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湖旅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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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6-20
江湖的黃昏不同於鄉野，少了炊煙嫋嫋，多了市井喧囂。趙逍遙離開了暴走門的廣場陣地，像一個從精神集中營裡逃脫的囚徒，在日暮中一路狂奔，直至腳步沉重、肚中空響，才在一處江湖旅棧前停下。
這家旅棧名曰「仁義客棧」，卻沒有半分「仁義道德」的氣息。門口掛著一副對聯：
走江湖若講原則，餓死無疑；
混人間但憑演技，興許能紅；
橫批：全憑運氣。
趙逍遙一邊念，一邊腹誹：「連旅館都這麼卷了嗎？」
他推門而入，迎面是滿堂吵雜之音。正廳有三張大圓桌、幾張小方桌，一群形色各異的人正圍坐其上，邊吃邊吵邊吹，個個都像是嘴巴比拳頭還硬的「武林高手」。
店小二腳步如飛，端著幾個木碗跑過趙逍遙身旁：「來咯——五兩瓜子，兩碟故事，一段神評，慢用哈！」
趙逍遙瞪大眼：「你們這是吃飯還是吃段子？」
正中坐著一名說書人，白須飄飄，衣袍油膩，坐在高凳上不緊不慢地說著江湖八卦，聲音洪亮卻帶著點子「碰瓷腔」——
「諸位看官請聽我說，那年峨眉山上一場比武招親，未比武先招親，未招親先騙財，騙財之後人跑路，名曰『先婚後悔法』——此乃江湖首創，專治憨厚少年郎！」
聽眾轟然大笑，有人大喊：「老曹，說新點的——昨天城南醉花樓的『天價花茶案』講了嗎？」
「講了講了。」說書人揮揮手，「最新的還屬廣場暴走門模擬戰，有個少年差點被當成『辣條特務』送醫，聽說現在還在村頭反思人生。」
趙逍遙一聽，頭皮一麻——這不正是自己嗎？
他悄悄在角落落座，卻被鄰桌一位大嬸瞄見。
「這不是那『辣條特務』本人嗎？」
眾人瞬間齊刷刷望來，趙逍遙只得尷尬點頭：「在下趙逍遙，確實誤入廣場，今後定自省。」
頓時滿堂鬨笑，有人遞來一碗黃酒：「少年別怕，吃瓜江湖，誰沒當過一次特務？來，敬你一杯『入世酒』。」
酒尚未入口，一旁大漢卻猛地一拍桌子：「說起特務，誰還記得去年那事——『菜市場色狼自救案』？」
趙逍遙不懂，問：「什麼案？」
「嘖，」大漢頓了頓，「一個老漢在菜市場被指控『偷窺』，結果一查，是他自己主動喊『我在偷窺』，為了上熱搜爭流量——那年江湖自媒體競爭太激烈。」
另一人接道：「不算啥，我表哥曾在公車上被誤認成『反詐宣傳員』，原因是他邊打電話邊喊『我是騙子』……後來真成了反詐義工。」
說書人眼珠一轉，道：「諸位靜一靜，我這有一個最新段子，名曰——『江湖五個為什麼』！」
眾人齊聲道：「快講快講！」
說書人豎起一根手指：「其一，為什麼廣場上永遠有大爺大媽，卻沒有城管敢靠近？」
第二根手指：「其二，為什麼每次飯館吵架，最先動手的永遠是說『咱不動手』的那位？」
第三根：「其三，為什麼所有江湖『扶老奶奶過馬路』行為，都要配直播設備？」
第四：「其四，傳說中『不滿十八不準進』的黑拳館裡，為何總有六歲學員戴著假鬍子打架？」
第五：「其五，也是最詭異的——昭陽城內，任何一家旅館前臺的姓氏都叫『王』。」
眾人鼓掌叫好，趙逍遙也忍俊不禁。這不只是段子，而是笑裡帶刺的諷刺詩。
店小二走來道：「小哥要歇息還是掛賬？我們這兒床位分『死狗躺平型』與『大俠蓄力型』，後者需加五文併發夜宵券。」
趙逍遙掏出僅剩的幾個銅板：「便宜的來。」
他被引上二樓一間閣樓，閣樓狹小，僅容一床一燈。窗外是半月斜照，街市仍嘈雜，像這江湖——永不沉睡。
