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石內卜回家（3）

短暫的沉默像是風暴前的空檔。

石內卜本以為那句「她是唯一值得我信任的人」或許能暫時收兵，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太天真——這群畫像的戰術比食死人還靈活。

「既然你信任她，」戴羽毛帽的老伯畫像語氣溫和，「那你一定不會介意讓我們測試一下你的真心吧？」

「測試？」石內卜的眉微不可察地一動。

還沒等他追問，兩幅畫像已經揮手施展出某種特殊的魔法——柔和的金色光點在空中飄散，像極了平和的晨光，卻蘊含著一股奇異的力量。

「這是『心語畫廳』的魔咒，」一位滿頭銀髮的女畫像笑得像春天的陽光，「在這裡說話，心口不一的人會忍不住打噴嚏。」

石內卜盯著她，神情依舊冰冷——只是，內心開始默默計算戰略。打噴嚏？荒唐。這是什麼低級的——

「教授，你第一次見到莉亞時，覺得她漂亮嗎？」女畫像突然問。

「……」石內卜平靜地開口：「她……很有特點。」

「阿嚏——！」一個突如其來的噴嚏打斷了他的句子。

畫像們一陣大笑。
「有特點？拜託，承認她漂亮會怎樣嗎？」
「你還是霍格華茲的教授呢，被我們的咒語逮個正著！」
「哈哈，他居然臉紅了——」

「我沒有——」石內卜剛想反駁，卻被另一個問題截住：
「你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是你主動還是她？」

「……」
「阿嚏——！」

笑聲再次在畫像廳炸開，甚至有個中世紀騎士笑到盔甲都晃了。

石內卜抬起手指輕揉鼻樑，神情看似冷漠，但心底已經暗暗承認——這一戰，他贏不了。

食死人至少會怕我。佛地魔也會在我面前顧忌幾分。可這群畫像……他們是莉亞的監護人，是她的眼睛和耳朵。若想保住平靜日子，我得在這場審問裡全身而退。

「最後一題！」羽毛帽老伯笑得像個老狐狸，「你，願意用一生保護她嗎？」

石內卜沉默了幾秒，眼神裡掠過一抹堅定。
「是。」

畫像們齊聲點頭，有人滿意，有人欣慰，還有人偷偷抹了抹眼角。

就在石內卜以為這終於結束時——門被推開，莉亞端著紅茶走回來，目光在他與畫像們之間掃了一圈。

「怎麼樣？」她淡淡地問。

石內卜側過臉，低聲回了一句：「……你欠我一個人情。」

畫像們在背後竊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