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蠶食鯨吞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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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8-23
今天的默拉特拉，不需要扮演五賢老之長。
就像他能前往未知大陸，以勢力一員的身分參與戰鬥，他在這場文明之爭扮演的角色，也不會以「關鍵」之稱。
「因為……我天生就不是當英雄的料。」
那還不如讓他當反派。
「今天的角色，其實很簡單。」
望著窗外的黑夜，默拉特拉繼續像這樣自言自語。如果辦公室只有他一人，他也只能自言自語。雙手插在口袋，抬起下顎，如此微不足道的舉動，卻讓他能夠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當年，愛好自由，不喜歡多管閒事的浪人設定。
「實際上，五賢當中也只有我適合當反派。」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當反派了。
實際上，他那時要反對阿德斯克，利用克利福德教的權限控制他，也不是做不到。因為有點麻煩，所以他也只能買單跟龍司打到底。
「就那次的經驗來看，這波買賣不虧。因為總算讓我與龍司打上一場，那是一場讓人無怨無悔的痛快戰鬥。」
只不過——
「只不過，我又能做到多少呢？」
這次——根本做不了多少，就連爭取時間都做不到。他與敵人的差距太大了，早就不是數字或距離可以計算的東西，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勞。
正因為他們已經嘗試過了，所以默拉特拉才會覺得現在的自己處境格外諷刺。彷彿是因為沒人願意擔下任務，他這個五賢老之長只會親自上陣。
他的存在，此時此刻跌落神壇。
過去，他還能爭取時間，甚至替阿德斯克發動通靈術，把全世界都捲進來，關鍵中的關鍵。
殊不知，現在宛若填線砲灰，沒有人會奢望他做什麼，如果他活過了第一波攻擊，只會再被推上去，迎接第二、第三波，直到他這條命被消耗掉。
敵人的強大，讓他發瘋般笑了。
自己的軟弱掙扎，讓他只能透過狂笑緩和心情。
總之，默拉特拉笑了。
沒有原因——也能說任何的原因都成立，他的笑聲貫穿全場，直到敲門聲來訪。
「請進。」
走進來的是與他同為五賢的西麥堤芬。
「西麥堤芬，是妳啊。」
「默拉特拉大人，總覺得你很失望。」
雖然他們過去有過一段不愉快、針鋒相對的時期，現在的他們可說五賢老最強搭檔，不過也不等於這個自願以下屬身分跟隨他的同事，任何時候都要配合他。
「我現在不是大人。西麥堤芬，當我決定擔下這任務的時候，妳對我的稱呼也應該要解除了，雖然這麼說很自大，不過我還是要說：大人這個稱呼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我是很喜歡妳這麼稱呼我，可是就讓這件事走入過去吧？趁著這個機會，恢復到以前的關係吧。」
「以前的關係？」
西麥堤芬似乎覺得這個提案很好笑。
「默拉特拉大人，我這個時間過來不是為了和你談這麼一點小事。」
完美地無視之後，接著帶出新話題：
「而是這件事。」
拍了拍手，像在招呼誰一樣。
默拉特拉提高警覺。
西麥堤芬的客人陸陸續續在如此簡單的指示下進場。
戴勒梅爾、威廉、玲在維斯，就連塞特成員也在場，因為人數足夠多，唯一的大門就被堵死了。如果要出去，只能得到這些人的允許，再不然——
「默拉特拉大人，五賢老會談又要開始了。」
「這是哪個世界線的五賢老會談？人數會不會太多了？」
不出所料，西麥堤芬他們都被打倒了。英雄與劊子手的天秤終於失衡，問題是——現在誰是英雄，誰又是劊子手？
