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３）
本章節 3311 字
更新於: 2025-06-08
病房的空調無聲運轉著，我坐在病床上，小口小口地啜飲烈星哥遞來的水，而他則坐在一旁，垂頭思索該怎麼回答。
「解釋一下，」空出一隻手，我輕輕抓著烈星哥，平靜地望向他。「為什麼翹課了？」
他嘗試著抽出自己滿布大小傷口、紗布和OK繃的手，但又不敢真的太用力。拉鋸了兩下後發現嘗試無果索性撇過視線，無辜地狡辯起來。
「沒有翹課…」
「沒有？」我不自覺地挑挑眉，又喝了口水。「沒有翹課的話，學院今天有什麼特殊活動嗎？所以比較早下課？」
「……」
見他還是撇著頭沒有回應，我把杯子放到一旁，慢慢移動還沒多少力氣的身體貼近他。與之相對，烈星哥的視線就像跟我裝了同極磁鐵一樣，隨著我的貼近越飄越遠，心虛得毫不掩飾。
「也沒有。」他辯解道：「今天沒有活動，但我也沒有翹課。我請病假，早退了。」
「是嗎？」
「你看不就知道了？」發現我不完全相信他的說詞，烈星哥委屈地回過頭來，舉起自己的雙臂，還戳了戳自己的臉。「你看，都是包紮！唉唷…痛死了……」
「……」
然而，我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展示自己身上的繃帶，隨後淡淡飄了一句。
「所以，不是翹課。」鬆開手，我回到自己的位置，冷下聲音。「而是因為打架了，才提前離開的嗎？」
「……」
「……」
整個空間一下子陷入一種壓抑的死寂。從極其不浪漫的角度，讓彼此變得只能聽見對方的呼吸。
「呃…其實……」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烈星哥渾身一震，小心翼翼地看了過來。
「那個…」他抿抿唇，「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啊！」
搶在他開口前，我無情地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事情是怎樣的？」
「就是…嗚！」
又是一下，烈星哥低下頭，心知自己做錯了事，甚至不敢去觸碰挨打的額頭。只敢微微抬眼，悄悄飄來若有似無的視線，帶著一絲求饒。
「辰奕…」
「唉……」
跟以前不同，找回記憶的現在，我清楚地知道他為什麼跟人打架，也知道他在這過程中放了多少水才變成這副樣子。想到這裡，我只好嘆了口氣，不再追究。
「…哥，你啊…算了。」搖搖頭，我伸手去摸他額上不明顯的痕跡。「不要再因為我的事情跟人家打架了，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不對，你怎麼知道是因為…啊！」
抬手遮住自己突然又被襲擊的額頭，烈星哥投來彷彿被背叛的幽怨眼神，不可置信地驚呼。
「又打？」
「這是最後一下。」
坦然地點點頭，我又伸手打了一下。無視他瞪大的眼睛，這才得意地收回手。
「還有，冬彥他…」
「二哥？」
時機正巧。話音未落，一道稚嫩的童音從門口傳來。我跟烈星哥同時向外望去，只見一個揹著素色後背包的小孩站在門口，看著房內的景象驚得手上的袋子都掉了。幾乎是同一時間，烈星哥迅速收起複雜的小表情，起身躲到一旁，讓出了一條寬闊的路。
「…冬彥啊。」
愣了片刻後，我很快回過神來笑了笑，朝那個飛奔過來的小小身影伸出雙臂。
「好久不見…唔！」
正當我還在疑惑烈星哥的反應，一邊準備迎接冬彥時，年幼的小飛彈一下子衝進我的懷抱，狠狠在我胸口撞了一下，還不斷往裡鑽。
「二哥！」
「等、等一下…」
