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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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4-13
周一下午三點，純白庭園中。陽光灑落在修剪得整齊的灌木與石板小徑上，空氣中瀰漫著清新花香，微風輕拂，拂過靜謐的時光。
「下午好，主席大人。」
愛麗絲的聲音如銀鈴般清亮，「下午好，誠實小姐、犧牲先生，以及……傲慢先生。」
「下午好，憐憫小姐。」亞當微笑著回應，聲音溫和如往昔，隨後看向夏德，語氣平靜卻不失分量：「犧牲先生，你最後的調查結果是什麼？」
夏德輕輕頷首，眼神微微避開：「啊……調查結果是……」他隱去了與自身願望有關的細節，僅將核心結論簡明扼要地告知在座諸人。
話音剛落，空氣像是停了一瞬。
「塔羅？！」
所有人幾乎同時出聲，神色各異，皆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所以……這就是交易真正的樣貌吧，主席大人？」德爾菲迅速恢復鎮定，目光銳利地看向亞當。
亞當收起了平日裡那份從容，抬起雙手平舉，語氣比往常更為莊嚴：「沒錯。初始塔羅牌被遺落在過去、現在與未來。我需要你們——將它們找回，奪下，讓它們歸於我們之手。」
花瓣隨風落下，片刻的寂靜之中，愛麗絲抿了抿唇，小聲問道：「那……天啟者又是怎麼回事？我所知的歷史，並不是這樣的。」
——問得好，夏德心中一震，他也有相同的疑問。於是開口問道：
「主席大人，依我所知，第二紀元時愛神與天空神誕下人類。那時的人類在他們的庇佑下與巨人、惡魔、巨龍等種族對抗，環術法師的體系亦是在那時出現的吧？」
亞當微微頷首，聲音平靜：「是這樣沒錯。」
「那為什……」芙洛伊才剛開口，亞當便接了下去。
「第三紀元後期，人類逐漸自立，卻也逐漸遠離對神明的敬畏。天空神對此感到失望，收回庇佑，降下神罰。」
他的語調不高，但每個字都如鐘聲般落入眾人心中。
「失去庇佑的人類，錯估自身之力，也輕忽了深層的污染。漸漸地，死於失控的人數，超過了在戰場上死於巨人與惡魔之手的人數。」
「愛神不忍子民受苦，於是向世界樹尋求援助。那最終的答案，便是——天啟者。」
「那最初的天啟者是誰？」德爾菲語氣低緩，卻難掩心中的顫動。
亞當轉頭看向她，眼神依舊和煦，語氣平靜得如同述說過去的風：「我是母神的第一個孩子，自世界樹的樹冠誕生——我，就是第一位天啟者。」
這句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無聲的湖水，激起漣漪。夏德的指尖微微收緊，內心浮現更深的疑問：既然是「第一個」，那是否還有其他……
他不敢細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問道：「那麼……後來呢？為何天啟者會消失？又為何到了第五紀元，又回到環術法師體系？」
亞當語氣微沉，只留下一句話：
「因為——他們失敗了。」
「他們……是誰？」愛麗絲在一旁低聲追問。
然而，亞當的身影已然在庭園中悄然消失，彷彿那份過往的重量也隨之飄散。
「是七大正神吧……」德爾菲低語，神色難掩動搖。
「為什麼？」愛麗絲有些不安，她一直以來虔敬信仰的神明，怎會與「失敗」二字扯上關聯。
芙洛伊輕聲說道：「也許是因為，他們所象徵的神職概念……本就是對立的。」
她望向夏德，彷彿尋求印證：「傲慢先生，我說得對嗎？」
德爾菲靜默片刻，緩緩點頭：「黎明先生的祈禱詞開頭是『讚美黎明』，結尾卻是『擁抱黃昏』。睡夢之神……則是『沉溺夢境，覺悟於現實』。」
「所以……這樣的神職，本身便無法指向永恆與純粹。某種意義上，他們……註定無法承擔整個世界的未來。」
愛麗絲低聲道：「那……這樣的失敗，又意味著什麼呢……」
