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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13738 字
更新於: 2025-07-01
「潔西卡,我可以問妳一件事嗎?」Max泡在浴缸裡,正舒服地泡著澡。
剛才Max堅持她可以自己處理,但為了以防萬一,潔西卡還是堅持陪在她身邊。
潔西卡幫Max卸下繃帶後,特地讓浴室的門半掩著,自己則待在臥室陪她。
「嗯?妳說。」潔西卡坐在扶手椅上,翻閱那本Max看到一半的詩集,雖然那本詩集其實是她的,她卻仍看得津津有味。
「其實我不是第一次聽到霍夫曼提到『那個人』了。他究竟是誰?或是她?」
Max小心地洗遍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但依照潔西卡的指示,小心地避開了右胸的傷口。
那是她肺部被刺穿的位置,匕首從正前方斜斜刺入,如今雖已拔出並由凡斯以冰霜魔法止血,仍留下了一道深可見肉的創口。
現在傷口被乾淨地清理過,敷上藥草和消毒過的繃帶,還貼了防水層,卻仍讓她在每次吸氣時都能感覺到一點拉扯的刺痛。
因此她只讓水淹到她那對豐滿乳房的下緣,動作格外輕緩,就連轉身都像慢動作一般,彷彿多一分用力都會讓肺再次撕開。
「是『他』。反正妳遲早會知道的。比起讓妳聽別人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或謠言……我還是直接告訴妳吧。」潔西卡開口說。
「霍夫曼口中的『那個人』,其實就是皇帝目前唯一的血親,他的親生兒子,弗拉德.雷歐.諾斯。」
「原來……陛下還有個兒子啊。」Max微微一愣,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是的。不過他大多時間不在皇宮,甚至連帝都也很少待。」潔西卡語氣平靜, 「他長年駐守在北方要塞,那是帝國除了帝都之外最大的軍事重地。」
「他……『那個人』的年紀很大了嗎?」Max輕聲問,但她其實心裡已有答案,而且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猜對。
「事實上,『那個人』和妳年紀差不多。」潔西卡淡淡地回答。
「嗯……那他是個怎麼樣的人?」Max追問,心中暗想:「果然猜對了。」
「這個問題……妳確定要我來回答嗎?」潔西卡語帶保留。
「我覺得,他是怎樣的人,應該由妳自己去判斷。」
「好吧,我懂妳的意思。」Max點點頭,語氣一轉,「那為什麼他一直待在北方要塞?」
「老實說,這和他是怎麼樣的人多少有點關係。」潔西卡的語氣略顯糾結,「不過,有幾個確切的理由我可以先說。」
「首先,也許妳會以為聯合王國是我們最可能開戰的對手,但其實,北方同盟的威脅更大。這並不算祕密,只要稍微關心國際局勢,就能看出端倪。」
「所以理所當然地,北方要塞就成了最重要的戰略據點。如果不是由宰相霍夫曼鎮守,那能派上用場的人選其實少之又少。」
「再者,帝國和其他國家一樣,也有明顯的派系集團。目前最大的兩股勢力,是皇帝一派,和『那個人』為首的系統。北方要塞可以說是他們的根據地。當然,這也不算什麼祕密。」潔西卡解釋。
「嗯……所以妳跟霍夫曼,都是陛下『這邊』的人嗎?」Max問。一邊用仔細地清洗自己那嬌嫩的小穴跟菊門,她很擔心這裡發出異味,畢竟莉莉絲每一次捉弄她,她就要把這邊弄髒……
「不完全是。霍夫曼當然對陛下有絕對的忠誠。」潔西卡的語氣帶著些微妙。
「呵呵,那妳的意思是……妳不是?」Max笑問。
「我想說的是:我屬於帝國。」潔西卡語氣平靜,接著又補了一句,「但我不否認,如果現在要我選邊,我會站在陛下這一方。」
「為什麼?」Max幾乎是脫口而出。
「呵呵,妳剛才不是說了『陛下這邊』嗎?妳自己也早就選邊站了吧?」潔西卡抓住Max的話柄。
「我……我又不認識『那個人』嘛。」Max辯解。
「不,妳的立場太明顯了。妳不會背叛陛下的。」潔西卡語氣篤定。
「這樣……是壞事嗎?」Max聽出她語氣中的隱憂,忍不住追問。
「我不確定是不是壞事。」潔西卡語氣冷靜,「但在這個世界,太明顯地表現出立場,本來就是一件危險的事。」
「可妳剛才也說了,妳會站在陛下那一方,不是嗎?」Max不放棄地追問。
「是的,我會。」潔西卡語氣堅定。「霍夫曼招募我之後,陛下一直對我很好。我沒什麼好抱怨的。」
「嗯……」Max低聲回應。
但直覺告訴她,潔西卡的立場,也許只是暫時的選擇。如果到了真正危急的時刻,她會怎麼做……就難說了。
畢竟,根據凡斯的說法,潔西卡是被帝國鐵騎逼迫後才投誠的,而同村反抗的人,全都被殺了。但這種事,她又怎麼能直接問潔西卡?