我看向烈星哥，用眼神質問他的不提醒。而對方只是聳聳肩，似在為剛剛的惡作劇展開小小的報復。
「二哥，我好想你...我每天都有來看你喔！我還有念故事給你聽，像以前你幫我念睡前故事一樣。」
「謝謝，但是…唔！冬彥，那個，先等一下……」
「二哥真的醒了對不對？這是真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醒來的！我跟你說喔！我每天都作夢，夢到二哥醒來的模樣。我…我……」
說到一半，季冬彥的聲音慢慢哽咽起來，在我懷裡的小臉也漸漸被淚水浸濕。
「我…我真的很想你…」他小聲地啜泣，在我懷裡蹭動了幾下。「很想很想，很想很想你……」
「……」
感受到病服逐漸被濡濕，我默了默，沒再推他。
「沒事就好。」
垂下視線，我伸手回抱，輕輕拍他的背。
「沒事就好，你們沒事就好……」
雖然因為時空神的態度，我下意識地把我的昏迷看得很輕鬆。再加上醒來後到現在事情太多，我一時都沒能有空梳理好脈絡。但對將我緊緊保護的他們來說，十一天的昏迷其實很可怕吧。
「我也很想你。」抱著哭得一塌糊塗的冬彥，我低下聲音安撫著。「我也很想你們，真的。」
「騙人，二哥是騙子。想我們的話，才不會一直都不醒來。」
「真的啦，我也很想很想你們的，好不好？」
笑了笑，我抬起冬彥的臉，大拇指輕輕劃過他淚濕的臉頰。
「我沒有騙你，你看，我不是醒來了嗎？」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起來？」
「這個嘛……」
提到這個，我看了一旁的烈星哥一眼。
「正好，我也打算盡快告訴你們。」
戳戳冬彥濕潤的臉，我彈了個響指，一個微小的光點自然落在他的鼻尖。見狀，冬彥停下了哭聲，看向自己的鼻子，一瞬間意識到什麼。
「這是…」
「嗯，是啊。」
「果然沒錯…」烈星哥不知道什麼時候貼了過來，兄弟三人一起盯著那個光點，心有靈犀。
「你覺醒了吧，辰奕…啊！」
撫著再一次被突襲的額頭，烈星哥荒謬地看向我。
「季辰奕！」
† † † † † † † † † † †
午後的陽光偏斜，落在鳶尾的會長辦公室裡。此刻，季和良正盯著眼前的報告，時不時捏捏眉心，寬闊的辦公室寂靜得只有季和良的呼吸聲和紙頁的摩擦。
雖然如今科技發達，甚至開始有透過副本產物製作的平價立體投影電腦可以代替一般的電腦使用，但可能是出於念舊，季和良依舊習慣用紙本的文件資料。因此，即使有了那麼先進的副本科技，他的桌上也時常被各種各樣的文件佔滿。
「……」
隨著時間過去，待處理的文件越來越少，最終只剩下一小疊讓人頭疼的報告。
「這裡…」
其中，最上面的一份文件，赫然寫著《新鷗亭廢棄街Ｅ級副本變異可能性調查》。
「……」
他記得這個名字，新鷗亭廢棄街的Ｅ級副本。不只地形是在副本中常見的熔岩地形，怪物也都只是一些平凡弱小的貨色，可說是毫無威脅性。所以，很多單位會來向鳶尾租借這個副本作為培育新人的場所。而多虧於此，除了在額外收入上多少產生了點幫助外，重要的是，他們在這過程中賣了不少人情給新興公會們。
畢竟，相比於資本雄厚，可以在副本競標上競爭一席之地的大型公會，新興的小公會大多沒有那麼充足的資源，通常不會特地競標這種用做練習場的副本。
不過，現在似乎發生了點不太樂觀情況。
「呼……」
不論是哪個等級的副本，變異的情形近幾年都有增加的趨勢，讓人隱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所謂的副本變異，即副本等級突然產生變動。不一定是變低或變高，但不管哪一種，基本上變動都會維持在一到兩級之內。發生原因很多，有可能是原本要爆發了卻因為某些特殊因素影響而沒能完全爆發使得內部能量膨脹，可能是受到外力的干擾而變化，也可能是攻克失敗太多次導致加護的能量被吸收進副本作為養分使其成長等。由於不便排查，排查後釐清緣由的價值與調查中消耗的資源相比性價比也過低，一般都會直接壓下消息安靜攻克。