眼神確認就讓默拉特拉肯定了，在場的都是本尊，沒有冒牌貨，也就是說西麥堤芬他們……受到了比洗腦更高級的某種力量支配，身心靈既能繼承先前的個性，還能魚目混珠適應原先環境。
「不和我囉嗦、搞小動作，是看得起我，還是覺得事情都做到這樣，沒必要再演了呢？」
插翅難飛——一戰避免不了。
西麥堤芬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狂妄笑容說：
「默拉特拉大人，一切的疑問只要你也加入我們，就知道了啊！」
壓倒性的空氣斬擊從戴勒梅爾的方向掃過來，伴隨山海劇變似的咆哮——默拉特拉所在之地整個消滅。
可惜的是——地府似乎沒有他的位置。
超音速的攻擊，讓默拉特拉抓著鱷魚剪刀的刑具，也要砍向戴勒梅爾。
黑色之翼亂入，一身貴族打扮的威廉亂入戰場，抵銷他的攻擊之後，一腳把他踢回去，埃倫伯勒抓起椅子扔了過來，默拉特拉將其一刀切成碎片，馬上迎來了戴勒梅爾的魔女之力。
他被炸出辦公室。
撞歪玻璃櫃，在牆上留下人形大洞，整個人從三層樓高的地方飛往對面大樓。
不愧是繼承了瑪麗．貝爾的魔女，已經能自由運用瑪麗的能力。瑪麗擁有製造不適用人體、大自然，甚至違反原則事物的能力。
事實上，這個世界一直遵照著某種理論或法則運作，只要適用於其法則，再隨便的做法都能運作，反之一旦連方法都無視，無論怎樣的用心，辦不到就是辦不到。
舉例來說——荷包蛋加胡椒可以入味，要是加糖就變得奇怪，加糖本身這個行為沒有錯，然而這個世界的荷包蛋是不得加糖，因此一違反就會以口感向品嘗的人發出警報。
但是，瑪麗的能力將能輕易顛覆一切。
她的能力——能無視這一切，讓剪刀以違反人體工學的形式出現，並讓人類獲得使用，甚至——將椅子的殘骸當成爆裂物，將人類炸死。
只不過，因為這些東西並不適用知識與常識，因此默拉特拉在察覺之前，是看不到的，所以他被炸飛了。
西麥堤芬與玲在維斯出現。
身手矯健地一人一邊，已經超越了一般人類水準，分明就是星門計畫的參與者，唯有超能力可以讓她們即使是在半空，也有能力壓制他人，默拉特拉無法動彈，就這樣三人無故破窗而入了。
如果是平常，他們早已犯罪，但這個時候哪來區分秩序與罪犯呢？
對面大樓的下層是水電行，上層則是居民樓層了。
默拉特拉橫衝直撞上去，栽進了玻璃碎屑滿地的地方，成了眾目睽睽的焦點。
束手無策。
就像他能前往未知大陸，以勢力一員的身分參與戰鬥，他在這場文明之爭扮演的角色，也不會以「關鍵」之稱。
「因為……我天生就不是當英雄的料。」
那還不如讓他當反派。
「今天的角色，其實很簡單。」
望著窗外的黑夜，默拉特拉繼續像這樣自言自語。如果辦公室只有他一人，他也只能自言自語。雙手插在口袋，抬起下顎，如此微不足道的舉動，卻讓他能夠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當年，愛好自由，不喜歡多管閒事的浪人設定。
「實際上，五賢當中也只有我適合當反派。」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當反派了。
實際上，他那時要反對阿德斯克，利用克利福德教的權限控制他，也不是做不到。因為有點麻煩，所以他也只能買單跟龍司打到底。
「就那次的經驗來看，這波買賣不虧。因為總算讓我與龍司打上一場，那是一場讓人無怨無悔的痛快戰鬥。」
只不過——
「只不過，我又能做到多少呢？」
這次——根本做不了多少，就連爭取時間都做不到。他與敵人的差距太大了，早就不是數字或距離可以計算的東西，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勞。
正因為他們已經嘗試過了，所以默拉特拉才會覺得現在的自己處境格外諷刺。彷彿是因為沒人願意擔下任務，他這個五賢老之長只會親自上陣。
他的存在，此時此刻跌落神壇。
過去，他還能爭取時間，甚至替阿德斯克發動通靈術，把全世界都捲進來，關鍵中的關鍵。
殊不知，現在宛若填線砲灰，沒有人會奢望他做什麼，如果他活過了第一波攻擊，只會再被推上去，迎接第二、第三波，直到他這條命被消耗掉。
