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與她與她的距離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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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9-07
「好啦，總歸來說，音弦，四個孩子當中妳最讓我擔心也最不讓我擔心。」
母親把手上的啤酒喝完潤了一下喉嚨接著說：
「妳的家事本領與課業很強，不需要我雞婆，就可以獨自完成份內的事情，所以才有時間去打工，不過妳的性格真的很粗枝大葉，常常東漏一個西忘一個，妳就是因為經常兼職再加上是出於有想要的東西開始工作，搞到最後顧頭不顧尾，結果什麼也沒得到。」
「姐姐最近只有做一個工作，下班就馬上回家煮飯打掃。」
「就是因為能見家有妳這個姐姐，我才能放心地在外工作，應該是我要向妳道謝才對。音弦，謝謝妳這二十年來對能見家不求回報地付出。」
「媽……」
母女倆深情對望，母親沒有說話，姐姐也暫時無法思考。
率先開口的，果然是母親：
「音弦，我的晚餐可以還我了嗎？」
「不可以，媽說姐姐的壞話。」
皮笑肉不笑的嘴臉，證明姐姐已經恢復正常。
每當母親伸手去拿，姐姐就會故意閃躲，看來姐姐不只恢復正常，反應還變快了。
「妳這孩子……本來想幫妳介紹工作的，這下不需要了，省了一筆功夫。」
母親有點氣，趁機丟了一根橄欖枝。
「反正媽也只會要姐姐去電視台工作。」
姐姐也不演了，索性攤牌。
「要是妳可以跑節目，就會有更多可愛的妹妹。有錢賺又有妹妹，妳不是最喜歡這種工作嗎？」
母親開始提出交易，能夠令姐姐垂涎的交易內容，應該沒有理由拒絕吧。
「就是因為姐姐知道姐姐去了也只負責打掃、後台，所以姐姐不要。」
「負責後台的團隊也有許多妹妹，不只是我，她們也需要有一個姐姐疼愛。」
「姐姐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明明就是媽沒有衛生習慣，走到哪裡髒到哪裡，所以才要姐姐去電視台幫媽收拾整理。」
嘴上說不要，心底已經開始盤算要怎麼「照顧」這些可愛的妹妹了。手指動得飛快，根本是人體計算機，要是一天疼愛一個，十個可以玩多久，諸如此類……音輝只是把他的觀察說出來，並不代表官方立場。
「每次打掃家裡，媽的房間姐姐都要整理很久，就是因為媽太髒了。媽很髒，手段更髒。媽是髒髒人。」
母親是髒髒人，是怎麼生出姐姐這樣的乾淨人，已經可以列入能見家十大謎團了。懂了，這是近朱者超赤，近墨者不黑。出淤泥而不染，不愧是能見家的老大，果然值得他們這些弟妹學習。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晚餐，為什麼事情會這麼困難呢？」
你說呢，我的寶貝兒子？眼見Ａ計畫行不通，只有出動Ｂ計畫了，不需要明說，母親的視線看過來的當下，他就知道接下來是他了。
母女爭論期間，他們幾個已經開動，因為吵得太精采，不知不覺吃完了。謝謝招待。
「我吃飽了。」
因為母親第一個找上他，他也順勢找到了退場的理由，佯裝若無其事地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盤，隨手扔進流理台，就這麼離開廚房。過程中，沒有一點風雨，他也不需要留意什麼，今天的晚餐很好吃，他明天也想吃到這麼好吃的晚餐。
來到客廳，一屁股坐下，音輝想要稍作休息，聽到音弓在叫他：
「哥哥有空嗎？」
音弓的手上拿了一本筆記本，看到這個畫面，他已經想到妹妹想要的東西。音弓還在門口待命，要是他點頭，音弓就會馬上進來。
大概是看到他沒有在吃飽後馬上回房間，所以覺得他有空吧。
「如果明天沒有小考，就不需要準備什麼了，所以算有吧。」
「哥哥？」
「對喔，無論有沒有考試，我都沒有在複習的。會在晚飯後上樓，就只是習慣。反正沒事，就上樓休息吧。累了就睡覺。」
為什麼會這樣呢……？要說的話，也是因為最近開始與中心合作吧。
