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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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5-03
凌月嬋跨坐在楊立山的屍體上,臉上還殘留著高潮后的紅暈,但眼神已經變得空洞無神。她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陰道內依然緊裹著那根已經開始變軟的陰莖,黏稠的精液混合著她的愛液從交合處緩緩流出,滴落在楊立山的腹部,形成一灘淫靡的濕跡。整個房間瀰漫著濃重的性愛氣息,混合著死亡的沉寂,顯得異常詭異。
凌月嬋的呼吸漸漸平復,她低頭看著楊立山那張因極樂而扭曲的臉,心中五味雜陳。她本是花溪寨的聖女,是苗疆十八寨中最美、最智慧、最善良的存在,是楊立山強行娶過門的女子,被迫成為他的玩物,但此刻,她卻感到一種莫名的解脫。楊立山的死,意味著她或許有機會逃離這個囚禁她的地方,重獲自由。
然而,現實的殘酷很快將她拉回。巫毒寨的規矩森嚴,楊立山作為族長,他的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凌月嬋知道,自己作為最後的目擊者,很可能會被視為兇手,或者更糟,成為寨中其他男人爭奪的對象。她必須儘快想出對策。
凌月嬋愣在那裡,時間彷彿凝固了。她跨坐在楊立山的屍體上,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汗水混合著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她不敢動,甚至不敢呼吸太用力,生怕打破這詭異的寂靜。碩大的陰莖依舊留在她體內,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那瘋狂的片刻。她的眼神空洞,失焦的目光在楊立山的臉上游移,似乎還在期待他會突然睜開眼睛,喘著粗氣對她說:「妹,我沒事。」但那雙眼睛卻永遠閉上了,再也不會有任何回應。
寨子里的夜晚異常安靜,只有遠處山林間傳來的蟲鳴和風聲。凌月嬋終於回過神來,她顫抖著從楊立山的身體上爬下來,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上面還殘留著楊立山身體的溫度。她喃喃自語:「山哥……我不是故意的……我……」聲音哽咽著,逐漸被恐懼和絕望吞噬。
楊立山是巫毒寨的族長,他的死絕不是小事。寨子里的人對族長敬畏有加,他的權威無人能撼動。而現在,他卻死在了自己的床上,死在了她身上。凌月嬋很清楚,一旦寨子里的人發現這件事,她的處境將變得極為危險。巫毒寨的傳統嚴苛,尤其是對族長的死因,若是被認為是不潔或謀害,懲罰將是殘酷的——她可能會被活祭給山神,以平息寨子的「怨氣」。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她不能讓寨子里的人知道真相,至少不能讓他們立刻知道。她咬緊牙關,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開始清理現場。她用顫抖的手擦去楊立山嘴角殘留的痕迹,又將床單上的汗水和污跡盡量抹去。她甚至試圖調整楊立山的姿勢,讓他看起來像是自然死亡,而不是在歡愉中猝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凌月嬋猛地一驚,手中的布掉落在地。她屏住呼吸,側耳傾聽。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了門口。接著,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響起:「族長,天色已晚,老奴來問問您今夜是否需要備些藥茶。」
是寨中的老僕人阿烏,一個忠心耿耿卻又沉默寡言的人。凌月嬋的心跳加速,她知道如果阿烏進來,一切就完了。她強裝鎮定,壓低聲音模仿楊立山的語氣:「不用了,今夜我累了,想早些休息。你退下吧。」
門外沉默了一會兒,阿烏似乎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應了一聲:「是,族長。」腳步聲漸漸遠去。凌月嬋鬆了一口氣,但她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掩飾。阿烏的疑心一旦被勾起,他遲早會回來查看。
她必須儘快想出一個脫身的辦法。她環顧四周,突然想起楊立山曾提到過的寨子後山有一條隱秘的小路,直通山外。那是他年輕時與外人交易時留下的退路,只有他和少數親信知道。凌月嬋決定賭一把,她不能留在這裡等死。
凌月嬋小心翼翼地從楊立山的身體上滑下,那根曾經帶給她無儘快感和痛苦的陰莖終於從她的體內滑出,帶出一股濃稠的液體。她站起身,雙腿間傳來一陣空虛和酸痛,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迅速穿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盡量遮掩住身體上的痕迹
