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劫大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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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6-12
時光匆匆,五年過去。
昌順城成為了凡人眼裡,為數不多會庇護凡人的居住聖地。
有了之前被雷劈死的田家為前例,血羽樓的探子也無法在下手針對昌順城的其他修仙種子。
孩子們就在開放式教育的快樂環境下長大,靈氣也在這片土地上凝聚,改善凡人們的軀體。
之前那些修仙者在消化完感悟以後,加入了昌順城的保安隊伍,天容給他們每個人量身打造一個法寶,又煉了一些幫助修行的丹藥充當薪水。
這些修仙者第一次看見純草藥提煉的丹藥,他們鼓起勇氣服用以後,發現此丹藥不僅丹毒只有微量,還沒有肉丹的那般擁有大量雜質和令人噁心的感覺。
即便不服用丹藥,他們也可以在城中走動時吸收不少靈氣用於修練。
一切都令人身心舒暢!
他們終於發現自己好像找到了修仙的正確方式了。
他們必須抱住天容這根大腿!!
正好,天容也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他們去辦。
「嗨嗨,你們有空嗎?」天容笑咪咪的走近了正在水渠旁品茶的修士團體中。
「有的,城主夫人」其中一人立刻讓出身,笑咪咪的遞了一杯茶。
天容接過,抿了一口,不是很好喝,但她還是面不改色的吞下去了,因為沒有毒,對方也沒有惡意。
「我有個任務,需要來幾個人幫忙,內容很簡單,護送凡人的物資到北方,到洛愓城換取當地的一種透明石頭回來」天容笑咪咪的說道。
「雖然這些凡人也能完成,但我要讓我們的小朋友去實踐一下他們所學,需要你們幫忙照看一二」
修仙者們一聽,喔~重點是那群孩子。
他們七人商量了下,便讓四名修仙者出這趟任務,剩下三人要看護昌順城。
「決定好了的話,我們三天後出發」天容說完,給這七人又發了一些修練丹藥。
有東西拿,又只是帶小孩這種任務,修仙者們直呼舒爽。
只是,天容的表情卻並不是那麼開心。
有一名修仙者關心的詢問發生了什麼。
「血羽樓」天容只吐出了這三個字。
本來還歡欣鼓舞的修仙者們突然意識到了,這次恐怕不是單純運送物資這麼簡單。
「實話和你們說吧,血羽樓正在集結,他們打算派出一些人來試探昌順城,我只是想把我們的孩子先送出去,避免傷亡」
氣氛變得沉重了不少。
「四名修仙者出去足夠禦敵嗎?」有人問道。
「足夠了,城主正在進階成金丹修士,輔以一點手段,能抵擋對方的金丹」天容淡淡的說道。
修士們不說話了,他們分開以後,將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好,變動了出去的人手。
善於攻伐的金火靈根留在昌順城,在留一個水靈根的輔以療傷,其餘四人保護昌順城的未來在外溜搭一段時間。
三天後,一隊往北走的鏢師帶著四名修仙者、包括小禾在內的八名小朋友出門遊玩。
天容則是不斷的凝聚天地靈氣,製作陣法,將包括山、河在內的整座昌順城包裹起來。
「凡人們,血羽樓又準備要來犯了,只是這一次你們有我們保護!」天容站在噴泉上,用靈力裹脅著聲音傳達到了每一個凡人的耳裡。
凡人們歡呼雀躍,紛紛祈禱城主和城主夫人大展神威。
又過了兩日,血羽樓的修士們終於到了。
護城大陣開啟,淺綠色的罩子將昌順城包了起來。
血羽樓的女金丹修士們面露不屑,抬手續起了血色的靈力。
她打算先汙染這大陣。
可在她續力沒多久,一道散著綠芒的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穿了護在金丹修士前的築基修士,速度不減的攻向那名金丹。
感受到這攻擊能對她造成傷害,金丹修士只得暫停續力,將凝出的靈氣用於防禦,這才勘勘擋住這綠芒的攻擊。
「嗨嗨,請問妳來幹嘛?」天容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手上的長弓卻已經拉滿。