「不論如何,等妳實際見到『那個人』,一切自然會明白。」潔西卡啪一聲闔上詩集,起身說:「妳應該也好了吧?我來幫妳重新上藥。」
「嗯,我好了。」Max擦乾身體,換上新的睡袍走出浴室。「但我又不會去北方要塞,怎麼會見到『那個人』?」
「哦,這個嘛……妳很快就會跟他的一個親信接觸了。」潔西卡語氣帶著一絲不屑。
「什麼?阿爾吉多是『那個人』的親信?!」Max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阿爾吉多,就是『那一邊』的人。」潔西卡點頭。
「不會吧……」Max聽了,有些後悔答應霍夫曼的請求。
然而當她看見潔西卡的表情時,心忽然涼了一半。
「不不不不不……妳這表情,讓我的直覺感到很不妙。該不會……」
「沒錯,妳猜對了。」潔西卡語氣平淡,「布羅利.斯里科爾.蘭格林,還有羅德.阿爾吉多,兩個人,都是『那邊』的。」
Max差點沒昏倒。心中只剩下一句驚叫:「在血鴉夫人事件裡,不論是在競技場,還是她的城堡裡,那兩個讓我吃盡苦頭的傢伙……居然是同一個陣營的?」
潔西卡輕聲吩咐,讓Max重新躺好。
接著,她輕柔地將睡袍掀開,露出傷口。Max那對誘人的白嫩乳房隨之彈出,與那深可見肉的傷痕形成強烈對比。
她先施展治療魔法。光芒如流水般從指尖湧出,映照在Max蒼白的肌膚上。
雖然心中早已有數,這段時間來,法術的效果始終有限,幾乎無法深入癒合深層的創傷,但她仍然一步不漏,嚴謹地完成咒式與引導。
原因她不是不清楚。她有猜測,也有擔憂。
但她選擇沉默,先處理眼前的現實。
她取出事先備好的草藥與藥膏,一一小心攤開。
指尖輕柔地塗抹,動作細膩,像是在對待什麼脆弱的寶物。草藥的苦香飄散開來,混合著Max上身傳來的香甜氣味,形成一種更加誘人但莊重的氣息。
最後,她覆上那片薄薄的防水皮膜,淡銀色,宛如一層柔韌的絲紗,再用乾淨的繃帶一圈圈纏緊。
動作俐落,毫不拖泥帶水,但每一下都蘊含著她不言而喻的關心。
「那妳要跟我老實說了嗎?」潔西卡一邊替她整理衣襟,一邊語氣平靜地問。
Max垂下眼,聲音幾乎聽不見:「嗯……請妳不要告訴其他人,好嗎?尤其是霍夫曼和卡洛夫院長。」
「那也許妳就不該告訴我了。」潔西卡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語氣依舊冷靜,「我是帝國的將領,妳才剛問過我,我是否會為陛下效忠。」
Max咬了咬唇,聲音顫抖:「反正妳早就感覺到了,不是嗎……我注意到妳幫我施回復術時的表情了。」
她深吸一口氣,終於說出口:「我拜託莉莉絲,把利維雅坦的魔力,留一部分在我體內。」
潔西卡沉默片刻,才問:「然後呢?妳打算用那股魔力做什麼?」她的語氣像冰,乾冷刺骨。
「我……我想再找到其他魔神。」Max低聲說,「然後讓莉莉絲重新加上封印,用更多的魔神之力去穩固……」
「妳聽起來像個小孩在玩火。」潔西卡打斷她,「卡洛夫那天才剛提過,魔神之力之間是彼此相剋的,不同屬性的魔力會互相排斥、衝突,妳有聽進去嗎?」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Max急忙辯解,「所以我不會用它們,我只是……只是把它們封在體內,先不碰,直到有必要的時候。」
「妳太天真了,Max。」潔西卡的語氣終於透出一絲怒氣,「把不同屬性的魔力封在體內,就是慢性自殺。」
「妳應該有發現,卡洛夫院長善長使用火系法術,凡斯秘書長對冰系法術非常在行。而我,是風系法術的專家。」
「人類、妖精跟魔神不同。妳不可能在自己的體內聚積不同屬性的魔力。」
她盯著Max的雙眼,語氣冷峻:「尤其,妳不是法師,無法吸收也無法導引這些力量。這不是什麼策略,這是在拿命去賭。」
「我真的有在學了,真的!」Max急切地辯解,語氣裡藏著一點孩子氣的執拗, 「而且……進展也很不錯。」她語氣一滯,明知有些誇張,仍然堅持說出口。
「這是我選擇的路。」她望向潔西卡,眼神閃著堅定的光:「這是唯一一個,我的專業、我的理想,可以發揮的地方。我不知道你們怎麼看待魔神,但如果你們真的只是想把祂們當成戰爭的武器,我一定會阻止你們。」她的語氣忽然冷冽,雖然躺在床上,卻如同坐在王座上的公主般令人無法忽視。
「……但我真的不想和任何人為敵。」她聲音一低,眼神有些黯淡,語氣轉為難過。
潔西卡沉默了幾秒,終於嘆氣:「我認識妳才不到一個月……但說真的,妳有時候的想法實在太天真了。妳是不是把每個人都當好人啊?」
隨後,潔西卡忍不住笑了起來,語氣帶著無奈的寵溺:「唉……可我想,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家會這麼喜歡妳吧。」
