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放學練習
本章節 3180 字
更新於: 2025-07-22
之後連續幾個禮拜，一到放學我便和陸淇一同起身至教室後方背起吉他外盒，朝A棟的音樂教室走去——她基本上每天都會在學校練習到晚上才回家，偶爾還能從我和司冉學長練習的教室聽見隔壁教室的、來自她練習時的悅耳聲響。
按下飲水機的停止鍵，我扭緊瓶蓋走進教室，撫了撫前額因為方才地科課睡覺而壓出的紅印，舉重若輕地拾起吉他盒的提把，離開教室。
高中的學業壓力相較國中真的重了不少，在還沒進吉他社前我約好放學要和藍轍及申宇皓一起讀書，但因為放練的關係只能作罷。猶在焦慮今晚的讀書時間之時，前方的人影赫然朝我直奔而來。
「魏千展！你拿到我的吉他了！」只見陸淇雙肩背著高過她一顆頭的吉他盒朝我跑來，白色板鞋踏在走廊磚地的聲響如定音鼓般落入我的耳畔，將心裡的沉思一掃而散。我提了提手上的吉他盒，這才驚覺到不同於往常的輕盈重量。
自從我也開始放練後，我們有時就會不小心拿到對方的吉他，在發現尺寸不對之後才去彼此練琴的教室敲門，甚至有次我自我所在的教室探出頭之時，陸淇也正好打開她教室的門，只能說不知為何，身旁的人都會被我的糊塗影響。
「給，」我在陸淇站定在我面前時遞出她的吉他，她歪著身子將她身後的吉他盒放下，在拿到屬於她的吉他時道，「你下次放的位子離我的吉他遠一點好不好，不然每次都拿錯，我抬的很痠。」
「那妳怎麼不直接幫我提過去，到時候再換就好？」我挑眉道。陸淇撥了撥耳際的灰色髮絲，有些無語，「我自己的吉他就夠重了，還要我幫你搬，你這個男的會不會把事情想的太理所當然了？」
笑了幾聲，我接過我的吉他道，「當然是鬧妳的，不過如果之後要我幫妳拿過去也行，記得請我吃零食就好。」
「成交。」陸淇微微抬頭笑道，抬起手腕上的手錶，「不過你還是盡快比較好，距離薑絲和你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五分鐘了，再不去可能真的會被遣走。」
聞言，我慌忙和陸淇道別，旋即三步併作兩步的踏上階梯，直至來到四樓的音樂教室門前。我長吁了口氣，將身上的白色襯衫稍稍調整一番後才推開門，走入教室內。
「⋯⋯為什麼遲到？」待我關上門，司冉學長抓著吉他的指板自座椅上站起並朝我走來，原本清冷的嗓音更顯淡漠。我扯了扯腿上的黑色長褲，沾去掌心的汗珠，故作鎮定道，「啊哈哈、學長抱歉，因為我和陸淇總是拿錯吉他，所以這幾次都比較晚來⋯⋯」
話音未落，我便對上司冉學長的雙眸，那抹眼神雖平靜至毫無波瀾，但我卻隱約感受到其中的不滿，「呃，我們下次會改進的。」
司冉學長微微頓首，示意我到一旁拉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面，我將椅子安頓好後才拿出琴盒裡的吉他及琴譜，走回司冉學長身旁。他瞥了瞥仍在調整呼吸的我，收回眼角的幾分尖銳，逕自開口，「第一次社課的時間在段考後，你目前的進度還行，到時候團練前再練個幾次應該可以追上一些社內學過吉他的人。」
