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五 狂野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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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1-25
在鄰近的街道當中,人群正討論著近期的頭條新聞。
這時候與平日的冷清有很大的差別,難得的假日為街口添增些許的熱鬧氣氛。
在警察當時的搜查中,其實已經找出可以推定兇手是張仁誠的關鍵證據。
但因為高層的不斷施壓,加上當時並無目擊者,導致全案強制以自殺作為結尾。
「你聽說了嗎?最近有人在這巷子口裡面自焚耶。」
「是啊!最近的年輕人真是奇怪,自殺也不是這樣這樣自殺的吧?」
原因至今不明,但隨著小道消息的傳播,卻也讓此案傳出不少陰謀論。
謠言不斷傳出,比如警方收受對方賄賂,或是幫派衝突,從街坊中不斷渲染開來。
甚至是官員請人暗殺妻子的小白臉等等,這種離奇的理由都從民間冒了出來。
總之,此時的張仁誠也許會默默地為自己慶幸著吧。
***
「啊啊······」
在數日後的早晨家中,原本該慶幸的張仁誠,卻是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呻吟。
身邊拿著一枝溫度計,上面顯示已經到達四十度,而這正是典型的發高燒。
所幸與平原的街道不同,仁誠的屋子是居於山腳,可以安心地養病。
本來仁誠的母親也想在家照顧,但因為風梅的堅持,她才讓兩人獨處一室。
但風梅其實心知肚明,這其實是仁誠能力使用過度的後遺症。
墨綠色的氣息會促使神經系統用力伸縮,以便提升自己的五感與精準度到超人境界。
只是隨著維持時間不斷拉長,對身體上的負擔也就越大。
身為初心者來說,維持一分鐘就會有生命危險,三分鐘更是必定喪命。
然而對仁誠而言,持續三分鐘卻只是疲勞過度,一看就是天賦奇才。
但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哪怕是與他不熟的風梅,心中也是滿滿的自責。
「東野風梅可要打起精神來,只有憂鬱是沒有用的,得想盡辦法補償他才對!」
但就算如此,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於是她走到了廚房,從微波爐裡拿起速食咖哩包,並將其淋在花椰菜上。
仁誠在床邊聞到咖哩的味道,就趕緊從床上爬起來觀望四處。
看著他坐不穩的樣子,風梅也不禁感到一絲喜悅。
「是說你已經吃了十餐的咖哩,膩了記得說一聲,我可以幫你更換菜色。」
「沒關係,只要有東梅幫我準備好的蔬菜咖哩,我可以再戰二十天的。」
雖然說這樣的餐點對病患並不太妥當,但看著仁誠的堅持,風梅也沒有辦法。
「這可真是,我可是只能幫你弄到病好為止啊。」
「好啦~」
轉眼下,滿盤的蔬菜咖哩已經剩下眼前的空盤,一滴醬汁也不剩。
看著倒頭熟睡的仁誠,風梅也只是欣慰地看著他。
「看他發燒還能吃成這樣,看來還真的不會膩啊。」
忽然一個冷不防,一條鐵鏈破窗而入。
鐵鍊一個直直飛撲,勒住了仁誠的脖子。
所幸仁誠反應敏捷,雙手抓住鎖鏈不放,才躲過被絞殺的結局。
「殺手慕爾德,我知道你在這裡,給我出來!」
「靠悲,我不是......」
「不管你用了什麼卑鄙手段對警方施壓,我鍾承義都不會饒過你的!」
他想反駁,卻因為鎖鏈的束縛而無法放聲大喊。
就在此刻,鎖鏈拉扯的力道突然加大,病懨懨的仁誠只能任由他拉扯。
