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耳男生宿捨生態調查》夜晚觀星會X那是燒肉星不是狼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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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8-23
「叮咚!」
狼牙的耳朵在枕頭裡抽動一下,半張開的手機螢幕亮起白光,宿舍群組訊息顯示──
【今晚星超亮,天台集合!帶墊子~】
「……都幾點了還天台,當我是夜行性嗎。」他一邊小聲碎念,一邊又不爭氣地把手機抱近看了看。
下一秒,走廊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夾雜著貓野帶笑的聲音:「星星星星星~我今天一定要看到整隻小熊座!」
尾音帶點興奮,又有點像睡前唸咒語的孩子。
狼牙翻了個身,耳朵抖了抖,本來想假裝自己睡死。但貓野的尾巴刷地從門縫前晃過,還故意敲了一下門板:「狼牙你最好有聽到喔~再裝死我就開你衣櫃看內褲了。」
「你敢試試。」狼牙咬牙回話,尾巴已經無奈地甩出被窩外。
幾分鐘後,他穿著薄運動上衣、手裡抱著摺疊野餐墊,踩著拖鞋走出宿舍,臉一副「不想出門」的疲憊樣,但耳朵卻明明精神得筆直立起。
校園夜風微涼,還帶點青草與夏夜泥土味。天空乾淨得過分,星光像銀粉灑滿天。他們住的宿舍正對著天台的樓梯門,從走廊這邊看過去,只能看到一盞老舊的黃色燈泡在風裡晃動。
貓野果然等在樓梯口,身上套著厚連帽外套,尾巴在身後搖得亂七八糟。看到狼牙出現,他揚手打招呼:「你出現啦~我還以為你今天真的要睡死,差點拿你備用模組出門冒充。」
「我看你是想被我提告盜模組罪。」狼牙瞇著眼。
「你又不是沒借我過~」貓野嘟嘴,一邊往樓梯走一邊尾巴彈了一下。
狼牙正想反駁,突然──啪!
他的狼耳被貓野甩來的尾巴掃了一下,毛根處像被靜電啪了一聲,立刻炸開。
「你尾巴再亂晃,我明天剪掉它。」狼牙眼神兇狠,手已經下意識摸向腰包像要拔什麼武器似的。
「欸欸欸~好兇好兇~」貓野笑得彎腰:「剪掉就沒有東西能勾你啦~你會捨不得的喔。」
狼牙沒有回話,只低頭悶哼一聲,但耳尖卻偷偷紅了。
他們並肩往天台走去,腳步在水泥樓梯上發出柔柔的迴音。貓野走路還是那副輕飄飄的步調,尾巴像鈴鐺繩一樣在空中輕晃,有時滑到狼牙的手臂,有時乾脆搭上他的肩。
狼牙沉默,但沒有甩開,只是抬頭望了一眼天台上頭的星光。
他耳朵微微垂了下來,在風中略顯柔軟,像是原本警覺的狼,也不小心陷進了某種夜晚的安穩氣氛裡。
「真是不該出來的……」他低聲說。
但那聲嘆氣,怎麼聽都像是笑。
-
「到了——」
「哇,好亮好亮,真的超亮耶!」貓野一推開天台的鐵門,就像飛撲一樣衝出去,尾巴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線。
夜空澄澈得異常,整片天彷彿被打磨過的黑玻璃,鋪滿細碎的銀光。天邊甚至看得見微弱的銀河脈絡,一條乳白色的星河流過夜幕。
「…果然沒騙人。」狼牙踏出天台,看著夜空,語氣雖然平靜,耳朵卻默默立了起來,似乎也被這場景吸引住了。
「欸,我們鋪這邊吧!」貓野蹲在天台角落,動作俐落地攤開他那張藍底白格的野餐墊,拍了拍上頭落塵,又伸手從背後拉出一小瓶花露水噴在周圍:「預防蟲蟲入侵!今天誰都不能幹擾我跟星星的約會~」
