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無法改變的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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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4-24
和姑姑分別之後,我隱匿起自己的行蹤並在一處深山中落了腳,定期的和姑姑聯繫開始了隱居生活。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看著繁花盛放凋零,心思隨著最近幾次姑姑傳來的近況而憂慮起來。
戰況,已隨著魔君和天座一戰換心後呈現平局,而先前暗定中進行的封印計劃已進入了倒數階段,四方據點皆已進入最後完成階段,只等待時機的到來。得知這件事的我坐立難安,只因為我心知金鎏影他們的背叛就是在這計畫的最後一步。但我卻不能夠貿然行動,只因姑姑所告知的另一條讓我感到棘手的消息——為了要逼我出來,知道只是抓玄宗弟子沒用,異度魔界將歪腦筋動到了姑姑身上。
雖然姑姑實力不容小覷,但誰知道呢?只是他們終於不想再玩心機,要直接以人質逼我就範了嗎?
我按上了微微發疼的心口,這份情思如果能馬上收回就好了啊,幸好他並不知曉這份情思。和他,只可能是敵人,這份情思終究要被埋藏了。但為什麼做出這樣的決定會讓我這樣的心痛呢?
只是才躲藏順利個幾天,我卻再一次的見到了他。
誰來告訴我,我上輩子是有對吞佛童子做過什麼喪心病狂、不可饒恕的事嗎?我的身上不是已經沒有他的魔氣了嗎?為什麼我不管躲在哪都會碰上他啊!?
「別後無恙?」
「……不勞你費心。」心情複雜的默默退了一步,估摸著逃跑最快的路線,我一臉防備的看著吞佛童子:「都躲到這來了還會被你找到——是來殺我的?」
吞佛童子沒有回答只是用讓我發毛的眼神看著我,見他不回答,我的戒心更重了,好歹我現在躲藏的地方是座深山啊,會在這出現不是歪打正著,就是特地來殺我的。
想到這的我當機立斷的轉頭逃逸,但對方動作比我更快,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阻止了我的動作。
我才想要攻擊吞佛童子好掙脫逃離,他卻突然說道:「如果吾說,吾只是想汝了,汝可相信?」
這話讓我一臉錯愕一時忘記要攻擊,但我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也沒忘記告誡自己務必冷靜以對。
「……說謊。」我如此說道,但臉卻還是不爭氣的發燙起來。
我肯定臉紅了,因為吞佛童子露出了讓我想揍他的笑容。
「汝的臉很紅。」他如此說道,伸出另一隻手撫上了我的臉:「莫不是害羞了?」
「誰、誰害羞了!?」我一聽直接惱羞,忿忿的拍開了吞佛童子撫上我臉的手並奮力的掙脫開來:「少在那邊彎彎繞繞的!不是來殺我的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汝當真不清楚嗎?」吞佛童子笑笑的看著我,眼神帶著點我不明白的情感:「汝的記性可真差。」
裝做不懂他說的話的意思,我化出劍來防止他想硬來,只要他有任何動作我就直接攻擊。
「跟吾走,白鹿玄。」對我的舉動不以為意,吞佛童子看著我語氣帶上了幾分認真:「只有跟著吾,汝才有活命的機會。」
被那語氣中的認真觸動,我差點守不住自己的心就想答應,而最終我還是守住了並對吞佛童子搖了頭,只因為也許活命的代價便是成為一介魁儡,我並不認為會有其他可能。
「汝如此堅持究竟為何?難道他們的所作所為不足以讓汝看清嗎?」
看著極力想說服我的吞佛,我只感到滿心的無語,為什麼要這樣說服我?只因為我的能力足以成為很好的戰力嗎?