臨睡前，他翻開懷中《少年包青天之破案入門》，歎道：「江湖未必要我破案，但我總得活著。」
夜色溫柔，夢裡依舊有人呼喊：「只要你活得荒唐，就沒人能說你失敗。」
而他卻在夜色裡淡然一笑，握緊拳頭：「走我自己的路——荒唐，也要清醒。」
這家旅棧名曰「仁義客棧」，卻沒有半分「仁義道德」的氣息。門口掛著一副對聯：
走江湖若講原則，餓死無疑；
混人間但憑演技，興許能紅；
橫批：全憑運氣。
趙逍遙一邊念，一邊腹誹：「連旅館都這麼卷了嗎？」
他推門而入，迎面是滿堂吵雜之音。正廳有三張大圓桌、幾張小方桌，一群形色各異的人正圍坐其上，邊吃邊吵邊吹，個個都像是嘴巴比拳頭還硬的「武林高手」。
店小二腳步如飛，端著幾個木碗跑過趙逍遙身旁：「來咯——五兩瓜子，兩碟故事，一段神評，慢用哈！」
趙逍遙瞪大眼：「你們這是吃飯還是吃段子？」
正中坐著一名說書人，白須飄飄，衣袍油膩，坐在高凳上不緊不慢地說著江湖八卦，聲音洪亮卻帶著點子「碰瓷腔」——
「諸位看官請聽我說，那年峨眉山上一場比武招親，未比武先招親，未招親先騙財，騙財之後人跑路，名曰『先婚後悔法』——此乃江湖首創，專治憨厚少年郎！」
聽眾轟然大笑，有人大喊：「老曹，說新點的——昨天城南醉花樓的『天價花茶案』講了嗎？」
「講了講了。」說書人揮揮手，「最新的還屬廣場暴走門模擬戰，有個少年差點被當成『辣條特務』送醫，聽說現在還在村頭反思人生。」
趙逍遙一聽，頭皮一麻——這不正是自己嗎？
他悄悄在角落落座，卻被鄰桌一位大嬸瞄見。
「這不是那『辣條特務』本人嗎？」
眾人瞬間齊刷刷望來，趙逍遙只得尷尬點頭：「在下趙逍遙，確實誤入廣場，今後定自省。」
頓時滿堂鬨笑，有人遞來一碗黃酒：「少年別怕，吃瓜江湖，誰沒當過一次特務？來，敬你一杯『入世酒』。」
酒尚未入口，一旁大漢卻猛地一拍桌子：「說起特務，誰還記得去年那事——『菜市場色狼自救案』？」
趙逍遙不懂，問：「什麼案？」
「嘖，」大漢頓了頓，「一個老漢在菜市場被指控『偷窺』，結果一查，是他自己主動喊『我在偷窺』，為了上熱搜爭流量——那年江湖自媒體競爭太激烈。」
另一人接道：「不算啥，我表哥曾在公車上被誤認成『反詐宣傳員』，原因是他邊打電話邊喊『我是騙子』……後來真成了反詐義工。」
說書人眼珠一轉，道：「諸位靜一靜，我這有一個最新段子，名曰——『江湖五個為什麼』！」
眾人齊聲道：「快講快講！」
說書人豎起一根手指：「其一，為什麼廣場上永遠有大爺大媽，卻沒有城管敢靠近？」
第二根手指：「其二，為什麼每次飯館吵架，最先動手的永遠是說『咱不動手』的那位？」
第三根：「其三，為什麼所有江湖『扶老奶奶過馬路』行為，都要配直播設備？」
第四：「其四，傳說中『不滿十八不準進』的黑拳館裡，為何總有六歲學員戴著假鬍子打架？」
第五：「其五，也是最詭異的——昭陽城內，任何一家旅館前臺的姓氏都叫『王』。」
眾人鼓掌叫好，趙逍遙也忍俊不禁。這不只是段子，而是笑裡帶刺的諷刺詩。
店小二走來道：「小哥要歇息還是掛賬？我們這兒床位分『死狗躺平型』與『大俠蓄力型』，後者需加五文併發夜宵券。」
趙逍遙掏出僅剩的幾個銅板：「便宜的來。」
他被引上二樓一間閣樓，閣樓狹小，僅容一床一燈。窗外是半月斜照，街市仍嘈雜，像這江湖——永不沉睡。
臨睡前，他翻開懷中《少年包青天之破案入門》，歎道：「江湖未必要我破案，但我總得活著。」
夜色溫柔，夢裡依舊有人呼喊：「只要你活得荒唐，就沒人能說你失敗。」
而他卻在夜色裡淡然一笑，握緊拳頭：「走我自己的路——荒唐，也要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