無人作答。風輕輕吹過純白的庭園，落花無聲，陽光從雲層之後透出淡金色的光暈。
「這不是現在的我們應該知道的事。」夏德打破沉默，語氣堅定，「時候到了，主席大人會親自告訴我們。」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花瓣，望向城堡的方向：「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先解決湖景莊園的案件，並收集塔羅……為即將到來的未來做準備。」
說完，他抬步離開，腳步不急，卻堅定。
「你們不來嗎？」
「夏……犧牲先生，等等我！」芙洛伊微微一愣，連忙起身跟上。
「沒錯，預言才是當下的重點，不該讓過往牽絆腳步。」愛麗絲輕聲鼓勵自己，也邁開步伐。
德爾菲站在原地，望著亞當方才消失的地方，許久才輕嘆一聲，轉身跟了上去。
「來了……來了。」
陽光跟在夏德四人身後，斑駁的倒影映在夏德身上，四人的影子相融，像寶劍的劍尖靠在一起，城堡大門為騎士敞開，樹冠沙沙作響，花瓣在空中飛舞散發的陣陣清香在鼻尖縈繞。
——世界樹，或者說……聖樹女神，是穿越者。
夏德低頭凝思，心中浮現某種近乎肯定的想法。
「外鄉人，你好像並不驚訝。」
熟悉的呢喃聲輕柔地在耳畔響起，如月光落入靜水，令人安心。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抬頭，目光越過樹梢，彷彿透視時空。
「亞當……這個名字，在我原本的世界裡，是神創造出的第一個孩子。」他的聲音低緩，像是在述說一個遙遠的夢。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篤定，世界樹並非原生於此界，而是來自彼方。」呢喃聲輕聲答道，像是在微笑。
夏德默然片刻，語氣卻格外篤定：「這個新世界，與我來的那個世界……太相似了。無論是信仰的痕跡，還是名字的迴響……這不會只是巧合。」
他的拳頭在不知不覺中微微握緊，像是要抓住某種看不見的可能。
「我一定能回去——」
他低聲說，語氣中藏著一絲不動聲色的執念。
「祝你好運，外鄉人。」
那聲音緩緩淡去，如風穿過樹葉的縫隙，不再留下痕跡。
「下午好，主席大人。」
愛麗絲的聲音如銀鈴般清亮，「下午好，誠實小姐、犧牲先生，以及……傲慢先生。」
「下午好，憐憫小姐。」亞當微笑著回應，聲音溫和如往昔，隨後看向夏德，語氣平靜卻不失分量：「犧牲先生，你最後的調查結果是什麼？」
夏德輕輕頷首，眼神微微避開：「啊……調查結果是……」他隱去了與自身願望有關的細節，僅將核心結論簡明扼要地告知在座諸人。
話音剛落，空氣像是停了一瞬。
「塔羅？！」
所有人幾乎同時出聲，神色各異，皆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所以……這就是交易真正的樣貌吧，主席大人？」德爾菲迅速恢復鎮定，目光銳利地看向亞當。
亞當收起了平日裡那份從容，抬起雙手平舉，語氣比往常更為莊嚴：「沒錯。初始塔羅牌被遺落在過去、現在與未來。我需要你們——將它們找回，奪下，讓它們歸於我們之手。」
花瓣隨風落下，片刻的寂靜之中，愛麗絲抿了抿唇，小聲問道：「那……天啟者又是怎麼回事？我所知的歷史，並不是這樣的。」
——問得好，夏德心中一震，他也有相同的疑問。於是開口問道：
「主席大人，依我所知，第二紀元時愛神與天空神誕下人類。那時的人類在他們的庇佑下與巨人、惡魔、巨龍等種族對抗，環術法師的體系亦是在那時出現的吧？」
亞當微微頷首，聲音平靜：「是這樣沒錯。」
「那為什……」芙洛伊才剛開口，亞當便接了下去。
「第三紀元後期，人類逐漸自立，卻也逐漸遠離對神明的敬畏。天空神對此感到失望，收回庇佑，降下神罰。」
他的語調不高，但每個字都如鐘聲般落入眾人心中。
「失去庇佑的人類，錯估自身之力，也輕忽了深層的污染。漸漸地，死於失控的人數，超過了在戰場上死於巨人與惡魔之手的人數。」
