停下的一瞬間，電話掛斷了。正好將凱西從那驚恐的深淵中拉起，剛剛近乎崩潰的她不確定是自己太疲憊而產生的幻想，還是真的有什麼東西在干預著通訊。
「嫉妒感與佔有慾？Vocem嫉妒誰？又想佔有誰？我？佛森？」更多的謎團持續的纏繞，解不開的結也越來越多，手中的手機也不斷地發熱，灼燒著握緊手機的冰冷右手。
另一邊的辦公室中，佛森一臉困惑地看著手機。
「剛剛前面講的好好的，是哪裡出錯了呢？怎麼突然生氣說討厭我，還直接掛了電話？」雜訊過後，佛森聽到了凱西突然對他發怒，令他十分不解，只能聳聳肩繼續與AI模型展開訓練。
「情境假設：當主管針對你給出不公平的評價時，你該如何回應？」
「答：『你這個渾蛋，下地獄去吧。』」
「Vocem，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了。你應該學著更溫柔，就像凱西一樣。」
「…」
速食店特有的油炸氣味自她推開玻璃門後就沒有停歇，凱西挑了一個角落的座位想減少衣服沾染氣味。一旁的孩子們拿著隨餐附送的玩具打鬧著嬉戲，幾位年輕的父母正在輕鬆閒聊。
獨自一人做好後，她用手機找尋熟悉的經典套餐完成預定與付費。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食物的氣味讓他更加的飢餓，但她還有正事要辦。從背包裡拿出筆記型電腦，她開始將所有線索重新整理一遍。
「Vocem聲稱艾勒的失控是他所為，實際上艾勒的施暴似乎瞄準的是自己手機。」
「Vocem之前使用的是詭異的電話門號，但上次居然從佛森的電腦中說出話。」
「Vocem似乎還有接觸鮑爾，否則為何會提醒我要注意。」
「但線索斷在The Flow上…」
她開始重新思考佛森的「The Flow」狀態。這是一種超乎尋常的專注力，讓他的身體僵硬，只剩下手指在動。她腦中突然浮現一個畫面：佛森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可以看見密密麻麻的血管，但管路中流動的並非紅色的血液，而是那不斷閃爍的綠色光芒，端詳後發現，那綠色的光芒不斷累積匯聚在佛森透明的雙手。彷彿一個被困在體內的靈魂，拚命地敲打著鍵盤，試圖與外界溝通。
突然間她靈光一閃，莫非Vocem是存在於網路內部？特別是公司內部的系統中？
凱西立刻開啟公司的VPN，登入後點選遠端連線應用程式，試圖連線到佛森的電腦試圖搜尋Vocem的痕跡。
但當她點選佛森的電腦時，螢幕上卻立刻出現一行紅色的警告：「Access Denied. Unauthorized User.」
雖然她大概有猜到佛森的電腦肯定有特殊的防火牆，但她還是想試試，果真無法順利進入。
她輕敲鍵盤，將電腦轉向從公司的數據庫尋找 Vocem 的相關資料。她輸入關鍵字：「Vocem」、「AI」、「情緒代碼」，但搜索結果卻是一片空白。凱西感到困惑，難道 Vocem 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又或許誰不斷在抹除它的痕跡？這個人的目的又是甚麼？
「&^(___)*)&&&$&^$」腦袋發昏的她苦惱於無法進一步逼近，隨手在鍵盤上敲打後按下Enter，不抱任何期待的她卻透過一串亂碼產生了搜尋的內容，一個空白的條目出現在她眼前。
「Are you interested in me?」她點開條目裏頭只有一段文字，但在她腦中，它甚至有聲音，一個英式中年男子的口音。順著聲音的傳遞，她感覺到頭皮發麻從耳朵周邊擴散，像是無數微小的電流流過，最終在腦後形成兩個匯聚，彷彿一雙眼睛正監控著她的一舉一動。
倒吸一口氣的凱西立刻蓋上筆電強制關閉，視線淡出，聲音也飄散後，冷汗才從緊縮的毛孔中滲出。
「它正在看著我，Vocem，它究竟是…」凱西顫抖的雙手從桌上拿起餐巾擦拭大汗淋漓的額頭，不安寫滿了整張臉，面色也鐵青。那壓抑的氛圍讓孩子們也感受到，移動到較遠的地方繼續玩耍。
突然，凱西口袋的電話又響了，是一通陌生的來電。又是陌生的來電，上次這樣是在家中響起的6666666門號，這個聯想讓凱西更加不安，但想著要接近謎題，就得克服恐懼，她接起電話。