雖說絕大多數變異的相關資訊都為避免引起社會恐慌而被壓了下來，可在這資訊自由的社會，這些事遲早會被知道，「壓下資訊後攻克」未必會被大眾認可為有效且合理的應對，誇張地說，甚至有機會變成執政黨攻擊大會議博取普通人關注的論點。如果這樣的情況繼續越演越烈，大會議不排除直接宣告大眾的可能。
「……」
季和良盯著手裡的報告，心理的不安莫名加劇。
再怎麼說，Ｅ級的副本就算變異，也不容易產生什麼威脅。然而，這份報告卻直接來到了鳶尾會長的手裡，足見其特殊性。
「……」
一邊平復心中不祥的預感，他揭開了資料的第一頁。
簡單來說，跟鳶尾租借副本的一個新興公會出於安全考量先向大會議的轄下機關申請了斥侯部隊展開行前評估，結果在正式攻克前兩天，斥侯部隊進入評估時，發生了意外。
斥侯部隊，是大會議提供各個公會在進入已攻克副本前和確定攻克完退出副本後，專門評估副本等級及安全性的單位。在前者的功能上多僅具單純的流程性質，現在許多公會會選擇跳過這個階段。故而，斥侯部隊雖名「斥侯」，但其實更多時候是在測量攻克完畢的副本之等級。
幸好，大概因為是剛成立沒多久的新公會，這個公會仍舊走了流程，才沒有釀成更大的事故。
「這是……」
翻到後面，季和良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派遣進去的斥侯部隊成員消失了一半，剩下一半裡大部分精神失常，只有三人維持了完好的精神狀態，而這三人也已全數變為殘疾人士。
經由斥候部隊管理單位考量，Ｅ級的新鷗亭廢棄街副本等級重新調整並變為命名副本。
新鷗亭廢棄街，誕生了第一個Ｓ級副本。
同時，也是國內的一個連跨五級的變異副本，暫時命名為「A1」。
「解釋一下，」空出一隻手，我輕輕抓著烈星哥，平靜地望向他。「為什麼翹課了？」
他嘗試著抽出自己滿布大小傷口、紗布和OK繃的手，但又不敢真的太用力。拉鋸了兩下後發現嘗試無果索性撇過視線，無辜地狡辯起來。
「沒有翹課…」
「沒有？」我不自覺地挑挑眉，又喝了口水。「沒有翹課的話，學院今天有什麼特殊活動嗎？所以比較早下課？」
「……」
見他還是撇著頭沒有回應，我把杯子放到一旁，慢慢移動還沒多少力氣的身體貼近他。與之相對，烈星哥的視線就像跟我裝了同極磁鐵一樣，隨著我的貼近越飄越遠，心虛得毫不掩飾。
「也沒有。」他辯解道：「今天沒有活動，但我也沒有翹課。我請病假，早退了。」
「是嗎？」
「你看不就知道了？」發現我不完全相信他的說詞，烈星哥委屈地回過頭來，舉起自己的雙臂，還戳了戳自己的臉。「你看，都是包紮！唉唷…痛死了……」
「……」
然而，我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展示自己身上的繃帶，隨後淡淡飄了一句。
「所以，不是翹課。」鬆開手，我回到自己的位置，冷下聲音。「而是因為打架了，才提前離開的嗎？」
「……」
「……」
整個空間一下子陷入一種壓抑的死寂。從極其不浪漫的角度，讓彼此變得只能聽見對方的呼吸。
「呃…其實……」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烈星哥渾身一震，小心翼翼地看了過來。
「那個…」他抿抿唇，「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啊！」
