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導3 測量、與修補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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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7-21
少年來到工作區中央站著,赤足,肌膚泛著昨夜藥膏殘留的光澤,嘴角殘存一點點肉汁的痕跡並未拭去,也沒有用舌尖舔舐,就像綠葉上清晨的露水。
他不該問、也沒有問為什麼,只聽從指令褪去全身衣物、站定站直、呼吸放緩。背對中央的花藝師在工作區角落的抽屜裡挑選捲尺與鉛筆,寂靜的如同處刑台令人不安。
看著少年的她拿起鉛筆,熟練的在筆記本上掃去,就像列清單一樣,少年的人像與各個部位的分解圖在陳舊染黃的紙上綻放。
她從上到下開始量測,頭圍如同瓶口、頸部如同瓶頸、手臂是延伸的枝幹,腰是束縛的花環,而腿,是承載重量的根。她手部一改過去的顫抖,反而顯得老練,俐落穩定的在少年身上游移,紙張上逐漸被密密麻麻的數字所遮蔽。
在量臀圍時少年顫抖了一下,花藝師快速但輕柔的手划過少年臀部的瞬間,敏感與搔癢襲來,過去總是承受鞭打的臀部早已無法適應輕巧的接觸。她拍打了少年的左臀留下了紅色的掌痕,必補了一句:「抖會讓數據偏差,重來。」灼熱感從臀部的肌膚上發散,卻讓少年更顯心安。
量完腿長與腳掌,花藝師擱下依舊站在台中央少年,稍作整理工作檯後呼喚少年躺在上方。天花板雜亂的鐵釘與交錯的木板,更顯這座宅邸的陳舊。
花藝師仔細清洗雙手後,她戴上半透明富有彈性的手套,並從一旁的保冷櫃中取出一杯桃紅澄澈的液體,有個金屬網籠的器具浸泡在當中,未知的遭遇並未讓少年感到惶恐,他只是靜靜地躺著,等待花藝師的處置。
少年感受到下身冰涼的觸感,花藝師用手擺弄著少年的雄蕊,昨日
替去毛髮後雄蕊連同包裹花粉的囊袋顯現出微粉的色澤,那是未經世事的證明。但本應有所反應的它,卻只剩下微微的呼吸,畢竟那是個奴隸不被允許的。
蘆葦做成的刷毛,沾染了粉色的液體,她輕柔的刷遍雄蕊與囊袋的每寸肌膚,少年感到一陣暈眩,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血液彷彿被另一顆心臟所抽取,全數灌注到下身。
(接下來是關於性器官的測試跟檢查,就不讓你看了,你只要知道她最後將網籠束縛在少年的器官上即可。)
突然間少年眉頭一皺,雙腿一緊,他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暖流從囊袋中流向雄蕊前端。
見狀花藝師嘴角湧上笑意,心想果然還是可以像個人,否則就跟真正的花瓶一樣毫無生機,但一下又回到往日的冷靜。
「忍住,就像憋尿一樣。」她用左手捏住雄蕊的尾端,下命令時嘴邊細語仍未停下數數。她在計算,計算花粉初次的發散所需的時間。
右手則沾滿帶來快感與不安的液體,套弄著雄蕊細長的身軀,並隨後用掌心包覆住那已然紅腫的前端,旋轉著直到左手感受到花粉衝擊所帶來的壓力已經難以抗衡,她才停下右手拿起一個玻璃杯,放鬆左手後讓純白微黃的濃稠花粉灑落到杯中。花藝師連忙將玻璃杯蓋上蓋子後,放入保冷櫃中。
此時少年已經頭暈目眩,初次的花粉體驗讓他全身癱軟,連手指都無法舉起,更何況是那因體驗而逐漸萎靡的下身,就像花開後的凋零一樣。
花藝師拾起溶液中的金屬器具,溶液的功能早已在剛才的測試中見著。就這樣沾滿溶液的金屬網籠,被套在了少年的下身,雄蕊連同花粉囊都被包含在當中。冰涼卻灼熱的溶液沿著金屬滲透到少年身上,細格將肌膚分開,灼熱、透涼、通風、悶熱多種的感受讓少年困惑,但剛才初次體驗的它卻也無能為力,只抽取了部分血液不至於讓少年再次頭昏。網格所形成的狹小空間,這不是懲罰,既是保護也控制著少年的身體,那是花藝師唯一無法量測的尺寸,所以她必須於以管制。
等他的頭暈退去再次睜眼時,花藝師已在桌前準備藥膏,青草味混合著特殊的花香瀰漫在工作間中,掩蓋稍早所留下的腥臭。
量測中她早已記下少年身上所有的新傷舊痕,她指著疤痕說:「只有花展能在你身上留下傷疤。」
她開始塗抹,冰涼的膏體在仍未癒合的傷口上駛去,待新傷接塗抹後,花藝是拿起一把小刀,既像雕花的刀刃,也向手術刀。她將舊疤沿著原路劃開,鮮血滲出,但被藥膏迅速吞沒。他感覺那條已乾涸的痕,如今再次被記憶的洪流所填充,終於被允許重新訴說。
她說:「設計不容錯誤。既然你要盛花,就不能讓人看見曾經破裂的模樣。」
少年閉上雙眼任由花藝師的上藥,像一個剛完成底釉的器皿。他不知道自己會成為什麼,只知道在她手中,傷口是設計,肢體是表達。這樣的身體,就是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