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石內卜回家（4）

莉亞將紅茶輕輕放在桌上，視線不經意地掠過每一幅畫像——那些笑得過於「無辜」的臉，已經讓她確定剛剛發生了什麼。

「紅茶是新調的，」她語氣溫柔，「石內卜，你還好嗎？」

「很好。」他語氣平淡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手指卻不自覺地在茶杯柄上敲了兩下。那是他微煩躁時的下意識動作。

莉亞在他對面坐下，微微歪頭：「他們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沒有。」他抿了口茶，目光沉穩如常。

「真的？」莉亞挑起一邊眉毛，「完全沒有問過你第一次見到我的印象？」

石內卜的茶杯停頓了半秒。
「……他們或許有問。」

「嗯？」莉亞的聲音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他淡淡地說：「我說——你很有特點。」

畫像廳另一端立刻傳來幾聲壓抑不住的偷笑。莉亞眼尾的笑意更深了：「哦？只是有特點？那我的『漂亮』呢？」

石內卜瞥了牆上的畫像們一眼，那群「監護人」此刻全擠到畫框邊緣，像在等好戲。

他終於放下茶杯，低聲道：「漂亮……只是形容詞，不足以概括你。」

莉亞眨了眨眼，像是在等他繼續。

石內卜望著她，眼神帶著他少有的柔和：「我不喜歡用別人習慣的詞去定義你。因為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畫像們一瞬間安靜下來——不是被震懾，而是被這句話砸得無話可說。

莉亞微微一笑，抬手替他將肩頭的一點灰撣落，語氣輕柔：「看來，他們審問你的結果……還不錯。」

石內卜低低地哼了一聲，語氣裡帶著幾分克制的無奈：「下次，他們要是還敢——」

「下次？」莉亞笑得更燦爛，「那我一定會準備好紅茶，讓你慢慢應付。」

牆上的畫像們爆出一陣大笑，而石內卜只是微微眯起眼，心底默默記下——艾文莊園的畫像們，比任何魔法生物都更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