直到仁誠終於不敵拉扯,並從樓上飛出並懸空在上,發動攻擊的目標才冒出身影來。
此時風梅在屋外看見發動攻擊的,是一名頭上頂著黑色警帽,看起來約有二三十歲的青年。
***
隨著鐵鍊拉扯下來,對方卻發現原先要扯下來的仁誠,竟然還躺在床上熟睡。
「你終於為了枉死你手中的冤魂,付出了該有的代價了!」
「那麼,先看看你鎖鏈綁了什麼吧。」
猛然一瞧,才發現自己抓起來的是一把牛排刀,
語畢,刀刃已經刺中承義的手臂,鮮紅的血液當場噴灑天際。
而風梅以為對方已經倒下時,卻被剛才的鎖鏈再次捆住。
其束縛她的雙手與腰間,力道大而猛,如蛇咬獵物緊束不放,並直直將她往下拉動。
「婊子,難道你要為了這個殺人兇手,一同與他踏上執迷不悟的不歸路嗎?」
「我要怎樣輪不到你管,反正這個傢伙也不會交給你處理的。」
對方不但沒有因此倒下,反而還把刀刃拋射回去,所幸風梅即使迴避來。
雙方言語爭執不下,承義卻突然雙手用力,將風梅整個人扯到屋外。
只見風梅重心一旋,如同施展輕功的武俠,如雪花降下般輕鬆落在地面上。
「欺人太甚,別太小看東野風梅的能耐了!」
風梅雙腳一沉,猛力迴旋使自己變成陀螺一樣旋轉,將拉扯著鎖鏈的青年反被她拉扯回來。
但是少年即使反應過來,就在同時將手柄用力一丟,試圖讓鎖鏈打向風梅的臉。
雖然身上捆著不少鎖鏈,風梅卻也趕緊將腰,並編出一道防護網。
但風梅仍然不敵緩衝過後的威力,向後被拉扯個幾步後,便重心不穩跌坐在地。
確認對手無法動彈後,承義雙腳微彎準備要踏上仁誠房間,給目標補上致命一擊。
但就在跳躍的瞬間,他的雙腳竟然被不明物體給絆倒。
「也許我的幻覺不能連續維持太久,分次發動也只能使用三次。」
「那又如何,難道妳以為我真的會吃妳這套?」
承義猛然往腳邊一看,竟發現是自己的鎖鏈束縛著自己的雙腳。
全都是幻覺,全都是陷阱,全都是來騙局。
一切的一切,就只是為了讓承義陷入錯覺裡。
「但只要我謹慎挑選發動的時機,就足夠讓我逆轉局勢了!」
然而最主要的目的,就只是為了保全仁誠的性命,讓他不受到任何外人傷害。
「我要是猜得沒錯,你這小子的能力主要是強化體力對吧?」
「那又如何。」
正當承義急著試圖解脫時,卻被一股電流衝擊大腦,暈眩不已。
「可惜我的幻覺是你這種型的剋星,你不但不能抵擋,甚至還會讓影響變得更深。」
他正試著站穩腳步時,卻又被一陣強力電擊震撼腦髓,瞬間失去意識。
「第三次發動,勝負已定。」
見到承義被擊敗後,風梅也不堪負荷,也跟著承義一同暈倒在屋外。
不久之後,剛醒來的仁誠伸了一個懶腰,緩緩的走到窗外看風景。
但高燒好不容易退去的他,卻隱約看著屋外有兩人被送上醫院。
仁誠看見其中一人的面貌時,才發現事情並不對勁。
「東梅!」
***
就在深夜時刻,風梅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就在母親在外頭處理入院手續的同時,大病初癒的仁誠則在病床旁等候。
而鍾承義得知一切的真相後,遲遲不敢正視著對面的東野風梅。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具焦屍才是殺手,真的很對不起。」
「反正你都幫我們治療了,也沒什麼好道歉的了。」
鐘承義,二十六歲,自稱是武林人士。
聽見慕爾德一事,於是透過管道找上張仁誠。
但他卻誤以為對方就是慕爾德,也間接導致今天的意外。
「可是我真的想要補償你們......」
「如果你真心想道歉,那就講點關於那些傢伙的事情,我就原諒你吧。」
而他們的相遇,卻意外打開另一條路的入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