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話：美味無比！！營養午餐！！！

「你以為我有什麼道德潔癖嗎？」

林余手中的匕首在要刺到葉凡眼球的前一刻停了下來，然而葉凡卻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勾勾地與林余對視著。

葉凡嘆了一口氣：「難道沒有嗎？那你怎麼還會幫你國中制定新校訓？」

「那是……」，林余頓時語塞。

仔細一想，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幫文賢制定校訓，或者是他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這不是挺有道德嗎？你想想，既然校長的女兒無視你的意願，用那種過激的方法追求你，而你作為反對派的領袖帶領學生反抗，這不是很正義的行為嗎？」

林余聽後忍不住笑出了聲，起身把匕首收了回去。

「你還挺會說，就跟主角一個樣。」

林余解開了綁住葉凡的垃圾袋，又把他扶了起來，將闔上的匕首還給他。

「就跟光幕寫的一樣，我叫林余，文賢國中畢業。」

劉玄德也拱手回應道：「吾名劉玄德，來自漢中。」

葉凡拍了拍背後的灰塵：「我叫葉凡，民德畢業。」

三人拿出手機組隊，沒多久校務系統就傳來了成功的訊息。

林余重新打量起這個稍有些目中無人的新隊友，他的長相極為正常，沒有特色，但整體來看比普通人稍微帥了一些，沾滿塵土的白色制服和土黃色卡其褲標誌了一年級新生的身分。

配上他的神態看去，似乎還真的有幾分二流網路小說主角的氣質。

「走吧，根據地圖來看我們才剛進入中段區而已。」

「而且現在還不知道任務完成的標準是什麼，最好快點行動，先把附近的物資搜刮完。」
葉凡一臉認真地說道。

林余側目道：「怎麼感覺你突然變正經了？」

「……」

「嗯？」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

…

三人移動到了一棟閒置的辦公樓門口，林余幾拳打碎玻璃門，驅除了前進的阻礙。

「話說那個好厲害啊，就一直浮在空中嗎？」

林余看著半空中的視窗，三個人的頭移動到哪光幕就跟到哪，穩穩地固定在每個人的頭上。

「我覺得很詭異，根據你的回憶來看，你那時候連國中都沒有畢業，為什麼它會知道你的過去，還分析出了你的弱點？」

「政府在監控你的生活嗎？如果是，那我們會不會都被監控了？如此龐大的資訊量，判斷弱點的是人工還是AI?」

葉凡一連拋出了好幾個疑問，直接把劉玄德和林余給問傻了，二人面面相覷地看著對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林余解釋道：「被設定成弱點大概是因為「我不想要傷害有道德的人和有悖於道德的行為」這個想法被系統讀到了吧。」

隨後又笑了笑，用安慰一樣的口氣說著。

「更何況，就算真的被監控了我們也什麼都做不到，日常生活中也沒什麼有價值的事物啊，他們的監視根本就沒有意義。」

葉凡露出無奈的表情。

「才不是沒意義，正常人確實是沒什麼好監控的，但是那些非正常人呢？比如大企業的子女或是有強大特異能力的學生，他們難道還沒有監控的價值嗎？他們肯定在被暗中安排進這所學校了吧？」

「還有，我認為篩選只不過是大逃殺的第一步，不適合的人在混亂跟縮圈機制下就被淘汰完了。」

「第二步是分類，將表現優異的學生和一般學生隔絕出來，懸賞任務的作用就是這個，中部地區的建築物密集，物資又充沛，肯定是想在這裡淘汰下一波學生。」

「第三步，也就是最後一步，圈外無人，所有學生會被聚集到中央體育館，在那裡進行最終決戰，但……」

葉凡略有所思，臉上表情也變得緊張起來，像是對脫離自己預想的現狀感到手無足措。

「我不理解，他們要怎麼確保學生在中區的消耗……」

林余不理解葉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作為一個國中剛畢業，分數還只夠上職高的學生，他早就沒什麼可選擇的了。

他的家人、他的朋友，甚至是劉玄德和葉凡，他們在這一瞬間感覺都變得莫名遙遠。

但沒過多久，腹中傳來的飢餓感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正好下午兩點。

「你說這些誰懂啊，我們還是先找點東西吃吧？」

林余指了指背後牆上的時鐘，示意到了該休息的時間。

葉凡看了眼時鐘，在意識到已經距離午餐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之後，瞬間就覺得飢餓難忍。

「……行。」

學校為了解決學生的午餐準備了一些災難時用的應急食品，這些食物多是放在顯眼的辦公桌和置物櫃內，有些礦泉水甚至直接被丟在地上，要找到並不困難，三人不出十分鐘就蒐集到了一小堆。

找了個通風的地方就地坐了下來，將之前蒐集到的物資全攤在地上。

面對罐頭，劉玄德依然是一臉新奇地拿在手上打量著。

「接下來的打算呢？」

葉凡嘴裡嚼著剛拆開的蘇打餅，看著林余。

這突如其來的凝視，讓林余感到有點不知所措。

「我怎麼知道，我們看一下排行榜，整理一下情況吧。」

打開手機，銀幕上用沒有設計感的字體和排版直白地寫著1、2、3、4……的順位，一直到第十名。

【1：家政科-高大川-100000分】
【2：化工科-安付泉-302】
【……】

剩下名次的分數要不是沒破百，不然就是只有零星的幾十分，跟前兩名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

「開什麼玩笑，十萬是開掛了吧？」

林余被深刻震驚到了。

100000分，這意味著榜一那個傢伙至少擊殺了兩個特異者，簡直恐怖如斯。

按常理來看，葉凡和劉玄德都只是普通學生，林余可沒有多餘的能力保全他們。

除非不按照常理。

「林兄別慌，根據規則，前十名是可以互相奪取分數的……」

劉玄德話還沒說完，用食指勾著的罐頭金屬拉環被拉開了，罐頭蓋發出一聲「啵——」的聲音被拉開了，混合肉製品和油脂的香氣瞬間填滿了三個人的鼻腔。

林余將鼻子湊近打開的罐頭蓋，深吸了一口氣。

「嗯……這個罐頭好香啊？好像比一般的罐頭還香？」

帶著油脂的肉香瞬間勾起林余的食慾，腹中的飢餓感不斷催促著他快點進食，他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事了，現在只想好好飽餐一頓。

林余用塑膠勺子挖了一勺抹在蘇打餅上，在蓋了一片上去，一個簡易的蘇打餅漢堡就做好了。

一口下去，帶鹽粒的蘇打餅混著著充滿油脂軟糯的肉泥在口中變成泥狀，隨著咀嚼分泌出的唾液也越來越多，就算到最後一口還是覺得意猶未盡，只能在不情願地將其吞下。

這是林余從小時候就一直夢想的吃法，只是他的家人從不會給他將餅乾夾在罐頭肉泥外的機會。

「那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葉凡看到林余的吃相，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你不懂，這是我的夢想之一。」

林余不理葉凡，又做了第二個迷你漢堡遞給對方。
葉凡擺手想要拒絕，但卻反應不及，被林餘一把塞進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