除了姐姐，音輝也有明確的方向，他想要成為獸醫，經母親介紹認識了動物醫學研究中心，只要有排行程，他就會趁機過去學習。
老實說，最近的生活充實地不像話。
「不過，我最近開始這麼做都是有明確理由了。」
所以他也開始精打細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不能錯過也不能浪費。
他很貪心，最好再來一份打工，把行程都塞滿。
不過，像這樣放慢步調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原來如此，我會突然想到來客廳，是沒有理由的，就只是想來，所以我來了。想著想著就想通了！」
音輝把話題扔還給音弓：
「音弓，這樣有沒有解答妳的疑惑？」
毫無疑問，沒有。
會這麼問的，是他自己。
音弓還是一臉困惑，甚至有一點反感，不經意地倒退兩步：
「哥哥在說什麼？」
「說什麼？」
「哥哥竟然這麼說，這是不可能的。」
音弓搖頭否定，就好像現在的音輝不是音輝。
「哥哥對音弓這麼溫柔，這是不可能的！不敢相信，哥哥會對音弓溫柔！明明音弓三天兩頭對哥哥求愛，哥哥總是置身事外，一副要音弓要愛就去愛買了從未用過的保冰桶！」
「要是妳也知道我不要妳，就不要對我死纏爛打。還有，保冰桶是無辜的，要愛就去愛除濕機，這玩意壞了，我最近想換一個新的，妳用新的來跟我換。」
有問題的到底是誰啊？這在做什麼？簡直莫名其妙，哪有人纏完反而希望別人反抗、拒絕的，情況從糟糕變成難以理解。
「音弓當然需要哥哥的愛！要是一天沒有哥哥的愛，音弓就會當機失智，最後家破人亡！所以，趕快給音弓的愛！音弓來了！」
扔掉筆記本，音弓失控地奔來，音輝無法阻止：
「廚房那一個需要小雅之力，而妳這傢伙則是需要哥哥能量！說那麼多，還不是在替自己的死纏爛打找理由！真是辛苦妳啊！每次都要想理由接近我！給我走開，叫妳走開！」
「會拒絕音弓的哥哥才是好哥哥！」
「根本不需要理妳是吧！妳這傢伙真的沒救了！」
「要是音弓還有救，就不會這麼喜歡哥哥！喜歡哥哥到無藥可救！」
「妳是在那之前就沒救了，說得自己是有理由的。別的不提，我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值得妳喜歡的事。」
「咦？哥哥不記得了嗎？」
母親把手上的啤酒喝完潤了一下喉嚨接著說：
「妳的家事本領與課業很強，不需要我雞婆，就可以獨自完成份內的事情，所以才有時間去打工，不過妳的性格真的很粗枝大葉，常常東漏一個西忘一個，妳就是因為經常兼職再加上是出於有想要的東西開始工作，搞到最後顧頭不顧尾，結果什麼也沒得到。」
「姐姐最近只有做一個工作，下班就馬上回家煮飯打掃。」
「就是因為能見家有妳這個姐姐，我才能放心地在外工作，應該是我要向妳道謝才對。音弦，謝謝妳這二十年來對能見家不求回報地付出。」
「媽……」
母女倆深情對望，母親沒有說話，姐姐也暫時無法思考。
率先開口的，果然是母親：
「音弦，我的晚餐可以還我了嗎？」
「不可以，媽說姐姐的壞話。」
皮笑肉不笑的嘴臉，證明姐姐已經恢復正常。
每當母親伸手去拿，姐姐就會故意閃躲，看來姐姐不只恢復正常，反應還變快了。
「妳這孩子……本來想幫妳介紹工作的，這下不需要了，省了一筆功夫。」
母親有點氣，趁機丟了一根橄欖枝。
「反正媽也只會要姐姐去電視台工作。」
姐姐也不演了，索性攤牌。
「要是妳可以跑節目，就會有更多可愛的妹妹。有錢賺又有妹妹，妳不是最喜歡這種工作嗎？」
母親開始提出交易，能夠令姐姐垂涎的交易內容，應該沒有理由拒絕吧。
「就是因為姐姐知道姐姐去了也只負責打掃、後台，所以姐姐不要。」
「負責後台的團隊也有許多妹妹，不只是我，她們也需要有一個姐姐疼愛。」
「姐姐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明明就是媽沒有衛生習慣，走到哪裡髒到哪裡，所以才要姐姐去電視台幫媽收拾整理。」
嘴上說不要，心底已經開始盤算要怎麼「照顧」這些可愛的妹妹了。手指動得飛快，根本是人體計算機，要是一天疼愛一個，十個可以玩多久，諸如此類……音輝只是把他的觀察說出來，並不代表官方立場。