搶在他開口前，我無情地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事情是怎樣的？」
「就是…嗚！」
又是一下，烈星哥低下頭，心知自己做錯了事，甚至不敢去觸碰挨打的額頭。只敢微微抬眼，悄悄飄來若有似無的視線，帶著一絲求饒。
「辰奕…」
「唉……」
跟以前不同，找回記憶的現在，我清楚地知道他為什麼跟人打架，也知道他在這過程中放了多少水才變成這副樣子。想到這裡，我只好嘆了口氣，不再追究。
「…哥，你啊…算了。」搖搖頭，我伸手去摸他額上不明顯的痕跡。「不要再因為我的事情跟人家打架了，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不對，你怎麼知道是因為…啊！」
抬手遮住自己突然又被襲擊的額頭，烈星哥投來彷彿被背叛的幽怨眼神，不可置信地驚呼。
「又打？」
「這是最後一下。」
坦然地點點頭，我又伸手打了一下。無視他瞪大的眼睛，這才得意地收回手。
「還有，冬彥他…」
「二哥？」
時機正巧。話音未落，一道稚嫩的童音從門口傳來。我跟烈星哥同時向外望去，只見一個揹著素色後背包的小孩站在門口，看著房內的景象驚得手上的袋子都掉了。幾乎是同一時間，烈星哥迅速收起複雜的小表情，起身躲到一旁，讓出了一條寬闊的路。
「…冬彥啊。」
愣了片刻後，我很快回過神來笑了笑，朝那個飛奔過來的小小身影伸出雙臂。
「好久不見…唔！」
正當我還在疑惑烈星哥的反應，一邊準備迎接冬彥時，年幼的小飛彈一下子衝進我的懷抱，狠狠在我胸口撞了一下，還不斷往裡鑽。
「二哥！」
「等、等一下…」
我看向烈星哥，用眼神質問他的不提醒。而對方只是聳聳肩，似在為剛剛的惡作劇展開小小的報復。
「二哥，我好想你...我每天都有來看你喔！我還有念故事給你聽，像以前你幫我念睡前故事一樣。」
「謝謝，但是…唔！冬彥，那個，先等一下……」
「二哥真的醒了對不對？這是真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醒來的！我跟你說喔！我每天都作夢，夢到二哥醒來的模樣。我…我……」
說到一半，季冬彥的聲音慢慢哽咽起來，在我懷裡的小臉也漸漸被淚水浸濕。
「我…我真的很想你…」他小聲地啜泣，在我懷裡蹭動了幾下。「很想很想，很想很想你……」
「……」
感受到病服逐漸被濡濕，我默了默，沒再推他。
「沒事就好。」
垂下視線，我伸手回抱，輕輕拍他的背。
「沒事就好，你們沒事就好……」
雖然因為時空神的態度，我下意識地把我的昏迷看得很輕鬆。再加上醒來後到現在事情太多，我一時都沒能有空梳理好脈絡。但對將我緊緊保護的他們來說，十一天的昏迷其實很可怕吧。
「我也很想你。」抱著哭得一塌糊塗的冬彥，我低下聲音安撫著。「我也很想你們，真的。」
「騙人，二哥是騙子。想我們的話，才不會一直都不醒來。」
「真的啦，我也很想很想你們的，好不好？」
笑了笑，我抬起冬彥的臉，大拇指輕輕劃過他淚濕的臉頰。
「我沒有騙你，你看，我不是醒來了嗎？」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起來？」
「這個嘛……」
提到這個，我看了一旁的烈星哥一眼。
「正好，我也打算盡快告訴你們。」
戳戳冬彥濕潤的臉，我彈了個響指，一個微小的光點自然落在他的鼻尖。見狀，冬彥停下了哭聲，看向自己的鼻子，一瞬間意識到什麼。
「這是…」
「嗯，是啊。」
「果然沒錯…」烈星哥不知道什麼時候貼了過來，兄弟三人一起盯著那個光點，心有靈犀。
「你覺醒了吧，辰奕…啊！」
撫著再一次被突襲的額頭，烈星哥荒謬地看向我。
「季辰奕！」
† † † † † † † † † † †