「那麼,所謂的活命機會,是要成為任你們差使的魁儡嗎?」
我表情平靜的丟出了這句話,看著吞佛童子表情中閃過的一絲僵硬,我再一次在內心譴責對他動過心的自己。
「如果活命的代價,便是成為魁儡,那我倒不如死了算了。」
像是早料到我一定會拒絕,吞佛童子並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也沒拿出武器來,僅只是轉過身離開。
「那麼下回見面,吾和汝就是敵人。」
而後又過了三日,封印計劃準備啟動,而我也準備要啟程返回,但就在我踏出屋門卻收到了姑姑的傳訊,雖然對訊息不是用老方法而是用術法感到疑惑但我還是匆忙趕往姑姑指定的地方。
當我趕到那個地方時,等待我的卻是倒臥在血泊中生死不明的姑姑和滿手鮮血的金鎏影。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景象,我只覺得心跳幾乎要停止,響起的耳鳴聲讓我有些暈眩,是騙人的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你對姑姑做了什麼?」
不敢對上我的眼,金鎏影一臉自己沒做錯什麼的表情說:「吾也不想如此,是她堅持不肯告訴吾妳在哪裡。」
陡然而生的憤怒差點遏止不住,我看著金鎏影直接一道掌氣逼退他後衝到姑姑身邊探看,還有氣息只是傷勢太重了。將手放在姑姑的負傷處,借用了手鍊的力量予以治癒後我用了自己的力量將姑姑送回總壇,站了起來握緊了月魄劍指著金鎏影。
「就只是因為姑姑不肯告訴你我在哪,你就下這樣的重手嗎?她好歹是你的師姐啊!?」
「重傷師姐非吾所願,那日若不是因為蒼作梗,吾也不需要多此一舉。」
金鎏影的話讓我瞠大了眼,這才明白到我所中的反間計是誰設下的。結果設計我的並不是異度魔界,而是我一直當師兄看的金鎏影。
如果是這樣,那吞佛童子的舉動到底是……?但此時的我也無心去細想了。
「所以你設計了我?」我語氣顫抖著問,突然明白對方設下反間計的用意,那本被遏止的怒意再次升起:「讓人假借宗主名義殺我,讓我誤會宗主就只是要讓我與之決裂並離開?你怎麼可以!?」
沒有否認我的話,金鎏影只是看著我,眼神似乎有些悔意。
而發現到不論是吞佛又或者是金鎏影都只想著要設計我,這讓我不免感到一陣絕望和心寒。
「我就不明白了?我是有什麼價值讓你們一個個都要設計我?」面對我的質問,金鎏影別開了眼,我仍是冷冷的繼續問道:「我再問你,他人退讓之於你到底有多屈辱?屈辱到要你不惜背叛玄宗,也要毀滅這一切?」
對我第二句質問感到錯愕,金鎏影這才正眼看著我,一副為什麼我會知道他要做什麼事的樣子就讓我想發笑,我也不再繼續浪費口水直接揮劍攻擊他。
無法狠心的攻擊我,金鎏影只能狼狽的閃躲著我的攻擊,表情越發的焦慮,但我卻無法繼續攻擊下去了,因為手鍊突然發出的藍光將我包圍住強硬的把我帶離了現場。
待我視線清楚之時,我已身在一處海濱,已經被魔化了的赭杉軍步履不穩、一臉的痛苦,而伏嬰師那該死的面具棉被人的嵐火印剛打中了赭杉軍,紫霞之濤也因這一擊掉入異空間中,我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了赭杉軍前面,一劍化解了對方的第二波攻擊。
「這可真是意外的收穫,白鹿玄。」那個面具棉被人‧伏嬰師彎起了嘴角:「除了那個女人外,吾倒沒想到他也能引得妳現身。」
我沒有理會對方僅只是看了一眼身後的赭杉軍,傷勢略重可幸好魔氣侵蝕的狀況還不嚴重但也不能拖延太久。
「為什麼……要來?阿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趁著我拖住他,快走!」
想來我被傳來這的理由已經很明確了,現在我能做的便是以此身為餌,給赭杉軍脫逃的機會。
奮力壓制體內的魔氣,赭杉軍抓住了我的手腕:「不行,要走……一起走。」
直接甩開了赭杉軍的手,我直接對他用了脫離此地的術法後一劍刺向伏嬰師。
輕易躲過我的那一劍,伏嬰師笑問:「此舉,吾是否能解讀為妳放棄掙扎?」
「我可沒這打算呢。」
不打算和伏嬰師多做糾纏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但也不想讓他太好過,我使用了我自己的力量運用在劍式上,一舉給予創傷後迅速脫離。等我離開了道海之濱找到赭杉軍時,他已經被塵音扛在肩上,兩人正被魔兵圍殺。我馬上劍式一出解除圍殺之危後上前。
「阿玄,妳怎會在此?」塵音驚訝的看著我,語氣帶點擔憂:「師姐她不是要妳隱匿行蹤待在山裡嗎?」
「我不能夠置身事外。」我苦笑著同時也疑惑:「可塵音怎麼……?」
我隱匿行蹤藏身山中的事情只有告訴姑姑,為什麼塵音會知道?
