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同樣是追尋過去,那傢伙的過去好像挺不得了的
本章節 7508 字
更新於: 2025-04-24
乖乖的留下休養後,我從慕少艾的口中得知了此地為琉璃仙境下方的峴匿迷谷,更聽他半抱怨的說了一些往事,而這迷谷中除了他外還有一名貓耳少年阿九和會說話的大魟魚。本以為會很枯燥的休養生活,因為有阿九在所以不至於悶死,但記憶方面卻遲遲沒有任何的進展卻讓我不安了起來。
如果不是對此心煩意亂,現在的休養生活是真的挺悠閒的,一整個我提早開始養老生活的感覺。
拿出了放在隨身白錦囊中的玉牌,指腹摩娑著那溫潤的玉面和暗紋,看著那太極紋樣是熟悉的但我卻想不起其來歷,只記得它和我一直配戴在身上的香包項鍊同等重要,而且這個錦囊不管往哪扔最後一定會回到我身上,好像和我綁定了一樣,說實話還挺方便的,完全不用擔心會搞丟。
將玉牌收進白錦囊後塞進衣襟內,房門也在這時候推了開來,阿九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吃藥時間到了喔。」
看著笑嘻嘻的阿九,我也跟著露出了笑伸手接下藥碗,一口一口的將藥喝完後才把碗遞還給阿九。
「今天的天氣挺好的,我們等等出去散步吧,白鹿姊姊。」
望著阿九可愛的笑臉,不忍心拒絕的我點頭答應了。
走出屋外沒看到慕少艾,阿九說了他出去串門子了要傍晚才會回來,能被藥師給這樣安心的放生,這也就表示我的情況沒有剛開始那麼差,卻也沒好到能足以旅行的程度。就這麽走了一段路之後,我們在一旁的樹蔭下稍作休息。暖暖的陽光從樹葉間隙中灑落,我看著一旁心情頗好、半瞇著雙眼的阿九不免莞爾,等到了要分別的那一天,我想我可能會捨不得離開。
時間很快來到了半年後的春日。
身體已經完全康復無礙,我也是時候該離開迷谷了,趁著阿九午睡,快速換上了慕少艾為我準備的男裝,慕少艾親自送我到迷谷的出口處。
「離開此地後,白鹿姑娘有什麼打算?」
「也就四處轉轉看看,找找有沒有關於我過去記憶的線索。」
住在迷谷的這半年間雖然也託了慕少艾幫忙,但卻什麼也查不到,焦慮一度讓我的健康狀態惡化,讓慕少艾和阿九傷透了腦筋,也因此多花了點時間調理身體。
聽了我的話,慕少艾露出了苦笑:「無論如何,都不要太過勉強自己。」
「知道了。」
「如果路途上有遇上什麼麻煩的話,就去找羽仔吧,他會幫妳。」看了一眼後方確認無動靜,慕少艾催促道:「快走吧,省得阿九醒了追出來,妳就別想出發了。」
我苦笑的點頭,轉頭離開了峴匿迷谷。
離開迷谷後,時序來到了夏初,蟬鳴漸起。
佇立於一河畔邊,我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回憶著目前的情報並沉思。
我名白鹿玄。根據花時的說法,我是名二十歲女道士一枚,但我對我身為道士的事毫無記憶,雖然我能夠把月魄箏變換成劍,但我卻什麼招式都用不出來,更別提道術什麼的,我連卜卦都卜不出來啊!我真的是道士嗎?
