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權力的枷鎖

會議室裡，A級和S級的學生整齊地站成兩排。
程硯坐在長桌盡頭，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目光掃過每一個人，最後停在我身上。
「從今天開始，你們將擁有管理低階學生的權力。」 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但記住——權力，是責任，也是枷鎖。」
我站在角落，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枚銀色徽章，金屬的冰涼觸感讓我莫名煩躁。
——枷鎖？
——對我來說，A級的身份才是真正的枷鎖。
程硯忽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林夏。」 他念我的名字時，語調微微上揚，像是在玩味什麼。
我抬眼看他，沒說話。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伸手從我胸前取下那枚A級徽章，然後——
「啪。」
他把它重新別在我領口，手指若有似無地擦過我的鎖骨。
「戴好。」 他說，「別讓我親自『糾正』你。」
周圍的A級學生屏住呼吸，眼神裡混雜著敬畏和嫉妒。
而我，只覺得血液在皮膚下無聲沸騰。
——他在挑釁我。
——他在等我失控。
我深吸一口氣，扯出一個假笑。
「放心，會長。」 我慢悠悠地說，「我會好好『管理』那些低階學生的。」
程硯盯著我看了兩秒，忽然輕笑一聲，轉身走回長桌盡頭。
「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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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級的恥辱
走出會議室，我直接去了F級的活動區。
小晴正跪坐在角落裡，黑色項圈扣在她纖細的脖頸上，襯得皮膚愈發蒼白。
她看到我，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下去。
「林夏……」 她小聲叫我，聲音裡帶著委屈和不安。
我蹲下身，和她平視。
「沒事。」 我低聲說，「我會想辦法。」
她咬了咬嘴唇，忽然伸手抓住我的袖子。
「他們……他們說F級的學生，今晚要參加『服從訓練』……」
我瞳孔一縮。
服從訓練？
——那是什麼鬼東西？
還沒等我問出口，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冷淡的聲音。
「A級學生未經允許，不得擅自接觸F級。」
我回頭，程硯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目光落在我和小晴交握的手上。
「林夏。」 他淡淡地說，「你越界了。」
我站起身，直視他。
「我只是在履行『管理職責』。」 我冷笑。
程硯微微挑眉，忽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卻讓我無法掙脫。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管理』有多出色。」 他低聲說，「今晚的服從訓練，由你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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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從訓練
晚上八點，F級的學生被帶到了禮堂。
他們跪坐在中央，每個人脖子上都戴著黑色項圈，眼神裡滿是恐懼和不安。
我站在台上，手裡握著教鞭，掌心全是冷汗。
程硯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開始吧。」 他說。
我咬了咬牙，走到第一個F級學生面前——是個瘦弱的男生，低著頭不敢看我。
按照規則，我該用教鞭抬起他的下巴，命令他直視我，然後……
——我下不去手。
教鞭懸在半空，我的手指微微發抖。
程硯忽然輕笑了一聲。
「心軟了？」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上台，站到我身後。
他的呼吸拂過我的耳畔，聲音低得只有我能聽見。
「還是說……」 他輕輕握住我拿教鞭的手，「你其實想被這樣對待的人，是你自己？」
我的呼吸一滯。
他帶著我的手，用教鞭抬起那個男生的下巴。
「看著你的管理者。」 程硯命令道。
男生顫抖著抬頭，眼裡滿是屈辱和恐懼。
而我，站在這裡，穿著A級的制服，手裡拿著象徵權力的教鞭——
——卻比任何一個F級學生都更像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