「師姐只告訴了我、赭杉和弦首妳隱匿行蹤藏身深山之事。」塵音表情嚴肅的看著我:「因為魔界之人一直想找出妳的蹤跡,而師姐又怕自己若不幸被擒後被利用,便告知我們此事,以便在第一時間阻止妳現身。」
姑姑……為了我竟計劃至此,但她卻被金鎏影給打成了重傷,不知道現在醒了沒有?
默默的在赭杉軍身上放下了壓制魔氣的術法,一直有種不好預感的我語氣悶悶的說道:「……我們快回總壇吧,拖太久對赭杉師兄不利。」
注意到遠遠的魔氣殺意來到,我握緊了劍先行以劍氣橫掃開路,塵音馬上扛好赭杉軍一同往總壇方向奔去。
一路上全是異度魔兵,我一面開路一面掩護塵音他們,眼看著就要到達風雲捨生道附近,一道炙熱的緋紅魔焰將我和塵音他們分隔了開來。
「阿玄!」
「別管我了!快走!」看著那分隔我和塵音他們的魔焰,我心似明鏡只感到心裡苦澀陣陣。
我轉身看著前方握緊了手中的月魄劍,彎起了一抹笑,他就站在那手持朱厭看著我,眼中沒有殺意卻是帶著點複雜的情緒,戰鬥是避免不了了啊。
我看了一眼塵音他們後說道:「我不會有事的!」
確定塵音他們離開之後,我全神專注在眼前之人身上以防他隨時出手攻擊,但他卻只是看著我沒有出手的意思,我身後的魔焰卻消失了。
「……還記得吾說過什麼?」
「當然。」
「做個了斷吧。」
只見吞佛童子手中朱厭突刺而出,我橫劍一格借力使力的將其擋回後直接就是一招劍式擊出,就這麼開啟了戰局。
算算時間,此時塵音他們應該要到達風雲捨生道前了吧?他們能順利進入玄宗嗎?還是終究趕不上只能逃往苦境呢?
步伐已然不穩只能以劍支撐身軀,我一身狼狽的看著同樣狼狽的吞佛童子,疑惑與不快浮上心頭,自開戰他就沒有使出全力。
為什麼?他不是說過再見面就是敵人了嗎?還是這就是他的全力?不可能啊?
「為何不出全力?你是不說再見面就是敵人了嗎?」
面對我的質問,吞佛童子竟勾起了我從未見過的苦澀笑容。
「為何呢?吾也想知曉啊。」
無奈的語氣,他的眼就這麼看著我,看的我不知所措,他現在的反應和那句話是想讓我放下戒心嗎?為什麼要對我說這樣的話?
像是想要盡快結束這一切,吞佛童子握緊朱厭再一次對我攻擊而來,我握緊了劍予以回擊。幾番兵刃相接,當我們的武器直取對方要害之時,異變突生。封印的光束於四方位竄地而出並聯結成牆,封印計畫已然啟動,但第四方位的光束卻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風雲捨生道發出了強光,聯結起的光壁將異度魔城吞噬後消失。
眼見封印成功的我百感交集的勾起了苦澀的笑,妄圖改變命途算是失敗的我最終的結局就是死在這裡嗎?