「就是妳,壞了我們血羽樓的事?」金丹女修惱怒,但感受到方才的攻擊,她眼眸一閃,身旁的四名築基修士便開始用自身的法術往護城大陣攻擊。
「所以妳來幹嘛的? 我沒請妳來吃飯呀」天容一臉嫌棄,她身旁的三名築基修士也參與了戰鬥。
「妳是豬嗎? 動不動就吃飯?」金丹女修厭惡的看著天容。
「爾竟對我如此仇恨,原來妳是豬妖呀? 怪不得我看著妳是如此的親切! 我在飯桌上看過妳爹媽? 要不要我代妳問候兩句?」天容開始了口嗨。
「妳他媽的! 牙尖嘴利的東西!」金丹女修怒了,她掏出她的破陣法寶準備輸入靈氣,卻不想,旗幟形狀的法寶剛拿出來,就聽見天容的長弓[嘣]的一聲,似是放了個空箭。
金丹女修剛想要嘲笑對方,但她手上的法寶卻突然裂解開來。
「????」金丹女修趕忙撈住法寶的碎片,發現這些碎片如同過了幾百上千年般,鏽蝕了。
「比起剛剛的攻擊,這次沒有靈氣的波動...」金丹女修思索著,她手上又掏出了一條絲帶狀的法寶,體內靈氣一動,絲帶看似輕飄飄,實則速度極快的砸向了護城大陣。
天容任其砸下,她裝做疲累的樣子,彎下腰喘了喘氣。
『噹!』一聲震天乍響,陣法被撼動了,整座城如地牛翻身般晃了又晃,昌順城的城民們慌張了起來。
「呵,原來只是禁術,我就看妳能用多少次!」金丹女修催發起了法寶,把陣法敲的框框響。
天容似乎緩過來了,她往自己嘴裡扔了個豬油渣,一邊嚼一邊又拉起長弓,紅色光芒的箭矢朝著金丹女修射去,只是這次的攻擊,氣勢遠遠不如剛開始的綠芒。
金丹女修一手就將迎面而來的攻擊揮去,更確定了對方動用了禁術,即便緩過來了,攻擊也比剛開始差了一大截!
「哈哈哈哈,不過如此!」
「丹田裡面估計都沒多少靈氣了吧? 趕緊打開這龜殼速速投降! 興許我還能饒妳一條賤命,成為我的奴僕!」
「怎麼不說話了? 剛剛嘴上功夫不是很厲害嗎?」
「不會吧不會吧? 該不會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吧?」
金丹女修猖狂的大笑,手上的攻擊也越來越快,抽的大陣都出現了一絲裂痕。
築基期修士的戰鬥也是一面倒,三打四天然的失去了優勢,天容這一方如同被狼群逼近的盤羊,雖有一戰之力,但只要無限期的拖延下去,最終也只會成為狼群的口糧罷了。
當大陣出現第二道裂痕時,昌順城的居民們紛紛開始跪下祈禱。
當大陣出現第三條裂痕時,城主府出現了一道道的驚雷,橫七豎八的劈再了天雄身上。
當大陣同時承受劫雷和金丹女修的攻擊後終於不堪重負破碎之後,天容用靈力裹脅著聲音大喊了一聲:「以我之身! 佑蒼生之性命!」
然後一陣七彩光芒沖天而起,渡劫渡到一半的天雄突然接收了來自老天爺的[百萬雷霆大禮包],劫雷跟不要錢似的往他頭上灌。
他腦海內的契約源源不斷的給他續上了生機,勘勘保住他的小命。
其他地方正再渡劫的修士們,下至金丹上至渡劫,他們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劫雲突然消散,但境界卻無突破,撓撓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這樣,天雄直接跳過了金丹、元嬰,修為直奔化神期中期。
在外,天容在光芒中化身成了一條幼狐,正一邊嚼嚼香香脆脆鹹鹹的豬油渣,一邊給自己老公上BUFF。
而那些血煞樓的金丹女修和築基期修士們紛紛遠離了昌順城,她們身上血債累累,只要被天道覺得礙事了,那必定會降下滅殺天雷將她們劈成渣子。
一個時辰後,天雷停下了,七彩光芒也消失了,天地一片寂靜。
就連血羽樓的修士們也靜靜地佇立在一旁。
所有人都很緊張。
只有一隻小小的白色幼狐,踏著空中的塵埃前往被天雷劈爛的城主府。
一落地被一雙金燦燦的手給抱住,那是天雄用庚金鑄成的軀體,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不死不滅。
天雄從一攤庚金裡面迅速凝聚了身形。
待他一睜開眼,來自天上的光迅速降下,化神期的威勢掃蕩了以昌順城為中心的萬米距離。
這個範圍的所有生靈都感受到了一位強者的誕生。
「來阿金丹期的垃圾! 我老公弄死妳!」小狐狸口噴垃圾話。
天雄望著自己不成人形的妻子咬牙切齒,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他嘴一打開,一股股黑煙就從他嘴中飄出來,跟個噴墨的章魚一樣。