「星星會想逃吧。」狼牙冷冷地吐槽,隨手把自己的灰色厚墊子展開,坐了下去。尾巴習慣性地盤到身後,擺出一種不易親近的防禦姿態。
不一會兒,虎霸和豹斑也陸續出現。虎霸大剌剌地打了個大哈欠,走過來直接就地一躺,連墊子都懶得鋪:「我負責當地墊。」
「你這汗味會讓星星都昏倒。」豹斑一臉嫌棄地把自己的深綠外套鋪在一邊,小心翼翼地坐下。尾巴收得緊緊的,一臉惜命貓樣。
而就在大家紛紛安頓下來時,貓野卻突然整個人一滾──
「冷~狼牙借尾巴一點溫暖嘛~」他說著就橫躺過來,腦袋差點撞上狼牙的膝蓋,尾巴還自來熟地拍上狼牙墊子的一角。
「你…你滾遠點啦!」狼牙耳朵一跳,猛地往旁邊縮了半步。
可惜太遲了,貓野一靠近,他尾巴剛剛好就壓到了狼牙的尾端。
那瞬間像觸電一樣。狼牙尾巴整根彈起,接著又尷尬地僵住。
他耳尖開始泛紅,彷彿連毛根都染上了細細的羞色。
「我說過了…別靠我太近…」他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種無力的憤怒。
「嘿嘿~有你味道比較安心啊~」貓野咧嘴笑,頭還蹭了蹭狼牙的大腿邊緣。
「……」狼牙沒說話,只是整張臉漸漸紅成了晚霞色。
他本想把尾巴收回,卻發現貓野的尾巴不知何時纏上來,毛絨絨的正好碰著尾根。想甩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只好僵著坐在原地,全身緊繃。
「你、你再碰一次我就……」
「就怎樣~」貓野眨眨眼,一臉無辜:「你不是最喜歡躺星空下說反話嗎?」
「我哪有!」狼牙立刻否認,但語氣裡卻沒有太多力氣。
這時,虎霸已經打起了小呼聲,身旁的豹斑則側躺著默默望天,似乎完全沒打算參與他們的黏膩對話。
天台一片安靜,只剩風聲、偶爾的夜鳥聲,和頭頂星辰像細沙一樣無聲滑落。
狼牙輕輕吸了口氣,氣味中多了點星夜的涼意,還有旁邊那隻貓持續黏著不放的香甜氣味。
明明是星星會,但現在滿腦子卻都是……這傢伙的尾巴到底什麼時候會鬆開。
「你有看見那個嗎?」
貓野忽然湊近,尾巴毫無預警地輕掃過狼牙的膝頭。他的手一邊舉向夜空,一邊滑順地搭上狼牙的手背。
「哪個?」狼牙原本還在皺眉想著要怎麼偷偷把尾巴抽回來,但貓野的聲音太靠近了。
貼得太近了。
貼得近到他能聽見貓野每一口呼吸擦過自己的臉側,還帶點便利商店棒棒糖殘留的甜香。
「就那三顆星,排得像個燒肉串的——那是『三隻燒肉串星座』。」貓野一臉認真地點頭補充:「古代獸耳人仰望星空時最先看到的,就是這串肉。」
「你給我停下來喔……」狼牙半垂的狼耳抽了一下,但語氣卻懶得生氣。
他看了一眼那三顆星星,說真的,還真有點像。
「然後,再右邊一點點……有看到那兩顆星並排嗎?那是『耳朵星』,形狀像某位今天耳朵炸毛的狼族學長~」貓野轉過頭來,眨著眼睛對他笑。
「……我現在可以用『牙』星攻擊你嗎?」狼牙說出口的時候已經整張臉紅成另一種星體。
他的耳朵整個垂下來,耳尖濕濕的、還帶著夜風拍上來的微涼,尾巴也不自覺往自己懷裡勾了些。
那不是為了防風,而是——實在沒地方可以藏他的反應了。
「欸欸不要這麼快進入過熱模式啦~」貓野伸出另一隻手,在狼牙耳根附近的空氣輕輕一搧:「我可是正要進入最浪漫的星座解說時間耶!」
「浪你個頭啦!」狼牙耳朵整個抖了一下,然後……就低下頭了,像是認命地讓貓野繼續說廢話星座也無所謂。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反應太明顯。