Max皺起眉,低聲喃喃:「不是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嗎……?」
她停了一下,又補上一句,小聲嘀咕:「當然啦,老是色色盯著我看的變態除外。」
潔西卡笑出聲來,伸手輕輕替她順了順額前的亂髮:「人心沒那麼簡單,妳得學著看得更遠一點。」
「欸……這句話感覺像是在說我笨耶……」Max嘴角一翹,嘟著嘴撒嬌般抱怨。
「妳先好好休息一下吧,中午我們一起去餐廳吃點東西,下午再跟卡洛夫一起去學院。」潔西卡收拾好藥具,語氣輕柔地說。
「嗯,好耶!我好久沒見到廚師長了!」Max眼睛一亮,笑得像小孩似的,「這次一定要大吃一頓!」
「等、等等!不可以亂吃,妳還在恢復期!」潔西卡一聽便急忙出聲,神情警惕,「妳的食物我會安排好,不能讓妳亂吃。」她忍不住心想:「我可是見識過妳那驚人的食量……每次都懷疑這女孩的胃是不是藏著一個魔法空間。」
Max鼓起臉頰,一臉不滿地抱怨:「咦~可是我真的很餓啊……我應該快好了吧?」
「確實……以妳當時的傷勢來說,恢復速度快得出奇。」潔西卡沉思地說,「雖然我的回復術幾乎沒什麼效果,但妳這幾天進步神速……會不會是利維雅坦魔力的作用?」
「我也不太清楚……但莉莉絲說,我要趕快學會『魔氣呼吸法』,這樣對身體有幫助。」Max想了想,語氣裡帶著一點天真的驕傲,也帶點回憶的溫柔。
「原來開始練魔氣呼吸法了啊?那可是每個法師的第一步呢。」潔西卡終於露出笑意,看著她的眼神也柔和了下來。
Max坐直一點,像在小朋友在設立目標似的說:「嗯!我會努力練好的!」
等潔西卡步出房門後,Max立刻乖乖地躺回床上,拉起薄毯,一邊眨著那雙水藍色的杏眼,一邊在心中默念:「莉莉絲快出現、莉莉絲快出現……」
她滿心期待,彷彿這樣默唸幾次,那個可靠的夢中導師就會像往常一樣出現在她意識裡。
但什麼也沒有。
她仍清醒得很,意識清澈得像剛洗過的玻璃杯。睡意毫無動靜。
「唉……果然一大早就躺回床上是個不可能的任務啊,尤其是剛洗完澡,腦子還熱得冒泡泡……」她翻了個身,嘆了口氣。
她看向窗邊的落地窗,窗外陽光灑落,雲淡風輕,甚至還有一隻鳥停在窗檯上啄著什麼,看起來優哉游哉。
「要是這房間就是圖書館該有多好呢……」她輕聲說,目光發亮了一瞬,然後又黯淡下來。
「但老是躺著真的好無聊……又不想睡。」她在枕頭上滾了一圈,自言自語地咕噥著,「嗯……如果在現實中練習,也許會有些效果?」
話才說完,她眼神一亮,像是終於找到藉口一樣,「嘿咻~」地一聲,伸出那雙修長的腿,把自己盤坐起來。
她在床上調整好姿勢,雙手自然地搭在膝蓋上,眼神也從懶洋洋轉為專注。她閉上眼,開始回憶夢境空間中魔神莉莉絲所教導的話語。
那聲音彷彿又迴盪在她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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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所有動作與思考,皆由腦部指令所控。」
「從牙牙學語、蹣跚學步,到後來的奔跑、格鬥、施法與學術,全是經由訓練與記憶建立的體系。」
「魔氣呼吸法,是對身體更深層的感知與主導。你必須學會透過呼吸,細緻地察覺你的肌肉、關節、筋膜的微妙變化,甚至更深一層……去觸碰你的神經、血液與器官的節奏。」
「人們習慣將抬手、走路視為理所當然,因為『我這樣想,所以身體這樣動』。」
「但如果妳想駕馭魔力,這種簡化的連結已經不足。妳必須去體會身體的每一個細節,主動掌握,深入妳的肉體與精神的交界。」
「一開始,要善用妳的想像力,努力地想像有一股力量在體內流動。」
「從最簡單的手指開始。想像那股力量從妳的大腦流入手指,然後讓手指動起來。不要把這個過程視為理所當然,如果妳只是讓手指動起來,那跟一般人就沒兩樣了。這一步,其實是最困難的。」
「力量、流動,逐步擴散到身體的每個部位:從手指、手掌、手腕,再到整隻手臂。」
「甚至,如果妳想要,連心臟也可以讓它停止。這在一般人身上是不可能的,因為心跳停止就意味著死亡。」
「妳應該在書上看過:心臟負責把血液輸送到全身器官,尤其是最重要的大腦。如果心跳停止,器官與大腦就會死亡,無法恢復。但精通魔氣呼吸法的法師,卻可以進入一種『假死狀態』。」
「他會讓所有器官進入休眠。別誤會,休眠並非完全不消耗能量,因此血液仍需流動,各器官也必須繼續進行能量交換。尤其是大腦,大部分的能量都在那裡被消耗。別忘了,我們剛剛說過:人類所有的動作與思考,全都來自腦部的指令。」
「對一個善於操控魔力的法師而言,只要血液還在體內,就可以讓它流動。所以即便心臟停止,也能繼續將能量送達器官。」