關於我的過去,花時也不願意對我講明,只說這是規矩並也挑明說了我要想恢復記憶就只能靠自己,所以我目前正在為找尋阿皓的碎片與追尋自己所遺失的過去片段的記憶這兩件事旅行,只是我踏遍了每一個地方,卻還是沒能讓我想起過去的任何一點記憶。唯一有進展的是我漸漸的想起了關於此地苦境的一些記憶,但卻對於我目前的情況並無幫助,而在花時的幫助下也順利的找回一枚碎片,目前還剩下六枚未尋回。然而,靈魂碎片有越來越難找的趨勢了。
某日傍晚,我來到一座梅花林。
現下並非寒冬,但此處的梅花盛開、幽香撲鼻,這還真是奇特啊。
不由自主的湊近一株偏粉紅的梅樹,我看著那色彩,記憶深處被觸動。曾經有一種花樹的花也是這種顏色……但那花樹叫什麼名呢?
突然的心中感到有點悲傷,有些模糊的畫面迅速的閃過。我化出箏來背靠梅樹坐下,輕輕彈起箏曲。
箏音裊裊,透露出我的悲傷和心中的迷惘以及一份說不出原因的思念,我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什麼也想不起來。一曲彈畢,感到一旁多了一種奇特的氣息便看過去,一旁不遠處的一株梅樹下坐著一個人,而他面前的火堆溫暖的令我收箏靠近。
看著那人額上覆著頭帶,但那海草似的綠髮還是讓我知道那人是誰。那人正是劍邪.劍雪無名,而他閉目似是熟睡。
「抱歉,我不知道有人在此,希望我沒有吵到你。」我略有歉意的輕聲說,轉身欲離。
「姑娘並沒有吵到我,不需要離開。」
我有些意外的看著劍雪無名,他已睜開了雙眼看著我。
就這樣互望一分鐘後我也沒有追問他為何看出我女兒身,而他信手拈了片葉當笛吹起了不知名的曲調,我見此情景有所感觸,很自然的問了一句:「你也有在追尋的事物嗎?」
笛音乍止,劍雪無名看向我,那直接的眼神令我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當、當我沒問。」
「妳也有在追尋的事物嗎?」
我愣了愣,看著然後輕輕點頭:「我在追尋自己遺失的過去。」
劍雪無名聽了,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們在追尋的事物很相近。」
看著他,一些記憶模糊的浮現,讓我理解了對方的一些事情,雖然沒能全部清晰想起但我卻知道他所尋找的會引起很多事端。
「我知道你在追尋的目標……我們一樣是在追尋過去,但你的過去卻會引出許多事端。」
劍雪無名聽了稍稍瞪大了眼欲再向我提問,我急忙說:「不要問,該你知道時,你自會知曉,告辭。」
莫名的,我不想讓劍雪無名太早知道關於他自己的事,不只是因為我對那件事的印象並不完整,也是因為我有種說了後我的過去就不可能順利找回來了的感覺。
我轉身才踏出第一步,劍雪無名又問:「可否知曉姑娘何名?」
用只有劍雪無名聽的到的音量,我輕輕一笑後回道:「白鹿玄。」
說完我直接轉頭離開,我可不想多惹麻煩。
那天之後又過了兩天左右,我依然持續在找尋碎片和記憶的線索而行走各地,最後來到某個村子的茶店想說稍作休息。
一杯茶才剛端起,就見一名長相非常抱歉、紅鼻子的老男人,領著一票人坐在不遠處高聲談話。我瞄了那老男人一眼,那男的正是咱們霹靂布袋戲裡打不死也惹不得的小強.秦假仙。
長得比布袋戲偶還醜咧。我心想,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很突然的,我感受到一票很噁心的視線而看去,不出我所料的我看到一票色瞇瞇的色狼。