因為各個社團都已經拿到入社名單，我也在司冉學長及陸淇的掩護下順理成章的躲過其他幹部的質疑，成為正式社員之一。不過似乎是因為這陣子的認真練習，我在放練時分的隨手一彈竟然迎來司冉認可般的稱讚，為此我還特別在陸淇面前提起這事，不過只得到她煞風景的嘲笑。
「啊，好的，」我有些竊喜道，在右手的指尖觸及弦時又赫然想到方才路上的焦慮，「不過學長，我覺得我的段考有點讀不完，下兩個禮拜的放練可以先放我去讀書嗎？」
這陣子回家，我都固定在吃完晚餐後開始練吉他，但殊不知每天一練就是兩個小時起跳。原本一開始我還對加吉他社不抱什麼期待，結果反而比預期中練的更認真，也壓縮了很多讀書時間——雖然陸淇說高中社團就是這樣。
司冉學長忖思了片刻，修長的食指指腹輕點了吉他音箱幾下，最後才看向我道，「可以，但是段考後我會再驗收，內容不會太多，只要讓我知道你段考後沒有忘記怎麼彈就好。」
聞言，我才放下心中對考試的焦慮感，我翻開譜架上的樂譜讓司冉學長驗收上禮拜要我回家練習的曲目。略帶緊張的彈了一遍，又經他幾番調整和糾正後，預計在社課前要練好的曲子也大致完成。
望向彈奏曲子尾聲的我結束手邊的動作，司冉學長撇頭瞟了牆上的時鐘一眼，轉頭對我道，「今天先到這裡吧，你今天表現還不錯，可以提早走。」
「謝謝學長。」我笑道，起身取走譜架上的琴譜，一面暗忖今天回家後暫時把吉他放一邊去專心讀書之時，練習室的門被一把推開。我連忙回頭，本以為出現在門前的會是正準備離開學校的陸淇，沒想到眼前竟是一個陌生人影。
「原來司冉你在這啊，我剛剛跑去你的班找你結果沒找到人，還以為你今天要放我鴿子了。」女子有些釋然道，伸手捲了捲胸前的鬈髮。她的純白制服紮進黑色百褶裙內，踩著黑色漆皮鞋的纖細雙腿邁開步伐，朝司冉學長走去，精緻的面孔略帶幾分紅潤。司冉學長瞥了角落的我一眼，我從他的雙眸中感受到少許訝異，「今天有放練指導，我記得我告訴過妳。」
女子輕輕拿下額前固定瀏海的粉色髮捲，順了順棕色髮絲後才道，「也是，抱歉啊，我今天來的是不是有點早了⋯⋯？」
見她沒注意，我連忙咳了幾聲，女子頓了頓後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地上的我，旋即神情詫異地退後了幾步，原本甜美的面容滿是驚恐，「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學弟？真是嚇死我了，能不能別坐在這麼隱蔽的地方？」
我被逗樂般的笑了幾聲，拎起吉他盒後起身朝兩人走去。司冉學長撫了撫頸側，面向我道，「她是周辭恩，吉他社的總務，平常會留下跟我一起練習，不過因為她平常比較晚來，你們才沒見過面。」
聞言，我的腦海閃過一絲回憶，「我知道妳！妳是社團博覽會那天陸淇喊的總務學姐對吧？」
「啊，就是我沒錯，」辭恩學姐拍了拍手笑道，雙眼下的臥蠶在掬起微笑時更加明顯，「司冉前幾天有跟我說過，你對吉他還蠻有天賦的，加上又認真練習，目前的進度領先很多。」
「我是沒有說領先很多，」仍在因為方才學姐的話而害臊之時，一旁的司冉學長默默反駁道，我鼓起腮幫子望向雙手環胸的他，本以為會再收到不少打擊，但司冉學長看了看手上的腕錶，話鋒一轉道，「時間已經到了，你先回家吧，考試加油。」
「啊，好，謝謝學長。」我道謝道，一面瞅著他身旁將雙手搭在百褶裙後的辭恩學姐，似乎是注意到我疑惑的眼神，辭恩學姐朝我挑了挑眉，語氣向上挑起，我卻感受到她眼角隱含一股莫名的興致與笑意，「別誤會，我和司冉從高一就會一起練習，高二後想說習慣了才會繼續找他，別像其他社幹一樣到處造謠。」