「甚至,有些擅長血魔法的導師,能夠在血液離開身體後,依然操控它。」
「那讓心跳停止有什麼用?」Max好奇地問。
「有幾種特定的用途。」莉莉絲回答,「例如,當妳被敵人抓住,假死是一種最後的逃脫手段。」
「另一種情況,是在施展某些特定的魔法時。比方說自然魔法,它要求與大自然達到極高的契合。心跳會製造內部干擾,使妳無法完全同步自然的律動。當心跳暫停,器官機能會降到最低,但血液仍持續流動,妳就能以極低的消耗維持生命。」
「在這種狀態下,妳幾乎沒有脈搏,呼吸也會微弱得像是停止了。」
「那……血魔法又是什麼?」Max追問。
「這個問題可以講上好幾天。」莉莉絲輕描淡寫地說,「簡單來說,就是操控血液的魔法,有很多種用途和形式。但這跟我們今天的主題無關。」
「我們要談的重點是,只要妳學會了魔氣呼吸法,就能完全掌握並運用妳身上的每一分能量與潛能。」
「因為那時的妳,會真正了解並控制自己的身體。無論那股力量有多微小,無論它藏在哪裡、有什麼性質……只要是妳自己的能量,妳都能調用。」
「這個技能,對妳現在的情況至關重要。妳需要吸收利維雅坦的魔力、妳需要加快傷勢的恢復速度。尤其是只要利維雅坦的魔力存在妳體內,沒有人可以對妳施放有效的治療魔法,牠的魔力是一把雙面刃。」
「這樣,妳懂了嗎?」
「嗯!我懂了!」Max像一隻正要學新把戲的小狗似的,不斷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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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整個上午,Max都努力坐在床鋪上,反覆練習莉莉絲所教的技巧。
但成效,極度有限。
她發現自己在現實世界裡根本無法專心,更無法感受到體內有什麼力量在流動。
有時候她覺得床太軟、不夠平,害她坐不直。
有時又覺得身上的繃帶勒得她像是被捆住了似的,連呼吸都卡卡的。
她甚至有幾次差點想乾脆把衣服都脫了,這樣說不定就能靜下心來。
但一想到潔西卡才剛幫她小心地換完藥……
「唉……還是夢境空間比較好練習……」Max一聲嘆氣,往後一倒,四肢攤平在床上。
「那裡至少不會有這麼多礙事的東西。」
她喃喃自語著,一臉認命。
咚、咚。
兩聲敲門後,潔西卡的聲音清脆傳來:「Max,我要進來囉。」
「好~」Max高聲回答,皺著眉心想:「已經中午了啊……結果整個上午都白費了。」
「妳還好嗎?」潔西卡微笑著走到床邊問。
「不太好……不過不是傷勢啦。」Max看到她一臉正經的表情,趕緊補充:「我是說,上午練習的狀況不太理想。」
「呵呵,是嗎?」潔西卡聽了笑了笑,「不過,法術練習就是這樣。很看天分,也很靠感覺。」
「有些人從小就會用法術,訓練過後自然就更厲害。」
「但也有些人,需要很久很久的時間才能學會。」潔西卡一口氣解釋。
「我大概是那種沒天分的類型吧……」Max垂著肩,有點喪氣地說。
「妳的天分是古代學嘛。」潔西卡低聲笑著補了一句,「如果有人什麼都會,那才真的太不公平了。」
「只好多練習了……」Max嘆了一口氣,像被打敗的小狗一樣垂著尾巴。
「好了啦,別說那些喪氣話。」潔西卡轉身走到衣櫃前,「過來,我幫妳換衣服。下午我們要去帝國學院。」
「好~」Max乖乖地下床,光裸著腳丫啪嗒啪嗒地走過去。
潔西卡和Max站在深色橡木床榻旁,正煩惱該挑哪套衣服去學院。畢竟,她可不能就這樣穿著那件白色睡袍出門亂晃。
潔西卡一邊在衣櫃裡尋找,一邊手指滑過那一排整齊懸掛的衣物。忽然,她側過頭看了Max一眼,語氣平靜地問:「妳要穿那件內褲嗎?」
「咦?不行嗎?」Max一臉無辜地問,順手把白色睡袍的下擺往上一挽,露出一雙修長緊實的美腿,也讓那件略顯寬鬆的白色內褲一覽無遺。
「嗯……那件我本來是挑來讓妳在休息時穿,怕妳不舒服才選的。」潔西卡皺了皺眉,「但如果要出門見人,穿這件就太不合適了。」
「可是……內褲又不會被看到吧?」Max理直氣壯地說。
「那可不一定。」潔西卡撇了撇嘴,一邊在內褲堆裡翻找,一邊說:「女性的魅力,是要從內而外散發的,懂嗎?」
「是、是這樣沒錯啦……」Max小聲嘀咕著,低頭看了眼自己寬鬆的睡衣褲。她平常也愛穿貼身一點的衣服,只是這幾天傷勢未癒,反倒習慣了這種寬大又舒服的感覺。
「來,把睡袍和內褲脫了。」潔西卡淡淡地說,語氣像是在說「該吃午飯了」。
「現、現在嗎?」Max一下子漲紅了臉,雙手緊抓著睡袍的下擺,有點遲疑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我這一週每天都看妳裸體跟幫妳換藥、擦澡,哪次不是我動手?」潔西卡務實地說,然後把一件內褲交給Max。「來,試試這件。」