只是——那傢伙貼得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近到他的指尖還在狼牙的指背上輕輕畫圈,像不經意卻又明明白白知道這舉動會讓對方難以招架。
狼牙的手背逐漸發燙,那種熱不是來自氣溫,而是從肌膚下竄出的情緒,像火星一樣一點點擴散。
他不敢轉頭看貓野的臉,因為他知道對方此刻的表情,一定又是一臉「我知道你害羞喔~」的欠揍模樣。
「……可以安靜一下看個正經星星嗎?」他悶聲問道。
「這就正經啊,感情星系嘛~我很認真的。」貓野笑得更開,說著還把自己的尾巴尾端輕輕地捲了一圈,圈在狼牙的手腕上。
狼牙再也沒力氣抗議了,只能把整個人往後躺倒,躺在墊子上盯著夜空發呆。
「你再講一個奇怪星座,我就直接昏過去當屍體星了。」
「我保證,下一個絕對是歷史真實記載的。」
「你最好是會背……」
話雖這麼說,但狼牙並沒有真的掙脫貓野尾巴的圈套。
他只是輕輕地握住了那根纏在手腕上的尾巴末端,像是下意識地,也像是一種回應。
狼牙的手指緊了緊,原本只是輕觸貓野尾巴的末端,現在卻不小心把整圈毛茸茸地握進掌心。
那股熟悉的柔軟觸感彷彿會放電似的,讓他耳根整片發燙,耳朵都像要垂下來擋住表情。
「喂……別玩尾巴。」他低聲警告,卻沒力氣鬆開。
「不是你先抓的嗎?」貓野故作無辜,還往他那邊蹭了半步,「不過……很舒服吼?我的尾巴可是每日按摩維護的~」
「……我懷疑你根本就是為了這種時候才特別保養的。」
「嗯哼~你猜對了。」貓野咧嘴一笑,眉眼彎成月牙形,一副「就等你上鉤」的得意表情。
狼牙真的受不了了,他整個人往後仰倒,頭髮掃過鋪在墊子上的外套,像是為了逃避過近的氣味與距離。可他的尾巴卻不小心拍到貓野的腳踝,然後被對方一秒纏回來,整隻像是在天台上開啟了曖昧尾巴大戰。
「你……你再亂來我明天就寫報告檢舉你——尾巴騷擾罪。」
「蛤~可是你不是握很緊嗎?」貓野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就貼在他耳邊:「還有,你耳朵都這樣垂下來了,是不是代表你其實喜歡?」
「……我哪有。」狼牙咬牙說完這句,轉過頭去看遠處的星空,卻怎麼樣都無法忽視貓野那條繞在自己尾巴上的尾巴,還有身側傳來的暖呼呼體溫。
四周安靜下來,只剩風聲、偶爾遠處傳來虎霸的打呼,以及那近得讓人心跳不穩的呼吸聲。
狼牙的瞳孔略略放大,在那片滿天星辰下,感覺自己好像正處於某種非日常的氣氛裡——
不是朋友,也不是戀人,卻好像只差一步,就會改變彼此的距離。
「……你不講話了?」貓野輕聲問。
「怕你再編出什麼奇怪的星座。」狼牙回答時聲音沙啞了一點,像是風吹過耳垂時的不經意嘆息。
「那我不講了,安靜一下。」貓野說完後,卻更理直氣壯地把整個側臉貼上狼牙肩膀。
「你……!」
「噓——你說要安靜的嘛~」貓野笑得很小聲,但狼牙聽得清清楚楚。
耳朵繼續垂著,尾巴也沒再掙脫。狼牙只好默默認命,彷彿在星空下簽下了一份奇怪的觀星協議。
——只要今晚不動,就當沒事發生。
明天醒來,身上一定還會留著這傢伙的氣味。
-
夜色沉靜,仿若整個校園都進入靜止狀態。天台上的風不再那麼喧囂,只留下偶爾拂過耳尖的輕輕一陣,像某種無聲的撫摸。
四人分散躺著,各自沉入不同的星光下。
虎霸早已翻身進入夢鄉,胸膛起伏穩定,偶爾打個小小的鼾;豹斑則抱著自己的尾巴縮成一團,睫毛垂落,整隻像回到貓科動物的睡眠模式。
而在鋪了外套的墊子邊緣,狼牙和貓野並排靠著,卻沒有任何語言。
只有星光在說話,和他們彼此的氣息。