午後的陽光偏斜，落在鳶尾的會長辦公室裡。此刻，季和良正盯著眼前的報告，時不時捏捏眉心，寬闊的辦公室寂靜得只有季和良的呼吸聲和紙頁的摩擦。
雖然如今科技發達，甚至開始有透過副本產物製作的平價立體投影電腦可以代替一般的電腦使用，但可能是出於念舊，季和良依舊習慣用紙本的文件資料。因此，即使有了那麼先進的副本科技，他的桌上也時常被各種各樣的文件佔滿。
「……」
隨著時間過去，待處理的文件越來越少，最終只剩下一小疊讓人頭疼的報告。
「這裡…」
其中，最上面的一份文件，赫然寫著《新鷗亭廢棄街Ｅ級副本變異可能性調查》。
「……」
他記得這個名字，新鷗亭廢棄街的Ｅ級副本。不只地形是在副本中常見的熔岩地形，怪物也都只是一些平凡弱小的貨色，可說是毫無威脅性。所以，很多單位會來向鳶尾租借這個副本作為培育新人的場所。而多虧於此，除了在額外收入上多少產生了點幫助外，重要的是，他們在這過程中賣了不少人情給新興公會們。
畢竟，相比於資本雄厚，可以在副本競標上競爭一席之地的大型公會，新興的小公會大多沒有那麼充足的資源，通常不會特地競標這種用做練習場的副本。
不過，現在似乎發生了點不太樂觀情況。
「呼……」
不論是哪個等級的副本，變異的情形近幾年都有增加的趨勢，讓人隱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所謂的副本變異，即副本等級突然產生變動。不一定是變低或變高，但不管哪一種，基本上變動都會維持在一到兩級之內。發生原因很多，有可能是原本要爆發了卻因為某些特殊因素影響而沒能完全爆發使得內部能量膨脹，可能是受到外力的干擾而變化，也可能是攻克失敗太多次導致加護的能量被吸收進副本作為養分使其成長等。由於不便排查，排查後釐清緣由的價值與調查中消耗的資源相比性價比也過低，一般都會直接壓下消息安靜攻克。
雖說絕大多數變異的相關資訊都為避免引起社會恐慌而被壓了下來，可在這資訊自由的社會，這些事遲早會被知道，「壓下資訊後攻克」未必會被大眾認可為有效且合理的應對，誇張地說，甚至有機會變成執政黨攻擊大會議博取普通人關注的論點。如果這樣的情況繼續越演越烈，大會議不排除直接宣告大眾的可能。
「……」
季和良盯著手裡的報告，心理的不安莫名加劇。
再怎麼說，Ｅ級的副本就算變異，也不容易產生什麼威脅。然而，這份報告卻直接來到了鳶尾會長的手裡，足見其特殊性。
「……」
一邊平復心中不祥的預感，他揭開了資料的第一頁。
簡單來說，跟鳶尾租借副本的一個新興公會出於安全考量先向大會議的轄下機關申請了斥侯部隊展開行前評估，結果在正式攻克前兩天，斥侯部隊進入評估時，發生了意外。
斥侯部隊，是大會議提供各個公會在進入已攻克副本前和確定攻克完退出副本後，專門評估副本等級及安全性的單位。在前者的功能上多僅具單純的流程性質，現在許多公會會選擇跳過這個階段。故而，斥侯部隊雖名「斥侯」，但其實更多時候是在測量攻克完畢的副本之等級。
幸好，大概因為是剛成立沒多久的新公會，這個公會仍舊走了流程，才沒有釀成更大的事故。
「這是……」
翻到後面，季和良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派遣進去的斥侯部隊成員消失了一半，剩下一半裡大部分精神失常，只有三人維持了完好的精神狀態，而這三人也已全數變為殘疾人士。
經由斥候部隊管理單位考量，Ｅ級的新鷗亭廢棄街副本等級重新調整並變為命名副本。
新鷗亭廢棄街，誕生了第一個Ｓ級副本。
同時，也是國內的一個連跨五級的變異副本，暫時命名為「A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