我囧!我現在好歹是一身玄衣公子打扮的少年郎模樣吧?為啥還會引來一票色狼啊!?我直接板起臉目光冰寒的瞪過去然後繼續喝我的茶,沒多久就聽到一旁一陣騷動,然後有個人坐到我旁邊的空位上,我好奇的撇了那人一眼轉而驚訝的放下茶杯瞪著。
「是你。」
「又見面了。」劍雪無名對我輕輕的微笑,然後向小二點了杯茶和水果。
「是啊。」我略感尷尬的笑笑回道,繼續喝我的茶。
一旁未曾消停的騷動讓我好奇的撇了過去,秦假仙正在唆使他帶來的那票人設法取下劍雪無名額上的頭帶,先是美洲虎一連丟了幾次筷子,但都被劍雪無名用很快的速度擊回而被嚇跑。
奇怪?他們為什麼非要劍雪無名取下頭帶啊?算了,反正又不關我的事,別管為妙。
我迅速的喝完了茶付了錢後起身離開,劍雪無名則隨後跟在我身後離開茶店,只不過他倒是走沒幾步又被人擋下,出於好奇的我停下來腳步觀看。
「有詩有雪還有風,檔角最嗆誰能擋,檔角甄冷,強勢出場。」
我只覺得有股寒意,讓我很想痛扁對方。
「凍角,很冷。」劍雪無名表情很平靜的說,不知為何的這讓我很想笑。
「然也,拆下頭巾,絕對冰度。」檔角甄冷說完馬上跳起出招,結果被自己的招式反彈凍結半空中並落下。
我直接笑了出來而看到我笑了,劍雪無名也跟著笑了笑後說道:「玩笑夠冷。」
可隨後出現的人硬是讓我整個笑臉直接都僵了……秦、秦假仙你好樣的居然給我COS劍子仙跡!
不等劍雪無名出手,我輕輕撿起一粒石子指尖氣勁一發,小石子正中秦假仙的頭把他擊飛出去又盪回來。
「哼!看你還扮不扮劍子前輩。咦?」
嗯?我怎麼會稱劍子仙跡為前輩?奇怪咧?算了,好歹劍子仙跡帥的很,秦假仙你居然敢裝扮成他,簡直找死!
我轉身就走,行至半途時卻覺得有人跟在我身後,於是我回頭一看。
「你、你怎麼……」我一時說不出話來,因為跟在我身後的人是劍雪無名,他對我一臉無辜的笑著。
「你要往這走?」我僵著臉問,手指前方。
「嗯。」
「喔,那我換邊走好了。祝你一路順風啊。」我故作瀟灑的擺手說道,直接往另一邊走。
可是走沒幾步,他又跟了過來。我有些頭痛的停下腳步轉身沒好氣的問他:「我說……我們不會是同路的吧?」
「也許。」
「也許個鬼!既然不確定就別跟著我啊!」
「不能跟嗎?」
這回答讓我瞠目結舌一時說不出話來,難不成我無意間撿了個麻煩嗎?
劍雪無名居然表情無辜連帶眼神也很無辜的看著我。
天啊!這表情……不!不要這樣看我!不要用那種活像被拋棄的小動物的眼神表情看我啊啊啊──!
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之後,我投降了。
「……隨你了。」我無奈的說,自顧自走開。
劍雪無名聽了,很高興的走在我身旁,我真是自找麻煩,早知道就別看戲了。當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並行至一處荒野時,我和劍雪無名同時停下了腳步。
「有人在跟蹤你。」我白了他一眼。
劍雪無名點了頭,然後問:「何故糾纏?」
這一問句,沒人回答。
劍雪無名只是腳尖微動發氣然後拉著我離開,沒多久就聽到一聲阿爸威──原來跟蹤劍雪無名的是蔭屍人喔?
回想起今天的種種情形,我的心中突然有點不安的感覺,我一直以來都避免牽扯麻煩而不多他人有所牽扯,但是現在我好像無意間跳進了一個大麻煩裡了。
這天夜裡,麻煩真的來了。
我和劍雪無名來到某處樹林時,被一群黑衣蒙面人給包圍住。
只見北辰胤出現在我們面前,對著劍雪無名語氣命令的說道:「劍邪,或是吞佛童子,解下額上布帶,證實你的身分。」
我一聽到吞佛童子四個字就沒來由的打心底發麻起來,但我卻不知為何的很清楚劍雪無名並不是吞佛童子。但為什麼這些人執著著要找尋吞佛童子呢?而劍雪無名和吞佛童子到底有什麼關連?