狼牙原本繃著的尾巴,終於因為長時間的靜止而鬆懈,無意間一個輕擺,正好……擦上了貓野放在側邊的手。
那是一種極輕微的觸碰。
毛絨絨的尾巴尖端碰到指節,就像水面被羽毛撩過,輕得像錯覺。
但狼牙全身瞬間緊繃,喉嚨像卡住什麼,呼吸微微停頓了半秒。
他沒有動,只是腦中突然跳出無數種選項:
──「要不要立刻縮尾巴?會不會太明顯?還是乾脆假裝沒發現?……但那是我的尾巴欸……」
正當他還在糾結時,貓野的手……輕輕地轉了一點角度。
不是要縮開,而是──指尖稍微勾住了尾毛。
狼牙的耳朵一瞬間垂下來,耳根通紅,心臟如鼓。他感覺自己的尾巴在發燙,那不是單純的觸覺反應,而是腦子裡的所有信號燈都跳成紅色。
「……他碰回來了。」
「不是不小心的,是故意的。」
「……那我現在不動的話,是不是也等於……」
他在心裡吼叫著,卻身體毫無動作。
貓野依然一言不發,只是繼續看著天上的星星,呼吸均勻,尾巴輕輕擺動,在地面上畫出細微的弧度,像某種默契密碼。
狼牙偷偷轉頭,本來想瞄一眼確認他是不是真的在裝沒事,卻正好──對上貓野微仰起的側臉。
對方睫毛長而柔,微微抖動的影子映在臉頰上。那雙眼睛沒有轉過來,但嘴角分明帶著一點點──熟悉的、狡猾的彎度。
「他早就知道我在看。」
「……這傢伙根本是故意躺這麼近。」
星光從側面灑下來,像是幫他們兩人都塗上了某種不真實的柔光濾鏡。
貓野那件淺灰色的連帽上衣在月光下泛出銀藍色的輪廓,襯得整個人看起來柔和到不像平常那隻欠扁貓。
狼牙這才發現,對方的指尖還是沒放開尾毛,只是輕輕地……像安撫,又像挑逗一樣,一下一下地撥弄著,沒有下壓、沒有緊握,但比任何觸碰都更讓人難以忽視。
「……你要碰就碰乾脆一點啊……這樣算什麼啦……」狼牙在心裡碎念,耳朵卻又不受控地一抖。
一抖之下,正好把微濕的耳尖拍在貓野額頭上。
「嗚喵!」對方小聲驚呼,總算轉過來看他。
狼牙尷尬又氣憤地瞪回去:「……活該。」
貓野卻一臉開心地眨眼:「那我可以摸耳朵嗎?」
「不──可──以!」狼牙直接把臉埋進外套裡,但尾巴……還是沒收回去。
-
風,漸漸轉涼了。
星空依舊安靜,風繼續流動,而尾巴與手指──依然輕輕交疊在夜色之中。
凌晨兩點,天台上的空氣不像剛開始那麼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涼的清透。高空的雲層重新聚合,像是替星星拉上了輕紗,天色也染上一層淡淡的藍灰色。
「……我先睡了喔,掰。」
虎霸率先起身,沒兩秒就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整隻虎都像融進外套裡。他拍拍腿、晃了晃耳朵,最後邊哈氣邊打赤腳踏下樓梯,一副「誰攔我誰死」的天然睡霸樣子。
豹斑站起來時動作很輕,似乎怕吵醒什麼,他將自己的外套抖了抖,重新披回身上,尾巴也重新順進腰後。然後他像是小隊長似地拍拍手:「天氣變了,回吧。」
狼牙也起了身,身體有些僵硬地轉了轉脖子,剛才那段長時間靜止讓他的尾巴幾乎麻掉。他一邊小心地甩尾巴、一邊低頭查看毛流有沒有被風弄亂,動作認真得像在檢查軍備。
「呼……」
他剛要把尾巴往後一卷,卻感覺那團蓬鬆的末端突然被捧住了。
那是一雙手掌──熟悉的,溫度偏涼,指節乾淨分明。
貓野正蹲坐在原位,眼神略帶睡意地看著那團尾巴,好像捧著一件珍貴的東西。
「別收那麼快嘛……我還沒看夠今晚的星星。」
狼牙愣了一秒。
「欸,你……那個……又不是我的尾巴是星星……」
「嗯?可是你今晚有很多星星啊。」
「什麼啊……」
「耳朵閃亮亮的,尾巴香香的,還會偷偷蹭我。那不就是今晚限定星群?」
