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淫霏

第五章 淫霏
　　
　　周五的時候，程沐云下班后在外簡單吃了晚飯。
　　回到家中，程沐云換上舒適的家居服，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半瓶的紅酒。坐在電腦前，她為自己倒上一杯紅酒，打開了新聞網頁瀏覽。感覺內容毫無新意，讓她感到無聊。
　　這幾天來，程沐云一直被一個叫都威的男人困擾。
　　那個都威讓他很不自在，現在回想起來，都威那種看她的目光就像扒光了她所有的衣物，那種審視又淡漠的目光讓她揮之不去。
　　她忽然想到這幾天同事都在說，在羅城圖書館看書的「無面人」，好像成了大家的談資笑料。程沐云從沒有看網紅的習慣也不追星。但是羅城圖書館門口的順河大道路段，確是她執勤負責的路段。好奇心驅使下在網上搜索這個羅城圖書館「無面人」。
　　很快找到了一段視頻，點開后程沐云驚呆了！「怎麼是他——這不就是個偽君子！」這個人竟然就是那天下午在圖書館碰到的都威。
　　
　　「一天能夠看完一本書這也太假了吧！」程沐云無法置信的合上了筆記本電腦，狠狠咋了口紅酒心想，周六圖書館是上班的，要是還在圖書館我倒要瞧瞧他是怎麼一天讀完一本書的。
　　一飲而盡杯中的紅酒，程沐云決定上床休息一會，然後再閱讀一些書籍，聽聽音樂來放鬆自己。在準備就寢之前，程沐云從衛生間洗浴出來，她的手機微信響起了馬局長發來的信息。
　　換上睡衣后躺倒床上開始查看信息。
　　是馬局長發過來的一張圖片；一個女人跪趴在床上赤裸著，兩隻手向後伸到臀部用手指掰開自己的陰唇，露出裡面的粉紅色的光鮮嫩肉。一根細細的白色線滴落在蜜穴口一直延申到床上，線很長另一端連接著一個遙控裝置，不用說程沐云也知道女人濕潤的蜜穴里塞著一個跳蛋。
　　程沐云看了一眼感覺很羞恥，自從畢業後來到羅城上班以來，一開始馬局長還只是裝模做樣的送關懷，後來，馬局長通過權力讓她當上了羅城交警一大隊二分隊副隊長。一名只是外聘的人員當上了副隊長，這讓人怎麼看？隊里的人乃至局裡的人都認為她和馬局長有一腿。
　　自從程沐云當上副隊長后，馬局長就經常晚上給她發黃段子黃圖，很有節奏每星期發一次。不過陳沐云從來都沒有回過，她不知道怎麼回，她可以肯定只要回複信息，那就是肯定會開口罵人。但是她又得罪不起，這份工作她很喜歡，就憑自己的大專學歷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工作？
　　時間長了馬局長發給她黃圖、色情挑逗的話語，程沐云看著也習以為常，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一概就是不回復。
　　
　　程沐云躺在床上，回想起過去的日子。
　　程沐云本是H省江城人，父母都是江城的交警，再一次執勤攔截飆車黨時不幸雙雙遇難。那時程沐云還在上大專，程沐云還有一個姐姐，程沐云是屬於超生，為了不至於因為超生丟了工作，所以程沐云自小就在鄉下親戚家寄養。
　　程沐云有個姐姐比她大六歲，已經成家，大學畢業在江城還有個不錯的工作。父母過世后她姐姐程荷香就找到了程沐云，程沐云婉拒了父母的遺產，為了補償妹妹把原本要安排給她的工作要讓給了程沐云。
　　程荷香找了當時和程家關係不錯的交警大隊大領導胡軍吃飯，當時H省羅城的公安局局長馬進，是胡軍大隊長的同學，兩個人正好在一起也就請了。
　　當時在飯桌上程荷香帶著程沐云，說明來意后胡軍表示為難無法操作，因為程家的戶口本上只有程荷香的名字，即使下面的人心知肚明，這樣的操作也太明顯違規。整個吃飯全過程胡軍一直在推脫。但是程荷香察覺到了馬進馬局長的眼神，始終瞄著自己的妹妹，於是便主動答話，沒想到馬進在了解程沐云的目前學歷狀況后給了個方案，就是程沐云明年畢業后，可以先到羅城就業。它可以給安排個交警隊的合同工，在那裡可以通過內部進修考試轉為正式。
　　程荷香當然知道這些位高權重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幫一個人。再看看自己妹妹的姿色，做為已經結過婚的熟女，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她選擇了代表妹妹，感謝並同意了馬局長的安排。因為她更現實，覺得這是目前對妹妹來說最好的機會，只要妹妹能夠得到這份工作，並通過內部考試轉正。總而言之都比大專畢業進廠打螺絲要好，那時也不知道自家妹子會便宜了哪粗野的混蛋。
