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為了想要的東西

　　『付き合ってください』
　　「妳一定是故意的對吧……」

　　先說結論吧，奴隸學會書寫的必須條件了。外加剛學會的那天晚上就將近五十個通用語的文字元號全記了起來。
　　然而空並不是只打算教她通用語，為了避免對話被偷窺，所以空還決定再教她其他語言，首選自然就是跟這世界文字的讀音、文法相近的日文。除非有誰跟空相同際遇，否則不用擔心這問題。其成果就是剛才的對話，是以日文進行的。
　　經過兩個星期的時間，雖然用來溝通時還是會為了想字母而有些遲鈍，但對話已經不成問題了。
　　有可能是奴隸她自身對語言的天份，也有可能是因為身處困境而激發的能力，但還是不得不提，這奴隸的規格實在是高到令人畏懼不已。
　　可是有些時候奴隸她的措辭實在是會讓人誤解，怪了……難不成是指導者的問題？
　　像是剛才奴隸的那句話，除了「陪她一下」外，還有「和她交往」的意思，是空在原本世界裡的輕小說裡經常看見的慣例誤會句。
　　「？」
　　奴隸歪了下頭，似乎不清楚為何空要嘆著氣吐槽她。但是空懶得跟她解釋了。

　　（補充：之後奴隸寫的文字全是以日文的形式，為了方便理解會自動翻譯，請各位不要擔心。）

　　除此之外奴隸少女的狀態在基本素質上則幾乎沒有改變──

姓名：無
性別：女
年齡：十一歲
種族：混血（人族＋魔人族）
攻擊：２　防禦：２　敏捷：３
靈巧：２　幸運：１０　魔力：８１
狀態：
【詛咒】
技能：
【忍耐】【分析】【魔力文字】【魔力感知】
特殊技能：
【空信仰】
稱號：
【禁忌的混血】
【空的奴隸】
【掌管廚房之人】

　　──除了魔力之外。或許是因為學會了控制魔力的技巧，導致她魔力暴漲將近兩倍。至於【魔力文字】和【魔力感知】這兩個技能的習得也可以算是預料之中。
　　對了，還沒說明有關魔力的事吧？
　　首先要知道鑑定的『魔力』並不是指『魔力量』而是指『魔力強度』。
　　舉個誇張點的例子來說，同樣是使用初級小火球，如果消耗同樣的魔力量，魔力低下的人只能用來點蠟燭，相反，魔力高的人則能用來融化岩石。就像這種差別。當然實際情況初級小火球是做不到那麼誇張的事，但是這比喻比較容易理解。
　　就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來看，奴隸的魔力值其實說不上異常，這世界的人只要經過修練誰都能有的數值，畢竟是魔法至上的世界。就算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也是有不少能力高過她的，其他素質就不必說了，一片慘淡。
　　不過沒關係，有空在，無論奴隸她要不要都會上去的。