貓野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聲沙啞而溫和,就像風在喉嚨裡繞了一圈。
狼牙耳根一下子紅得像被點著,低頭瞪他:「……你怎麼記那麼清楚。」
「因為,味道我也記住啦。」
貓野一臉得意地嘟起嘴,還湊近嗅了嗅那圈尾巴末端,像要確認記憶是不是正確的。
狼牙幾乎想把整隻尾巴塞回背後,可對方那麼正大光明地捧著,他要是現在抽回來,反而好像自己更心虛了。
「……那你快點看完……我要下去了。」
他嘟噥著,轉開眼神,嘴角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有點上翹。
星星沒了,但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在他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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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間的光亮微弱,只有每隔幾層的夜燈投下淡黃暈光。四人步伐沉靜地往宿舍走去,只聽見拖鞋與地板摩擦的輕聲、偶爾誰的尾巴掃過牆角的沙沙聲。
走在最後的,是還不肯完全清醒的貓野──邊打哈欠邊抓著狼牙衣角,像習慣性怕走丟的小孩。
「喂……你抓那麼緊幹嘛,我又不是夜遊導師。」
「因為我沒力氣了嘛~你不牽我我就躺樓梯上了哦。」
「那你就變成樓梯裝飾了,還能在旁邊擺個牌子『貓野裝飾限量中』。」
「狼牙限定版才好看~」
狼牙沒回嘴,只是輕輕一甩尾巴,不小心又把毛蹭到貓野腿上,對方笑得更開心了。
到了宿舍門口,四人依序進門,各自往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
狼牙和貓野卻同時停在玄關前,像是還沒走完剛才的星空。
「喂,貓野。」
「嗯?」
「……下次如果你又想看星星……我們也可以……兩個人先上去看看就好。」
狼牙說完立刻轉身假裝找鑰匙,像在逃避什麼,但那句話已經像流星砸進貓野腦袋。
後者眨了眨眼,沒說話,只是彎起眼睛──用尾巴輕輕碰了碰狼牙的後腳跟。
然後,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進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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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狼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明明只是星空觀賞活動,卻覺得有些東西被放進心裡,再也取不出來。
那個觸碰尾巴的瞬間、那句「味道我也記住了」、那個睡眼惺忪還捉著他衣角的貓野。
他盯著天花板,耳朵像沒關掉一樣還在泛紅。
——今晚的星星,是我看過最近的,
連氣味都能記住。
他拉高棉被蓋住自己耳朵。
「……真是的,這傢伙到底想怎樣啦。」
但語氣,沒有生氣,反而柔軟得可以墜入夢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