「嗯、嗯……」Max像個被點名回答問題卻沒準備的小學生,只好乖乖把睡袍拉開,一邊避開潔西卡的視線,一邊慢吞吞地把衣服跟內褲都褪下。
Max站在深色橡木床榻旁,胸前纏著一圈繃帶,勉強掩住她那對傲人飽滿的乳房,粉紅色的乳暈在薄紗下若隱若現,隨著她的呼吸輕顫,暗紅捲髮披散在肩上,圓框眼鏡後的湛藍雙眸閃爍著羞澀。
兩腿間光潔無毛的陰阜高聳,她腿夾得緊緊的,連耳根都紅了。
潔西卡一如往常地沒露出任何異樣表情,只是把剛挑好的內褲遞給她。「這件剪裁比較合身,活動起來不會卡。」
「好……」Max說,接過那件內褲,小心翼翼地套上。她的動作緩慢而小心,像是在穿一件價值連城的禮服。
「妳的臉紅得快跟蘋果一樣了。」潔西卡一邊準備下一件衣服,一邊忍不住笑了出聲。
「我、我又不習慣在別人面前換衣服……」Max嘟囔著,雙手還本能地拉了拉穿好的內褲,彷彿這樣就能藏住自己的羞赧。
那是一件黑色的蕾絲內褲,邊緣繡著細緻的花紋,薄如蟬翼,讓她陰阜跟陰唇的形狀明顯,甚至還能看到陰蒂的微微突起。布料緊貼她的圓翹臀部,內褲的邊緣緊緊陷入她的恥部,露出幾分細膩的肌膚。黑色與她雪白如霜的皮膚形成強烈對比。
「不錯,瞞低調的。」潔西卡讚賞地說。
「會、會嗎?」Max扭了扭臀部,像一對誘人的蜜桃般搖曳。
「去學院還是穿長袍比較好吧?」潔西卡說著,一邊從衣櫃裡挑出幾件不同的長袍,在Max身上比來比去。「妳喜歡什麼顏色?」
Max看著潔西卡身上那件深紅與灰交織的輕絹長袍,眼神一亮,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我想穿跟妳一樣的顏色!」
潔西卡一愣,隨即笑了出來。「呵呵,好啊。」
「這件應該不錯,不但不會壓到妳的傷口,還能把繃帶遮得一乾二淨。」她在衣架裡仔細搜尋,抽出一件與她身上款式相似的深紅灰長袍,質地輕柔、剪裁性感。 「來~試試看。」
Max接過衣服,輕輕抱在懷裡,高興地答應:「好~」
這件長袍與潔西卡身上那件幾乎一模一樣,深紅與灰的交織像是夜晚篝火映在石牆上的光影,布料輕薄卻不失質感。
上半身是平口長袖的剪裁,貼合著Max那對飽滿的乳房,也剛好完整遮住她胸口的繃帶,看起來優雅又得體。
下半身的側邊開衩,隱約露出黑色內褲的邊緣,與她那圓翹的臀部相得益彰。
袍子柔滑地包裹她的高挑身軀與細膩蟻腰及健美的大腿,勾勒出完美曲線。肌膚在陽光下泛著珍珠光澤,彷彿一尊活色生香的雕像。
潔西卡圍繞著她打轉,從下擺到肩線、從腰身到領口,不斷地細調、拉平、比對。
Max站在原地乖乖配合,像是一隻任人打理的貓咪。
「好了,這樣才像個要出門見人的樣子。」潔西卡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來化妝吧。」
「好~我其實剛來的時候就偷偷玩過了呢!」Max語氣雀躍,眼裡閃著光。
「喔~是嗎?那今天就由我來吧?」潔西卡淺笑,語氣柔和卻堅定。「妳手部的動作太多的話,會牽動傷口。」
「嘿嘿,好~」Max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潔西卡把一整組妝容用品在梳妝檯上攤開,一樣一樣地擺好。從淡香的護膚油、珠光打底,到柔和的眼影與微紅的唇彩,每一項都被她用著專注的神情塗上Max的臉龐。
Max乖乖地閉著眼,偶爾偷瞄一下鏡中的自己,忍不住悄聲說:「我會不會變得太成熟啦?」
「妳本來就不是小孩子了。」潔西卡淡淡地回答,指尖輕巧地在她臉頰抹上一點細緻的光澤。「而且這種妝容,能襯托妳的眼神。」
Max偷偷睜開一隻眼,見鏡子裡的自己氣色紅潤、眼神明亮,彷彿連傷勢都淡去了幾分,她微微一笑,心裡浮現一股從未有過的自信。
「好啦,妳看。」潔西卡走近,輕輕擁住她的肩膀。
Max看著鏡中的自己,睜大了雙眼,然後忍不住脫口而出:「天啊~潔西卡好膩害!」
「欸?妳剛才說什麼?」潔西卡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呃,是東方共和的方言……我有時候太激動就會不小心講出來。」Max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句話的意思是,妳超厲害的。」
潔西卡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又馬上接上話:「東方共和的方言?我記得妳的故鄉是聯合王國……」
「嗯……這件事說來話長了……」Max苦笑了一下。
「不過妳應該看過阿爾吉多跟布羅利的報告吧?」她話鋒一轉。