「每次打掃家裡，媽的房間姐姐都要整理很久，就是因為媽太髒了。媽很髒，手段更髒。媽是髒髒人。」
母親是髒髒人，是怎麼生出姐姐這樣的乾淨人，已經可以列入能見家十大謎團了。懂了，這是近朱者超赤，近墨者不黑。出淤泥而不染，不愧是能見家的老大，果然值得他們這些弟妹學習。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晚餐，為什麼事情會這麼困難呢？」
你說呢，我的寶貝兒子？眼見Ａ計畫行不通，只有出動Ｂ計畫了，不需要明說，母親的視線看過來的當下，他就知道接下來是他了。
母女爭論期間，他們幾個已經開動，因為吵得太精采，不知不覺吃完了。謝謝招待。
「我吃飽了。」
因為母親第一個找上他，他也順勢找到了退場的理由，佯裝若無其事地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盤，隨手扔進流理台，就這麼離開廚房。過程中，沒有一點風雨，他也不需要留意什麼，今天的晚餐很好吃，他明天也想吃到這麼好吃的晚餐。
來到客廳，一屁股坐下，音輝想要稍作休息，聽到音弓在叫他：
「哥哥有空嗎？」
音弓的手上拿了一本筆記本，看到這個畫面，他已經想到妹妹想要的東西。音弓還在門口待命，要是他點頭，音弓就會馬上進來。
大概是看到他沒有在吃飽後馬上回房間，所以覺得他有空吧。
「如果明天沒有小考，就不需要準備什麼了，所以算有吧。」
「哥哥？」
「對喔，無論有沒有考試，我都沒有在複習的。會在晚飯後上樓，就只是習慣。反正沒事，就上樓休息吧。累了就睡覺。」
為什麼會這樣呢……？要說的話，也是因為最近開始與中心合作吧。
除了姐姐，音輝也有明確的方向，他想要成為獸醫，經母親介紹認識了動物醫學研究中心，只要有排行程，他就會趁機過去學習。
老實說，最近的生活充實地不像話。
「不過，我最近開始這麼做都是有明確理由了。」
所以他也開始精打細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不能錯過也不能浪費。
他很貪心，最好再來一份打工，把行程都塞滿。
不過，像這樣放慢步調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原來如此，我會突然想到來客廳，是沒有理由的，就只是想來，所以我來了。想著想著就想通了！」
音輝把話題扔還給音弓：
「音弓，這樣有沒有解答妳的疑惑？」
毫無疑問，沒有。
會這麼問的，是他自己。
音弓還是一臉困惑，甚至有一點反感，不經意地倒退兩步：
「哥哥在說什麼？」
「說什麼？」
「哥哥竟然這麼說，這是不可能的。」
音弓搖頭否定，就好像現在的音輝不是音輝。
「哥哥對音弓這麼溫柔，這是不可能的！不敢相信，哥哥會對音弓溫柔！明明音弓三天兩頭對哥哥求愛，哥哥總是置身事外，一副要音弓要愛就去愛買了從未用過的保冰桶！」
「要是妳也知道我不要妳，就不要對我死纏爛打。還有，保冰桶是無辜的，要愛就去愛除濕機，這玩意壞了，我最近想換一個新的，妳用新的來跟我換。」
有問題的到底是誰啊？這在做什麼？簡直莫名其妙，哪有人纏完反而希望別人反抗、拒絕的，情況從糟糕變成難以理解。
「音弓當然需要哥哥的愛！要是一天沒有哥哥的愛，音弓就會當機失智，最後家破人亡！所以，趕快給音弓的愛！音弓來了！」
扔掉筆記本，音弓失控地奔來，音輝無法阻止：
「廚房那一個需要小雅之力，而妳這傢伙則是需要哥哥能量！說那麼多，還不是在替自己的死纏爛打找理由！真是辛苦妳啊！每次都要想理由接近我！給我走開，叫妳走開！」
「會拒絕音弓的哥哥才是好哥哥！」
「根本不需要理妳是吧！妳這傢伙真的沒救了！」
「要是音弓還有救，就不會這麼喜歡哥哥！喜歡哥哥到無藥可救！」
「妳是在那之前就沒救了，說得自己是有理由的。別的不提，我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值得妳喜歡的事。」
「咦？哥哥不記得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