她匆匆收拾了幾件衣服和楊立山隨身攜帶的玉佩——那是族長的信物,或許能在關鍵時刻保她一命。她最後看了一眼楊立山的屍體,低聲說了句:「山哥,對不住了。」然後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屋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色如墨,巫毒寨的木屋在昏暗的火光中沉睡,只有偶爾傳來的犬吠打破這死寂。凌月嬋站在屋內,目光落在楊立山那僵硬的屍體上。他的臉龐依然保留著生前的威嚴,可那雙緊閉的眼睛卻像是在無聲地責備她。她咬緊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用疼痛驅散那湧上心頭的恐懼與內疚。「山哥,我不是故意的……」她低聲呢喃,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板上,濺起一圈細小的漣漪。
她不能再猶豫了。寨子里的人一旦發現族長的死訊,她的下場可想而知。巫毒寨的傳統殘酷無情,尤其是對族長的死,若被認定為「不潔」或「謀害」,等待她的將是活祭山神的命運。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匆匆翻找楊立山的衣櫃,抓出一件粗布外袍裹在身上,又從他枕邊摸出一塊溫潤的玉佩——那是族長的信物,雕刻著猙獰的蛇紋,觸手冰涼。她將玉佩塞進懷裡,低聲自語:「山哥,這或許能救我一命。」
凌月嬋最後看了一眼楊立山,喉嚨哽咽,卻再也說不出話。她轉身推開後窗,借著月光躍了出去,雙腳落地時發出一聲悶響。她屏住呼吸,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察覺后,貓著腰朝後山的方向摸去。楊立山曾提過,後山有一條隱秘小路,是他年輕時與外人交易時留下的退路,蜿蜒崎嶇,卻能通往山外。她不知道這條路是否依舊存在,但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山風呼嘯,夾雜著濕冷的寒意,吹得她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她赤著腳踩在泥濘的山路上,尖銳的石子刺進腳底,每邁出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行走。她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腦海中卻不斷浮現楊立山死前的模樣——他低吼著達到高潮,身體猛地一震,然後徹底不動。那一刻,她只覺得天塌了下來。如今,她成了殺死族長的「兇手」,即使她從未有過那樣的心思。
月光透過茂密的樹冠灑下斑駁的光影,山林間瀰漫著一股腐葉與濕土的氣息。凌月嬋緊握著手中的一根木棍,那是她在路邊撿來的,用以支撐她那幾乎要散架的身體。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覺得雙腿沉重如鉛,呼吸越來越急促。汗水浸濕了她的髮絲,黏在額頭上,胸口劇烈起伏,像是隨時要炸開。她停下腳步,扶著一棵粗壯的老樹喘息,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鼓聲。
「咚——咚——咚——」
凌月嬋猛地一顫,心臟幾乎跳出胸膛。那是巫毒寨的追魂鼓,只有在重大事件發生時才會敲響。她知道,他們發現了。她轉頭望向身後,遠處寨子的方向隱約亮起了火光,像是無數火把在黑暗中舞動。她咬緊牙關,拖著疲憊的身子繼續前行,可腳下的路卻越來越陡,幾次險些滑下懸崖。她抓住一根藤蔓穩住身體,低頭一看,腳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耳邊風聲呼嘯,像是在嘲笑她的渺小。
「不能停……不能停……」她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求生的本能驅使她向前,腦海中卻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被抓住,她會面臨什麼?鞭打?毒蟲噬咬?還是被活活燒死獻給山神?她不敢細想,只能拼盡全力逃下去。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犬吠劃破夜空,緊接著是更多的吠聲此起彼伏。凌月嬋的臉色瞬間蒼白,那是寨子里養的嗅血犬,靠嗅覺追蹤獵物的惡魔。她知道,自己暴露了。她的氣味、她的腳印,甚至她滴落的汗水,都成了族人追捕她的線索。她攥緊木棍,轉身狂奔,可體力早已透支,雙腿一軟,整個人摔倒在地。
她掙扎著爬起來,膝蓋上滿是泥土和血跡。遠處傳來的犬吠越來越近,夾雜著族人的喊聲,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向她收攏。她抬頭望向夜空,月亮被烏云遮蔽,彷彿連最後一絲希望都被吞噬。她低聲咒罵自己的軟弱,卻又別無選擇,只能拖著殘破的身軀繼續逃亡。
山林深處,凌月嬋的背影逐漸模糊,身後追捕的火光卻愈發明亮。那低沉的鼓聲如影隨形,像是在為她的命運敲響喪鐘。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她明白,一旦停下,便是萬劫不復。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阿烏並沒有走遠。他站在不遠處的樹影下,眯著眼睛注視著她的背影,手裡握著一根彎曲的木杖。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冷笑,低聲自語:「族長啊族長,你的死,恐怕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