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與她與她的距離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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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7-20
剛剛已經說了。
所以，老師沒有感到驚訝，只是一如往常聽到熟悉的情報。
「除了你笑起來會不會很有趣，還有許多事，所以我要說的是：就因為你是如此真心，我們也會以真心善待，老師，你是我們最尊敬的老師。」
因為尊敬，所以私下也會有那麼多話題。
「和你們班導相比呢？」
似乎開始吃醋了。要是這些事情本人都是後知後覺，就更可疑了。會在這裡說到他們班導也是在所難免。班導也是一個很有話題的狠角色……還是要這麼說，班導本身就是話題。
對手的強大，可見一斑。
可是，枝葉沒有畏懼，依然保持著初心一般。
從容到已經可以說是悠哉了，一副她也在挑戰這樣根本不可能戰勝的對手。越是不可能戰勝，越要挑戰，要是真的戰勝了，到時品嘗到的果實一定更好吃。
一時間，音輝感到渾身難受，讓他忍不住地想要偷看一直坐他旁邊的夢雅。
他看到了夢雅也在偷看他。
他說不出口，夢雅也是一臉心事，就好像……就好像這麼想的人，其實不只他一人。雖然那個當下說話的只有枝葉一人，聽的人卻有兩人。
數字本身沒有意義，因為重要的是聽的人正好是他們兩人。
一旦說出來，知道的人就不只枝葉一人，他們也是一份子。
這是在找共犯嗎？
如果只是共犯就好了，至少他還有贖罪的權利。
之所以會這麼煩惱，就是這麼來的吧。
心裡糾纏一團。
要是枝葉與老師不再繼續，只讓他們兩個去做，一定會像這樣在原地持續打轉。他很煩惱，夢雅也在思考。
等等，為什麼夢雅也要跟著思考？換做平常，夢雅會馬上開口，因為無法參與這樣的狀況，讓她用滿滿的好奇心拚命追問。
他們……是搭檔。
成人儀式的搭檔。
為了完成成人儀式，魔族少女夢雅來到了他們的世界。
因此，夢雅是基於搭檔的身分，在他之後跟著思考這個問題。
他們是搭檔，就應該要互相幫助，他的煩惱就是夢雅的煩惱。
不知為何，音輝不覺得是這樣，夢雅也有她自己的考量。
不，非得這樣。
只要平衡的天秤還在那裡，他們三人就有必要保持現在的關係。一方有所動作，讓天秤傾斜，另一方就要趕緊拉回來。
這份關係又叫動態平衡。
他們三人都知道，自己不會在原地駐足，該前進的時候就要前進。
正因為他們都在這些日子有所改變，這份關係也不會一直維持不變。
這是規則，雖然沒有人明文說過，卻因為他們三人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不知不覺地說好了，而且他們都知道彼此知道對方是知道有這套規則在。
就像枝葉已經採取行動，所以夢雅也跟著露出思考的表情。
明明……只要他現在開口問了，就會知道夢雅在想什麼。
莫非天秤一直在那裡比較好嗎？結果就是這個天秤反而成了一種阻礙，只要一天不毀掉天秤，事情就會繼續懸在那裡。
他想要知道的事情都會繼續以「不知道」的姿態擋住他的去路，就連前進也做不到。
看來這就是他的希望，當他腦中有這樣的想法，就會感覺到名為「不知道」的高牆越來越巨大、鼎立。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想要那麼努力呢？要是沒辦法前進，就只有回頭了。
在這之前的能見音輝，應該是為了逃避現實才會投入書香世界。
沒錯，是因為遇到了夢雅。
夢雅的出現不是毫無意義，成人儀式對他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東西。