我稍微退後，有些支吾的反駁了幾句，這才與司冉學長道別，走出練習室。不料經過陸淇所在的教室門前時，門上的喇叭鎖被一把轉開，她的身影從門後走出。向晚的風吹過我們之間，沉澱了周遭的雜音，她鬢角的髮絲被吹起，耳邊的銀色蝴蝶結耳環在餘暉下鍍上一層金光，我的心跳下意識的漏了一拍。
「⋯⋯你幹嘛一臉茫然的盯著我看這麼久。」陸淇握緊手上的手機，新的星型吊墜垂在半空中左右晃動，從她身後背起的吉他琴盒判斷，她今日的放練大概已經結束了。
我伸手扶額，試圖讓自己從這惱人的思緒中抽離，待腦海稍微冷靜些後才嘆了口氣，再度看向陸淇納悶道，「妳今天怎麼練這麼快，要回家了？」
「還沒，我等等要先去外面吃晚餐，再回去教室夜自習。」陸淇伸了伸手，示意我往班級教室的方向走去。我疑惑了半晌才道，「可以在教室夜自習？我怎麼聽說學校規定夜自習都要去圖書館？」
她哼笑了聲，朝我挑眉道，「原本是規定要去圖書館，但因為段考前兩個禮拜會比較多人待在學校自習，所以學校有開放班級教室⋯⋯雖然我們班其實也不多人留下來啦。」
國中時期我確實也有過夜自習的經驗——不過那時候是把會夜自習的人打散分配到不同教室，身邊坐的都是不認識的人，也會相對更認真些。我權衡了半晌才再度開口道，「行吧，明天是禮拜五對吧？妳有要留嗎？」
陸淇撥了撥瀏海，聲音微微挑起，「嗯哼，我基本上段考前每天都會留下來，畢竟以我平常混社團的程度很需要抱佛腳。」
理解的頓首，我抬起手與陸淇道別，邁開步伐朝樓梯間走去，在經過方才和司冉學長放練的教室時，一陣略微高亢的笑聲劃破周遭的沈靜空氣，像一顆石子般扔進我本遲滯至平靜無波的心，漣漪漸漸浮現，映著天邊的暮雲。
按下飲水機的停止鍵，我扭緊瓶蓋走進教室，撫了撫前額因為方才地科課睡覺而壓出的紅印，舉重若輕地拾起吉他盒的提把，離開教室。
高中的學業壓力相較國中真的重了不少，在還沒進吉他社前我約好放學要和藍轍及申宇皓一起讀書，但因為放練的關係只能作罷。猶在焦慮今晚的讀書時間之時，前方的人影赫然朝我直奔而來。
「魏千展！你拿到我的吉他了！」只見陸淇雙肩背著高過她一顆頭的吉他盒朝我跑來，白色板鞋踏在走廊磚地的聲響如定音鼓般落入我的耳畔，將心裡的沉思一掃而散。我提了提手上的吉他盒，這才驚覺到不同於往常的輕盈重量。
自從我也開始放練後，我們有時就會不小心拿到對方的吉他，在發現尺寸不對之後才去彼此練琴的教室敲門，甚至有次我自我所在的教室探出頭之時，陸淇也正好打開她教室的門，只能說不知為何，身旁的人都會被我的糊塗影響。
「給，」我在陸淇站定在我面前時遞出她的吉他，她歪著身子將她身後的吉他盒放下，在拿到屬於她的吉他時道，「你下次放的位子離我的吉他遠一點好不好，不然每次都拿錯，我抬的很痠。」
「那妳怎麼不直接幫我提過去，到時候再換就好？」我挑眉道。陸淇撥了撥耳際的灰色髮絲，有些無語，「我自己的吉他就夠重了，還要我幫你搬，你這個男的會不會把事情想的太理所當然了？」
笑了幾聲，我接過我的吉他道，「當然是鬧妳的，不過如果之後要我幫妳拿過去也行，記得請我吃零食就好。」