　　
　　程沐云躺在床上看著那張充滿挑逗淫蕩的圖片，忽然想起馬局長上次發的一張圖，一名穿著上身穿著警服帶著警帽，半裸著飽滿的胸脯，奶頭都故意裸露出來，赤裸著下身是黑色的弔帶襪，半蹲在床上用警棍插入下體自慰的照片。
　　雖然看不到女人的臉，但她可以肯定那真的是一名女警。瞄了一眼她床頭柜子旁邊那個警棍，她身上傳來一陣陣的燥熱感，雙腿不禁緊閉慢慢磨擦起來。
　　過了一會程沐云翻身趴在床上，側著頭正好看著那個警棍，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把警棍拽了過來，一邊摸著警棍上的凸凹的紋路，一邊幻想著女人被警棍插入蜜穴的感覺。
　　想象感受著那種刺激和快感，她的思緒開始飄向了羅城圖書館中都威的身影，想象著他盯著自己看的眼神。
　　
芊芊玉手撫摸著橡膠警棍，感受到警棍上的凸凹，她想嘗試著用警棍摩擦自己的下體，片刻后程沐云焦躁的下了床，走到窗前拉上窗帘，又去把門鎖死然後回到床上長鬆了一口氣。
　　程沐云沒有脫去睡衣，而是直立上身跪在床上，把警棍插入兩腿之間，雙臀夾住警棍，一邊調整警棍的位置，一邊上下挪動。警棍前頭用一只手抓住把柄翹起，後頭抵在床上，開始慢慢的順著警棍挪動臀部。
　　這種實質的摩擦感，讓程沐云緊閉雙眼小嘴微張，她努力感受著照片中的女人所體驗到的快感，並幻想著都威在場的情景。臀部扭動在警棍上來回做著上下動作，對陰蒂、陰唇的摩擦越來越強烈。
　「嗯……啊……」程沐云的雙腿夾著警棍，雙手逐漸用力抬起警棍，以便加大摩擦力度，漸漸地感覺到自己的下身越來越濕潤。
　「唔……唔……」程沐云嘴裡開始發出細微的呻吟聲。
　她把一只手伸向胸前揉捏自己胸部，一只手擠壓著乳房乳頭充血挺立起來。
　「嗯～～」一只手緊拉警棍把柄讓警棍更深的陷入肉縫，一只手向上掠過雪白粉紅的脖頸，撫摸自己滾燙的臉頰。
　　此時所有馬局長發過來的淫蕩圖片，都彷彿在她腦海的幻想中快速呈現。這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和警棍摩擦陰唇、陰蒂帶來的快感逐漸融合。
　　「啊～～」隨著她不斷地刺激自己敏感部位帶來一陣陣快感襲遍全身。
　　「啪！」程沐云忽然抬起左手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左臉頰，「啪！——」隨即又是一個耳光！程沐云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幻想中，她開始感到羞恥和慌亂。但她仍然無法控制自己，幻想著與都威發生關係的畫面。
　　「嗯....啊……嗯.....」隨著臀部不斷前後擺動帶動著警棍，追尋那飄渺的強烈快感。直至程沐云徹底癱倒在了床上，在渾身香汗淋淋中滿足的昏昏睡去。
　　
　　然而這一晚程沐云做了一個夢，夢中她在圖書館和都威對峙著，都威仍然在看書，卻對她勾了勾手指，她莫名的順從著都威的手指走到他面前。
　　圖書館的書桌上，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她坐在都威的對面，都威示意她站過來，她順從地走到他身前。都威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然後一路下滑，探入了她的警服內，她就像圖片中的女人那樣，上身只穿了警服，裡面是真空上陣。
　　都威手指觸碰到她敏感的乳頭，「你感覺到了嗎？」都威一只手在她身飽滿的乳房上探索，一只手拿著一本書專註的看著。
　　「很敏感嘛，你的乳頭硬了，這麼快就被點燃了？」都威的聲音中帶著威嚴的質問。他的手離開了她的乳房，解開了她的衣扣，豐滿的乳房在空氣中晃動著。都威用手指彈了彈她那挺立充血的乳頭，甚至都沒有看一眼。隨後那個充滿魔力的大手伸到她背後，開始在她的身體上遊走。
　　他摸索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次觸摸都讓她感到一陣強烈的刺激。大手撫摸著她豐滿的臀部，但並沒有脫去她的警褲。
　　都威的身體隨後向書桌長凳裡面挪了挪，留下一人空隙，手指輕敲了一下座椅，她順從的坐下。