敵人的強大，讓他發瘋般笑了。
自己的軟弱掙扎，讓他只能透過狂笑緩和心情。
總之，默拉特拉笑了。
沒有原因——也能說任何的原因都成立，他的笑聲貫穿全場，直到敲門聲來訪。
「請進。」
走進來的是與他同為五賢的西麥堤芬。
「西麥堤芬，是妳啊。」
「默拉特拉大人，總覺得你很失望。」
雖然他們過去有過一段不愉快、針鋒相對的時期，現在的他們可說五賢老最強搭檔，不過也不等於這個自願以下屬身分跟隨他的同事，任何時候都要配合他。
「我現在不是大人。西麥堤芬，當我決定擔下這任務的時候，妳對我的稱呼也應該要解除了，雖然這麼說很自大，不過我還是要說：大人這個稱呼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我是很喜歡妳這麼稱呼我，可是就讓這件事走入過去吧？趁著這個機會，恢復到以前的關係吧。」
「以前的關係？」
西麥堤芬似乎覺得這個提案很好笑。
「默拉特拉大人，我這個時間過來不是為了和你談這麼一點小事。」
完美地無視之後，接著帶出新話題：
「而是這件事。」
拍了拍手，像在招呼誰一樣。
默拉特拉提高警覺。
西麥堤芬的客人陸陸續續在如此簡單的指示下進場。
戴勒梅爾、威廉、玲在維斯，就連塞特成員也在場，因為人數足夠多，唯一的大門就被堵死了。如果要出去，只能得到這些人的允許，再不然——
「默拉特拉大人，五賢老會談又要開始了。」
「這是哪個世界線的五賢老會談？人數會不會太多了？」
不出所料，西麥堤芬他們都被打倒了。英雄與劊子手的天秤終於失衡，問題是——現在誰是英雄，誰又是劊子手？
眼神確認就讓默拉特拉肯定了，在場的都是本尊，沒有冒牌貨，也就是說西麥堤芬他們……受到了比洗腦更高級的某種力量支配，身心靈既能繼承先前的個性，還能魚目混珠適應原先環境。
「不和我囉嗦、搞小動作，是看得起我，還是覺得事情都做到這樣，沒必要再演了呢？」
插翅難飛——一戰避免不了。
西麥堤芬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狂妄笑容說：
「默拉特拉大人，一切的疑問只要你也加入我們，就知道了啊！」
壓倒性的空氣斬擊從戴勒梅爾的方向掃過來，伴隨山海劇變似的咆哮——默拉特拉所在之地整個消滅。
可惜的是——地府似乎沒有他的位置。
超音速的攻擊，讓默拉特拉抓著鱷魚剪刀的刑具，也要砍向戴勒梅爾。
黑色之翼亂入，一身貴族打扮的威廉亂入戰場，抵銷他的攻擊之後，一腳把他踢回去，埃倫伯勒抓起椅子扔了過來，默拉特拉將其一刀切成碎片，馬上迎來了戴勒梅爾的魔女之力。
他被炸出辦公室。
撞歪玻璃櫃，在牆上留下人形大洞，整個人從三層樓高的地方飛往對面大樓。
不愧是繼承了瑪麗．貝爾的魔女，已經能自由運用瑪麗的能力。瑪麗擁有製造不適用人體、大自然，甚至違反原則事物的能力。
事實上，這個世界一直遵照著某種理論或法則運作，只要適用於其法則，再隨便的做法都能運作，反之一旦連方法都無視，無論怎樣的用心，辦不到就是辦不到。
舉例來說——荷包蛋加胡椒可以入味，要是加糖就變得奇怪，加糖本身這個行為沒有錯，然而這個世界的荷包蛋是不得加糖，因此一違反就會以口感向品嘗的人發出警報。
但是，瑪麗的能力將能輕易顛覆一切。
她的能力——能無視這一切，讓剪刀以違反人體工學的形式出現，並讓人類獲得使用，甚至——將椅子的殘骸當成爆裂物，將人類炸死。
只不過，因為這些東西並不適用知識與常識，因此默拉特拉在察覺之前，是看不到的，所以他被炸飛了。
西麥堤芬與玲在維斯出現。
身手矯健地一人一邊，已經超越了一般人類水準，分明就是星門計畫的參與者，唯有超能力可以讓她們即使是在半空，也有能力壓制他人，默拉特拉無法動彈，就這樣三人無故破窗而入了。
如果是平常，他們早已犯罪，但這個時候哪來區分秩序與罪犯呢？
對面大樓的下層是水電行，上層則是居民樓層了。
默拉特拉橫衝直撞上去，栽進了玻璃碎屑滿地的地方，成了眾目睽睽的焦點。
束手無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