「不需要比較啊。為什麼要比較呢？」
枝葉淘氣地問回去，讓場面一度尷尬，卻因為枝葉也是發自真心這麼想，老師沒有被打敗，反而上了一課，恍然大悟。
其實，上了一課的還有他們兩人。
音輝與夢雅幾乎是同一時間抬起視線。
終於，他們終於看到了現在的枝葉。
活力、光彩，很有主角風範的認真少女。
三櫂枝葉。
這樣的她，還是與平時一樣，只要是她做得到的，就會努力去做。
簡短的一句話，卻字字強而有力，精簡扼要，他們馬上就理解了枝葉的意圖。短暫的沉默，就像是為了留給他們思考的空間，他們的腦袋已經不是一片空白了。
找到節奏的當然不是只有他們這些聽者，枝葉也是，還想要更多一般，枝葉依然是這個話題的主導者，而且才正要開始：
「老師，每個人生來就是獨一無二，有缺點也有優點，不需要一直去關注他人的缺點，卻也不能只看到他人的優點。」
「也就是說，妳覺得應該要用更廣闊的眼光來看待一個人。因為有優點也有缺點，所以這個人才完整，這個人才是我們認識的人。」
「優點與缺點不只是塑造一個人的關鍵，更是兩者缺一不可，缺點固然遺憾，卻也不是毫無用處，別的不提，如果前提是這樣，一旦喜歡上這個人，你不覺得就會更加珍惜對方嗎？」
音輝差點看呆了。
只不過，他看到的不是枝葉，而是夢雅。
那個瞬間，夢雅的視線沒辦法從枝葉身上離開。
不可思議。
然後……還有一點無法接受。
夢雅聽得出來枝葉在暗示什麼，而且枝葉就是故意趁著這個話題說出來的，以至於她需要看下去。
枝葉慢慢沉下視線，步調變得緩慢，輕聲細語的樣子，這件事是可以細說的：
「其實，優點也好，缺點也可以，當真正在看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會想那麼多的。啊，原來你一直都在這裡啊。這樣的心情來看待。所以，我喜歡老師，也喜歡班導，喜歡夢雅，卻也喜歡音輝。不需要比較，要是喜歡，乾脆、豁達地都說出來就行了。這不是選擇題，沒必要去區分。正因為我在這裡認識了你們，我的高中生涯才會那麼有趣、豐滿，我要說的是：謝謝你們願意讓我認識。」
所以，老師沒有感到驚訝，只是一如往常聽到熟悉的情報。
「除了你笑起來會不會很有趣，還有許多事，所以我要說的是：就因為你是如此真心，我們也會以真心善待，老師，你是我們最尊敬的老師。」
因為尊敬，所以私下也會有那麼多話題。
「和你們班導相比呢？」
似乎開始吃醋了。要是這些事情本人都是後知後覺，就更可疑了。會在這裡說到他們班導也是在所難免。班導也是一個很有話題的狠角色……還是要這麼說，班導本身就是話題。
對手的強大，可見一斑。
可是，枝葉沒有畏懼，依然保持著初心一般。
從容到已經可以說是悠哉了，一副她也在挑戰這樣根本不可能戰勝的對手。越是不可能戰勝，越要挑戰，要是真的戰勝了，到時品嘗到的果實一定更好吃。
一時間，音輝感到渾身難受，讓他忍不住地想要偷看一直坐他旁邊的夢雅。
他看到了夢雅也在偷看他。
他說不出口，夢雅也是一臉心事，就好像……就好像這麼想的人，其實不只他一人。雖然那個當下說話的只有枝葉一人，聽的人卻有兩人。
數字本身沒有意義，因為重要的是聽的人正好是他們兩人。
一旦說出來，知道的人就不只枝葉一人，他們也是一份子。
這是在找共犯嗎？
如果只是共犯就好了，至少他還有贖罪的權利。
之所以會這麼煩惱，就是這麼來的吧。
心裡糾纏一團。
要是枝葉與老師不再繼續，只讓他們兩個去做，一定會像這樣在原地持續打轉。他很煩惱，夢雅也在思考。
等等，為什麼夢雅也要跟著思考？換做平常，夢雅會馬上開口，因為無法參與這樣的狀況，讓她用滿滿的好奇心拚命追問。
他們……是搭檔。
成人儀式的搭檔。
為了完成成人儀式，魔族少女夢雅來到了他們的世界。
因此，夢雅是基於搭檔的身分，在他之後跟著思考這個問題。
