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藝課 「畫的，真的很像……」

段謹紓眼睛瞪大，低聲驚呼：「欸欸欸——千棠姐，這是第幾次被六木佔便宜了？」


趙琋柔語氣裡有一絲無奈：「這小孩腹黑起來還真有一套……」


秦伊甯輕輕嘆了口氣：「他的「撒嬌」已經不是普通的撒嬌了，明顯是病得不輕。」


趙琋柔看向遠處廁所方向：「說起來，段璟軒還在廁所，都錯過這場戲……」


三人對視一眼，紛紛回座位上。


段璟軒此刻才到教室。


「？你們怎麼都一副我錯過好戲的樣子。」


「就是……剛剛千棠姐又又又被六木抱了。」段謹紓悄悄的看他反應。


此時此刻，段璟軒像是才注意到六木的樣子。


「嗨～段哥，想我了嗎？」六木輕鬆的笑笑。


段璟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想揍你。」


說完，他毫不拖泥帶水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這節課是視覺藝術課，老師走進教室。


啪搭——每個人的桌上整齊地放著一張白紙和幾支筆。


「今天，我們來學習畫人，請以你身邊的朋友為範例。」


「自己找同學坐到他旁邊，兩人一組。」


秦伊甯和趙琋柔一組。


段謹紓直接連拖帶拽的把她哥抓走。


段璟軒：「？？？！！」


楚千棠愣住，不是因為分組，而是因為六木幾乎瞬間就走到她身旁。


（……）


「畫我。」


六木眨了眨眼，眼底閃著一抹淡淡的期待。


（……）


「呦，不怕人家畫得不像嗎？」


陳千翎挪了椅子到另一個同學旁邊，語氣帶著不失調侃的嘲弄。


楚千棠攥緊畫筆，眼角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看向六木。


「？你成功激到我了。」


她拿起畫筆，目光落在六木臉上。


他坐得很端正，肩膀微微抖動，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像是無意間流露出的節奏。


偶爾，他會微微歪頭，眼神裡透出對她畫技的好奇。


六木偶爾抬眼看她，安靜地注視著她的筆尖落在紙上。


那目光裡沒有評判，只有純粹的期待和小小的緊張。


「你畫得很認真呢。」他撐著手，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驚訝。


「六木，你別動，等等畫得不像你，自己負責昂。」楚千棠警告完後，繼續動筆。


六木只是微微笑了，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姿態安靜，卻帶著一點不經意的動作，像是在小心翼翼配合她的畫筆。


楚千棠放下最後一筆，深吸一口氣，把紙舉到六木面前。


「看！」她帶著一抹小小的得意，眼裡閃著期待。


六木低下頭，看著那幅畫，安靜地盯了好久好久。


筆下的線條、輪廓、每一個細節，他都像是在慢慢讀懂。


「……真像啊……」他輕聲說，語氣裡帶著一點難以掩飾的驚訝。


楚千棠笑得更燦爛：「必須的，等會拿去給陳千翎看，多像啊！」


她的聲音充滿了喜悅和自豪。


六木微微笑了，非常認真的說：「妳真的……很棒耶！！」


真的，很棒。


他悄悄轉向窗外，手指停在桌邊，輕輕扣了兩下又收回。


胸口有一絲酸楚湧上，像被悄悄戳到，明明想靠近，卻又只能輕輕轉開。


六木拿著紙，低下頭看著畫。


肩膀微微一僵，呼吸短促了一瞬。


空氣裡，只留下他悄悄退開的距離和那一瞬難以名狀的感覺。


楚千棠看著他的神情，問了一句：「想椹之意了嗎？」


六木緩過神，然後看了眼她的臉色。


「我……有點想她。」


「等等記得，我有問題要問你。」楚千棠說完，一把抽走六木手裡的紙，跑去嘲諷陳千翎。


「欸——？？！不是送我了嗎？」六木不可置信。


「……算了算了，我自己也來畫個帥哥。」


「喂，陳千翎，你看！我畫的明明就很像！」楚千棠拿起紙給他看。陳千翎示意她把紙遞過去。


拿到紙後，他漫不經心地點點頭：「我拿去丟垃圾桶。」


「欸欸欸？！還我還我！」楚千棠急忙搶回紙，順手狠狠捶了他一拳。


陳千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