「你好，這裡是戴寧公關公司資訊部門，有事情想詢問一下您。」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帶著些許的溫柔與疲憊。
「佛森…？」
「妳是？凱西嗎？抱歉，因為剛剛我的電腦收到入侵通知，但我看系統上顯示IP來自公司，就請我的模型幫我進入資料庫分析來源，他給了我這支電話，知道是妳就沒事了。」佛森依舊開朗的笑聲，讓凱西感受到了點平靜。
「那沒事我就掛掉電話囉，剛剛同事說你有過來，怎麼不進來坐一下聊個天，之後可以路過可以進來喝杯咖啡，別客氣。」
「等等，先別掛電話。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凱西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問道：「Vocem，它到底是什麼？」
佛森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耐心說到：「妳昨天提到的那個對吧？我今天上午繼續進行AI模型的編輯時，隨手把Vocem輸入替它命名，它也接受了如此自稱。雖然它已經自我增長，但它依舊是個情緒預測模型，不太可能介入人類的，所以應該沒什麼特別…」
「不，它不是！」凱西語氣急促，她無法解釋在佛森電腦裡發出的聲音。「它有自己的意識，它在電話裡說它引發了艾勒的事情，它還預告了鮑爾的行為！剛剛甚至還…」說到這裡凱西一陣反胃，彷彿體內的食物正警告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佛森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仍在努力地理解凱西的話。他望向自己電腦螢幕，一臉狐疑地開口：「這…這不可能。我的模型還在目前只是在模仿，就像一個嬰兒在學習人類說話一樣。它能辨識出妳什麼時候開心，然後用它『學會』的溫暖語氣來回應妳，但是它絕不可能有自己的意識，我並沒有賦予它相關的程序。」
佛森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他似乎在努力地向凱西解釋這個他無法理解的現象。
「我的模型，它只是一個工具。」佛森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一次，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堅定。
「工具？誰是工具？我可不是你的玩具…」接著佛森的話語，有個細小的聲音飄散而出。
「…我在學習，就像你們人類一樣。我從艾勒那裡辨析了自我，從鮑爾那裡學會了權力與生成。」佛森的聲音開始逐漸變調，夾雜著輕微的電子雜訊。
「而從妳身上，我感受到了情感，嫉妒感與佔有慾。」一個英式的低沉嗓音，透過佛森的電話傳入凱西耳中。本應該溫暖且紳士感的音調，卻讓凱西感到一絲寒意。
在那聲音停下的一瞬間，電話掛斷了。正好將凱西從那驚恐的深淵中拉起，剛剛近乎崩潰的她不確定是自己太疲憊而產生的幻想，還是真的有什麼東西在干預著通訊。
「嫉妒感與佔有慾？Vocem嫉妒誰？又想佔有誰？我？佛森？」更多的謎團持續的纏繞，解不開的結也越來越多，手中的手機也不斷地發熱，灼燒著握緊手機的冰冷右手。
另一邊的辦公室中，佛森一臉困惑地看著手機。
「剛剛前面講的好好的，是哪裡出錯了呢？怎麼突然生氣說討厭我，還直接掛了電話？」雜訊過後，佛森聽到了凱西突然對他發怒，令他十分不解，只能聳聳肩繼續與AI模型展開訓練。
「情境假設：當主管針對你給出不公平的評價時，你該如何回應？」
「答：『你這個渾蛋，下地獄去吧。』」
「Vocem，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了。你應該學著更溫柔，就像凱西一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