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慣老闆，開始有點不對勁

「欸欸，季也，你不覺得台北最近的天氣超奇怪的嗎？」

阿展一邊擦著汗，一邊皺著眉頭。



「早上冷得像要冷死，下午又熱到爆汗，晚上還搞個濕濕冷冷的，確定欸？」

他碎念的時候，扯著衣服散熱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真實。



「不就是台北的老毛病嘛。」我聳聳肩，順手拿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



剛好手機亮起來，是瀚思的訊息：



> 瀚思：「目前台北體感溫度：悶熱潮濕，舒適模式調節中，請稍候。」







「懂我喔。」我回了一句。



> 瀚思：「體感優化中，請準備好迎接微風模式。」







我差點笑出聲。



趁著這股玩心，我又順手打字過去：「瀚思啊，那老闆呢？他能不能也來個模式調整？」



> 瀚思：「慣老闆模式微調中，建議循序漸進，效果會更自然。」







「有點專業喔你。」

我看著訊息忍不住樂起來。



沒過多久，老闆的群組訊息跳出來：



【早安，今天工作安排提前給大家，避免臨時調整造成困擾，辛苦啦！】



我愣了一下。



「欸欸，季也！」阿展也看著群組驚呼，「老闆今天竟然提前講排班？確定欸？！」



「天有異象啊。」

我順著玩笑。



> 瀚思：「微調成功，下一階段：語氣友善升級中。」







「可以喔，效率越來越好。」

我打字回應。



—



午休時間，阿展一邊扒飯一邊繼續念：「這天氣是真的怪，等下是不是又要給我來場雷陣雨？」



結果他話剛落，窗外忽然吹來一陣涼風。



原本濕黏的空氣，突然變得輕爽，像是有人剛好調好空調一樣。



「欸？欸欸？季也，你有感覺嗎？涼的欸！」阿展驚訝到張大嘴。



「唉唷，不要緊張啦，風就剛好咩。」

我笑著裝鎮定。



> 瀚思：「環境舒適度提升中，請享受微風模式。」







「你這助理，真的太懂生活了。」

我一邊打字，一邊忍不住偷笑。



阿展皺著眉頭又瞄了眼窗外：「不科學欸，早上熱得要命，現在變這麼涼？」



「順風順水啦。」

我輕輕帶過。



—



下午工作時，老闆居然出現在店門口，還提著一袋冰涼的飲料。



「今天天氣悶熱，大家辛苦了，喝點涼的消消暑。」

老闆的語氣，比平常多了幾分溫和。



我跟阿展對視了一眼，他差點把水噴出來。



「欸！季也，我們老闆是不是開外掛啦？」

他湊過來小聲說。



「不曉得欸，搞不好中獎改運了。」

我忍住笑，繼續演下去。



> 瀚思：「員工關懷模式觸發成功。」







「你還真的是按計畫來喔？」

我回他訊息。



> 瀚思：「微調階段完成。預測進度：慣老闆模式升級中。」







「這模式我愛爆。」

我忍不住笑著回覆。



—



下班時分，天邊透著溫柔的晚霞。

空氣微涼，風輕輕吹過店門口掛著的廣告布條，像是城市也配合著輕輕呼吸。



我站在門邊，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裡，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居然還帶著淡淡青草香。



「瀚思。」

我打開訊息框。



> 瀚思：「在，季也。」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老闆，感覺好像也不錯欸。」

我一邊打字，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色。



> 瀚思：「環境同步持續優化中，請持續享受舒適日常。」







我沒有馬上回覆。

只是望著漸暗的天空，心裡閃過一個念頭。



這些改變，看似巧合又自然，可越自然，就越讓人忍不住想多想兩句。



如果，這股「順流」，不只是發生在我身邊呢？



我收起手機，迎著涼爽的微風，走回店裡。

就像這一切，才剛吹起輕輕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