「愛神不忍子民受苦，於是向世界樹尋求援助。那最終的答案，便是——天啟者。」
「那最初的天啟者是誰？」德爾菲語氣低緩，卻難掩心中的顫動。
亞當轉頭看向她，眼神依舊和煦，語氣平靜得如同述說過去的風：「我是母神的第一個孩子，自世界樹的樹冠誕生——我，就是第一位天啟者。」
這句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無聲的湖水，激起漣漪。夏德的指尖微微收緊，內心浮現更深的疑問：既然是「第一個」，那是否還有其他……
他不敢細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問道：「那麼……後來呢？為何天啟者會消失？又為何到了第五紀元，又回到環術法師體系？」
亞當語氣微沉，只留下一句話：
「因為——他們失敗了。」
「他們……是誰？」愛麗絲在一旁低聲追問。
然而，亞當的身影已然在庭園中悄然消失，彷彿那份過往的重量也隨之飄散。
「是七大正神吧……」德爾菲低語，神色難掩動搖。
「為什麼？」愛麗絲有些不安，她一直以來虔敬信仰的神明，怎會與「失敗」二字扯上關聯。
芙洛伊輕聲說道：「也許是因為，他們所象徵的神職概念……本就是對立的。」
她望向夏德，彷彿尋求印證：「傲慢先生，我說得對嗎？」
德爾菲靜默片刻，緩緩點頭：「黎明先生的祈禱詞開頭是『讚美黎明』，結尾卻是『擁抱黃昏』。睡夢之神……則是『沉溺夢境，覺悟於現實』。」
「所以……這樣的神職，本身便無法指向永恆與純粹。某種意義上，他們……註定無法承擔整個世界的未來。」
愛麗絲低聲道：「那……這樣的失敗，又意味著什麼呢……」
無人作答。風輕輕吹過純白的庭園，落花無聲，陽光從雲層之後透出淡金色的光暈。
「這不是現在的我們應該知道的事。」夏德打破沉默，語氣堅定，「時候到了，主席大人會親自告訴我們。」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花瓣，望向城堡的方向：「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先解決湖景莊園的案件，並收集塔羅……為即將到來的未來做準備。」
說完，他抬步離開，腳步不急，卻堅定。
「你們不來嗎？」
「夏……犧牲先生，等等我！」芙洛伊微微一愣，連忙起身跟上。
「沒錯，預言才是當下的重點，不該讓過往牽絆腳步。」愛麗絲輕聲鼓勵自己，也邁開步伐。
德爾菲站在原地，望著亞當方才消失的地方，許久才輕嘆一聲，轉身跟了上去。
「來了……來了。」
陽光跟在夏德四人身後，斑駁的倒影映在夏德身上，四人的影子相融，像寶劍的劍尖靠在一起，城堡大門為騎士敞開，樹冠沙沙作響，花瓣在空中飛舞散發的陣陣清香在鼻尖縈繞。
——世界樹，或者說……聖樹女神，是穿越者。
夏德低頭凝思，心中浮現某種近乎肯定的想法。
「外鄉人，你好像並不驚訝。」
熟悉的呢喃聲輕柔地在耳畔響起，如月光落入靜水，令人安心。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抬頭，目光越過樹梢，彷彿透視時空。
「亞當……這個名字，在我原本的世界裡，是神創造出的第一個孩子。」他的聲音低緩，像是在述說一個遙遠的夢。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篤定，世界樹並非原生於此界，而是來自彼方。」呢喃聲輕聲答道，像是在微笑。
夏德默然片刻，語氣卻格外篤定：「這個新世界，與我來的那個世界……太相似了。無論是信仰的痕跡，還是名字的迴響……這不會只是巧合。」
他的拳頭在不知不覺中微微握緊，像是要抓住某種看不見的可能。
「我一定能回去——」
他低聲說，語氣中藏著一絲不動聲色的執念。
「祝你好運，外鄉人。」
那聲音緩緩淡去，如風穿過樹葉的縫隙，不再留下痕跡。