看著因魔城消失而一臉惱怒愕然的吞佛童子,鮮血自嘴角湧出滴落,朱厭槍沒入了我的身體中,我沒能刺進對方心口的月魄劍自我手中掉落後消失。
吞佛童子惡狠狠的瞪著我,這動作和表情也是我未曾見過的。
「白鹿玄!汝……!」
運掌逼吞佛童子鬆開了握槍的手並退開後,我吃力的將手握住朱厭槍一點一點將其從自己體內拉出,那劇痛讓我彎了身軀,每拉出一點心中那份不該有的情思便會拔除一些,待那槍刃離體,鮮血如同泉湧般噴灑而出,身軀就這麼向後軟倒,我本以為會重摔在地卻沒想吞佛童子衝了過來竟伸手將我抱入了懷裡,手指瞬間在我身上幾處止血穴上點下,雖然止了血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我的生命消逝。
「你……這是……?」我疑惑的看著他,不能明白他的舉動。
「這不是吾要的結果!汝這是自殺!汝明明可以躲過不是!?」吞佛童子氣急敗壞的瞪著我,竟讓我笑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生氣呢?」我虛弱的笑著,看著他。
這句話讓吞佛童子閉上了嘴吞下了本要說出的話語,表情古怪了起來。
「眼下……封印已成……我之於你……已無用處……」
我沒有力氣繼續說下去了,身體漸漸的發冷,一切感覺逐漸麻痺,我最後感覺到的是他將我打橫抱起。
「吾不會讓汝這麼簡單就死了!吾還要從汝身上取得破封之法!」
聽了這話的我很想回他說我也不知道解封之法,但手鍊突然發出的藍光卻將我自吞佛童子的手中帶離,半浮於空置身於刺目藍光中,即將昏迷的我看到吞佛童子對我伸出了手似乎喊了什麼,最終我失去了意識。
再次的睜開了雙眼,雙眼從模糊轉為清晰,我一臉茫然的看著陌生的屋樑,腦袋一片空白隨後是腹部的濕黏感和劇痛讓我不由痛呼出聲。
「妳可終於醒了。」一旁響起了陌生的男性嗓音。
我忍痛看了過去,說話的是名左頰上有著奇妙黑色黥紋的男子,暖黃的服飾、白髮長眉,手上端著碗冒著熱氣的湯碗,我下意識的知道對方是誰但我卻喊不出來,而更糟的——是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包括我是誰叫什麼名字。
「這裡……是哪裡?你……是誰?我……又是誰?」
聽到我這麼問,男子愣了愣先將我扶起來後便把湯碗放在我手中。
「我是名藥師,名叫慕少艾,現下先服下這帖藥消炎止痛要緊。」
我遲疑的看了手中黑嚕嚕的湯藥一眼,默默的一口一口喝下然後被苦味噁的差點吐出來,等喝完藥後傷口也不太痛了,疲勞感一下子全湧上來,大略的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口和身體狀況後,男子‧慕少艾這才露出了鬆了口氣的表情。
他收走我手中的碗,小心扶著我躺下後說:「先睡吧,也許睡醒之後,妳會想起自己是誰也說不定,如果真想不起來,我再來想辦法。」
我點點頭看著慕少艾離開後閉上眼沉沉睡去,但是閉上眼後我卻再一次的睜開了眼,這一次我卻身處在一個全黑的空間中,一名華麗的鴉青色金繡齊胸襦裙,梳了裝飾著花玉金飾的雙環髻的小女孩就站在我面前。
「白鹿玄!妳這丫頭是不要命了嗎!?」
只見小女孩惡狠狠的瞪著我,很有會把我拆吃入腹的兇狠勁,我感到了一絲心虛並意識到眼前的小女孩認識我。
「喂!不吭聲是怎樣?變啞巴了啊?」
我不悅的挑起眉看著小女孩,結果她居然一臉驚恐的擺出了防禦動作,這倒讓我傻眼了,不過就是挑個眉怎就怕成這樣?