「為難難為。」劍雪無名拒絕了。
就在這時,素還真從天而降了,一整個主角威能全開的氣勢。
我仔細的看了看,是誰說素還真是大餅臉的啊?我要揍他!眼前的素還真臉可正常的了,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問題的時候!
「為難,也只能強人所難。」
他才說完,坐在石台上長相爆醜的醜人也出現說道:「今日你避不過,何不乾脆坦承。」
我不由自主地抓住劍雪無名的衣角,突然湧現的強烈不安讓我開始有點呼吸不順。
「解禁吧。」
「解下額上布巾。」
聽到他們一直這樣強逼著劍雪無名,我直接火了脫口而出就是:「你們煩不煩啊!?他就不是吞佛童子是在逼他什麼啦!」
這句話引的眾人一愣,全都直勾勾的看著我,這一看倒讓我嚇了一跳但我仍是理直氣壯的瞪回去。
「敢問公子何出此言?」北辰胤冷冷的問,眼神打量的盯著我。
「這……」
是啊?我有何證據能夠證明?但劍雪無名真的不是啊。
「既無證據,那還是必須請他解下額上布巾。」
我才這想說什麼時,劍雪無名攔住了我只說了一句:「傷人自傷。」
然後,他手一揮將我給揮出戰圈。
「劍雪無名!」我驚聲叫道,被劍雪無名發出的勁道震飛了出去。
劍雪無名聽我喊出他的名微微一愣,然後一票人圍了上去。
輕巧著地後跑了回去,開啥玩笑啊!劍雪無名不是那啥吞佛童子啊!
但當我趕回去時,劍雪無名已經佇立在一片屍骸之中,出鞘的火紅劍身,那殺氣騰騰的氣勢震住了我。
我渾身顫抖了起來,看著那劍老半天才吐出一個名字:「朱厭?」
一吐出這名字,劇烈頭痛使我暈了過去,意識沉入黑暗之中。
雖然沒有任何的感覺,但紅色的槍刃結結實實的捅在我的腹部,鮮血從傷口從槍刃滴滴落下,我握著那槍身看著前方的白衣人,看不清其容貌,我卻知道對方的表情是惱怒愕然的。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怎麼了?他又是誰?
沒人能給予我答案,唯有突然湧現於心的沉悶痛意,痛得我無法忍受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中的漫天白梅,我慢慢的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身在梅花塢中。
一旁傳來了劍雪無名的聲音:「醒了?」
我看了過去,劍雪無名表情複雜的看著我。
「為什麼這樣看我?」我不明所以的看著劍雪無名。
「我並未向妳提及我的名字,妳怎麼知道?」
我張了張嘴最後沉默以對,糟糕!情急之下我都幹了些什麼啊?
