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兄弟鬩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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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5-22
一晚上的騷動,整個大營的人都醒了,寧王命岳宣重新整軍,吩咐人員輪班休息。自己披衣坐在驛館的大廳,十二名影衛及岳宣在侍。王校尉聽聞驛館的騷動馬上趕往大廳,見寧王披衣而坐,便拱手上前:「殿下,一切安好﹖」
寧王點點頭:「無大礙。」
王校尉一跪:「屬下護衛不周,讓您受驚了。」
寧王上前把他拉起:「這事與你何干,校尉不用自責,且我大慶霽霆軍豈是浪得虛名,這點場面我們能應付的。」
影衛把刺客帶上前來,一把扯掉黑衣人的面罩。
「劉副尉……你!」王校尉驚訝的說著。
岳宣上前:「你好大膽子,深夜行刺將軍!說,是誰指使你的?」
劉副尉:「沒人指使我!」
岳宣喝斥:「胡說,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行刺皇子?」岳宣刻意強調寧王的身份,為了讓劉副尉知道自己所犯罪行重大,比殺朝廷官員更重。
「這是我自己的主意,沒有人指使!我只知王校尉在寧王殿下前參了我,所以才先下手為強。」劉副尉說得強硬。
岳宣定睛看著他:「這行刺皇子的罪非同小可,總不會只是為了這等細故,劉副尉……你不覺得這理由太過於牽強?」
「我只是一個武人,行事就是如此。」
「你……!」岳宣見他強硬,始終不肯吐真,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氣得上前揪住他,卻被任載志一把攔下。
「誒!岳副將,何必動氣呢?」任載志嬉皮笑臉的拍拍岳宣的胸口:「這種事交給我就對了。」
劉副尉正在懷疑:「你想怎……」話還沒說完,任載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丟了一顆藥丸到劉副尉的嘴裡,劉副尉一口氣被嗆著拚命的咳卻咳不出來。
任載志揪著劉副尉的衣領,把人丟給影衛:「不出一個時辰,他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去吧!」
寧王和岳宣同時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你這幾日又發明了什麼?」
任載志笑道:「沒什麼?小玩意兒而已,正愁沒人讓我試藥,上次張毅和連澤溜得比什麼都快,現在剛好有人可以讓我試試。」
張毅、連澤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慶幸那晚溜得快。
劉副尉一聽,便大喊著:「把我殺了!把我殺了!」影衛拉著人便往驛館校場上走。
王校尉見人已被帶走,上前拱手請罪:「殿下,驚擾到您,屬下無能。」
「王校尉多慮了,這事與你無關,你趕緊也去看一下衙府中一切可安好?」寧王安撫著王校尉,卻也暗示著是否還有人也牽扯其中,王校尉也是十分明白的人,一聽便知其中含意。
「那下官先告退了。」王校尉一出門便趕緊喚人清查府衙中的人員是否涉案。
寧王見人都散去,便低聲問:「易姑娘還好嗎?」
任載志:「放心,她只是因過度擔心含香姑娘,她本身並無大礙。」
寧王問:「那含香是否……?」
「含香姑娘沒事,只是吸入太多迷魂香,一時半刻醒不來。只是……」
「只是什麼?」寧王問。
「只是那具屍體,死法十分詭異。」
「這怎麼說?」
「那屍體上沒有明顯外傷,死因應是胸骨斷裂心臟破裂,可是……究竟是誰震斷了死者的胸骨?令死者心臟破裂而亡。」
寧王陷入沈思:「一個姑娘家,不會武功,怎麼可能有此神力,不可能……。」
任載志打了個哈欠:「你和小宣宣慢查,折騰了一晚上了,我要去補眠了。」
岳宣:「喂!載志,沒大沒小。」
寧王攔著岳宣:「休息吧!明日再查。」
次日一早,王校尉已得了劉副尉的口供,此事果然是太子指使,寧王的車隊一離開祈天塔,太子的人馬就立刻通知了沿途自己的人手,想在半路上就解決了寧王。王校尉秉除了周圍的人,私下來向寧王稟告。
寧王在房內思索著:「這慶軍中自己起內鬨一事,實在不宜張揚。」
岳宣憤憤不平:「但是,將軍……難道我們就吃這樣的悶虧嗎?」
寧王看著王校尉:「可知他還有哪些同黨?」
王校尉:「劉副尉只說沿路都有他們的人,並沒招出那些人是誰便昏死過去了。」
寧王轉頭看著任載志:「你這藥是不是太危險了?」
任載志摸著頭笑:「還在測試階段,難免嘛!」
張毅和連澤腿一軟:「好在……。」
岳宣上前:「將軍,那當前該如何是好?對外得防著梁餘孽,對內還得防著太子的人。」
寧王轉身:「還是得以大局為重,若宣揚開來對大局有益,我們當然往上呈報,但若無益往上報,還讓王校尉在異地治理上更困難,你說這報還是不報?」
王校尉一聽,頻頻點頭:「現在叛軍四伏,巴不得我們中間起亂,若現下讓梁的餘孽得知,我軍自相殘殺,這接下來對降地的治理的確有害而無益。」
岳宣:「那該怎麼做?」
寧王低頭想想便說:「王校尉煩請對外宣布昨晚遇梁餘黨偷襲,劉副尉為救本王以身殉國。」
王校尉:「這……寧王殿下,這樣可好?」
任載志笑著說:「妙啊!!這樣當然是目前看來最好的方式,一方面可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叛黨,另一方面又擾亂了內部的陰謀者,看起來是最好的方法。」
王校尉搖頭:「真是便宜他了。」
岳宣不平的說:「是啊!明明是個叛賊,還得給他風光大葬。」
寧王安撫道:「只是,這一陣子委屈王校尉了,待日後朝中穩定,定會替王校尉討回公道。」
王校尉領命便前往校場執行。
寧王轉頭向岳宣:「傳令給軍中弟兄,就說昨夜遇刺是梁餘黨所為,劉副尉為救本王已壯烈犧牲,大家務必說法一致。」
岳宣領命後便到營中傳達。
任載志看著寧王:「高招啊,殿下!!」
寧王:「我本不想對自己兄弟用這樣的心機,但這一路上,他時時刻刻要取我性命,看來這已不是我左閃右躲能躲過的。」
任載志:「殿下,恕下官直言,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啊!」
寧王沈默了好一陣子才緩緩的說:「這是萬不得已的時候才出的下下策。」
「切! 憂柔寡斷,你帶兵打仗時都不見你這般猶豫。」私下任載志直腸子的性格壓制不住馬上脫口而出,寧王也不在意。
「畢竟他是我兄弟。」寧王無奈的說。
任載志火大了,一把扭過他來:「搞清楚,我才是和你燒過黃紙出生入死的兄弟。」
寧王大笑:「是是是,你才是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