「呃?妳的反應也太大了吧?我就不知道妳是誰,是要我說什麼啊?」
小女孩聽了一臉見鬼的看著我,那看著就很機車的表情讓我想揍下去,可她不過就是個小女孩,真打下去多少還是會有點良心不安啊。
「白鹿玄,妳居然就這樣失憶了,這真是太糟了!」小女孩大聲嚷嚷著,抱著頭一臉煩躁。
「所以,妳能告訴我我是誰嗎?」忐忑不安的看著小女孩,我這才感到慌亂,記憶一片空白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只見小女孩皺著眉也不回我話,只是拿出了黑色的對扇直接跳起了舞蹈,口中輕吟著神秘的歌謠,看著那歌舞,空白的腦海中慢慢的浮現出自己的名字和那小女孩的身分與名字,以及自己目前正在收集弟弟靈魂碎片的事,但更多的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硬是想就會引來陣陣頭痛。
「想起我是誰,妳自己又是誰了嗎?」小女孩停下動作看著我。
我按著發脹疼痛的頭,勾起了笑:「沒全想起來,但我想起來妳是誰了,妳是笨蛋大神,花時。」
花時聽了額頭冒出了象徵不滿的青筋,但她好像不敢對我發火,我失憶前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事情啊?不過就我自己的感覺,貌似對花時有相當程度的不滿啊。
「說起來,要不是妳隨身攜帶的令牌達到了淨化延命的作用,只憑我給的手鍊也來不及保下妳的命呢。」
「什麼令牌?我……失憶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自己在失憶前發生過什麼,為何會身受致命重傷?而令牌又是什麼?總覺得我忘了很多很重要的事情,但只要我一想要去想起來,就只會引來頭痛陣陣和心窒。
想要想起來,不想要想起來,我被這兩種想法劇烈的拉扯著。
也許是我的表情看起來很猙獰恐怖,花時的表情有些擔心的對我說道:「我知道妳還有很多事尚未想起來,但我只能為妳做到這了……其他的等傷好了再說吧。」
「……謝謝。」
像是不習慣聽我說謝謝,花時一臉彆扭的看著我:「聽妳說謝謝,感覺好怪異。」
「什麼意思啊妳?」我挑眉,感到不悅的握緊拳頭。
「沒!我什麼意思都沒有!就此打住吧!好好休養吧!」
花時在我眼前消失了,而我眨了眨眼,眼前恢復了光明,身體已經不痛了但還是有些虛弱。
撐著床板坐了起來靠著牆,注意到左手腕上的手鍊散發的微弱的藍光,我下意識的掀開了衣服並拆開了腹部上的繃帶,傷口已然痊癒只留下了猙獰的疤痕。
「這……?」
不能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我感到有些害怕,這是怎麼樣的恢復速度啊?我該怎麼對慕少艾解釋啊?
只是之後對方的反應讓我覺得擔心是多餘了,因為慕少艾對此似乎不感到非常訝異,聽他說先前嗜血者出沒時就見過這樣驚人的恢復力了,不過他對於不是嗜血者的我傷勢卻能恢復神速這點倒有點興趣,也對於我身上留下了疤痕感到惋惜並開始想方法要幫我去疤。但最後的結論是我還不能離開這裡,因為傷勢雖然好了但我的氣力卻沒有恢復的跡象。
細心的為我診過脈後,慕少艾對我說道:「妳的體質太過虛弱了,得長期調養。」
「需要多久?」畢竟我還有必須做的事情,如果拖太久了就不好了。
「都說了長期,那必然是要以月計算囉,如果不好好配合,可能得以年計算喔。」
言下之意,是只要我乖乖配合調養就能快點好起了?為了能盡快好起了,我乖乖的點頭表示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