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理化老師——其七 「敢說她懂？你懂她什麼。」

而就在此時，小兮從項鍊飛出來，偷偷塞給楚千棠一張紙條。


「宿主……我剛剛在幻境撿到的。」她偷偷的告訴楚千棠。


楚千棠面不改色，無視眾人震驚的目光，打開紙條。

椹之意的日記：

今天蘇木堇在那假哭

我說又不是真哭然後他說昨天倒是真哭

我說誰欺負你，當時我問的好著急好著急

但他就不說話了

虞湘說她知道

但畢竟是私事

要尊重他的意願

原本想說可能他倆不好跟我說

沒差

結果原來曦老師也知道

他們三個在那裡說這件事

我又插不上話

一瞬間的懷疑

他真的有把我當朋友嗎？

為啥就瞞我一個？

其他人不知道就算了

好歹我們四人這麼要好

然後就我一個蒙在谷底

是我偏激了嗎？

是我控制欲太強嗎？

是我管太多嗎？

也許吧……


楚千棠終於笑了一聲，笑得冷冽。


她剛剛還氣得替六木抱不平，現在想想椹之意那麼無助，她的心也跟著緊縮起來……


她平靜開口，聲音卻像壓著怒火：「——那她呢？」


「你們都在安慰六木，她就在旁邊看著，一臉茫然。你們知道她當下在想什麼嗎？她問了，問得急，問得慌，他不說，你們也不說，然後繼續演你們的『我們三人小隊』的溫情劇場。」


她一步步逼近，語氣不再掩飾：


「她擔心、她緊張、她什麼都想知道——但她一問出口，六木不回，你們也不補一句，然後你們現在說『她懂的』？」


「六木也需要時間緩緩嘛。」林子曦悄聲反駁。


楚千棠內心：還敢說她懂？你懂她什麼。你們在那邊『六木需要時間』。六木需要時間，那她呢？需要什麼，失憶症嗎？


楚千棠語氣低了下來，彷彿體會到她的感受：


「那天她連話都插不進去，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多餘，是不是自己太管，太偏執。你們讓她懷疑她自己耶，你們知道這有多愚蠢嗎？」


「我給你們看她寫的日記？」


「她寫說——」


「她懷疑她是不是根本不算朋友，是不是根本沒被當成一份子。」


「她懷疑她是不是太小心眼，甚至懷疑到最後。」


楚千棠一字一字講得像在判罪：


「你們每一句『她不介意』，都在幫她蓋棺論定。幫她死在你們的沉默裡。」


她最後掃視一圈，小心的把紙條收好。


「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親自去質問本人，反正連好朋友都不會說，肯定不會告訴我的吧？」


（......）


「欸——那個什麼，楚千棠，妳在校長室不是才替六木抱不平嗎？」陳千翎見她說完話，提出疑惑。


「你們越透露更多訊息，我就越覺得事情不是想像中的這麼簡單，所以我還是得去問本人。」


楚千棠第一次，這麼想知道他們之間究竟還有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