「你還是不要說話了親愛的」小狐狸一臉嫌棄,然後被天雄當成毛巾抹了抹被黑煙染黑的臉,好好的一條小白狐成為了小灰狐。
隨後,天雄凝聚起了自己體內的靈氣,一把庚金製成的槍枝被他單手握住,瞄準了來犯的血羽樓修士。
金丹女修的靈覺大響,她顧不得自己的手下,她用著她最快的速度向外逃跑。
可這又有甚麼用呢? 隨著一聲槍響,她的身體被一枚小小的庚金打穿,隨後,天邊炸起了一朵血花。
堂堂金丹上人,落了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金丹都死了,那些築基期修士們同樣沒什麼好下場,被自家的三名築基修士一劍梟首。
所有的庚金被天雄收回,凝聚成戒指的模樣套在了手指上,同時他也給妻子的狐狸耳朵上掛了一個。
「傳送至血羽樓!!」天雄心念一動,抱著妻子進行了順移,來到了一處山洞內。
原本這裡只是一個小小的山洞,五百年前的某次戰鬥中,血羽樓的血煞老祖被打成重傷,迫於無奈躲藏在此發展百年,才建立了這血羽樓。
氣派宏偉的建築樓蓋在山上,但在山體內卻藏有著四片血湖,每一片血湖內飄盪著不少的屍骨。
血煞樓的弟子將屍體源源不斷的扔進血湖中,成為血湖的養料。
「好臭」天容嫌棄的揮了揮爪子。
天雄一臉凝重的看向血湖中央的那棟暗紅色建築,這上頭的顏色,都是血液乾涸凝固後的顏色。
突然間,他手上庚金一動,庚金形成的盾牌顯現,將一道血箭阻擋在外。
「你到底用的什麼法子,竟能從築基直跳化神?」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但四周並未有人影出現。
天雄想也不想,將狐狸隨便一扔,凝聚出了一把步槍,雙手握好槍枝就直接突突突突的掃射。
只用了五秒,血煞老祖就被他逼了出來。
「後生! 你好生無理!」血煞老祖氣極,他運起血湖的血煞之力,一道又一道的血水比刀劍都銳利,比金石都堅硬。
天雄不想說話,他將庚金包裹住自己,然後用手中的[步槍]對準了血煞老祖開始突突突的開槍。
血煞老祖也用血氣包裹住自己,但他沒想到,這些庚金能打穿他的防禦,無數庚金子彈將他打成了篩子。
只是他也是化神修士,還是老牌的化神修士,這裡還是他的主場,血湖不乾涸,他就不會死!
但他忘記了,剛剛自己的對手扔了東西。
天容落在了地上,她用自己的前爪戳了戳血湖,往血湖裡面偷偷加料。
從外人的視角看來,只是一條髒髒的小狐狸好奇這個血湖而已。
天容給四個血湖偷偷加完料以後,她張開嘴,打了個噴嚏。
一道金光從她嘴中噴出,將地面上那些給血湖加料的修士們進行了除以二的物理演算法。
運氣好的,金光斬到了腦袋上,什麼痛苦都沒有就死了,運氣不好的砍在了腿上、手上、腰上...
他們倒在地上哀號,他們的鮮血流進了血湖當中。
血煞老祖看了一眼,內心樂開了花,面上卻搞得跟欠他錢一樣的臭。
「竟敢殺了我的弟子! 拿命來!」血煞老祖又從血湖中取了鮮血來,感受著含有靈氣的血氣,他沒忍住,偷偷飲用了一口。
然後,地面上的那條小狐狸又打了個噴嚏,一道水柱將其中一池血湖給沖淡了。
血煞老祖立刻察覺到了他的血被[稀釋了],可他沒有時間去對付那條狐狸,天雄看用槍沒什麼用,他手中的庚金又變成了長劍,不斷的對他揮出致殘的斬擊,逼著他運用血水防禦、攻擊。
小狐狸又對著一池血水打了個噴嚏,只是這次好似什麼都沒發生,血煞老祖偷偷鬆了口氣,以為這蠢東西只是讀條失敗了。
他趕緊收取了看似無事發生的血池水,在他的靈力裡面過了一遍以後用於對敵。
只是,當血煞老祖在一次的被天雄斬開了他的血軀時,他竟然無法癒合。
「?!」血煞老祖不敢置信,他趕緊退後,拉開一段距離,查看自己的狀態。
運起靈氣後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的靈氣都黏上了一種東西,一種讓他的傷口無法癒合的毒藥。
「什麼時候的事情!?」血煞老祖抵擋著來自天雄的攻勢,一邊回想...
他想到了底下那條灰毛畜生!
「畜生! 給爺死!」血煞老祖拚著被天雄一劍斬去半個腦袋的傷勢,也要將那壞他好事的小小狐狸給宰了!
只是,他沒想到對方有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