「原來如此,是指那件事啊……」潔西卡微微點頭,眼神柔和了些,像是理解了什麼,也不再追問。
「那~妳有什麼想法嗎?」Max抓住機會,像捉住救命稻草似地問。
潔西卡思索片刻,語氣淡然地說:「沒有。事實上,我從沒見過人類靈魂轉換,或是不同靈魂附身的情況。」
她頓了一下,又補上一句:「而且別忘了,我是個長壽的妖精,記憶比妳的族譜還要長。」
Max嘴角一抽,低聲呢喃:「原來如此……所以不會是她的靈魂附在我身上。」
但她仍不死心地追問:「那有可能是……記憶、思念,或其他殘留的東西嗎?」
潔西卡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冷靜分析道:「這種可能性確實比較高。記憶的殘留,在某些高階法術中是有可能做到的。但代價不小,術式越複雜、維持越久,效果就越稀薄。」
「而且。」她語氣稍微壓低,「如果施術者死亡,效果會完全消失。」
Max微微一怔,眉頭緊皺:「原來如此……」
「不過就算她還活著,也沒那麼簡單。」潔西卡繼續說下去:「要讓記憶或思念進入別人體內,術者本身通常要是高階血魔法師。還需要把她的血……」
她的話還沒說完,Max猛地抬起頭打斷:「妳說什麼?血魔法?」
潔西卡被她嚇了一跳:「對、對啊。妳幹嘛這麼驚訝?」
Max沒有回答,只是神情複雜地看著她。
「其實沒妳想的那麼神秘啦。」潔西卡語氣放柔,「血要和妳完全相容,才能進一步塑造思念的轉移或記憶的融入……但如果傳聞是真的,那應該沒什麼困難。」
Max瞇起眼睛:「如果我真的是……莉亞・鶴影・蘭氏的親生女兒?」
潔西卡點點頭:「沒錯。親緣血脈的相容性幾乎是完美的。」
「但……就我所知道的情報,她根本不是血魔法師,更別說是『高強』的那種了。」潔西卡補充,語氣堅定。
「而且,妳仔細想想,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有什麼好處?如果是要隱瞞妳跟她的關係,何必要做這種事?抽出她的血輸到妳的體內,然後再施法?而且她不能死亡,因為一旦死亡,法術就會失效。」
「但有趣的事就來了,她如果不死亡,那她的記憶跟思念對妳又有什麼用?除非……」語氣未落,她忽然一頓,像是腦中閃過什麼不願承認的可能性。
「除非……她被囚禁在某一個地方。」Max接了下去,語氣凝重卻冷靜。
潔西卡沒有立刻回話,只是深吸一口氣,最後才平靜地說:「唔…這只是我們的臆測。」但她知道,那不一定只是臆測。
「嗯……」Max虛應著,但她下定決定,一定要再問莉莉絲有關血魔法的事。
兩人難得一語不發,並肩緩步走向餐廳。
午後的帝國餐廳一如既往地熱鬧非凡,士兵、將領、文官們來來往往,皮靴敲擊地板的聲音、餐具碰撞的聲響與人聲交錯,像是一場日常的戰爭交響曲。
烈陽透過高聳的落地窗灑入,將每一張桌子與每一個盤子都照得閃閃發亮,整個空間充滿騷動與生命的氣息。
Max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雙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那修長的雪白大腿從開叉處伸出,被陽光曬著,閃出誘人的光輝。眼神卻跟著潔西卡的背影在餐檯上游移。
她小聲而執著地提醒:「要多一點哦……烤雞腿要兩隻、起司焗飯也不能忘……」
「我會適量。」潔西卡回頭笑著說,語氣像哄小孩一樣。
「欸欸,不行啦!這樣我下午會餓死的……」Max立刻鼓起臉頰,聲音低低的:像是在撒嬌又像在抗議,「我剛剛有說過我恢復得很快了嘛……妳不是也說了嗎?」
「唉……我真懷疑妳胃裡是不是藏著某種另一種魔獸了。」潔西卡忍不住笑出聲:「明明是病人又想吃三人份……」
「不用三人份啦,我是說,多一點。應該沒有到三人份吧?有嗎?要恢復速度快就是要補營養,對吧?對吧?」Max一邊解釋,一邊雙手比畫著,活像個小小戰略家正努力為自己的補給線辯護。
潔西卡搖搖頭,終於投降般舉起手說:「好啦好啦,我盡量會幫妳拿多一點。妳就慢慢吃,好嗎?」
Max馬上露出一個甜美燦爛的笑容,點頭點得像小雞啄米:「好~!我會乖乖的!」她的眼神閃爍著光,像是午後陽光底下最貪吃、也最可愛的小狐狸。
沒多久,她就遠遠地看見潔西卡正與廚師長交談。那位老廚師一邊聽,一邊高興地哈哈大笑,灰白捲曲的鬍鬚在他肥厚的下巴上抖動得像一團跳舞的奶油。
潔西卡似乎在提出抗議,但完全無效。
廚師長只是豪爽地揮了揮手,彷彿說「交給我吧」,便動作俐落地盛起了一份堆得滿滿的食物,正是Max平時那驚人份量的標準餐。
烤雞腿、焗蔬菜、香草炊飯堆得像座小山,熱氣蒸騰,香味四溢。
潔西卡無奈地接過餐盤,而廚師長則笑嘻嘻地望向Max,忽然舉起那把亮閃閃的切肉刀,像是宣示又像是致敬。那粗獷又溫暖的氣勢,彷彿在說:「我們家的大小姐總算又回來吃飯了!」