　　他的手滑到她的腹部，手掌順著警褲強行伸了進去，迫使她不得不吸氣讓肚子向里凹陷，給都威的大手騰出空間，都威的手停在了她的恥丘上輕輕摩擦。
　　她迎合著都威的手掌，晃動著臀部渴求著更多的快感。每一次手掌的撩撥，時而手指狠狠的按摩她高聳的陰阜，時而手指輕輕梳理她的恥毛，時而手指用力的拽起恥毛。
　　讓她感到一種疼痛又羞恥。這一切都讓她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刺激。她能感受到都威呼吸的熱氣，一種強烈的雄性的氣息，讓她陶醉到不能自拔...她完全沉濅到這一深刻的滿足和愉悅中...
　　
　　手機鬧鈴響起的瞬間，程沐云從一場荒誕的夢境中驚醒。她清晰地記得夢中的一切——那些令她羞恥的場景，她竟毫無抗拒地沉淪其中，甚至期待著任何可能發生的事。冷汗浸濕的睡衣貼在皮膚上，空調的冷風吹過來令她不寒而慄。
她猛地從床上彈起，像只驚慌的兔子般撞翻了床頭的警棍。金屬落地的脆響在寂靜的房間回蕩，她怔怔地望著地板，突然意識到自己竟在夢中對一個陌生男人產生情慾。
"我怎麼能如此淫蕩？"程沐云攥著枕頭一角，聲音裡帶著自嘲的顫抖，"昨天晚上的自慰是不是太變態了？還是說...是因為喝醉了？"她突然停頓，盯著天花板良久，"我是正常的女人，這種需求是正常的吧？再說了，老娘23了還是個處，但真不想隨便找個人嫁了，必須找自己喜歡的。"她將這個念頭強行壓下，卻在內心為自己的逾矩開脫。

但程沐云完全忽視了馬局長的行徑。每當看到他發來的黃色圖片，她都會感到一陣厭惡，可那些畫面總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甚至在深夜的夢境里化作具象的場景。
程沐云用力攥住被角，試圖平復翻湧的情緒。直到發現內褲仍帶著一絲濕意，她才驚覺自己連夢境都如此真實——那些動作細節、每一句對話，都清晰地烙印在記憶里。
"那完全就是個春夢。"程沐云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轉身走向浴室。冷水沖刷著發燙的臉頰，她機械地完成著洗漱，換上警服后徑直出門。
上午十點，程沐云完成了日常的巡邏。
　　實際上她完全不用巡邏，這是她給自己布置的任務，因為是她自己內心卑微，但，她倔強著能屈服。她內心不甘，她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去創造屬於自己的生活，她心中的那份執著從未因生活的干擾而熄滅。
　　騎著警隊摩托來到了圖書館門口。陽光透過圖書館的彩繪玻璃，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斕的光影。把車停到停車場時她猶豫了，她不確定昨晚那個夢是否會真的發生？還是那只是她僅僅日有所思？為了以防萬一發生衝突，程沐云取出警隊摩托車後備箱中的警棍，掛在腰間時彷彿底氣又足了。忽然想到上次被都威握住手腕竟然掙脫不掉，又不禁有點心裡泄氣，但是轉念一想也許他不在呢...。

"嗒、嗒、嗒......"高跟鞋敲擊著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迴音在空曠的圖書館內回蕩。二樓的閱讀區只有一個人影，筆直地坐在窗邊的木椅上，專註地翻閱著書頁。
"哼——裝什麼裝！"程沐云冷哼一聲，徑直走到那張空桌前坐下。都威頭也不抬地問："程警官今天是來找我麻煩的嗎？"
"什麼麻煩不麻煩，裝什麼大尾巴狼！"程沐云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書，瞥見書名《惡的科學：論殘酷與共情的起源》時，嘴角微揚。都威只是平靜地深吸一口氣，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跟狗似的嗅什麼嗅！"程沐云瞥見他無視自己的神情，忍不住撇嘴。都威卻直視著她："不是在嗅，是聞到了一種芬芳。"
"我從不用化妝品，買不起，別在這裝了！"程沐云冷聲道。都威卻搖頭："這不是化妝品的香味，而是女孩的體香——你們每個人都帶著獨特的氣息。可惜，大多數都被化妝品千篇一律的味道取代了。"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我能聞到，這是我的榮幸。"
"放屁！"程沐云被他這番話弄得措手不及，"好，我問你這本書你看完了？」