他們是搭檔，就應該要互相幫助，他的煩惱就是夢雅的煩惱。
不知為何，音輝不覺得是這樣，夢雅也有她自己的考量。
不，非得這樣。
只要平衡的天秤還在那裡，他們三人就有必要保持現在的關係。一方有所動作，讓天秤傾斜，另一方就要趕緊拉回來。
這份關係又叫動態平衡。
他們三人都知道，自己不會在原地駐足，該前進的時候就要前進。
正因為他們都在這些日子有所改變，這份關係也不會一直維持不變。
這是規則，雖然沒有人明文說過，卻因為他們三人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不知不覺地說好了，而且他們都知道彼此知道對方是知道有這套規則在。
就像枝葉已經採取行動，所以夢雅也跟著露出思考的表情。
明明……只要他現在開口問了，就會知道夢雅在想什麼。
莫非天秤一直在那裡比較好嗎？結果就是這個天秤反而成了一種阻礙，只要一天不毀掉天秤，事情就會繼續懸在那裡。
他想要知道的事情都會繼續以「不知道」的姿態擋住他的去路，就連前進也做不到。
看來這就是他的希望，當他腦中有這樣的想法，就會感覺到名為「不知道」的高牆越來越巨大、鼎立。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想要那麼努力呢？要是沒辦法前進，就只有回頭了。
在這之前的能見音輝，應該是為了逃避現實才會投入書香世界。
沒錯，是因為遇到了夢雅。
夢雅的出現不是毫無意義，成人儀式對他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東西。
「不需要比較啊。為什麼要比較呢？」
枝葉淘氣地問回去，讓場面一度尷尬，卻因為枝葉也是發自真心這麼想，老師沒有被打敗，反而上了一課，恍然大悟。
其實，上了一課的還有他們兩人。
音輝與夢雅幾乎是同一時間抬起視線。
終於，他們終於看到了現在的枝葉。
活力、光彩，很有主角風範的認真少女。
三櫂枝葉。
這樣的她，還是與平時一樣，只要是她做得到的，就會努力去做。
簡短的一句話，卻字字強而有力，精簡扼要，他們馬上就理解了枝葉的意圖。短暫的沉默，就像是為了留給他們思考的空間，他們的腦袋已經不是一片空白了。
找到節奏的當然不是只有他們這些聽者，枝葉也是，還想要更多一般，枝葉依然是這個話題的主導者，而且才正要開始：
「老師，每個人生來就是獨一無二，有缺點也有優點，不需要一直去關注他人的缺點，卻也不能只看到他人的優點。」
「也就是說，妳覺得應該要用更廣闊的眼光來看待一個人。因為有優點也有缺點，所以這個人才完整，這個人才是我們認識的人。」
「優點與缺點不只是塑造一個人的關鍵，更是兩者缺一不可，缺點固然遺憾，卻也不是毫無用處，別的不提，如果前提是這樣，一旦喜歡上這個人，你不覺得就會更加珍惜對方嗎？」
音輝差點看呆了。
只不過，他看到的不是枝葉，而是夢雅。
那個瞬間，夢雅的視線沒辦法從枝葉身上離開。
不可思議。
然後……還有一點無法接受。
夢雅聽得出來枝葉在暗示什麼，而且枝葉就是故意趁著這個話題說出來的，以至於她需要看下去。
枝葉慢慢沉下視線，步調變得緩慢，輕聲細語的樣子，這件事是可以細說的：
「其實，優點也好，缺點也可以，當真正在看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會想那麼多的。啊，原來你一直都在這裡啊。這樣的心情來看待。所以，我喜歡老師，也喜歡班導，喜歡夢雅，卻也喜歡音輝。不需要比較，要是喜歡，乾脆、豁達地都說出來就行了。這不是選擇題，沒必要去區分。正因為我在這裡認識了你們，我的高中生涯才會那麼有趣、豐滿，我要說的是：謝謝你們願意讓我認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