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話:道德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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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7-10
「他暈過去了欸,這怎麼搞?」
林余看著已經趴在地上的葉凡,頭上的光幕沒有消失,可以證明他還沒被擊殺,只是昏過去而已。
「光幕顯示此人是無能力者,所以可以直接擊殺,但是……」
劉玄德頓了頓,像是在猶豫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
「我覺得可以組隊。」
林余搶先發話,在劉玄德震驚的目光中把葉凡拖到了陰影處。
「其實你也是這麼想的吧?別顧慮我的想法了,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劉玄德嘆了口氣,笑道:
「不愧是林兄,我確實有這個想法。」
「不用擔心,我的傷口不深。」
劉玄德用了一個笑容回應林余,點了根菸後蹲下,開始搜葉凡的身。
林余在一旁看到這幕也笑出了聲,沒想到劉玄德學得這麼快。
然後也蹲下來一起開始舔包了。
但他們沒想到,葉凡的身上除了一把匕首以外就沒什麼有用的東西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文具和物品。
唯一有點用的,可能是裡面沒有多少的錢包。
「既然打算組隊,那麼就不拿你的錢包了吧。」
說完林余就把剛搜到的錢包塞回了葉凡的口袋裏。
「話說,林兄,我們的光幕好像有些不同?」
此時的劉玄德、林餘二人頭上都各自顯示著自己的光幕,但同樣都是弱點的那一欄,劉玄德的那欄寫的是【不明】,林余的卻寫著【道德】,和剛才的葉凡顯示的【頭部】截然不同。
林余沉默了片刻。
「先找棟可以進去的建築物再說吧,在這麼待下去這傢伙可能會中暑。」
劉玄德也搜完了身,起身來到葉凡腳旁,拿出一個垃圾袋綁了起來。
綁好繩結之後再牽出一條可以拖拽的地方,就可以在走路時順便把地板上的人一起拖著走。
於是兩人就這麼拖著一個平躺的人在紅磚道上走著,景象相當奇妙。
「我以前讀的國中是文賢,這你應該知道吧。」
劉玄德點了點頭。
「知道,我們在活動中心的時候講過了。」
林余繼續說道:「雖然當時的風評不太好,但對我來說其實也算是個還不錯的國中。」
「那時的我們雖然要升學考了, 但似乎還是沒幾個人在意,發瘋似地玩。」
「我那時也差不多,但還有去補習班,而且成績在班上也算靠前,覺得自己肯定能上第二中學。」
聽到這,劉玄德轉頭看了下林余,像是要說些什麼,但又沒說,欲言又止。
「我懂你要說什麼,看李仁雪那個樣子就能猜到我們學校的風評不是普通地差吧,而且最後我還到了這裡。」
林余無奈地笑道:「我們國中在那一屆出了很多事,但那時候戰爭爆發,警察根本就沒空管我們,校長竟是憑著一手息事寧人的本事就這麼壓了下來。」
「只有五個班的三年級魚龍混雜,要用兩個字來形容的話,那簡直就是混沌。」
正在聽著的劉玄德眉頭微微一皺:「混沌?」
隨後又問:「當時文賢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可能有點難理解,但簡單來說當時發生了一場『革命』。」
「革命?」
「……就是造反的意思。」
「懂了。」
林余拿過了劉玄德手上的繩子,兩人輪流拖起了昏倒的葉凡,癱軟的身體在粗糙石磚鋪成道路摩擦,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當時我讀國中的時候班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拿了一瓶綠油精問了另一個人一個問題。」
「問了什麼?」
『欸,你敢不敢把它塗到眼睛上?』
「?」
「當時他是那麼說的……」
「那另一個人是怎麼回的呢?」
『怕你哦!』
劉玄德眨了眨眼,嘴唇不斷微微張開又閉上,像是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他當時是那麼說的。」
「但如果事情到這裡就結束的話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更糟糕的其實是,一個小時後,塗在眼睛上的那個人去保健室冰敷眼睛了。」
「接著他說,『冰敷之後更痛了。』還因此覺醒了異能力。」
林余說到這,額頭流下了一滴細汗。
劉玄德已經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了。
「……此人乃非常人也,可是這跟革命又有什麼關係?」
「塗綠油精在眼睛上的那個人是校長的女兒。」
「原來如此,所以是塗綠油精的人打算暗殺校長的女兒。」
「呃……拿綠油精給她的那個人是我,我可沒那想法。」
「哦,既然沒有想要暗殺,那她應該會很感謝林兄才對啊?」
「……」
「林兄?」
「她跟我告白,然後被我拒絕了,我率領的反對派與她的支持派互相鬥爭,導致我們各自率領的兩派從一年級到三年級徹底決裂。」
說到這,林余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惋惜。
「最後,我用火柴燒了一間教室的課桌椅給那一群支持派陪葬,雖然那時候我很開心,不過在被記了一支小過後,我已經深刻反省自己的過錯了。」
正午時分,沒有風,非常平靜,只有劉玄德試圖點火的聲音與葉凡拖行在石磚上發出的沙沙聲特別明顯。
「……嗯。」
「別不相信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校長的女兒最後怎麼樣了?」
「校長女兒的異能相當強大,在反對派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出現了一些犧牲,我們班的一個反對派被三個支持派的人壓在下降中的鐵捲門底下,頭被爆開了。」
「既然革命如此殘忍,校方和警察不作為嗎?」
「有些事總要去做的。」
林余目光飄移,點開了自己的手機,像是在看排行榜。
「況且,你問到重點了,警察完全沒有介入,校長把事情壓下來了。」
「息事寧人嗎……那麼犧牲者的家人那邊沒有意見嗎?」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竟然完全沒有關於這部分的印象,包括後事的處理和那人相關全部的事情,我都忘了。」
劉玄德神情困惑,將好不容易點起來的火湊到嘴邊點菸。
「林兄的意思是……完全不記得了?」
「模糊的印象還是有的,畢竟在同一間學校同班了三年,但長相有點模糊,聲音也記不太清了,名字好像也想不起來……」
突然,有句話從背後自然而然地插了進來:「那不是幾乎都忘了嗎?」
林余沒察覺到,很自然地接過話。
「所以啊,我懷疑是校長的異能力,我唯一記得的是在那之後校長的女兒轉學了,我和剩下的反對派一起以絕對的道德為標準,重新制定了嚴格的校訓,我們這一屆已經是混沌世代的最後一屆了。」
「原來如此,為了不破壞自身約束的道德現在卻被光幕視為了弱點,而改良了校訓之後就能由上至下約束學生們,從此改變了文賢的風評,就是所謂革命啊。」
劉玄德剛感嘆完,吸了口煙,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剛才是誰插他們話的?
轉頭一看,葉凡正一邊被拖著,一邊以一個奇怪的角度盯著自己。
林余也察覺到了劉玄德的異樣,但心裡也猜到了個大概,於是沒有轉頭查看:「你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大概是文賢革命那時候吧。」
劉玄德回話:「那不就是幾乎都聽到了嘛?」
林余笑了笑:「沒事,反正之後也要說的,現在這樣反倒是省了麻煩。」
林余停下腳步轉頭問:「你要跟我們組隊嗎?」
「當然要。」
「你決定的會不會太快了?我可是文賢畢業的哦?」
「你不是很有道德嗎?」
「哈哈哈……」
話音未落,林余就在剎那間停下腳步,轉身掏出了匕首壓在葉凡胸前,將匕首刺在眼球上,刀尖距離表面只差了不到幾毫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