　　「說吧，妳要我陪妳幹嘛？」
　　儘管已經算是相處一段時間了，空對奴隸的態度還是亦如往常地糟糕。
　　『想要、新的食材！』
　　「哈……」
　　無論怎麼想都是個麻煩，空情不自禁又嘆氣了。
　　『幸福會、溜走哦？』
　　「呸！幸福能當飯吃嗎，才不需要咧。」
　　空說話一如往常的難聽，但身穿粉色圍裙的奴隸只是用木製的鍋鏟擋著嘴「咯咯」笑著。
　　奴隸少女會穿成這樣不是沒有原因的，現在的她正如新得到的稱號一般擔任著【掌管廚房之人】這樣的職務，這不是欺負、更不是霸凌，空雖然就像是會做這種事的那種人，但絕對不是因為空的命令。
　　還記得空說過能給奴隸一個願望嗎？
　　沒錯，這就是她的願望。所以如今，她儼然成為了廚房管理者。
　　原先，空還以為她會想要空為她想辦法治療無法修復的身體缺失。為此當天晚上還趁著奴隸少女睡覺趕緊找了塊空地拚了命似地畫上魔法陣，雖然目前根本使用不了，但至少做好準備。
　　那魔法陣並非一般尋常可見之物，是早已失傳的上古魔法──『重生』的魔法陣。其複雜的程度不僅比現代魔法還要高上好幾層，空自己也從來沒使用過，所以在畫的時候出了許多難以計數的失誤。等真正畫完時太陽已經準備出來了。
　　雖然不覺得會被誰看到，又或者被誰破壞了，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將魔法陣隱藏好，空趕緊回家去了。
　　幸好那天晚上魔力似乎使用太多的魔力累得睡著了，沒像前天一樣夜哭。
　　麻煩的是除了那天之外，已經連續哭了十幾天了……
　　……就結論而言空做白工了。
　　當他看到奴隸的要求後，當下他簡直覺得世界毀滅算了──老子為了這個花一整個晚上都沒睡覺，現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雖然想將氣出在奴隸身上，但一想到這全是他自作主張的結果，就一口悶氣無處發作，當晚就趁著誰都不注意對著空中發射難以計數的火球發洩。
　　雖然疼痛，但是空心情好了不少。
　　奴隸少女還以為是主人在施放煙火開心了好一下。
　　咳咳，回歸正題。
　　簡而言之，奴隸的請求就是──今後請將三餐都交予我處理！
　　為了自己的飲食，很明顯奴隸少女拚上了渾身解數，一切都是為了美好的未來！
　　為了滿足奴隸的要求，空將半數食材交給奴隸管理，並且在生活用指環的儲物庫裡找到一些鍋碗瓢盆，還有幾件圍裙。尤其是圍裙，從可愛風到夢幻風都有，甚至還連『那種用』的都有……空完全不記得先前和老頭子生活的時候有看過，但事關老頭子的名譽，他決定不再深思。
　　最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情況。
　　飲食的大大改善，空對此也感到滿意，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不過該來的總算還是來了……
　　居然是想要食材……
　　麻煩，說實話真的很麻煩，如果可以空甚至想當下就拒絕她。事情壞就壞在當時空對她說過「啊啊，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再跟我說，反正我對這些不熟。」這樣的話。原本還以為是要不同的刀子或鍋子之類的，沒想到居然有食材這個大問題存在。
　　空當時完全沒有想到以他現有的食物來說，根本不需要多少不同種類的廚具，所以這算是他的失誤。
　　身為主人的他當然可以一口回絕，就算用「糧食依然充足」這樣的理由拒絕也都無所謂，畢竟距離撿回奴隸的那天的採買才過了三個多星期，就算兩人再貪吃也不可能將所有食物都吃完。更何況主奴二人吃的分量本來就不多。
　　但是空做不到！
　　要問為什麼的話，只能說全是因為空身為地球人的緣故。原先身為一個優秀公民，對於奴隸制度本來最多就只是在教科書上聽說的程度，從沒想過會真發生在自己身上。如今空成為了主人，就算知道不用對奴隸的態度好，也不知道要糟到什麼程度才行。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所謂的奴隸是沒有人權可言的，主人只要做主人喜歡的事即可，完全不必理會奴隸的想法。
不如說「奴隸＝所有物」這樣的概念打從一開始空就沒有。
　　說是這麼說，但是空還是以自己的目的為主，在不損及此的程度上會滿足奴隸的希望。事實上，也沒聽過奴隸有除了飲食外的請求就是了。
　　不，等等，這情況不是可以好好利用嗎？
　　計畫在空的腦子裡瞬間成型。
　　「喂，奴隸，妳說妳想要新的食材對吧，可以啊，完全沒有問題，不過想要的話就要靠自己，這可是我們這個家不成文的規定啊。」
　　現在的空一臉壞笑，但是奴隸卻彷彿聽見神諭一般開心的點頭，這畫面說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接下來是兩個禮拜的特訓，給老子努力撐下去吧。從這裡走到食材那裡要三天的時間，只要妳能達到我要求的水準我就帶妳去一趟。」
　　順便去蒐集個情報，等奴隸完全訓練完成雖然還有一段時間，但出發前能有多少情資是多少。這也是為什麼空時不時會去人族的村落，不只是為了食物，食物什麼的其實只要去剛才提到的地點就取之不盡了，更多的是為了蒐集特定的情報。
　　奴隸聞言更是心花怒放，一副帶她去已經是定論了的表情。
　　好啊，妳這丫頭，輕鬆學會使用魔力就給我在那邊驕傲了是嘛？
　　空咳了幾聲清嗓，接著開始說明。
　　「首先要我來說，妳對這世界太不熟悉了，我要全方位地加強妳的知識量，起碼必須要能夠分辨哪些植物有毒、哪些能食用的層級才行。接著是實力，妳的基礎能力實在太糟了，簡直讓人看不下去，從明天開始的這兩周上午是增進知識，下午則是實戰練習，睡前繼續練習魔力同時我還要妳開始學習古代語，聽到了沒有？」
　　『古代語？』
　　「沒錯，就是古代語，學魔法的前置階段。但別自以為我要教妳了啊。」
　　姑且打個預防針。
　　學習古代語的功用，除了魔法之外確實沒有了。空雖然還不打算教奴隸少女魔法，但趁著她還有能力學習新的事物時，多教她些東西絕對不會吃虧。
　　點頭點頭。
　　「很好！今天就自主訓練，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