見我不說話,劍雪無名嘆了口氣說道:「妳什麼都不會說對吧?」
肯定的語氣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該說明嗎?但總覺得現在不是時候啊。
「聽說,閣下乃是吞佛童子?」
陌生的聲音響起,我愣了愣只想著什麼時候來了個人,而且我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但有點是肯定的,這個人是實力比我強的高手。順著聲音看過去,這一看卻令我的心亂了,悲傷心痛弄得我無所適從卻又無從逃開,只能看著那人——人邪.一劍封禪。
對於一劍封禪的問話,劍雪無名只是沉默以對不予回答,注意到我目光的一劍封禪在看到我時,表情很明顯得愣了愣,那表情,他知道我嗎?但看起來不像啊,而他很快就將目光轉回到劍雪無名身上。
「本人一劍封禪,特來一觀真假,轉過身來。」
劍雪無名乖乖的轉過身面對一劍封禪。
「吾一劍封禪今生唯一的朋友,劍邪?還是該叫你吾取的名,暴風中的封雪劍者.劍雪。」
感覺到對方語氣中的憤恨和咬牙切齒,我擔心的站到劍雪無名的身邊看他,他只是回了我一個不用擔心的笑後看向對方:「一劍封禪,久違了。」
「白首相知猶按劍,劍邪,拔出朱厭劍!本人今天要好好看清吾今生唯一的仇人,吞佛童子!」
聽了這話的我卻是莫名的感到諷刺,但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靜靜的看著,直到我聽見劍雪無名竟自己認了一劍封禪的話,承認了自己是吞佛童子時整個人都傻了。看著將我護在身後免受氣勁波及的劍雪無名,我無法理解他這麽做的理由。
「駕馭朱厭,唯獨吞佛。」他是這麼說的,但我卻無法認同。
「……你不是。」我低聲說道,語氣顫抖了起來。
「什麼?」劍雪無名轉頭看我,語氣帶點疑問。
「你絕對不是吞佛童子,就算你說你能駕馭朱厭也不能證明你就是!」
我直直的看著劍雪無名,內心酸澀的令我心窒,但我不能看著他傻傻的認了自己是吞佛童子。
「吾也相信吾認定的朋友不是吞佛童子。」
看向一劍封禪,那種五味雜陳的不適感讓我很不舒服,但我同意他說的話。
「欺騙自己並無益處。」
這句一出,我差點忍不住想伸手朝劍雪無名的頭巴下去。
「那你要拔劍嗎?」
「沒必要。」
「哼!誰才是欺騙自己呢,日後就會明白了,吾要繼續追尋吞佛童子。」
看著一劍封禪,不知為何的我很想告訴他不用找了,但話到了口中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眼見一劍封禪就要離開,劍雪無名叫住了他:「一劍封禪。」
「嗯?」
「找尋了那麼久,你可有想過吞佛童子對你的意義?」
一劍封禪沒有回首,僅是語氣堅定的回道:「唯一的意義,殺他!」
「不可能。」我直接的說道,看著因這句話同時看著我的兩人,語氣非常的篤定:「誰也殺不了吞佛童子。尤其是你,一劍封禪。」
錯愕的看著我,一劍封禪隨即怒的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的讓我感到疼痛。
「公子何出此言?你,到底是誰?」
肩膀的痛感,那尖銳的敵意刺得我心口發疼,我卻不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什麼,窒息感卻是越發令我無法呼吸。
「這也是我想問的啊……」
眼前的一切開始急速的旋轉,我奮力的掙開了一劍封禪的手退後,只覺得意識逐漸的模糊,隱約的好像聽到劍雪無名說了些什麼,最終一切趨於無聲而我就這麼昏了過去。
再一次的,我見到了他。
依舊白衣如雪,髮紅如鮮血,而那面容仍是模糊的,而他看著我似乎說了些什麼,讓我的一顆心為了他感到混亂非常。
他是誰?與我有什麼關聯嗎?為什麼他僅是說了句話就會讓我的心如此的亂呢?
雙眼只感到一陣酸澀,流下眼淚的瞬間,我睜開了雙眼,本以為會看到藍天白梅,這回卻是陌生的床頂和微微的蓮花清香——這裡是哪裡?