「成交。」陸淇微微抬頭笑道，抬起手腕上的手錶，「不過你還是盡快比較好，距離薑絲和你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五分鐘了，再不去可能真的會被遣走。」
聞言，我慌忙和陸淇道別，旋即三步併作兩步的踏上階梯，直至來到四樓的音樂教室門前。我長吁了口氣，將身上的白色襯衫稍稍調整一番後才推開門，走入教室內。
「⋯⋯為什麼遲到？」待我關上門，司冉學長抓著吉他的指板自座椅上站起並朝我走來，原本清冷的嗓音更顯淡漠。我扯了扯腿上的黑色長褲，沾去掌心的汗珠，故作鎮定道，「啊哈哈、學長抱歉，因為我和陸淇總是拿錯吉他，所以這幾次都比較晚來⋯⋯」
話音未落，我便對上司冉學長的雙眸，那抹眼神雖平靜至毫無波瀾，但我卻隱約感受到其中的不滿，「呃，我們下次會改進的。」
司冉學長微微頓首，示意我到一旁拉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面，我將椅子安頓好後才拿出琴盒裡的吉他及琴譜，走回司冉學長身旁。他瞥了瞥仍在調整呼吸的我，收回眼角的幾分尖銳，逕自開口，「第一次社課的時間在段考後，你目前的進度還行，到時候團練前再練個幾次應該可以追上一些社內學過吉他的人。」
因為各個社團都已經拿到入社名單，我也在司冉學長及陸淇的掩護下順理成章的躲過其他幹部的質疑，成為正式社員之一。不過似乎是因為這陣子的認真練習，我在放練時分的隨手一彈竟然迎來司冉認可般的稱讚，為此我還特別在陸淇面前提起這事，不過只得到她煞風景的嘲笑。
「啊，好的，」我有些竊喜道，在右手的指尖觸及弦時又赫然想到方才路上的焦慮，「不過學長，我覺得我的段考有點讀不完，下兩個禮拜的放練可以先放我去讀書嗎？」
這陣子回家，我都固定在吃完晚餐後開始練吉他，但殊不知每天一練就是兩個小時起跳。原本一開始我還對加吉他社不抱什麼期待，結果反而比預期中練的更認真，也壓縮了很多讀書時間——雖然陸淇說高中社團就是這樣。
司冉學長忖思了片刻，修長的食指指腹輕點了吉他音箱幾下，最後才看向我道，「可以，但是段考後我會再驗收，內容不會太多，只要讓我知道你段考後沒有忘記怎麼彈就好。」
聞言，我才放下心中對考試的焦慮感，我翻開譜架上的樂譜讓司冉學長驗收上禮拜要我回家練習的曲目。略帶緊張的彈了一遍，又經他幾番調整和糾正後，預計在社課前要練好的曲子也大致完成。
望向彈奏曲子尾聲的我結束手邊的動作，司冉學長撇頭瞟了牆上的時鐘一眼，轉頭對我道，「今天先到這裡吧，你今天表現還不錯，可以提早走。」
「謝謝學長。」我笑道，起身取走譜架上的琴譜，一面暗忖今天回家後暫時把吉他放一邊去專心讀書之時，練習室的門被一把推開。我連忙回頭，本以為出現在門前的會是正準備離開學校的陸淇，沒想到眼前竟是一個陌生人影。
「原來司冉你在這啊，我剛剛跑去你的班找你結果沒找到人，還以為你今天要放我鴿子了。」女子有些釋然道，伸手捲了捲胸前的鬈髮。她的純白制服紮進黑色百褶裙內，踩著黑色漆皮鞋的纖細雙腿邁開步伐，朝司冉學長走去，精緻的面孔略帶幾分紅潤。司冉學長瞥了角落的我一眼，我從他的雙眸中感受到少許訝異，「今天有放練指導，我記得我告訴過妳。」
女子輕輕拿下額前固定瀏海的粉色髮捲，順了順棕色髮絲後才道，「也是，抱歉啊，我今天來的是不是有點早了⋯⋯？」