Max頓時笑容綻放,水藍色的眼眸閃爍著興奮的光。她一邊小心不牽動傷口,一邊用力揮著手,那模樣像孩子見到久違的老朋友,充滿朝氣與感激。
「來,拿去吧。安爺堅持要給妳這些。」潔西卡面無表情地把滿滿一大盤食物放在桌上,語氣平淡,但她的眼神卻不自覺流露出一絲擔憂:「……這些東西,妳真的吃得完?」
「太棒了~那我不客氣囉!」Max眼睛一亮,雙手捧起餐盤,小小地晃了晃身子,像孩子一樣雀躍,隨即毫不做作地張口大咬一口熱騰騰的烤雞腿。
「唔~嚼嚼,好吃好吃……我真的太久沒吃到這個了……」她一邊咬、一邊說,兩頰鼓鼓的,嘴角還沾了點肉汁。她馬上伸出舌尖小心地舔掉,彷彿這一滴都是無法浪費的珍寶。
潔西卡無奈地嘆口氣,開始慢條斯理地處理自己那一盤幾乎全是青菜的精緻餐食。份量小得可憐,像是特製給病人或貴族小姐的節食便當。
「老實說,除了妳的傷……我現在開始擔心妳的腸胃了。」她淡淡地說。
「嚼嚼,不會啦!」Max嘴裡還塞著麵包,聲音悶悶地反駁,藍色的眼睛卻閃著滿足的光。
「嚼~我的腸胃一向很好!嚼,而且這些份量剛剛好~嚼嚼~可以吃飽飽!」
她用手勢向潔西卡表示沒有問題。
「兩位,午安。」卡洛夫沉穩的聲音在眾人喧鬧的餐廳中響起,格外引人注目。
「啊,卡、卡洛夫院長!午安!」Max猛地坐直身體,慌忙將口中的食物吞下,小聲咳了兩下才終於咽下去,然後馬上擺出一個端莊但略顯慌張的笑容。
潔西卡一邊啜飲湯品,一邊淡定地說:「卡洛夫,霍夫曼有跟你說了嗎?我們下午要過去學院,幫阿爾吉多看那個古代遺物。」
卡洛夫點點頭。「是的,我就是因此而來。稍候大約第十三至十四個流光時,我會在大門等妳們。我們再一起使用傳送門前往。」
「好,我們吃完飯馬上過去。」潔西卡回應。
卡洛夫目光轉向Max,眼神一如既往地深邃,卻不無關懷:「妳的氣色比我預想得還要好得多,Max導師。我很高興看到妳身體恢復得不錯。」
Max一愣,隨即像學生般坐得更筆直了些,小聲但誠懇地說:「謝謝您關心!我還在努力中……而且、而且我今天也有乖乖上藥、沒有亂動……雖然吃得比較多一點……」
她語氣誠懇,卻不小心把最後一句「吃比較多一點」說了出來,說完後又趕緊低頭,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偷偷偷看潔西卡的表情。
潔西卡輕哼一聲,但沒說什麼,只在湯匙後方微微揚起嘴角。
卡洛夫微微一笑,雖然依然是一副威嚴長者的模樣,但語氣比平時多了些柔和: 「能這樣說話就代表妳真的好多了。放心,今天要看的那件遺物並不危險,妳無須擔心。」
「嗯,我會小心的,謝謝您,卡洛夫院長。」Max點頭如搗蒜,神情看似謹慎,卻又透著一股討人喜歡的天真。
「那麼,我不打擾妳們了。我還有事要與宰相大人商談。」說完,卡洛夫便轉身離開,他的身影很快隱入餐廳的另一端。
Max鬆了口氣,然後小聲問潔西卡:「我剛才是不是表現得還可以……?」
潔西卡抬眼看她一眼,淡淡說:「嗯,至少沒把食物噴出來。」
Max瞪大眼:「我才不會啦!」
「妳剛才差點嗆到。」潔西卡笑著說,用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Max露出一個調皮又開心的笑容。
接下來,兩人愉快地繼續吃著飯。
Max的盤子裡已經只剩甜點,潔西卡的紅茶也只剩半杯。
直到她們看到愛茵快樂地走進餐廳。
「欸~妳們怎麼穿一樣的衣服?」愛茵皺著鼻子說,但語氣中更多的是羨慕。
Max抬起頭,嘴角沾著奶油,滿臉開心地回答:「呵呵~只是顏色很像啦。」
「嗚……我也想要穿跟妳們一樣的衣服。」愛茵一屁股坐下,眼睛閃閃發亮。
「有的是機會嘛。」Max笑著拍拍她的手臂。「怎麼啦?看妳笑得這麼開心。」
「哼哼~我下午要去鐵環港工作喔~」愛茵得意地說。
「整天都和霍夫曼在一起對吧?」潔西卡一邊喝茶一邊說,語氣平淡但眼神明亮。
「對啊~南方艦隊那邊重建得亂七八糟,我們得盯著好多細節。」愛茵難得沒有抱怨,甚至帶著點興奮,「霍夫曼還說中午一起吃便當,要我來拿安爺準備的。」
「那妳快去吧,安爺已經在收餐了。」潔西卡一臉理所當然。
「什麼!那不行!安爺!!」愛茵一秒暴衝,踏踏踏地跑去前面。
Max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真的好喜歡霍夫曼喔。」
她的月眉笑得彎彎,連帶讓整個空間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對啊,不過恐怕這場戀情要以悲劇收場囉……」潔西卡放下茶杯,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天氣。