頭仍微微的悶痛著,我慢慢的坐了起來在確定所有的隨身物品都還在身上後,回想記憶的最後納悶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淡淡的蓮花清香瀰漫在空氣中,我才猜測此地該不會是琉璃仙境時,房門推了開來,進入的人證實了我的猜測。
他眼見我一臉的防備,溫聲說道:「姑娘莫怕,我是……」
我一臉無奈的嘆氣然後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看著素還真,已經不想問為什麼高手們都能識破我的性別了,就當是他們都自帶性別辨識雷達好啦,我現在只想問自己為啥在這。
「我知道你是誰。我只想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是劍邪將昏迷的妳暫時託予我,以確保姑娘的安危,可否請教姑娘如何稱呼?」
安危?我會有什麼危險嗎?應該是劍雪無名怕我跑掉沒法問問題才這麼做吧?但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繼續待在這裡。
「我姓白鹿單一字玄。」悶痛感消失後,我移動身體轉坐到床沿看著素還真說道:「另外,我和他只是境遇相似的人,他並不需要這樣做。我還有必須做的事情一定要離開。」
好不容易得到了可能找回記憶的線索,現在可不是讓我安逸的被保護在這裡的時候,而且我並不覺得素還真對我會別無所求。聽了我的話,素還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看到那表情我就知道想走可能沒那麼簡單了。
「即使如此,讓白鹿姑娘這樣離開有違所託。」
「真的只是怕有違所託嗎?」我眼神轉銳利的看著素還真,彎起抹冷冷的笑:「怕是先生另有所圖吧?」
微微一愣隨後勾起了苦笑,素還真看著我說道:「這點,素某倒無法否認。」
「敢問先生圖的是什麼?」
「那日,白鹿姑娘親口說了劍邪並非吞佛童子,這話可有依據?」
我不予回答,只因為我並不是非常清楚誰是吞佛童子,只知道劍雪無名絕對不是,雖然我也對於自己毫無依據的認定感到困惑,我卻不知為何的確定劍雪無名不是,反而是一劍封禪讓我頗在意的。想起了一劍封禪反而讓我覺得一陣心窒難耐,只覺得心像是被挖空了一般,這是為什麼呢?
「……無可奉告。」
「白鹿姑娘,此事攸關天下蒼生……」
直接打斷了素還真的話,我冷聲的說道:「正因為攸關天下蒼生,我更不能隨意說。」
畢竟我的記憶並不全,如果隨意就說出我自己的猜測而引了發什麼不好的後果不就糟了,我可不敢冒險。
眼見素還真嘆了口氣才正想再說什麼時,我馬上又說道:「我想先生尚有要事急需處理,何必在名無名小輩身上花心思呢?」
「白鹿姑娘所言即是,便請白鹿姑娘在琉璃仙境小住一段時日,請。」說完,素還真轉身出去。
「……」我可沒這麼聽話啊,素還真。
我等了一會後,急忙開門走出去後急急往前走,在接近前廳時我停了下來。
「有陣法,嗯……」
差點忘了這地方陣法機關一籮筐,不小心點就麻煩了。不過這是指大陣法和大機關,小咖的我才沒在怕咧!
雖然不曉得是啥原因,但這裡大部分的陣法我閉著眼睛都能破解,好像身體自己會破陣。倒是這琉璃仙境裡怎麼都沒人?都沒看到阿屈跟葉小釵。葉小釵不在我大概知道他在做什麼,但阿屈不在就不曉得了,總不會說他跑去約會吧,畢竟現在都什麼情況了還能有啥閒情逸致談情說愛?
我一路順暢無阻的出了仙境大門後頭也不回出逃去,在我走到那個地方前,我還很高興說可以離開了,但等我走到那個地方後,我錯了——誰來告訴我,為什麼往琉璃仙境的這條路上會有陷阱啊!?而且我還被這陷阱綑成球!?
「哇哩咧,還真中獎啊?」一旁樹後,阿屈一臉傻眼的走了出來。
好你個屈世途!原來這陷阱是你放的!我狠狠瞪著阿屈,要不是我被綑成球,我真想把他爆打一頓啊啊──!
我難道天生和繩子犯沖是吧?好像老是被繩子給綑成球?過去,好像也有這樣的情況,是為了什麼呢……?
想著想著,頭又開始痛了,痛得好像要炸開了啦!見我痛的蹙眉直冒冷汗,阿屈急忙跑來把我扛回仙境。
「我不要……回去啦……」我虛弱的說,軟軟的掙扎著。
但掙扎無效,我被扛回了仙境。
下次!下次一定要成功逃出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