見她沒注意，我連忙咳了幾聲，女子頓了頓後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地上的我，旋即神情詫異地退後了幾步，原本甜美的面容滿是驚恐，「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學弟？真是嚇死我了，能不能別坐在這麼隱蔽的地方？」
我被逗樂般的笑了幾聲，拎起吉他盒後起身朝兩人走去。司冉學長撫了撫頸側，面向我道，「她是周辭恩，吉他社的總務，平常會留下跟我一起練習，不過因為她平常比較晚來，你們才沒見過面。」
聞言，我的腦海閃過一絲回憶，「我知道妳！妳是社團博覽會那天陸淇喊的總務學姐對吧？」
「啊，就是我沒錯，」辭恩學姐拍了拍手笑道，雙眼下的臥蠶在掬起微笑時更加明顯，「司冉前幾天有跟我說過，你對吉他還蠻有天賦的，加上又認真練習，目前的進度領先很多。」
「我是沒有說領先很多，」仍在因為方才學姐的話而害臊之時，一旁的司冉學長默默反駁道，我鼓起腮幫子望向雙手環胸的他，本以為會再收到不少打擊，但司冉學長看了看手上的腕錶，話鋒一轉道，「時間已經到了，你先回家吧，考試加油。」
「啊，好，謝謝學長。」我道謝道，一面瞅著他身旁將雙手搭在百褶裙後的辭恩學姐，似乎是注意到我疑惑的眼神，辭恩學姐朝我挑了挑眉，語氣向上挑起，我卻感受到她眼角隱含一股莫名的興致與笑意，「別誤會，我和司冉從高一就會一起練習，高二後想說習慣了才會繼續找他，別像其他社幹一樣到處造謠。」
我稍微退後，有些支吾的反駁了幾句，這才與司冉學長道別，走出練習室。不料經過陸淇所在的教室門前時，門上的喇叭鎖被一把轉開，她的身影從門後走出。向晚的風吹過我們之間，沉澱了周遭的雜音，她鬢角的髮絲被吹起，耳邊的銀色蝴蝶結耳環在餘暉下鍍上一層金光，我的心跳下意識的漏了一拍。
「⋯⋯你幹嘛一臉茫然的盯著我看這麼久。」陸淇握緊手上的手機，新的星型吊墜垂在半空中左右晃動，從她身後背起的吉他琴盒判斷，她今日的放練大概已經結束了。
我伸手扶額，試圖讓自己從這惱人的思緒中抽離，待腦海稍微冷靜些後才嘆了口氣，再度看向陸淇納悶道，「妳今天怎麼練這麼快，要回家了？」
「還沒，我等等要先去外面吃晚餐，再回去教室夜自習。」陸淇伸了伸手，示意我往班級教室的方向走去。我疑惑了半晌才道，「可以在教室夜自習？我怎麼聽說學校規定夜自習都要去圖書館？」
她哼笑了聲，朝我挑眉道，「原本是規定要去圖書館，但因為段考前兩個禮拜會比較多人待在學校自習，所以學校有開放班級教室⋯⋯雖然我們班其實也不多人留下來啦。」
國中時期我確實也有過夜自習的經驗——不過那時候是把會夜自習的人打散分配到不同教室，身邊坐的都是不認識的人，也會相對更認真些。我權衡了半晌才再度開口道，「行吧，明天是禮拜五對吧？妳有要留嗎？」
陸淇撥了撥瀏海，聲音微微挑起，「嗯哼，我基本上段考前每天都會留下來，畢竟以我平常混社團的程度很需要抱佛腳。」
理解的頓首，我抬起手與陸淇道別，邁開步伐朝樓梯間走去，在經過方才和司冉學長放練的教室時，一陣略微高亢的笑聲劃破周遭的沈靜空氣，像一顆石子般扔進我本遲滯至平靜無波的心，漣漪漸漸浮現，映著天邊的暮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