　「我看完了——」都威點頭。
　「那你為什麼還裝模做樣的在這看書？」程沐云一臉的鄙夷毫不掩飾。
　「因為我怕過於驚世駭俗，所以我本來一天可以看是五本、十本書改成了一天看一本書！」
　　「笑話，你以為你是誰！？」
　　「我以為，我是我，也不是我。」杜威慢慢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喜歡對賭，要不打個賭怎樣？「
　「第一百一十九頁寫的什麼？"程沐云快速翻動書頁。
"雙胞胎，即使一種特質或行為只是部分由基因決定，我們也能從一隊隊雙胞胎中看出端倪。關鍵的做法是..."都威的聲音平靜如水，程沐云卻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停，56頁？"她的聲音帶著顫抖。
"精神病學家指出，邊緣學人格障礙是一種相當特殊的人格障礙，和其他試試的障礙截然不同。他們也發現了邊緣性人格是相當常見的，在全部人群中佔到2%左右。在那些道心理諮詢師或精神病醫生那裡尋求幫助的人中間，這個比例甚至更高，....."都威的語氣依然平穩。程沐云的指尖在書頁上顫抖，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完全無法做到這種程度，不僅僅是她自己而是大多數人不可能做到，心裡忽然有了一種悄然欣喜的感覺。
　「停——。」程沐云在呆滯中猛然喊了句。
　「好，我們不說這個，我們打個賭。」都威慢慢悠悠的說道：「否則，你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我，同意和你賭了嗎？你知道賭博違法嗎？」程沐云合上書一連拋出兩個回問。
　　杜威的話她完全沒聽進去，他說一天看完一本書只是為了低調，這證實了他說的是真的。那種不可思議的神情再也掩飾不住，程沐云不由得也深吸了一口氣。
"你聞到了什麼？"都威突然問。程沐云的呼吸一滯，她深吸一口氣，卻不是因為氣味，而是因為要平復心跳的震顫。
　　"什麼味道？老娘喘口氣不行啊！"她強裝鎮定，卻被自己的語氣嚇得一愣。都威卻輕聲糾正："老娘這個詞，不太合適。"他的目光平靜。
　「怎麼不合適？」程沐云說完瞬間滿面通紅，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張著小嘴瞪著美目卻答不上來。
　　程沐云站起身來，她覺得這次來的又是失敗了，簡直是無法用言語表達。
都威此時站起身來，身體離開了書桌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程沐云道：「你有備而來，還需要帶著警棍？"
　　當她發現都威的反應時，整個人都僵住了。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氣氛，讓她的理智開始動搖。她站起身，轉身走向樓梯，慌亂中感到自己一腳踩空了樓梯，身體瞬間向前傾斜下去，「糟——」程沐云心裡喊了一聲，看著自己要滾下樓梯，突然一股力量兜住她的腰身，把她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程沐云驚慌中轉身卻發現身後並沒有人。
程沐云驚愕中看著空蕩蕩的樓梯。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地閉上眼睛："我在做夢？還是見鬼了？"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一步一步走下樓梯走向圖書館大門。
直到坐在台階上，程沐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混亂。她看著遠處的梧桐樹影，恍然想起都威不可能知道她昨晚的私事。這種複雜的情緒讓她不知所措，既厭惡又無法抗拒。
她第一次意識到，這個看起來冷漠的傢伙，竟在她心中種下了無法言說的悸動。都威身上那股陽剛的氣息讓她渾身發軟，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這種感覺既令人羞恥，又讓人無法抗拒，就像圖書館里那些發黃的書頁，既陳舊又充滿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