Max一臉吃驚地轉過頭來:「欸?怎麼會?霍夫曼有女朋友了嗎?還是……已經結婚了?」
她神情太認真,甚至讓人覺得這場戀情的成敗她也會一起心碎。
潔西卡輕笑了一聲:「都不是,比那更糟。如果只是有對象,愛茵可能直接跑去殺了對方,或者哭完就接受了。」
Max腦中馬上浮現出愛茵提著大刀,氣呼呼要找情敵砍了對方的畫面,不禁笑了出來:「呃……確實有可能。」
「但霍夫曼……」潔西卡嘆了口氣,「他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感情上。與其說會談戀愛,他可能比較會跟帝國結婚吧。」
Max歪著頭想了想:「嗯……他確實在工作上很投入,看起來也不怎麼會讀氣氛。」
她咬了一口蛋糕,小聲嘀咕:「雖然他長得還滿帥的啦……身手也很好……」
「幹嘛?心動了嗎?」潔西卡打趣地問。
Max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說:「嗯?沒有、沒有。我只平心而論嘛。況且,我怎麼可能跑去跟愛茵搶。」
她拿著最後一塊蛋糕,感覺她對甜食的興趣還大於男人。
「天啊……妳也吃太多了吧?都不怕胖嗎?」潔西卡目瞪口呆地說。
Max愣了一下,認真地想了幾秒,然後鼓著臉說:「我覺得我變瘦了說…畢竟躺了這麼久,都沒機會好好吃飯。」Max不滿地說,好像昏迷期間讓她最不滿的事就是沒吃到飯。
「那我們該出發了,不能讓卡洛夫等太久。」潔西卡說。
「好~走吧。」Max優雅地擦了擦嘴角,仍意猶未盡地看了最後一眼空空如也的甜點盤。
兩人並肩走向皇宮正門。
一路上。
潔西卡一如既往地高貴冷豔,氣質中透著無法忽視的權威感。
她那如星辰般深邃的雙眸沉靜地望向遠方,一頭黑得發亮的長髮束成高馬尾,在背後如墨緞般輕輕搖曳。
尖耳上,黃金耳飾隨著動作閃爍,增添一抹低調的華麗。
她每一步都穩重、精確,像是走在戰場與舞會間都游刃有餘的戰術大師。
而她身旁的 Max,氣場則截然不同。
她像是春天的陽光,令人覺得又溫暖又耀眼。
她雙手自然地垂落在身前,走路的步伐輕盈卻穩健,健美的大腿與手臂流露農務鍛鍊的結實,卻柔美得如同一隻剛吃飽的慵懶小貓,充滿好奇與滿足感。
如果不明說,沒人會知道她才跟從致命傷的生死關頭中恢復過來。
她身著與潔西卡相同顏色的長袍,蟻腰在袍子腰帶的勾勒下更顯纖細,袍子側邊的開衩設計大膽而精巧,隨著她的輕快步伐,黑色內褲隨即露出,勾勒出她圓翹臀部的誘人弧線,彷彿在低語著她的性感秘密,挑逗每一個偷瞄的眼神。
袍子柔滑地貼合她的高挑身軀,飽滿乳房在布料間輕顫,隨著她的呼吸散發致命的誘惑。
一頭暗紅捲髮披散肩頭,隨微風輕舞,髮絲滑過她的頸側,與白皙如瓷的肌膚相映成趣。
她的唇瓣塗著櫻桃色唇膏,飽滿而誘人,揚起一抹聰慧又俏皮的笑容,圓框眼鏡後的湛藍雙眸閃爍靈動的光芒,帶著一絲純真,卻又透出令人心動的羞澀。
但她臉上的表情卻帶著一點點還沒從甜食中抽離的幸福感,那樣子的Max,彷彿總是帶著可愛又誘人的氣息。
兩人服裝顏色相近,風格相異,卻同樣襯得出眾。皇宮走廊上,不少官員偷偷地投來注目眼神;而士兵們雖經過嚴格訓練不動聲色,眼角卻難掩驚豔。
卡洛夫站在皇宮主門前,身影筆直如鐵,正與禁衛兵隊長低聲交談著當日的安排行程。陽光斜灑在他肩上的鮮紅法袍上,映出一種沉靜的威嚴。
當他望見潔西卡與Max緩步走來,便點了點頭,簡要結束手上的事務,轉向兩人。
「準備好了嗎?」他低聲問,語調如常沉穩,卻在眼神中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度。
「沒問題,走吧。」潔西卡輕聲回答,聲音中不見以往的凌厲,多了一分坦然。
Max站在兩人之間,微微欠身向卡洛夫行禮:「麻煩您了,卡洛夫院長。」
這句話說得平穩從容,語氣裡既無一開始的膽怯,也沒有強作堅強的逞強,只有經歷過風雨洗鍊後的自覺與堅定。
卡洛夫注視著她片刻,隨後伸手在空中一劃,一道泛著微光的傳送門無聲張開。
「那麼,我們出發吧。」他說。
潔西卡率先跨入光門,長髮一擺,衣袍翻起。
Max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高聳的皇宮,那曾經令人壓迫的石砌殿堂,如今卻像一段已然走過的路。她嘴角一彎,邁步跟上。
卡洛夫也緊跟著她。
傳送門緩緩闔上,只留下一絲波光在空氣中微微蕩漾。
而在那另一端,帝國學院之內,正有新的命運,靜靜等待著她的敲門聲。
Max的冒險,尚未結束。
遠古的魔神,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